德国著名历史学家带你一起到人类文明的长河里漫游一部比小说更好看的人类文明史读本一部全景揭示人类文明发展轨迹的百科全书式重磅巨著被译成30余种文字,行销超过1000万册的经典通俗读物 本书简介: 一米九米宽的大道一直通向国王的宫殿,通向阿蒙—雷神(Re)神庙。”“可我们现在是在哪个城市?在哪个时间段?”“反正是在古埃及,至于城市的名字和所处的时期并不太重要,斯蒂芬,”塞内克斯回答说,“我们也许是在底比斯,就是现在的卢克索(Luxor),或者在今天已经衰败的孟菲斯(Memphis)。进化公园里建的城市是古埃及各个地方和不同时期的城市的综合体。当然,城市和城市之间,各个时期之间会有区别,但是在古埃及发生的各种变化,如风俗习惯的变化、手工艺的变化、时尚的变化等等这一切变化,相对于古埃及所历经的极其巨大的时间跨度,和这一历史时期所包含的文化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因此,这些区别在我们今天的人看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您所说的极其巨大的时间跨度经历了多少年?”贝蕾妮克问。“大约七千年前,从新石器时代过渡到青铜器时代。从公元前2000年起,出现了最早的中央集权专制帝国,然后是地方王国,再后来出现了法老。一开始,埃及文化的发展没有受到外敌的影响,因为生活在埃及边境的只是些游牧民族,他们从来没造成过危害。一直到公元前30年埃及才成了罗马的王室世袭领地,到公元296年它成了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最后在395年罗马帝国分裂后,埃及成为东罗马帝国的行省之一。”“几乎有五千四百年的历史,”罗曼小声说,“真是不可想象。相比之下自从罗马帝国灭亡以后,西方文化史才持续了一千六百年!”尼罗河的礼物“这里的人肯定觉得时间是无止无尽的,”斯蒂芬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宇宙的诞生,也不知道生命的进化,对于他们来说,周围的一切就像他们所看到的一样,而且将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也许是一种天堂般的状态?”“古埃及虽然有许多阴暗面,但它也许真的很像天堂,罗曼。它向我们显示了,如果无需为自己的生存奋斗,人类到底可以是什么样子。埃及文化是这个河流之国肥沃富饶的产物,人们很少尝到饥饿的感觉,这块土地也没有严寒的侵袭。那里从来不会有阴雨连绵的天气,总是碧空如洗。一年中大自然多次给人类以丰富的赏赐。这样,人才有闲情逸致去考虑艺术的需要,有时间去沉思和幻想。更何况他看到自己的四周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沙漠极端的贫瘠也告诉他,自己是何等幸运,因为他生活在一块与沙漠截然不同的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一个上天赐予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世界里!但这一切当然主要是由占统治地位的、富裕的市民阶层享用;一般的农民虽然年复一年能收获小麦、大麦、三叶草、亚麻和棉花,却仍在艰难度日。田地上交错着水渠,田地低于水面。每年七月和十一月之间尼罗河都会泛滥,它把肥沃的淤泥送到土地上。河水在夏末时开始上涨,并持续上百天。的确,尼罗河使沙漠变成了肥沃的土地,埃及开始繁荣兴旺——根据最早的世界史记录者希罗多德 (Herodot)[1]的说法——这是尼罗河的恩赐。所以在这里,人类文化以这种奇妙的方式发生着变化。但同时古埃及却又完全依赖这条河流及其泛滥。农民因劳作而精疲力竭,他们不可能过得轻松,也不可能长寿。他们知道,尽管自己能利用尼罗河的泛滥,但是这种泛滥却是无法控制的,所以尼罗河在灌溉农田的同时也毁坏着田地。因此,在很早的时候,他们就建造了无数的堤坝,把过剩的水蓄积到渠沟里。这个国家的财富本来仅仅来自农业收成,但农民仍然在一年当中不能耕种田地的几个月里被迫无偿地给法老建房子。他们挖渠沟、建街道,并把石头和方尖石塔扛去建金字塔、神庙和国王的宫殿。许多人难耐艰辛,最后悲惨地死去。因为他们得到的那点面包和洋葱无法给予他们足够的力气去服劳役,也无法使他们免遭瘟疫的侵害。最严重的灾难是血吸虫病的蔓延,这种热带寄生虫传染病常常会置人死地。携带血吸虫的蜗牛遍布渠沟和尼罗河。”“所有这些人都出生在埃及吗?”“大部分是的,贝蕾妮克,但是在几个世纪的时间中,也有许多奴隶和战俘从别处来到这里。当时到处去抓人做奴隶。这些被抓获的人——其中包括女人和孩子——不得不服苦役,其境况十分悲惨,而当时建立的这个国家,在我们今天看来却美如天堂。如果奴隶不愿忍受当牛做马的生活,他们的双手就会被捆绑在背后或头顶,有些甚至带上粗糙的手铐。”“多么凄惨的命运。我看,我们还是忘掉什么这里像天堂的想法吧。”斯蒂芬说。“至少要有所保留,”塞内克斯补充道,“令人痛惜的是,财富的分配往往是极为不均的。”“并且极不公平。”“是这样的,贝蕾妮克。但是,现在我想谈谈另一件事。我们的历法也要归功于[1]希罗多德,生于公元前484年,死于公元前430年,古希腊历史学家。在古罗马时代即被誉为“历史之父”。尼罗河的涨涨落落,因为人们需要了解播种粮食的最佳时间。第一份历法是何时出现的,我们不是十分清楚,大约在公元前4000年,或者是此后的二千五百年,不管怎样,埃及的历法是第一个建立在每年365天基础上的历法。它把一年分成12个月,每个月又分成30天,另外每年再加五天节日。每年天狼星出现的那天,随着太阳的升起,新年就开始了,这一般与尼罗河每年泛滥的时间相吻合。古埃及人采用了一种十分理性的计时方法,就是借助水钟滴漏和日晷仪计时。还有对日食的预告,这又向科学地探索天文学迈进了一步。随着每个新年的开始,世界也在不断更新。‘年’这个概念意味着‘更新’,所有的一切随着每个新年的第一天重新开始。他们把每年的第一天看作太阳之神——阿蒙—雷神的生日和‘一段时间的开始’,看作世界万物的再生。每一个法老的登基都意味着一个新时代的开端。你们看,如果不谈古埃及就无法谈历法。他们的太阳历传到西方,我们也采用这种方法计算时间。同样我们也将一年分成12个月,每月30天,另加五天补充的时间,这与天文学上确切规定的一年的时间长度相比,差了四分之一天,但为了有利于清楚地划分时间,也只好这样了。后来尤利乌斯·凯撒(JuliusC.saru)[1]采用的历法也能追溯到古埃及。在以后漫长的历史中,这种历法一直被延用。“古埃及把一天分为24小时,白天12小时,夜晚12小时,这种划分时间的方法被保留下来了。人们发明了日晷仪,并开始画星相图。占星术家用星相图预测未来。”“我真想知道,世界上曾经有哪个民族没搞过占星术这类骗人的玩意儿。”斯蒂芬小声说。“可是,正是从占星术这种玄机莫辨的行当中诞生了天文学,天文学使我们对宇宙有了最深刻的认识,并使我们对所有生命的起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塞内克斯宽厚地表示着自己不同的看法,“不管怎么说,古埃及人对世界的起源有了一些概念——从世界的开始到它的边界,尽管这种边界在一望无际的时空中消失了。我们现代的宇宙起源学并没有取代这种认识,而是仅仅把这种认识准确表达出来了。对于古埃及人来说,世界是从原始的混沌和原始的大洪水中产生的。”“这可与我们今天上午所了解的内容惊人地相近。”斯蒂芬说。“在都灵(Turin)[2]保存着埃及第九王朝国王的纸莎草纸文献,它记录的内容可以追溯到世界诞生以后将近四万年的历史。在这些文稿中,用‘史前史’这个概念囊括了有历史记载的国王以前所有的神和半神的历史。与无限的未来相比,人们把这段漫长的历史时期总称为‘千百万年’。”“这么说古埃及人已经能在巨大的时空中思考问题了?”[1]尤利乌斯·凯撒,生于公元前100年,死于公元前44年。古代罗马政治家,军事家。 [2]意大利第三大城市,今皮埃蒙特区首府。古老的文化艺术名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