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简介: 《细说元朝(黎东方讲史)》由旅美*名历史学家黎东方先生撰写。它叙述了从成吉思汗统一全国至元朝灭亡期间的重要事件和重要人物。《细说元朝(黎东方讲史)》以“讲史”的形式,通俗而生动地讲述了成吉思汗伐西夏、灭金国,忽必烈火南宋、建立元朝等历史事件,以及窝阔台、蒙哥、阿合马、耶律楚材、马可·波罗等历史人物。全书既有生动的故事和真实的历史,又有颇具见只的评点。本书所采用的“细说体”既不像正史的艰深枯燥,又不似野史的胡编乱造,是别具风采的史学*作。 目录: 序一“细说中国历史丛书”序言 序二黎东方先生讲史之学 原出版《自序》 《细说元朝》、《细说明朝》、《细说清朝》、《细说民国创立》中国大陆版自序 一源远流长 二寡妇孤儿 三失妻,夺回 四盟兄分手 五义父信谗 六吞并南部乃蛮 七吞并北部乃蛮 八受推为“成吉思可汗” 九组织雏形的帝国政府 一○讨伐西夏 一一受畏吾儿之降序一“细说中国历史丛书”序言 序二黎东方先生讲史之学 原出版《自序》 《细说元朝》、《细说明朝》、《细说清朝》、《细说民国创立》中国大陆版自序 一源远流长 二寡妇孤儿 三失妻,夺回 四盟兄分手 五义父信谗 六吞并南部乃蛮 七吞并北部乃蛮 八受推为“成吉思可汗” 九组织雏形的帝国政府 一○讨伐西夏 一一受畏吾儿之降 一二受斡亦刺惕等部之降 一三囊括西辽旧壤 一四消灭花剌子模 一五击溃钦察人与俄罗斯人 一六伐金 一七灭金 一八金宋之间 一九宋与蒙古之间 二○蒙古汉军 二一成吉思可汗的遗产 二二窝阔台、贵由、蒙哥三个可汗得位的经过 二三与忽必烈争夺可汗大位的四个人 二四海都对铁穆耳可汗也不承认 二五硕德八刺以后八个可汗的继位纠纷 二六蒙古可汗与元朝皇帝的名单 二七耶律楚材 二八耶律铸、察罕、孛鲁合 二九王文统 三○姚枢 三一阿合马 三二卢世荣 三三桑哥 三四完泽 三五脱虎脱 三六六部 三七中央的其他机构 三八行省 三九达鲁花赤 四○路、府、州、县 四一其他的地方机构 四二四大汗国 四三马可·波罗 四四南方民众的反抗 四五宋末诸儒 四六经学 四七史学 四八文学 四九成宗铁穆耳 五○武宗海山 五一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 五二英宗硕德八刺 五三泰定帝也孙铁木儿 五四文宗图帖睦尔 五五惠宗(顺帝)妥帖睦尔一源远流长“蒙古”这一个名词,蒙文的字义,并不是彭大任所说的“银”(《黑鞑事略》),也不是萧特所说的“勇士”(《大英百科全书》Mongols条),而是“永恒的河”。首先作如此解释的,是札齐斯钦教授(姚译《蒙古秘史》第五十二节附注)。 我以为这“永恒的河”不仅仅是预祝幸运的部落之名。它确有所指,而所指的是“蒙兀室韦”之北的“望建河”。望字的古音从m,不从w。今天的上海话,仍把“望”读成“芒”,去声。建字的古音,从k或出气的g,不从jh。今天的台湾话,仍把“建”读成“给因”,去声。 望建河与蒙兀室韦,见于《旧唐书·室韦传》。 看《室韦传》的口气,很像是把整个的黑龙江都称为望建河。“永恒的河”四字,黑龙江自然是当之无愧。即使我们追步津田左右吉与王静安(国维)先生的后尘,用严格的标准检讨室韦传,说它的作者误于传闻,事实上望建河并非整个黑龙江,而是黑龙江上游的一支:源出俱轮泊(呼伦泊)的额尔古讷河。然而,这额尔古讷河从呼伦泊流到与石勒喀河汇合而成黑龙江之处,也够宽够长,够得上称为“永恒的河”。 蒙兀室韦,只是室韦的若干部落之一。与蒙兀室韦夹望建河而对峙的,有“落俎室韦”。在他们的西边,有“大室韦”。“大室韦”的西边,有“东室韦”。东室韦的西边,有西室韦。西室韦的西南边,是呼伦泊。呼伦泊的西南,有葛塞支部落、移塞没部落、乌素固部落。乌素固部落与当时的回纥相邻接。此外,在柳城(热河朝阳)的东北,直至大兴安岭的山麓,也都有若干室韦部落。 这些室韦部落,在汉朝不曾有人说过,很像是到了北魏之时,才突如其来、出现于今日的内蒙古自治区境内和辽宁省东部。事实上,他们的祖先,早就生活繁衍于这个区域了。室韦二字,依照法国汉学家伯希(PaulPelliot)的看法,与鲜卑二字同音同义,是一个名词的两种译法。 鲜卑这一个名称.常被汉朝以后的史家滥用,因此而兼指了很多的部族与部落。真正的鲜卑,只是东胡的西支。他们的领袖檀石槐,于东汉桓帝之时成为“东却夫馀,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的霸主。檀石槐死于灵帝光和年问(公元178年至183年),传位给儿子和连。和连死后,和连的侄儿魁头继位。其后,和连的儿子骞曼与魁头争位,鲜卑因而中衰。魁头死后,魁头的弟弟步度根,与鲜卑的另一新兴领袖轲比能分据东西,而轲比能的势力较大。 两晋南北朝时期的慕容氏、拓跋氏、宇文氏、乞伏氏、秃发氏,皆被称为鲜卑。慕容氏之为鲜卑,没有什么问题。拓跋氏,伯希和以为是在语言上属于突厥语系,然而他所据以判断的拓跋氏词汇极少,因此而他的说法迄今仍未成为学术界的定论。我们姑且仍依《魏书》,把拓跋氏认作鲜卑。宇文氏呢,曾经被称为“乌丸鲜卑”,显然就是乌桓,属于东胡的东支,与女真满洲相近。乞伏氏起家陇右,秃发氏发迹河西,这两氏是否鲜卑,亦成问题。秃发氏又似乎与拓跋氏本为一家,如果拓跋氏是鲜卑,秃发氏便可能也是鲜卑了。 室韦的名称,最初见于魏收的《魏书》,写作“失韦”。魏收说,失韦人的语言,和库莫、奚、契丹、豆莫娄等国的人相同。唐朝李延寿编《北史》,把失韦改写为室韦,补充了一些部落的名称,并且说,“盖契丹之类,其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为室韦。”五代后晋的刘晌编《旧唐书》,把部落的名称增加了很多,其中的一个便是望建河之南的蒙兀室韦。 薛居正的《旧五代史》,说契丹在唐僖宗之时出了一位国王,名叫沁丹。此人“乘中原多故,北边无备,遂残食诸郡,达靼、奚、室韦之属,咸被驱役。 ”这一位沁丹,是辽太祖以前的契丹领袖。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对室韦各部落颇用了几次兵。就大体来说,室韦各部落对契丹的帝室相当服从。 脱脱所主修的《辽史》,成于元朝末年。当时的史臣很讳言元朝祖先对辽的关系,他们只在道宗本纪留下了两条“萌古国遣使来聘”。一条在道宗太康十年二月,一条在同年三月(宋神宗元丰六年,1083年)。道宗的继位者天祚皇帝受女真打击,常得“谟葛失”援助。这谟葛失三字很像是人名,其实,“谟葛”是“蒙兀”与“萌古”的异写,“失”与《旧唐书·突厥传》的“设”相同,意思是君长。 谟葛失一面援助辽朝的天祚皇帝,一面也和新兴的女真建立友好关系。《金史·太祖本纪》说,“天辅六年五月,谟葛失遣其子葅尼格贡方物。”天辅六年相当于辽朝天祚皇帝的保大二年,宋朝的徽宗宣和四年,公元1122年。 这位菹尼格,我们在现有的蒙古史料之中找不出来。应该详细记载蒙古及其帝室先世的《金史》,把金对蒙古和战的事闪烁其词。这不怪职司记载的金之史臣,而该怪写定《金史》的元之史臣。《金史·章宗本纪》,提起了“北边”的军事,而并不说明“北边”的敌人是谁,只一度说出带兵官移刺睹等为“广吉刺部兵所败,死之。”王静安先生说,这广吉剌部便是《元朝秘史》之中的“翁吉剌”,《元史》之中的“弘吉刺”。 蒙兀室韦在金朝的时候已经发展为一大部族,被政府称为“萌骨部族”。室韦的其他部落,先后遭受辽金两朝的政府打击或吸收,多数不再被人提起。 蒙兀部族及其血统相近的人向南延伸,到达了呼伦泊、贝尔泊、喀尔喀河(合答斤族及撒勒只兀惕族);向西延伸,到达了斡难(鄂嫩)河与克鲁伦河的河源(孛儿只斤族);向西北延伸,到达了贝加尔湖沿岸(篾儿乞惕族与瓦剌族);向西南延伸,到达了阴山山脉之北(汪古族)。 蒙兀人何以能够起来得如此之快,是历史上的一个谜。他们的子弟参加了金朝政府的幺L军(称为“萌骨幺L”),可说是转弱为强的原因之一。不过,十几个其他的部族也参加了幺L军。蒙兀人的发祥地,比起其他的室韦部落,是除了落俎室韦以外,离开辽金二朝的中央政府所在地可谓最远,因此而遭受打击的机会较少,于是休养生息,形成一个大国。 这个新兴的大国,虽则在金太宗天会七年(1125年)“举部降金”,却在十七年以后,使得金朝政府为其所“困”(《宋史·洪皓传》)。到了金世宗金章宗之时,政府的大军便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有事于“北边”了。大定七年(1167年),负责征剿萌骨的是移剌子敬;大定十年与十一年(1170年与1171年),是(完颜)宗叙;大定十七年(1177年),是宗颜觌古;明昌六年(1195年)至承安三年(1198年)是夹谷清臣、右丞相(完颜)襄、与(完颜)宗浩。移剌子敬、(完颜)宗叙、宗颜觌古,这三人和蒙兀部族的何人交手,无考。夹谷清臣的对手方,据王静安先生考证,是呼伦泊之东的合答斤族与撒勒只兀特族。右丞相(完颜)襄的对手方,本是蒙兀的某一氏族,却因偏军被阻■(鞑靼)所包围,于是改向鞑靼进攻,追他们追到了呼伦泊西北三百多里的斡里札河(乌里杂河)。(完颜)宗浩的对手方,是广吉刺(翁吉刺)部长忒里虎,合底忻(合答斤)部长自古带,山只昆(撒勒只兀惕)部长胡必刺。白古带与胡必剌均向(完颜)宗浩屈服。胡必刺告诉宗浩说,在他的山只昆部之中,有“必烈土”,住在移米河(伊敏河),“不肯偕降,乞讨之”。王静安先生以为这必烈土便是《蒙古秘史》之中的“别勒古讷惕”。所谓别勒古讷惕,原为朵奔·篾儿干第二个儿子别勒古讷台的后代,正如成吉思可汗是朵奔·篾儿干第五个儿子孛端察儿的后代。 有人说,孛端察儿不是朵奔·篾儿干的第五个儿子,而是朵奔·篾儿干第三个儿子。又有人说,孛端察儿根本不是朵奔·篾儿干的儿子,而是他的寡妇阿兰美人与“一道白光”之神所生的儿子。 孛端察儿在成吉思可汗的祖先之中,占有承前启后的地位。在孛以前,有过十二代;在孛以后,也有过十二代。从第一代的祖先,名叫“苍狼”的数起,数到二十五代,便是成吉思可汗,而孛恰好是第十三代。 苍狼的名字,在明朝初年被人从蒙古话译成北京话写作孛儿帖·赤那(《蒙古秘史》);在清朝初年又被人写作博尔忒·漆诺(《蒙古世系谱》)。 《新元史》的作者柯绍忞,比起《元史》的主编人宋濂,也是略逊一筹。宋濂懂得孔子“断自唐虞”的大手法,把成吉思可汗的祖先只从孛端察儿讲起。 柯绍忞有了《蒙古秘史》作为参考,本有把历史向上推的权利,却不该盲目地抄袭波斯人拉施特的《史集》,说“蒙古之先,出于突厥”。这与《蒙古世系谱》的著者把成吉思可汗的祖宗说成印度人,同样荒谬。P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