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再度觉醒
作者:普里莫·莱维,杨晨光 整理日期:2016-01-23 16:20:19
1、普里莫·莱维是奥斯维辛*重要的记录者和见证人,也是意大利国宝级作家,是“欧洲**尚、*不可或缺的 作家之一”,被卡尔维诺称为“我们时代*重要、*富有天赋的作家之一”。 2、《再度觉醒》是大屠杀回忆录三部曲之一、电影《劫后余生》原著,以莱维一贯的冷静笔触回溯了奥斯维辛这 座人间炼狱,以及走出奥斯维辛后的希望之旅。《再度觉醒》是普里莫·莱维继经典之作《奥斯维辛幸存者》之后 *为畅销的大屠杀回忆录,被国外媒体称为“文学世界的卓越成就”。推荐您购买该作者其他畅销书:普里莫·莱维作品:二战中鲜为人知的犹太人武工队抗争史《若非此时.何时?》1945年,普里莫?莱维与另一些奥斯维辛幸存者,被苏联红军从德国死亡营中解救出来,返回意大利时,经历了一段奇妙而坎坷的旅程。莱维经过了苏联、匈牙利、罗马尼亚,途遇形形色色的幸存者:出生在集中营的无名幼童,精明独立的希腊人,轻快活泼的乌克兰姑娘,向意大利人寻求庇护的德国军妓……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故事,要去往不同的地方,但每一个人都依靠生之意志坚强地活着。对莱维而言,这是一段绝无仅有的休战期:不仅指外部世界的休战,也是经历了奥斯维辛摧残之后,试图重返光明、重建秩序之前的过渡阶段。这本记忆之书,载满了死亡、流离与痛苦,也记录了信仰、希望与勇气。 作者简介: 普里莫·莱维(PrimoLevi1919-1987),意大利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亦是化学家和奥斯维辛174517号囚犯——这两种身份与经历建立了他写作的基础。莱维1919年出生于意大利都灵,1944年因参与反法西斯运动被捕,后被遣送至奥斯维辛集中营。战争结束后,他回到故乡都灵生活。1987年自杀身亡。同样是奥斯维辛幸存者的作家埃利·维瑟尔说:“早在四十年前的奥斯维辛时代,莱维已死。”莱维的作品涉及诗歌、小说、回忆录等各领域,著有《被淹没和被拯救的》(TheDrownedandtheSaved)、《活在奥斯维辛》(SurvivalinAuschwitz)、《缓刑时刻》(MomentsofReprieve)、《周期表》(ThePeriodicTable)、《若非此时,何时?》(IfNotNow,When?)、《猴子的忧伤》(TheMonkey’sWrench)等。莱维书写的尽管多是痛苦和悲惨,但他用作家的技巧让事物变得清晰,并一一呈现了他所见到的事实。如同他在暴虐的角落与缝隙之间努力寻找真正的自由一般,他的文字,让人们更理性地去思考暴虐与人性。 目录: 001|消融 009|主营 024|希腊人 050|卡托维兹 065|塞萨尔 080|胜利日 092|梦想家 104|向南 118|向北 127|小母鸡138|老路 149|树林与小路 162|假日 178|剧场 189|从施塔理耶达尔罗依到雅西 001|消融 009|主营 024|希腊人 050|卡托维兹 065|塞萨尔 080|胜利日 092|梦想家 104|向南 118|向北 127|小母鸡138|老路 149|树林与小路 162|假日 178|剧场 189|从施塔理耶达尔罗依到雅西 202|从雅西到美苏分界线 217|再度觉醒 223|后记:普里莫·莱维答读者问 249|译后记00欧洲最高尚、最不可或缺的作家之一。 ——《洛杉矶时报》 怎么让年轻人了解纳粹大屠杀,让他们读读普里莫?莱维的书。 ——《华尔街日报》 如果一位化学家可以写出这样的作品,上帝帮帮那些作家们吧。 ——《卫报》 普里莫·莱维是伟大的大屠杀回忆录作家……也是我们时代文字杰出、优雅而动人的作家欧洲最高尚、最不可或缺的作家之一。 ——《洛杉矶时报》 怎么让年轻人了解纳粹大屠杀,让他们读读普里莫?莱维的书。 ——《华尔街日报》 如果一位化学家可以写出这样的作品,上帝帮帮那些作家们吧。 ——《卫报》 普里莫·莱维是伟大的大屠杀回忆录作家……也是我们时代文字杰出、优雅而动人的作家 之一。 ——《新共和》 他将欧洲犹太人的两极生活放在一起作对比,莱维先生的小说形成了一种无可抵挡的、史 诗般的气质,这成就了他最好的作品。莱维又一次呈现了我们在他所有作品中都能找到的 特点——对全人类的悲悯。 ——《纽约时报》 普里莫·莱维是那种罕见的人物。他作为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在书写他的经历的同时,又 能保持一种平衡和协调感……随着他的叙述,历史的真相仿佛展现在我们眼前。 ——《旧金山纪事报》 莱维让我们感到一个人不仅要作为受害者活下来,更要作为一个“必须追求卓越和知识的人” 去争取生存的权利。不能读懂这部作品就像任由人类经验的长河流向遗忘。 ——《芝加哥论坛报》 尽管他书写的是痛苦和悲惨,但莱维用作家的技巧让事物变得清晰,并一一呈现了他所见 到的事实。最后的结果是,他的书能让读者更理性地去思考暴虐。 ——《大众读者》 一位杰出的作家已经出现,而越来越多的人感受到他的正直、他的尊严、他的人性,以及他那严格的标准。 ——H?斯图尔特?休斯《纽约时报》 他是我们的但丁。他的三部曲(《活在奥斯维辛》《再度觉醒》《缓刑时刻》)是一部现代的伟大著作。 ——休?尼桑森《今日美国》 恰巧他并非一个喜怒无常的作家。如果你偏爱奥斯汀式的主人公,又不爱平常艺术家抑郁、不安以及由此带来的贫穷,他会是对你胃口的浪漫英雄。普利莫·莱维的大屠杀回忆录是20世纪顶尖的文学作品,但他最伟大的作品却是他本人。 ——莫娜·辛普森《美国大西洋月刊》 普里莫·莱维不仅仅是一个大屠杀幸存者或者一个“了不起的大屠杀作家”。他是一个坚持公义的人。一些人杀戮无辜,却仍要说这罪恶存在于所有地方和所有文化,莱维在用他锋利的言语与之对抗。 ——卡林·罗马诺《纪事报》 普利莫·莱维将语言交还于我们,正如他在暴虐的角落与缝隙之间努力寻找真正的自由一样。他的幸存让我们得以在屋顶上高喊:“永不重来!” ——保罗·奥布莱恩《社会主义评论》消融一九四五年一月初,迫于苏联红军的巨大压力,德军匆忙疏散西里西亚(Silesian)矿区。在其他地区,类似的情况下,德军会毫不犹豫地纵火或使用武器,摧毁集中营,屠杀其中的囚犯。但在奥斯维辛地区,他们采取了不同的策略:德军高层(似乎是希特勒本人)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回收每个还能干活儿的苦力。因此,所有健康的囚犯都被疏散,在极为可怕的条件下,前往布痕瓦尔德(Buchenwald)和毛特豪森(Mauthausen)。而病人则被扔下听天由命。凭着证据,人们可以合理地推断,德军原本并不想在集中营里留下一个活口。但夜间猛烈的空袭和苏联红军的迅速推进迫使他们改变了主意,扔下未完成的任务而逃之夭夭。在布纳-莫诺维茨(Buna-Monowitz)集中营的病区里,留下了八百名囚犯,其中大约五百人在苏军到来前死于疾病、寒冷和饥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使得到了苏军的救助,仍有两百人陆续死亡。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七日,中午时分,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红军巡逻队。我和查尔斯最先看到他们——我们正把索莫奇的尸体搬往乱葬坑。他是我们死去的第一位室友。我们把担架倾覆在肮脏的积雪中,因为乱葬坑里早已堆满了死人,而附近再没有其他墓坑。查尔斯摘下他的贝雷帽,作为对活人和死人的致敬。四名马背上的年轻士兵,沿着作为营区边界标志的道路而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冲锋枪,驻足于铁丝网边,向里张望,相互偶尔说上几句话,把陌生而尴尬的目光投向杂乱的尸体、破败的营房和我们这几个还活着的人。在灰色的雪地与天空之间,在预示着消融的潮湿烈风之中,岿然高踞于骏马之上的士兵,在我们眼中,显得极为具体而真实。可以说,我们就像流星,在充满死亡的虚无中游荡了十天,终于触到它那坚实的中央,一颗聚凝的核心。四个人,全副武装,却并非我们的敌人——四名和平的信使。厚厚的皮帽下面露出他们粗糙而孩子气的脸。他们不向我们打招呼,也不微笑。似乎不仅是同情,还有难以言表的局促,压抑着他们的心灵,封闭着他们的双唇,让他们的眼睛久久不能离开这殡葬般的场景。这是我们所熟知的羞耻——每次筛选之后,每次我们被迫目睹或屈服于某种暴行之后,这份羞耻就会吞没我们。德国人并不了解这种羞耻,只有正义之人见证了他人的罪行时才体会得到。它是一种罪恶感——这样的罪行竟然存在,这样的罪行竟然无法挽回地发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而目睹了这桩罪行的人们,他们追求正义的意愿被证明是如此软弱或徒劳,他们面对这罪行却束手无策。所以,即使当自由的钟声庄严而沉闷地敲响时,我们的心中也不只是喜悦,还充满了痛苦的羞耻。这痛苦如此深切,竟使我们妄想洗去记忆与意识中的污秽。这痛苦如此强烈,因为我们感到这罪行原本永不该发生。但现在,哪怕最美好的善良,最纯洁的心灵也无法抹掉我们的过去。这伤疤、这暴行,将永存于我们的灵魂深处,永存于目睹暴行之人的记忆里,永存于暴行发生的地方,永存于我们对这暴行的控诉中。这是我们这一代人以及犹太民族的可怕特权,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罪行,了解它的本性就像一场蔓延的瘟疫,无法治愈。以为人类的正义能够荡涤这罪行是愚蠢的。它是永不枯竭的罪恶之泉;它摧毁躯体,也摧毁躯体中的灵魂——它扼杀人们的良知,让人们变得卑鄙无耻;它是报应在压迫者头上的耻辱;它是滋生于幸存者之中的仇恨;它有一千张面孔,或为复仇的渴望,或为道德的妥协,或为对信仰的背弃,或为对人生的厌倦,或为对权利的抛弃,麇集于众人之间,而全然不顾人类追求正义的意愿。在那昏昏沉沉的岁月,在我们获得解放的喜悦之余,大多数人感到,这痛苦与羞耻不过是致命的疲劳的一次意料之外的打击。因此,很少有人去欢迎我们的拯救者,很少有人去感谢上帝。当一些人开始拆除铁丝网的时候,我和查尔斯仍然站在堆满一层层苍白尸体的墓坑边。随后,我们拖着空担架,回去向我们的狱友报告这个消息。那天没发生任何其他事。这倒不让我们惊讶,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在我们的牢房里,老泰尔马上占据了死去的索莫奇的床铺,这让我的两个法国狱友厌恶不已。据我所知,泰尔,是一个“红三角”,一名德国政治犯,这集中营里的“老资格”。所以,他理所当然成了集中营里的一名贵族。他不用干活儿(至少在最后一年里),可以收到从家里寄来的食物和衣服。出于这些原因,在病房中很少能够看见德国“政治犯”。不过,他们在病房里倒享有各种特权:最重要的是不用参加筛选。解放时,泰尔是病房中唯一的政治犯,逃走的党卫军任命他为第二十区的头子。在这个区里,除了我们这个住满高传染性疾病病人的病房,还有肺结核和痢疾病房。作为一名德国人,他极其认真地看待这个靠不住的任命。在党卫军离开和红军到达之间的十天里,在每个人都经受着饥饿、寒冷和疾病的最后折磨时,泰尔却勤勉地视察他的新封地,检查地板和碗的状况,检查毯子的数量(每人一张,不管死人还是活人)。有一次检查我们病房时,他甚至表扬了亚瑟所保持的秩序和卫生。亚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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