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兰卡在近代经历了四个多世纪的西方殖民统治,从葡萄牙到荷兰再到英国,殖民强权的介入深刻改变了斯里兰卡固有的文化传承和社会秩序,直到今天这种影响在很多社会层面依然根深蒂固。本书主要论述在近代殖民统治时期,斯里兰卡历史进程中的政治发展、社会和文化变迁、本土与外来文化的碰撞以及其对斯里兰卡固有社会文化的影响等。 作者简介: 佟加蒙,1973年生于北京。北京外国语大学亚非学院副教授、副院长。中国非通用语教学研究会理事、中国南亚学会理事。研究领域为斯里兰卡语言文化、南亚历史文化和中国南亚文化交流。多年从事斯里兰卡语言文化教学和南亚历史文化研究工作。 目录: 前言/001 绪论/001 一以殖民进程为视角的研究意义/001 二以殖民为视角的斯里兰卡历史分期/003 三国内外研究现状/004 **章西方殖民入侵之前的斯里兰卡/010 **节斯里兰卡的古代王朝轮替/010 一阿努拉特布拉时期/012 二波隆纳鲁瓦时期/016 三政治中心的南迁/018 第二节古代斯里兰卡的佛教发展/020 一佛教传入斯里兰卡/021 二佛教的兴盛发展/026 三佛教在斯里兰卡的衰落/033 四古代斯里兰卡的寺庙和僧侣/036前言/001 绪论/001 一以殖民进程为视角的研究意义/001 二以殖民为视角的斯里兰卡历史分期/003 三国内外研究现状/004 **章西方殖民入侵之前的斯里兰卡/010 **节斯里兰卡的古代王朝轮替/010 一阿努拉特布拉时期/012 二波隆纳鲁瓦时期/016 三政治中心的南迁/018 第二节古代斯里兰卡的佛教发展/020 一佛教传入斯里兰卡/021 二佛教的兴盛发展/026 三佛教在斯里兰卡的衰落/033 四古代斯里兰卡的寺庙和僧侣/036 第三节古代斯里兰卡的对外关系/043 一古代斯里兰卡与印度/043 二古代斯里兰卡与海上丝绸之路/051 第二章葡萄牙对斯里兰卡的殖民:1505~1658/058 **节葡萄牙殖民与斯里兰卡的政治发展/058 一科特王国与葡萄牙人/059 二贾夫纳和高地王国与葡萄牙殖民者/062 三葡萄牙在斯里兰卡的殖民统治制度及其终结/065 第二节葡萄牙殖民时期的斯里兰卡文化变迁/067 一僧伽罗语的变迁/068 二佛教与天主教/072 三社会文化的其他方面/075 第三节葡萄牙殖民对斯里兰卡的经济影响/077 一对以种姓为基础的传统农业经济的破坏/078 二对沿海地区的经济掠夺/081 三肉桂等商品的贸易垄断/084 第三章荷兰对斯里兰卡的殖民:1658~1815/087 **节荷兰在斯里兰卡殖民统治的确立/087 一高地王国与荷兰人/087 二荷兰人对低地地区的统治/090 三荷兰人在斯里兰卡与其他殖民国家的争夺/093 第二节荷兰对斯里兰卡的文化渗透/094 一高尔等地区的荷兰建筑遗迹/095 二罗马-荷兰法在斯里兰卡/097 三现代僧伽罗语中的荷兰语因素/099 四荷兰血统的斯里兰卡伯格人/100 第三节荷兰殖民与斯里兰卡的社会经济变化/101 一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斯里兰卡的奴隶贩运/102 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活动/104 三斯里兰卡的社会经济变化/106 第四章英国对斯里兰卡的殖民:1815~1948/109 **节英国殖民早期的斯里兰卡/109 一康提的陷落/110 二英国在斯里兰卡的早期制度建设/114 三早期殖民经济的发展/117 第二节英国殖民的深入发展/120 一行政制度和司法体系的改革/120 二种植园经济的发展/123 三土地改革及其政策/127 四教育发展及其社会影响/130 第三节斯里兰卡的英国殖民文化/133 一僧伽罗语和英语/133 二殖民氛围中的僧伽罗文学/137 三上座部佛教的发展/141 第四节殖民后期的斯里兰卡/145 一僧伽罗民族主义的复兴/146 二独立之前的去殖民进程/150 三独立之前的宪政活动/153 第五章全球化与殖民主义双重性/157 **节全球化视野中的近代斯里兰卡/158 第二节殖民主义双重性:破坏与建设/161 第三节殖民进程的三个主要层面/165 第六章独立后的斯里兰卡/170 **节斯里兰卡的政党政治/170 一统一国民党/171 二自由党/173 三其他政党/176 第二节斯里兰卡的民族问题/179 一古代的僧泰民族关系/179 二殖民时期的民族问题/181 三当代的民族矛盾/184 第三节当代斯里兰卡的对外关系/188 一斯里兰卡与印度的关系/188 二斯里兰卡与英国的关系/191 三斯里兰卡与中国的关系/193 参考文献/201 后记/208 索引/210前言序对亚洲命运的再思考 ——读《殖民统治时期的斯里兰卡》 斯里兰卡对中国人而言并不陌生,在《大唐西域记》《佛国记》等文献中都有记载,特别是*近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提出来后。法国汉学家沙畹 (Emmanuel-Edouard Chavann序对亚洲命运的再思考 ——读《殖民统治时期的斯里兰卡》 斯里兰卡对中国人而言并不陌生,在《大唐西域记》《佛国记》等文献中都有记载,特别是*近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提出来后。法国汉学家沙畹(Emmanuel-EdouardChavannes)所提出的“海上丝绸之路”受到关注,斯里兰卡也更多地进入到中国人的视野。佟加蒙的这本《殖民统治时期的斯里兰卡》或许是近年来中国学术界少有的研究斯里兰卡的专著。这本书对我的**启发是他运用马克思关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殖民地所承担的“双重使命”的理论对斯里兰卡进行历史的分析。 马克思的殖民主义双重使命的学说是在他于1853年发表在《纽约每日论坛报》上的《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和《不列颠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这两篇文章中提出的。在《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一文中,马克思说:“不列颠人给印度斯坦带来的灾难,与印度斯坦过去的一切灾难比较起来,毫无疑问在本质上属于另一种……而英国则破坏了印度社会的整个结构,而且至今还没有任何重新改建印度社会的意思。印度失去了他的旧世界而没有获得一个新世界,这就使它的居民现在所遭受的灾难具有了一种特殊的悲惨的色彩,并且使不列颠统治下的印度斯坦同自己的全部古代传统,同自己的全部历史,断绝了联系。”一个月后马克思在《不列颠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中说“印度本来就逃不掉被征服的命运,而且它的全部历史,如果要算做它的历史的话,就是一次又一次被征服的历史。……因此,问题并不在于英国是否有权利来征服印度,而在于印度被不列颠人征服是否要比被土耳其人、波斯人或俄国人征服好些。”由此,他提出了“双重使命”的观点,“英国在印度要完成双重的使命:一个是破坏性的使命,即消灭旧的亚洲式的社会;另一个是建设性的使命,即在亚洲为西方式的社会奠定物质基础”。 尽管,马克思在这里说的是印度,但实际他的这个观点也给了我们思考整个亚洲近代命运的一个视角。就中国来说,它本来有着自己的自然的发展历史,近期对晚明社会的研究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但西方国家的强行进入,以暴力手段打开了中国的大门,从此中国堕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印度和中国的命运基本是亚洲近代命运的缩影。 资本的每一根毛孔都滴着血,贪婪、残忍的西方资本主义在压榨着亚洲。如马克思所说的:“英国资产阶级看来将被迫在印度实行的一切,既不会给人民群众带来自由,也不会根本改善他们的社会状况,因为这两者都不仅仅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而且还决定于生产力是否归人民所有。”马克思揭露了英国资产阶级的伪善,他指出:“当我们把自己的目光从资产阶级文明的故乡转向殖民地的时候,资产阶级文明的**伪善和它的野蛮本性就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因为它在故乡还装出一副很有体面的样子,而一到殖民地它就丝毫不加掩饰了。” 资本同时具有伟大的文明作用。马克思说:“这种作用只是全部现存的生产制度所产生的有机的结果。这个生产是建立在资本的**统治上面的。资本的集中是资本作为独立力量而存在所十分必需的。这种集中对于世界市场的破坏性影响,不过是在大范围内显示目前正在每个文明城市起着作用的政治经济学本身的内在规律罢了。”资本的这种作用在于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他说:“历史中的资产阶级时期负有为新世界创造物质基础的使命:一方面要造成以全人类互相依赖为基础的世界交往,以及进行这种交往的工具,另方面要发展人的生产力,把物质生产变成在科学的帮助下对自然力的统治。资产阶级的工业和商业正为新世界创造这些物质条件,正象地质变革为地球创造了表层一样。只有在伟大的社会革命支配了资产阶级时代的成果,支配了世界市场和现代生产力,并且使这一切都服从于***的民族的共同监督的时候,人类的进步才会不再象可怕的异教神像那样,只有用人头做酒杯才能喝下甜美的酒浆。” 资本的罪恶与资本的伟大文明作用聚于一身,历史的吊诡和辩证也正体现在这里,如何理解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是我们如何理解资本在殖民地的双重作用的关键所在,也是理解亚洲近代命运的关键所在。 因为资本的罪恶,而无法理解近代以来的进步,因看到这种历史性进步是在牺牲当地人民的生活的前提下展开的,这种进步就如人头做成的酒杯的美浆。于是浪漫主义成为反抗这种资本的一种选择,拒绝资本的进步,回到原初的平静生活,重新企盼那种牧童短笛的农业社会生活。拒绝工业社会,拒绝资本,用过去来对抗现实,这样的思潮在亚洲现代化的过程时时存在。马克思在谈到资本的二重性历史作用时说:“如果亚洲的社会状况没有一个根本的革命,人类能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如果不能,那末,英国不管是干出了多大的罪行,它在造成这个革命的时候毕竟是充当了历史的不自觉的工具。这么说来,无论古老世界崩溃的情景对我们个人的感情是怎样难受,但是从历史观点来看,我们有权同歌德一起高唱:‘既然痛苦是快乐的源泉,那又何必因痛苦而伤心?’。” 因为资本具有伟大的文明作用,而一味歌颂资本,成为资本的附庸,对资本进步同时带来的罪恶熟视无睹,甚至将资本带来的进步与资本对民族国家的凌辱混淆起来,就丧失了基本的民族国家立场,怀念西方资本对民族国家的占领时期的繁荣。这是亚洲在近代以来右翼思想的表现。 “资本主义的文明是一个巨大的矛盾:在这里,繁荣与贫困共生,进步与压迫相联;一方面是人与社会的全面联系,另一方面是人与社会的全面异化;在能力的增长中得到的是精神的苦闷与压抑,在自由的交往中留下的是空虚、孤独和寂寞;在自然面前人**次站立了起来,在资本面前人却仍是奴隶;智慧的灵光使技术日新月异,但每一种新的发明却总是与工人为敌,把他们排除到生产之外,把他们抛向街头。……”近代以来亚洲的思想在资本这个巨大的矛盾面前表现出了彷徨、迷茫,有人迷惘,有人痛惜。一切都根植于如何认识资本这个巨大的矛盾。 今日的亚洲进入了资本大发展的时代,在走出了殖民时代的亚洲,资本以一种内在的力量和需求释放出了巨大的力量,亚洲开始迈进工业革命时代。马克思的“双重使命”,使我们对亚洲的历史有了认识的新视角,但如何面对今日亚洲资本狂飙的时代?如果说在历史上西方资本主义只是充当了亚洲历史进步的“不自觉的工具”,那么,今天亚洲在自觉推进工业革命的时候,资本的二重性并未消失,历史仍在多维的矛盾中前行。在复杂多维的历史面前,思想的分歧和争鸣依然存在。后殖民主义的激进显示出独立性与浪漫性的双重品格,自由主义则在巨大的进步中迷茫。在十余年前我曾写道:“我们能否走出资本这个巨大的矛盾体?在未来的高度发展的技术与无尽财富的社会中,人类能否还保持那颗童稚的心?这实在是不可妄言的。理论总是一种预测。马克思毕竟给了我们一个**的说法,使我们在这个罪恶的世界面前,在这个进步与罪恶共存的,时时感到难以描述的历史面前有了一颗冷静的心,有一个美好的梦,也只能如此。否则‘历史的理性’与‘**命令’的冲突将永远折磨着每一个有良知、有理想的知识分子的心,尤其在今日中国当我们消化这个难分难解的历史时,更是如此。” 读到了加蒙的书,遥远的斯里兰卡的历史使我重新回到十余年前曾经思考过的问题,尤其在亚洲世纪即将到来的今天,历史展现出了比马克思所在时代更为复杂的矛盾,亚洲在迈过了西方资本力量的“双重使命”之后的历史中,在自己展现自己的历史中如何消化资本的二重性,这仍是摆在亚洲思想家面前的重大课题。 是为序。 张西平 2015年6月12日写于岳各庄阅园小区游心书屋 前言 斯里兰卡的南传佛教传统使得这个国家的社会充满了佛教氛围。域外对斯里兰卡的研究也往往偏重于佛教,而把其他的文化因素都作为衍生的副产品予以论说。实际上,尽管在古代可以把佛教视为影响岛国历史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是从整体看佛教并不能成为一条贯穿斯里兰卡古今发展的主线。尤其是在思考近现代历史的时候更是如此。即便是在古代,如果过分以佛教为中心视角,那么如何看待南印度泰米尔王国的反复入侵以及室利佛逝对岛国的影响也成为问题。 本书不以佛教为主要叙述线索,而是把殖民作为历史分期和进一步论述的基础。这不仅是因为近代斯里兰卡经历了400多年漫长的西方殖民过程;而且在古代无论是北印度雅利安人还是南印度达罗毗荼人,对于本岛而言都是某种形式的殖民。《锡兰简明史》这样一部重要的斯里兰卡古代史著作,就是把维杰耶从北印度来到斯里兰卡称为“抵达本岛殖民”。即便是当代,后殖民时期的去殖民化问题也是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侧面。 以殖民为线索和视角,可以把斯里兰卡的历史分为三个阶段,即以僧伽罗王朝发展为主要内容的古代时期、以西方殖民霸权轮替及与本地政权和族群互动为重点的近代殖民时期、以独立后去殖民化进程为主题的当代历史。在**个阶段,将古代王朝世系与上座部佛教自身发展分节论述。这主要是因为,即便是僧伽罗人建立的王朝,其对佛教的态度也不尽相同,同一个王朝之中不同的国王对待佛教的态度也不尽相同,并不像人们一般的印象中那样他们都是**虔诚的佛教支持者和庇护者。在第二个阶段,以葡萄牙人、荷兰人和英国人对斯里兰卡各自大约150年的殖民过程为分期来展开论述。在每一个时期,则分别从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角度来考察斯里兰卡在殖民统治之下的社会变迁。在第三个阶段,主要以去殖民化进程为视角,论述斯里兰卡独立后的政党政治、民族矛盾和对外关系发展。本书的叙述重点在于从1505年至1948年斯里兰卡这一段近代被殖民的历史。 近年来,以国别研究为基础的区域研究日益受到相关学术界的重视。对于区域研究而言,基础国别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了解某个国家的具体情况,就难以在国别的基础上做好相应的区域研究。而历史应该是国别研究的基础。对于今天斯里兰卡的宗教文化和社会制度的理解,需要建立在对其历史底蕴的了解之上。厘清历史发展的脉络,我们才能更好地认识这个国家的社会万状为什么是今天的这个样子。希望这样一个以殖民进程为线索的历史视角,可以对中国的斯里兰卡国别研究有所补充。 这本书的主干部分来自我的博士论文。我的导师唐孟生教授对论文的选题、篇章结构和理论方法都提供了细致入微的指导。没有唐老师的帮助,博士论文或者现在这本书都不可能完成。谨在此对唐孟生教授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本书完成后,我邀请张西平教授写了序言。张西平教授曾经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亚非学院担任院长,并在此期间给予我很多关于学术成长的建议和指引。在此也衷心感谢张西平教授为本书作序! 佟加蒙 2015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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