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西藏生死线:艽野尘梦
作者:陈渠珍 ,庞培 整理日期:2015-11-05 11:40:28
这里记载的是一个尘封百年的*原始的西藏,直到今天也鲜有曝光的珍贵纪录。这片神奇的土地,从来不需要神话和传奇的铺衬,她圣洁,充满神喻,同时,拥有万千变化。如果不是100年前一个人的真实历险,并在民国以寥寥几十册自印本的形式面世,我们至今不会了解到这段惊心动魄又叹为观止的藏地亲历。 1911年11月,一支远赴西藏抗击英兵、平定达赖叛乱的清朝军队,在万里之遥的雪域高原奋勇杀敌,而后突然遭遇辛亥革命带来的生死变局,一行115人深陷绝境。生死攸关之际,他们决定把性命交给神明,用身体丈量出一条生死线,挣扎着向生的方向朝圣。 带队的人正是后来被毛泽东、周恩来亲自接见,并曾经做过沈从文上司的“湘西王”陈渠珍,而他这一路所经历的奇闻奇情奇事,直到今天依然让所有自恃了解西藏的人羞愧并震撼。 ○100年前原生态的西藏:对西藏过去的汉语描述是非常罕见的,本书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原始材料; ○生动传奇的私家笔记:独特的个人视角,充沛的个人情感,细腻生动的表达,近百年前一个传奇人物在你耳边的“私语”。 ○著名诗人倾情译写:“文坛流浪汉”著名诗人庞培费时数年精研,诗意的译写,白话文打通了当下人们阅读古言的阅读障碍。 ○“湘西王”陈渠珍:传奇人物,沈从文曾经的上司,贺龙曾经的上司和对手,湘西的一个传奇,在这本书中留下了鲜活的面目。 ○生死绝恋:一个藏女对一个汉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故事。 ○西藏秘参:1951年解放军首次进藏、第十八军首长参考书 ○绝地求生的历险:115人出发,*后仅剩11人生还。在无人区度过的200多天的奇绝历险,其艰险程度不读不足以想象。一本堪比《鲁宾逊漂流记》的伟大的历险奇书。 ○众多名家震撼举荐:著名作家叶兆言、陈东东、柏桦、苏童《西藏生死线》(依照《艽野尘梦》译写),是一代传奇人物“湘西王”陈渠珍亲笔撰写的一部回忆录。“艽野”指青藏高原。作者以地名作为每一章的标题,记录了他从成都到达藏区,又从藏区返回内地的传奇经历。其中详细描述了沿途所经过的昌都、江达、工布、波密、鲁朗、青海无人区、通天河、柴达木、丹噶尔厅、兰州、西安等十几个地区的“绝版”山水风光、人文习俗,尤以惊心动魄的藏地历险和传奇感人的生死爱情动人心魄。整个回忆录也客观描述了英、俄等国觊觎下复杂的西藏局势、清朝封疆大吏之间和军队内部的勾心斗角以及辛亥革命对西藏和川军的重大影响。因此,它不仅是一部传记小说,还是一份珍贵的清末民初军政备忘录,也是关于一百年前西藏风俗民情和青藏高原的不可多得的人文地理考查报告。就小说而言,作者对荒原求生的描写,至今仍能令人心惊肉跳;作者笔端流露出对深爱的藏族少女“西原”的深情厚义,仍能在一个世纪之后打动今天的年轻人。 作者简介: 庞培:诗人、散文家,1962年12月生于江苏江阴。早年曾在江南各地漫游,有“文坛流浪汉”之美誉。1985年发表小说处女作,作品获1995年首届“刘丽安诗歌奖”。1997年“柔刚诗歌奖”及《诗探索》奖。代表诗作有《低语》、《谢阁兰中国书简》、《忧伤地下读物》。散文著有《低语》、《五种回忆》、《乡村肖像》等。陈渠珍简介 他是博学多才、崇尚儒道、喜读老庄、兼通百家的“一介武夫”;他见证了中国清末、民国、新中国三个历史时期的沧桑巨变;他受到毛泽东、周恩来等国家领导人的亲自接见;他曾是沈从文的上司,与贺龙元帅是旧交,滕代远将军亦受过他的资助。他叫陈渠珍,100年前以清王朝军官的身份入藏抗击英国侵略、平定达赖叛乱,而后跋涉万里、九死一生地回到内地统治湘西二十余年,史称“湘西匪王”。 《艽野尘梦》成书于民国25年(1936年),印量很少,却轰动一时。1952年2月8日,陈渠珍因为喉癌病故于长沙麻园岭“寥天一庐”,终年七十一岁。 目录: 译者序一百年的跋涉 总叙艽野尘梦 第一章成都至察木多 第二章腊左探险 第三章昌都到江达 第四章收复工布 第五章进军波密 第六章退兵鲁朗及反攻 第七章波密兵变后向江达撤退 第八章入青海 第九章过通天河 第十章遇蒙古喇嘛 第十一章至柴达木 第十二章丹噶尔厅至兰州 后记西原故事译者序一百年的跋涉 总叙艽野尘梦 第一章成都至察木多 第二章腊左探险 第三章昌都到江达 第四章收复工布 第五章进军波密 第六章退兵鲁朗及反攻 第七章波密兵变后向江达撤退 第八章入青海 第九章过通天河 第十章遇蒙古喇嘛 第十一章至柴达木 第十二章丹噶尔厅至兰州 后记西原故事 《艽野尘梦》 《亡姬西原墓志铭》前言一百年的跋涉 死如在未定之见之中, 在我体内欣喜若狂。 ——里尔克 或许,所有书籍只是一间空空的屋子。 一百年的跋涉 死如在未定之见之中, 在我体内欣喜若狂。 ——里尔克 或许,所有书籍只是一间空空的屋子。 把陈渠珍的故事复述一遍之后,瞬间,我也成了百年前戈壁沙漠中冒死返乡、而后作古的士兵中的一员。在我最后迈出尘世的一步中,有原先根本没法想象的沙漠飓风,比死亡可怕百倍的饥饿、绝望和惊恐。而在我仆倒在地的无声无息中,把叙事的软弱、写作的无助传递给了茫茫雪原之外的远方。我猜摸:当年,一名川籍或湖南籍普通士兵在险恶征途上的无辜徒劳,一定成了作者陈渠珍在十万大山里的某间孤独小屋中,坚持一个章回又一个章回地把这个故事复述下去的动力和勇气。事隔数年后,死神仍旧在他坚忍的身体里跋涉,一如当年一百多名士兵的马队,在命运的暗黑中懵懂地闯入荒无人烟的藏地无人区。这是世上最高海拔的回忆录,每一页都有如坠地狱的风寒,每个章节都雄浑、辽阔、陡峭,挑战人的极限并使人严重缺氧!一直到藏族女子西原被葬在小雁塔下,读者肺部的最后一丝氧气似乎才随着作者的悲恸怆然而被挤出了体内,进入无生命迹象的“黎明前的黑暗”。最恐怖的一击在最后一刻莅临:失去一路相伴逃出绝境,拼死护佑自己的心爱女人。故事最后,男主人公的穷愁潦倒,彻底磨灭了阅读这个故事、同样愈加坚忍的读者身上可能存留的最后一点耐心!于是,在故事结尾,故事里的主人公、作者、读者们又一起来到地狱门前,到那阴曹地府的边缘走了一圈!这样的情节和场景,几乎是希腊神话中只身前往地狱救回妻子欧律狄刻的盲歌手俄尔甫斯式受难的东方版再现!在男人眼看就要救出他的女人,赎回爱的性命的一刹那,事情骤然间向着相反方向飞坠和发展。人成了真正悲剧的渊薮!而这几乎是爱的唯一实现!于是,出自尘世的角度,爱的本质,被凸显成了痛失!那赤裸裸、完完全全的痛失!必须在无限的痛里面,人才有可能依稀体味到爱之纯洁和绚丽。我以为,通过《艽野尘梦》这个文本,陈渠珍颇为艰难地说出了先前漫长的中国文学史上众多经典的文本未能说出的一个形象:某种刻骨的、难以索回的命运之爱。在晚清、民国、“五?四”新文学、“鸳鸯蝴蝶派”等众多众声喧哗的写手和著述中,陈渠珍不徐不疾、缓重的叙述声音,获得了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真正具有现代性意义、地狱特质的、不可多得的独醒者身份。数不清的流派谬误和思想概念: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大众或艳俗,西方和东方……纷纷从一名湘西山里的老军人的笔下,被过滤掉。原因很简单,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并非文学,而是,也首先是:人生! 美好世间的难艰人生,艰难时世的美丽人生! 文言文版的《艽野尘梦》,只薄薄一册,淡绿色封面。到我手的时间是2001年夏天,一旦开读,即爱不释手,从此成为我当年几本枕边书中的一册。那年夏天,我刚刚出版《瞎子阿炳》评传,从合肥的《诗歌月刊》杂志回江阴,手上新写作的诗作是几乎难以整理成形的组诗:《母子曲集》——后有一定稿版本,亦不尽人意——于是,要想在回忆中检索出当年细读陈渠珍回忆录最初的心境或心情,几乎成了无法想像的事情——年代的废墟如此庞大,杂旯,唯一有绝对把握的是:我一直把这本已经看过数遍的小小薄薄的书,携带在贴身口袋里,携带在身边,仿佛它是并非一般干粮的压缩饼干,即使每天睡觉之前,舌头舔一舔,也有无穷营养,更不要说甘之如饴的回味了。 2003年春天,因为采访并撰写有关吴地田山歌的一个电视片剧本,我住到常熟乡里一个叫做“白茆”的临河古镇上。我在镇上的旅馆,有一夜忽发奇想,运用现代白话把这本散发出晚清、民国岁月的霉味的小册子,逐字逐句地复写下来,让这一惊世传奇的故事本子挪一挪地方,从旧时代的旅行箱(金属的铰链扣子已全部锈烂!)或木盒中取出放到大门口的空地上,去吹吹风,晒一晒太阳,看看封面上作者的姓名、名字,会不会掉脱、风化?是的,某种对死亡的好奇心,促使我长久地关注这个被世人遗忘的故事可能的再生,或再世。我读它时遗憾地感觉到它的心跳正在慢慢地变得微弱,有时十分微弱了,仿佛一名历经了年代沧桑的百岁老人……我俯身在他黑暗一隅完全无人理会的身子上,那儿,一张平静的脸庞上有着沟沟壑壑数不清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在讲述无声的岁月;打心眼里,我被仍旧有着活人呼吸的这张濒死的面容所深深地打动了……陈渠珍,军中一度做过《边城》作者沈从文先生的名符其实的老师和师长。据说写得一手绝好书法。我一度忽发奇想,想在自己有生之年,亲眼看一看珍贵的《艽野尘梦》散佚在人间哪怕是一小页的手稿;或者假以时日,老天可能让我看一次,欣赏一回这名大山里跋涉出来的倔犟老军人的书法手迹——这时间,谁能珍藏一幅陈渠珍的书法墨宝?这是在我眼里如同蓬莱仙境似的真正意义上的墨宝啊!终有一天,《艽野尘梦》的读者会在数量上超过了不起的《边城》——我以为这样近乎痴人说梦式的一天,很快会降临,且如同所有的奇迹显现一般,会成为中国的文学读者们日常的际遇和共识——这两部书:《边城》和《艽野尘梦》,终将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旷原上并峙的两座险峰!出自同一块乡土——湘西凤凰的整体上的文学风景线,又是多么亘古和绚丽! 读沈从文,必读陈渠珍! 看《边城》,必看《艽野尘梦》!这部书所记叙的事情,至今恰好百年。书中,革命、乱世、爱情不是天真的想象,而是一个人真实的天路历程,也是民族国家政治转变时刻一曲个人与民族的悲歌。一个受革命思想鼓舞却又怀疑革命不能救国的年轻人,选择了从军戍边,远离革命,结果深深爱上被他称为“艽野”的青藏高原,并与藏族女子西原结为生死夫妻。作者自言“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莫非革命与人性难以两全?然及至辛亥革命,这个内心懦弱而又矛盾的革命党人又历经苦难东归故土。为何?为了一场革命的结果,一种旧制度的结束,一个新的国家身份的诞生,还是别的什么?读者可以自己判断。这部以晚近文言写成的“奇书”,经诗人庞培的译写而使广大读者得以尽心披阅,实为幸甚。——孟明(旅法诗人、学者)险象环生的神奇见闻 骇人听闻的行军历险 肝胆相照的生死爱情 绝境求生—— 话音未落,突然房子的四面八方铃声哗然,我急忙吹灭蜡烛往窗外看,只见窗外的藏人骑兵,已是满山遍野,分两路朝我们这里包抄飞驰而来。那些凶神恶煞般的藏兵们飞奔到距离河岸约一百步路的地方,就全体下马拨刀,队容整齐,跳跃前进。 有一个姓杨的士兵,昨晚上不幸死在路旁,今天一大早被人发现,大家都饿昏了头,纷纷抢起他的尸身骸骨啃食起来,可怜那姓杨士兵的尸身,昨夜已经被附近的狼群吞噬殆尽,仅剩两只手、一只脚。如今又被士兵们拿去用火烤着分吃了…… 绝险奇观—— 过一个叫大相的地方,越过那里的山岭,周围全是重峰叠嶂,高峻极天。人到了那样的山道,竟可以远远俯视脚下的白云。那座行军所越过的著名大相岭,相传为三国时的诸葛武侯所开凿,故有此山名。有一个叫虎耳崖的地方,陡壁悬崖,危坡一线,格外叫人心惊胆悬;从那里的山脊俯视底下的河水,如一条飞舞轻盈的白练,清碧异常。山脊上道路宽不及三尺,两旁山壁如刀削,似乎留有盘古开天劈地时骇目的印迹。我当时的坐骑,一路上乘来,原先是从成都购得的良马;到了虎耳崖,过山脊时,我也清晰地感受到传自马身体内的惊惧颤栗,它不停地扭头、出汗,到道路稍平缓的空地,已是遍身汗流,无论我怎么用鞭子抽打,也不肯再往前一步,我想内地来的再好的马,到了虎耳崖这样的地方,也就走到了它所能承受的动物天性胆魄的尽头。 生死大爱—— 大家边吃边称赞起刚才比试骑术时藏族女子过人的体力。我也顺着话头,盛赞那名连拔五竿的骑马女子,即使是训练过的男人,也不一定有她那样非凡、干净利落的本领。听到这里,彭错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他告诉我:“你所称赞的那名女骑手,是我的侄女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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