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历史是一个大的历史转型时期。在中国运行了两千多年的帝制体制与近代西方政治体制相遇,如同长江进入三峡,充满惊涛骇浪。在这一时期,中国的变革之路曲折、艰难,民族遭受了沉重的苦难。这套丛书试图还原近代历史的风貌,使读者了解,在中国近代,为了中华民族实现近代化,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进行了怎样的艰辛探索。内容简介 《戊戌变法真相》是“峡谷中的激流:中国近代史丛书”之一。戊戌变法是一场发生在晚清的急风暴雨般的政治变革,是中国近代史上的大事件。这场变革是由当时的变法明星康有为鼓动,由光绪皇帝亲自主持,并且获得了慈禧太后的默许和支持,不料只进行了短短的百日便宣告失败,对此后的中国历史产生了深远影响。 变法为什么会失败?康有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为什么执意鼓动皇帝开设制度局、懋勤殿?光绪帝在变法中犯了怎样的错误?他如何一步步踩到了太后给他设立的底线?慈禧太后对光绪帝的变法原本是支持的,后来为什么会屠杀六君子,并且与光绪帝反目成仇,将其囚禁在瀛台? 本书依据大量历史资料和**研究成果,拨开历史迷雾,尽可能还原历史真相,把那个激动人心而又波谲云诡的重大事件重新呈现在人们面前,态度严谨,叙事生动,气势宏大,高潮迭起,是一部近年来少见的思想性与可读性俱佳的力作。 作者简介: 邢超,山东淄博人,生于1969年12月。著作有《国民党那个时代:1919-1949》《失稳的帝国:从鸦片战争到太平天国》《致命的倔强:从洋务运动到甲午战争》《戊戌变法真相》《义和团和八国联军真相》等。 目录: 前言康有为是个怎样的人_001 第一章新建陆军_003 新建陆军的由来_003 为什么会是袁世凯_006 新建陆军的革新_009 袁世凯比李鸿章强在哪_012 改革路上的一处暗礁_016 第二章康圣人的崛起_020 从哪里来的康圣人_020 帝阍沈沈叫不得_024 写了一本标新立异的书_027 康门,一股不小的势力_031 公车上书,流产的历史事件_036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_040 获得权贵阶层的承认_043前言康有为是个怎样的人_001第一篇维新运动的兴起_001 第一章新建陆军_003 新建陆军的由来_003 为什么会是袁世凯_006 新建陆军的革新_009 袁世凯比李鸿章强在哪_012 改革路上的一处暗礁_016 第二章康圣人的崛起_020 从哪里来的康圣人_020 帝阍沈沈叫不得_024 写了一本标新立异的书_027 康门,一股不小的势力_031 公车上书,流产的历史事件_036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_040 获得权贵阶层的承认_043 第三章强学会与时务报_046 合群才能保国_046 难以合群的士大夫_049 只比现实快半步的总督_052 梁启超暴得大名_057 三个男人的一台戏_061 第四章湖南新政_065 1898年前的维新活动_065 确定了激进的宗旨_069 时务学堂里的革命_073 南学会与保卫局_077 志同道合者的因缘聚会_081 第五章思想家与实行家_084 严复1895年如是说_084 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_088 中国第一家银行的由来_092 北洋大学与南洋公学_096 处非常之世,做非常之事_102第二篇逼出来的改革_107 第一章被瓜分的帝国_109 两只披着羊皮的狼_109 神秘的“中俄密约”_112 老来失计亲豺虎_116 一桩教案引发的欲望_119 一阵瓜分的狂潮_124 第二章康有为追求的变革_129 翁同龢在十一月十八_129 西花厅约见的经过_135 移花接木的变法纲领_139 假如康有为上台施政_142 给皇帝上的励志课_146 第三章给变法一个理由_150 光绪帝为什么要变法_150 不踩脚刹,不放弃手刹_154 曾经出现的岔道口_157 第四章变幻的风云_163 结交言官,结为“康党”_163 自生自灭的保国会_165 师傅成了绊脚石_168 第五章大幕开启_172 恭亲王之死的影响_172 颁布“明定国是诏”_174 是谁赶走了翁同龢_177第三篇疾风暴雨_183 第一章躁动的“康党”_185 说出了令人惊悚的话_185 谁能肩负变法之重_188 总理衙门章京,被鄙弃的差事_191 第二章浅水区的变革_194 废除八股成为突破口_194 躺着中枪的礼部尚书_196 改八股为策论_198 京师大学堂,千呼万唤始出来_200 管学大臣的办学主张_205 第三章改革中的党争_210 搬起石头砸了谁的脚_210 光绪帝成了护身符_214 确实是一个“变法皇帝”_218 张之洞的“中体西用”_222 第四章体制性变革的困难_227 被融化掉的制度局_227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_230 戊戌政变起源于裁官_234 第五章驶向脱轨的快车_239 尝试一回乾纲独断_239 并非同志的军机四章京_243 懋勤殿下面的私心_246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_249第四篇戊戌政变_253 第一章政变的导火索_255 颁发了一道要命的密旨_255 召见了一个特殊的官员_258 书生要干武人的事情_261 1898年的9月18日_263 此非毒药,你可饮之_267 第二章政变是怎样发生的_270 慈禧太后的底线_270 伊藤博文来到中国_273 压倒骆驼的那些稻草_276 戊戌政变的经过_280 第三章政变之后_285 不戴枷锁的囚徒_285 逃走的始作俑者_289 被铁幕挡住的人们_295 留在戏台上的老臣_300 第四章真相与反思_304 关于戊戌变法的性质_304 主旋律的第一个强音_307 戊戌变法的负面影响_309 让阳光照亮改革的每一步_312 后记:谁是维新派_314 参考书目_316 前言康有为是个怎样的人 康有为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大多数人了解他是因为公车上书、戊戌变法,他是这两出历史大戏的主角。甲午战争后,变法、变革成为中国社会的主旋律,甚至贯穿整个20世纪,戊戌变法就是这一主旋律的**个强音,而康有为是敲响这个强音的人。戊戌变法和康有为,激励无数人投身社会变革甚至是革命的事业。 一个人有很多面,鼓动变法只是康有为的一面。真实的康有为是一个复杂的人,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他的弟子陆乃翔、陆敦骙等人这样说:“老师天天说要戒杀,可他天天吃肉;他大力倡导一夫一妻制,可他妻妾成群;他每天说男女平等,而他的家人没有独立的;他天天说人类平等,自己喜欢使用婢女、仆人;他对西方事物充满兴趣,而礼俗、器物、语言、仪文,都坚守中国;他极力赞美民主政体,却支持张勋复辟,施行君主体制;他宣讲世界大同,自己却专为中国;凡此种种都是言行不一的表现啊。”(《追忆康有为》) 康有为的复杂性在戊戌变法期间表现得尤为突出。变法期间,他站立时代潮头,以常人所没有的胆气和热情鼓动变法,而他主张的“全变、快变”的变法举措实际上难以实康有为是个怎样的人 康有为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大多数人了解他是因为公车上书、戊戌变法,他是这两出历史大戏的主角。甲午战争后,变法、变革成为中国社会的主旋律,甚至贯穿整个20世纪,戊戌变法就是这一主旋律的**个强音,而康有为是敲响这个强音的人。戊戌变法和康有为,激励无数人投身社会变革甚至是革命的事业。 一个人有很多面,鼓动变法只是康有为的一面。真实的康有为是一个复杂的人,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他的弟子陆乃翔、陆敦骙等人这样说:“老师天天说要戒杀,可他天天吃肉;他大力倡导一夫一妻制,可他妻妾成群;他每天说男女平等,而他的家人没有独立的;他天天说人类平等,自己喜欢使用婢女、仆人;他对西方事物充满兴趣,而礼俗、器物、语言、仪文,都坚守中国;他极力赞美民主政体,却支持张勋复辟,施行君主体制;他宣讲世界大同,自己却专为中国;凡此种种都是言行不一的表现啊。”(《追忆康有为》) 康有为的复杂性在戊戌变法期间表现得尤为突出。变法期间,他站立时代潮头,以常人所没有的胆气和热情鼓动变法,而他主张的“全变、快变”的变法举措实际上难以实施;他的品行也有瑕疵,言行不一,谎话连篇,私心甚重,为达个人目的不择手段;尤其是在戊戌变法后期,他策动袁世凯,企图兵围颐和园,实施武装政变,此事泄露导致了慈禧太后残酷镇压维新人士,对后来历史产生了重大的负面作用。 康有为的复杂性与戊戌变法的波谲云诡密切联系。在中国,社会变革往往是艰巨、复杂的,发生在一百多年前的戊戌变法更是如此,其复杂性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这一重要历史事件的真相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不为人所知。只有真实的历史才能给社会以正确的推动,本书试图透过层层的历史迷雾,揭示戊戌变法的真相,给今天的人们、今天的改革以启示。 为了便于阅读,笔者将部分文言文史料译成了现代汉语,并在正文中注明了出处,感兴趣的读者可查找原文阅读。慈禧太后的底线 从6月份开始,光绪帝积极实施变法,慈禧太后住在颐和园中,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于年轻皇帝的“折腾”,慈禧太后在心中是设立了容忍的底线的。《清廷戊戌朝变记》中说:“(光绪帝)每有禀白之件,太后不语,未尝假以辞色;若遇事近西法,(太后)必曰:‘汝但留祖宗神主不烧,辫发不剪,我便不管。’” 慈禧太后*终要的是什么?她要的是“大清江山”。说的更直白一点,慈禧太后心中的底线主要有两点:一是政权,大清的江山不能丢了,大清江山要长期掌握在爱新觉罗家族的手中,眼前要掌握在她的手中;二是体制,大清王朝的统治体制不能变,统治体制变了,政权的归属随之也会发生变化。在这两点中,居于核心位置的是“政权”。 慈禧太后是一个在专制社会成长起来的女人,而且年纪轻轻迈入皇宫,没有接触过近代政治文明,她属于帝制时代传统的统治者。王照后来说:“戊戌之变,外人或误会为慈禧反对变法,其实慈禧但知权力,绝无政见。”此话虽然**,认识基本不差。 客观地讲,在戊戌变法期间很长一段时间里,慈禧太后是支持光绪帝实施变法的,并且支持的力度还是蛮大的。按照当时清廷的制度,光绪帝重要的政治决策都是要经过慈禧太后的允许才能施行的。光绪帝颁发谕旨,废止八股、设立京师大学堂、开设学堂、建立专卖制度、设立农工商总局、开设商务局,等等,都是经过慈禧太后同意的。 8月29日,光绪帝裁撤詹事府、大理寺、通政司、光禄寺、鸿胪寺、太仆寺、湖北巡抚、广东巡抚、云南巡抚、东河总督、漕运总督等机构及官职,这么大的改革举措也得到了慈禧太后的允准,而且从时间看,慈禧太后是当天即批准的。 9月4日,光绪帝一怒之下罢免了六名礼部堂官。按照当时的制度,简放大员及各项要差是需要奏明皇太后,次日再由皇帝颁布谕旨的。当时,光绪帝在皇宫中,没有请示慈禧太后,便做了这件轰轰烈烈的事情。两天后,光绪帝前往颐和园,向慈禧太后报告。慈禧太后没有为难皇帝,随即允准此事,并且批准任用新的礼部堂官。 人们如果不把慈禧太后妖魔化,从以上诸多事件的经过可以看出,她对光绪帝的变法举措是宽容的。作为清帝国的**统治者,慈禧太后同样希望国家能够摆脱危亡的险境,她抱着一种侥幸的心情,希望年轻皇帝的变法能够改变帝国的现状。但是,她不允许光绪帝的变法触动她的底线,她对光绪帝的行动保持高度的警惕,并随时准备做出反应。 随着变法的不断推进,光绪帝一点点向慈禧太后的底线靠近,并开始触动这条底线。光绪帝在没有向她请示的情况下罢黜礼部六堂官,已经冒犯了她的权威,可是她忍了;光绪帝任命四位新的军机章京,意在建立一个游离她控制范围的小的权力机构,她也忍了;当光绪帝向她提出设立懋勤殿的时候,她分明看到皇上的一只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了她设立的那条底线上,她决定不再容忍。 在慈禧太后看来,设立懋勤殿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所谓“懋勤殿”,实际是康有为所主张的制度局的另一种形式,等于在军机处之外又设立了一个为皇帝服务的议政、决策机构,其中的顾问是康有为这些所谓的“通才”。懋勤殿一旦设立,不但会改变清朝的政治运行体制,而且会严重侵夺慈禧太后手中的权力,因此,她坚决拒绝了皇帝的恳请,而且恨恨地说:“小子以天下为玩弄,老妇(太后自称)无死所矣。” 如果光绪帝踩着太后的底线不放的话,在当时的形势下,慈禧的应对办法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重新训政。当然,对于她来说,重新训政会招致一些来自国外、国内的反对的声音,也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因此,她需要观察,观察光绪帝下一步的行动,观察朝中百官对变法的态度,观察朝野上下的政治形势。 朝野上下的形势对光绪帝的变法越来越不利。随着变法的不断推进,反对变法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这股反对变法的势力,其成分是多样的。有一些是守旧的大臣,原本反对变法,比如刚毅等人;有一些是变法过程中利益受损者,比如遭罢黜的原礼部尚书怀塔布。 怀塔布是满洲正蓝旗人,是慈禧太后的亲信,任内务府大臣兼礼部满尚书。他的妻子经常出入颐和园,陪同太后吃喝玩乐。怀塔布遭罢黜后,认为自己受了委屈,居然哭开了:“我并未见人家的折子说的什么话,跟他们一起革职,冤不冤?” 慈禧太后听说后,随即把他召入园中,询问事件原委。怀塔布大诉委屈,太后令其暂且忍耐。他的妻子“哭诉于太后,谓(光绪帝)且尽除满人”。不但如此,怀塔布还联络另外的满族、蒙族大臣,如户部左侍郎、内务府大臣立山等人,前往天津,在直隶总督荣禄的面前“言宫中事”,煽动荣禄反对光绪帝,反对变法。 光绪帝不断将变法提速,社会上逐渐出现了一些混乱,混乱的形势不断加剧,这对光绪帝是很不利的。8月29日,光绪帝下达谕旨,裁撤若干机构和官职,引起了很大的恐慌,“竞有老迈昏庸之堂官,懵懂无知之司官,焦急欲死者,惟有诅谤皇上,痛骂康有为而已。”后来,光绪帝将要改衣冠、剪辫发、废礼乐的传言在北京城里甚嚣尘上: 京中谣言四起,谓皇上将改衣冠。有地安门外大估衣店,请教于满大臣某者,果有此说以便出货。某曰:“若容皇上闹去,必至如此,恐其闹不长耳。”(苏继祖,《清廷戊戌朝变记》) 朝野上下出现了越来越不稳定的气象,反对变法的势力也越来越强大。一些朝中大臣不满于光绪帝执政,年轻皇帝本来就不稳固的皇位再次出现摇晃,《清廷戊戌朝变记》中说:“(戊戌政变前夕)庆邸(奕劻)、端邸(载漪)同赴颐和园,哭请太后训政。” 对于朝野上下的形势,慈禧太后是应该基本了解的。如果她想重新训政的话,混乱的形势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如果她不想训政,继续让光绪帝干下去,她也能轻松平定这种乱象。慈禧太后在静静地观察,她真正想要看的是光绪帝接下来会怎么做,是踩住她设立的底线不放;还是触碰一下,赶紧把脚缩回到原来的位置。 慈禧太后看到的是:光绪帝踩到了她设立的底线,没有缩回,反而向前迈了一步。9月16日,光绪帝召见了新建陆军督办袁世凯,赏了他侍郎官衔,给了他直接上奏权。9月17日,光绪帝再次召见袁世凯,对他说:“人人都说你练的兵、办的学堂甚好,此后可与荣禄各办各事”。 在慈禧太后看来,光绪帝分明是在笼络军事将领,是在培植忠诚自己的军事势力,这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皇帝走得更远了。她决定做出反应。9月18日,慈禧太后下达命令,要求杨锐等四位新任军机章京,在处理各类司员士民上书的时候,须将上书的原件和章京所拟的“签条”一起呈送太后慈览,太后审看以后再交给光绪帝做出处置。 慈禧太后的这个命令表明:光绪帝任命的军机章京不再直接面对皇帝,转而直接对慈禧太后负责,皇帝刚刚建立的,游离于太后控制范围的权力通道被截断了,皇帝再次陷入太后完全的控制中。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说明慈禧太后开始对光绪帝实行反制措施。这个时候,太后有没有下决心重新训政呢? 我认为,这时的慈禧太后处于犹豫的状态中,没有下定重新训政的决心。而恰在这时,伊藤博文走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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