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读书记》为“书蠹丛书”系列的一册,是学者胡文辉的阅读手记和读书之余的随感。内容庞杂,文字犀利,话题有大有小,宇宙之大、苍蝇之微,都有涉及,既有抽象的思考,也有现实的观察,兼具思想性和趣味性。在体裁上,既受西方学者随想录的影响,又与中国传统文人笔记一脉相承,重在言之有物,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符合当代人的片断式阅读习惯。 作者简介: 胡文辉,曾用笔名胡一刀、顾思齐等,现供职羊城晚报社。以学术为本位,但也不放弃思辨,不轻视文笔。已刊的随笔集有不八卦的《最是文人》,也有八卦的《广风月谈》《拟管锥编》《书边恩仇录》,专著《陈寅恪诗笺释》最详尽地发掘了一代史家的心史,《现代学林点将录》以趣味性的方式总结了近百年中国学术史。此外还有兼具思想性和可读性的学术文集《洛城论学集》《人物百一录》。我最佩服胡文辉的还不是他的学问功底,而是他的嗅觉,他长着一个大鼻子,总能嗅出新闻和故纸堆里的异味。他是历史学家中的猎犬,也是历史学家中的狗仔队长——他对于历史和现实抱有强烈的八卦心,以及幽默感。在别的学者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时候,老胡会幽幽地说:娘子,来杯奶昔。他借此抵抗从时事表象和历史深处散发出的异味。这本书是一个历史学家对时代的眉批和脚注,理应是公知大v争相征引、段子手大肆抄袭、屁民默默转发的微博圣经。 ——著名媒体人张晓舟 《反读书记》其实就是不“唯书”的读书记。所谓不“唯书”,首先是作者所读,不仅是传统意义上的书,而是耳闻目见,无不是书,远近大小,皆有可取。其次是作者的思维旁逸斜出,每每发人所未发。这些观点持平通达、圆转无碍,不刻意求奇,却奇趣横生,记录的是一个内心有秩序的思想者,贯通海量信息时容纳百川般的自信与自如。 书中所论如此正大,切入偏偏极小:有的来自眉批,有的可称札记,有的归类隽语,短则数十字,长不过三五百,更兼表达清晰,点到为止,可供会心之人轻松地读,慢慢地想我最佩服胡文辉的还不是他的学问功底,而是他的嗅觉,他长着一个大鼻子,总能嗅出新闻和故纸堆里的异味。他是历史学家中的猎犬,也是历史学家中的狗仔队长——他对于历史和现实抱有强烈的八卦心,以及幽默感。在别的学者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时候,老胡会幽幽地说:娘子,来杯奶昔。他借此抵抗从时事表象和历史深处散发出的异味。这本书是一个历史学家对时代的眉批和脚注,理应是公知大v争相征引、段子手大肆抄袭、屁民默默转发的微博圣经。 ——著名媒体人 张晓舟 《反读书记》其实就是不“唯书”的读书记。所谓不“唯书”,首先是作者所读,不仅是传统意义上的书,而是耳闻目见,无不是书,远近大小,皆有可取。其次是作者的思维旁逸斜出,每每发人所未发。这些观点持平通达、圆转无碍,不刻意求奇,却奇趣横生,记录的是一个内心有秩序的思想者,贯通海量信息时容纳百川般的自信与自如。 书中所论如此正大,切入偏偏极小:有的来自眉批,有的可称札记,有的归类隽语,短则数十字,长不过三五百,更兼表达清晰,点到为止,可供会心之人轻松地读,慢慢地想,久久地回味。思想的碎片足以眩人眼目,若能看到连接碎片的庞大织体与脉络,才真正读懂了这本书。作者不云乎:“小题大做固然不易,大题小作则尤难。”大题小做,更需要“通贯全局的眼界”与“敏锐的观察力和综合力”。 ——著名作家、编辑 严晓星 胡老师的书我向来喜欢,但从来珍藏,因为也读不太懂,没有别的意思,他是学者,讨论的都是高山仰止的问题。但这本《反读书记》倒是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而且读得津津有味兴致盎然,也许这些小文字不过是一个学者在读书看戏日常生活之中随口所说随心所想,但因为发乎于情动乎于理,所以更显得格外洒脱和性情。如果说这世间还有比自由更快乐的事,那也许就是拥有自由的精神生活,可以自由地听一个高等头脑自由地说着他自由的俏皮话,这是真自由,真快乐。 ——专栏作家 黄佟佟 近年来,随着《陈寅恪诗笺释》、《现代学林点将录》的相继推出,胡文辉厚积薄发,在学界一纸风行,其学养之深,其用功之勤,令人叹服。有过写作经验的人都知道,长文易作,短文难写,要在几百字的篇幅写得妙趣横生摇曳生姿,需要极深的文字功底。在这本《反读书记》里,你可以看到胡文辉这位被张晓舟戏称为“热爱柴可夫斯基和张惠妹的优秀历史学家考据家”,如何把世俗生活中的细节都拿来做文章的素材,而且,写得那么煞有介事,那么意味深长。 ——南方都市报文化副刊部首席编辑 刘炜茗 做学问不用怕艰深晦涩,不用怕别人看不懂;但搞创作,却应当好看,应当让人看懂。(写诗还可以让人看不太懂,但写小说、拍电影总要让人看得懂吧!) 据说爱因斯坦曾对卓别林说:你真了不起,全世界都喜欢看你的表演。卓别林则回答:你更不了起,全世界都看不懂你的著作。 这就是做学问与搞创作的区别。 网名多有妙用新旧典故者,极见民间智慧。通俗的如“哈利波特大”,来自《哈利波特》;“放倒爱”,来自日本AV女优饭岛爱。高雅的如“脸颇老矣”,来自辛弃疾词“廉颇老矣”;“无柳先生”,来自陶渊明的别号“五柳先生”;“事了扶伊去”,来自李白诗《侠客行》“事了拂衣去”。 上世纪五十年代后,家族制度和观念在大陆逐渐消亡,我辈生长红旗下,多不知三代以上事。我自小就有一个印象:祖辈曾开过金铺。年前偶返开平看碉楼,问起父母此事,才知道原来是开过五金铺!(不过,我姨丈家倒真是开过金铺,是不是我下意识地将姨丈家的事当作我家的光荣历史了?) 其实人类所谓历史,其以讹传讹,亦大抵如是。 俗语之中,不乏洞察人情的至理。比如“好事都归花大姐,坏事都归毛毛虫”,就有见于人情容易趋向简单化的善恶思维,实即相当于孔圣人弟子子贡所说的:“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也就是说在世人眼中,善者事事皆善,而恶者事事皆恶也。这种思维,在“文革”时代最为普遍。 又如“自屎勿觉臭”,又作“自家屎不臭”,亦深有见于责人不责己的心理。这种心理,除了表现在个人,在家族,在地区,不也表现在民族、国家层面上吗?凡持“爱国主义”高调者,多属“自屎勿觉臭”之徒也。 彩票是最低成本的投机形式,因此,也就成为无产阶级的致富乌托邦,成为人民的商业鸦片。贫富的分化程度越严重,缥缈的彩票就越受欢迎。 富豪阶级炒房地产,中产阶级炒股、炒基金、炒期货,无产阶级买彩票——概率是越来越低,投机性是越来越大,但以无产阶级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资本投入,除了以小博大,哪有更好的捷径呢? 中古时代翻译的佛经,近代翻译的《圣经》,其译文在遣词造句上都多有生硬之处,与一般汉语迥异。此或由于译者的中文素养未精,不能达到“信”“达”“雅”的境界;或由于有意要保持文本的原汁原味,故宁愿采取直译甚至硬译的方式。然而亦因如此,译经反而能造成一种特别的文体和文风,挟其宗教传布之力,对汉语产生反作用。尤其佛教相传既久,对汉语史的影响尤为巨大。 据《新约马太福音》,耶稣说过这样的话:“任何看见女人而怀有邪念的人,他们心中早已触犯奸淫罪了。”这是道德洁癖的极致。以心论罪,尤甚于以言论罪,在原理上与极权主义已是一丘之貉了。 有一副对联,下联是:“万恶淫为首,论事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这几句话,正与耶稣的意思相对立,我觉得最为通达,最能体现我们古人的“实用理性”。盖人固不妨有色心,但勿有色胆,可矣。 动物的交配据说快得迅雷不及掩耳(有如早泄,或者说无所谓早泄),只有人类才使做爱的时间越拖越长。就生理层面而言,雄性的快感只限于最后“发射”那一瞬间,性爱时间加长,意义并不在生理层面,而在心理层面,无非是显示其雄风而已。因此,伟哥是让男性赢得了虚荣,而让女性落得了实惠。 中西方文明的最佳结晶,一样是香港,一样是奶茶。我觉得世界上最好的饮料是奶茶,比奶茶更好的,是港式奶茶。 据说近代英国诗人柯勒律治说过:“没有茶的世界真难以想象——那可怎么活呀!我幸而生在有了茶之后的世界。”那么,我应当庆幸生在有了奶茶之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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