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普罗米修斯的束缚:马克思科学思想的神话结构


作者:维塞尔     整理日期:2014-10-22 09:02:16

   一般观点认为,马克思是一个深受启蒙思想影响、追求对世界之理解的科学化、力图建立科学的理论体系的思想家,人们当以自然科学理论体系的模式来理解他。
     在《普罗米修斯的束缚》中,作者维塞尔不否认这个观点,但他将马克思的科学思想与古典思想中的神话传统加以比照对观,进而分析马克思的科学思想所具有的古典思想中神话传统的结构特征,在这一系列精彩推进的理论分析中,作者又显示出了其对马克思思想、德国浪漫派和德国古典哲学以及古典诗学和神话传统的精准把握与对相关原始文献的熟悉。作者主张,马克思的科学思想不仅仅有着现代自然科学的表面特征,其中关键结构的生成和整体的实质,依然深受古典思想中神话传统的影响。
  作者简介:
     作者维塞尔(LeonardP.Wessell)美国科罗拉多大学的德国语言文学教授,文艺理论家,广泛涉猎17-19世纪欧陆美学、哲学研究,尤其是德国浪漫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美学,已出版学术专著《马克思与浪漫派的反讽》、《席勒美学的哲学背景》、《莱辛思想再释》(均已有中文译本)、《普罗米修斯的束缚》等。
     译者李昀,2007于中山大学外国语学院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华南理工大学外国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当代西方哲学、文艺理论、英美文学研究。著有《“否定性辩证法”视域中的“女性”主体性重构》、译有《分析的和辩证的马克思主义》(合译)等。
     译者万益,1972年出生,中国翻译协会专家会员,国际翻译家联盟译员,意大利圣安娜大学和法国格勒诺布尔管理学院博士候选人,广东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
  目录:
  致谢第一章神话与逻各斯
  第二章普罗米修斯神话
  第三章哲人普罗米修斯
  第四章工人阶级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第五章普罗米修斯式经济学的剧中人
  第六章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神话:一个理论问题什么是神话?什么构成了神话学?更重要的是,神话思维与现代人的科学思维有何联系?这类问题打开了一个问题丛生的潘多拉之盒,因为根本无法给神话下一个简单明确、又能得到普遍认可的定义。从某种意义上讲,任何理论家对神话的定义都会带有局限性,包括笔者的解释。但这并不意味着任何定义都是武断的,至少在下列情况下还不至如此:只要理论家深研相关文献,而且,其建构的神话理论,基本脱胎于迄今为止公认是体现了神话诸特征的材料。
  转向弗里(JandeVries)的神话学学科史,就能立即明白问题的复杂性。我们来扫视一下他分析的20世纪的神话理论。他在著作中,把有关20世纪思想的章节,划分为经典语文学、民族学、心理学、印度日耳曼神话学四条途径,以及一般的神话思维理论。笔者并不想一一综述各种不同原则下的理论。但是弗里所研究的作者,几乎全都带有两种基本的方法论和理论预设。首先,所有研究者都是从同一条路径进入问题的。笔者称之为人类-历史学途径,其中研究者研究原始人类的神话,并尝试建构一种理论去诠释它们。唯一未选择这一路径的是心理学的立场。它以一种关于人类心理的一般理论为根据,所建构的有关神话思维和需求的理论视野更开阔。然而,这一例外意义却不大,因为心理学的神话理论,通常需要探究更原始和/或创始期的人类心灵的幽深处,而原始人的心理表达比较朴素自然,不像现代人有着发达的智力武器。
  就对马克思主义进行神话分析而言,人类-历史学的方法制造了诸多难题。从弗里对神话学的简明定义中,可以看出这一点:神话是关于神的故事,讨论神话的人也必须讨论神。由此可以得出:神话学这一学科是宗教学科的一部分。因此,关于神的传说和关于神的教义的见解是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如果神话意味着关于“神”的故事,那么马克思主义显然不会通向任何神话。马克思的理论决不会构成通常意义上的“神的教义”。而且,原始和/或创始期人类的奇特用语,也不是精深复杂、学识渊博的马克思的术语。简而言之,如果材料和意图都完全局限于解释原始人类的“神话”,那么任何神话理论都不能奠定雄厚的基础,足以撑起一种适合最近两三百年来“科学的”人的神话理论。
  然而,对于许多20世纪的研究者而言,有一点非常明显:现代人——即便是最“科学的”人——与原始人的思维之间并不存在天渊之别,好像神话-神学术语和科学术语之间表面的肤浅对照一样。它们之间有着高度的一致性,而且是结构和功能上的相似性,而不是浅层表达上的相似性。在总结或许是20世纪神话研究者最重要的教训时,弗里写道:“我们不仅看到[原始人]是远远落后于我们的人类,还发现他们与我们同类,我们也与他们同类。”原始人和现代人思维之间具有相似性,这种认识构成了研究神话的第二种主要方法的基础。准确地说,这一方法还不成熟,我们可以称之为普遍-结构途径。它认为人类心理中存在一种基本结构,普遍出现在处于不同历史时期和文化发展中的人类中。人类思维虽存在着表面的差异,却隐藏着深度的相似,足以构成科学时代的神话思维的基础。
  于是出现了一个关键问题:上述两条途径的关系如何?它们不一定是对立的。相反,很难完全清晰地区分两者。如果“神话思维”内在于人类的心理结构,那么20世纪的人类就应该拥有自己的神话表达方式,拥有自己的“现代”神话。或者反过来说,我们不能断定原始-创始期的人类神话思维是唯一的神话思维形式。至少有一种更广义的神话思维理论,可以同时解释20世纪的神话和原始人的神话。相应地,这种广义理论的根据就不应该只考虑原始神话,还应该包含现代人的神话模式。然而,这种理论尚未出现。也曾有理论家,提出了一些涉及20世纪人类思维的广义神话理论,但大多数人的观点,几乎完全建立在对原始-创始期的人类神话的思考上。这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至少会出现用语混乱。
  很明显,现代或“科学的”人的神话,绝不同于原始人的神话,用原始神话解释现代神话,只会陷入歧途而且有欠充分。一种充分的理论,应该调和人类-历史和结构-普遍两种途径。它必须成功地参透历史地产生的原始人类神话特有的象征表达形式,发掘其中的普遍-结构因素。这些因素同样可以适用于20世纪的人类思维。一旦完成此项任务,理论家就既能确定20世纪的和早期神话时代的神话思维之间的相似性,又能洞悉普遍的神话内核的不同表达方式之间的差异。
  20世纪的人坚信,只有“科学”包含着认识现实的钥匙。这突出了调和两种途径让其成为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神话-神学结构的先决条件的必要性。在其对“神话思维”的权威分析中,卡西尔(ErnstCassirer)把神话思维和科学思维做了对比,认为这两种认识世界的方式根本无法调和。最近,兰兹伯格(PaulL.Landsberg)又断定:神话思维是前逻辑的心智导致的飘忽幻想,所以,神话和理性各属于两个相互排斥的领域。
  如果我们认定卡西尔和兰兹伯格的分析具有绝对权威性,那么从结构上讲,神话思维与科学思维永远没有相容的可能性。那么,像马克思这般科学的人,怎么会把神话融入自己对世界的理论思考,就成了难解之谜。这样,马克思的神话思维变成了走火入魔。这或多或少印证了默勒若对马克思主义的神话之维的看法。从这一角度看去,神话和理性就只能由“和”联系起来,“和”表示,这只是把两种完全相反的心智活动偶然并列在一起。但笔者坚信,广义的神话理论,一定能够解释神话和逻各斯何以而且如何能够被整合在一起,至少可以向现代“信奉者”展现一种逻辑可能性。
  广义的神话理论,此问题又涉及另一问题:如何寻找通往神话的人类-历史和普遍-结构两种途径之间的理论中介。笔者认为:要阐明此中介,应该首先从文学-戏剧的角度入手研究神话。至少笔者想尝试一下。弗里忽略了这个角度。具体地说,作为一种探索方案,笔者将简要地讨论一下亚里士多德在《诗学》里运用的神话一词。亚里士多德从戏剧学的角度探讨神话。笔者坚信,本书对此的分析,可以从结构上确定发展广义的神话理论所需的理论因素。这种理论,可以公平地对待现有的古代神话,以及现代人存留的神话思维。在开始对亚里斯多德的探索之旅之前,笔者得强调一点:我们不是要做全面的分析,而是要以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为工具,阐明某些原则。一旦得到明确地阐述,这些原则就会为笔者所用——而不是为亚里士多德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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