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学问渊洽,著述宏富。其去世后不久,有文集刊行于世,凡四十七卷。此次重新整理,采用繁体横排、编年校注的体例;主要以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张文忠公全集》为底本,并参校了明代以来诸版本。《张居正奏疏集》收録原《张文忠公全集》中的奏疏,并从散见于明代以来的诸多文献中辑佚,特别是从《万历起居注》中辑録了一百〇七篇奏疏。本书通过核实《万历起居注》、《明实録》等文献,确定各篇奏疏成书时间,于疑难字词、人名地名、典章制度等,作简明注释。 《张居正奏疏集》可谓张居正三十余年从政最重要的实録,既有深邃的政治见解,也体现了其倡奉变法、救时治国的政治抱负,更彰显了大明第一首辅“纪纲修明,功在社稷”的巨大政治功业。 作者简介: 張居正(1525-1582),字叔大,號太岳,謚號文忠,明代湖廣江陵(在今湖北荆州)人。作爲我國古代最著名的政治家之一,張居正學問淵洽,著述宏富。生前編纂有《帝鑑圖説》(與吕調陽合著)、《四書直解》、《書經直解》、《易經直解》、《詩經直解》、《通鑑直解》、《貞觀政要直解》、《謨訓類編》、《刻注解標題歷朝鑑綱論抄》、《評莊》等著作,又主修了《大明會典》、《明世宗實録》、《明穆宗實録》、《興都承天府志》等典志。在其去世約三十年後,文集始由其子嗣修、懋修等編次《文忠公張太岳先生文集》(簡稱《張太岳文集》或《張居正集》),由金陵唐國達廣慶堂刊刻。 潘林,1971年10月出生,四川內江人,中國古代史專業碩士畢業,近年來致力於中國古典文獻的整理與研究。校注有《周禮疑義辨證》(華夏出版社2011年版),參編《唐代西南經濟研究》(科學出版社2010年版),在《中國社會經濟史》、《古典學研究》、《古今農業》、《重慶工商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內江師範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等期刊上發表多篇論文。 目录: 上册 嘉靖二十八年(1549) 論時政疏 嘉靖三十年(1551) 賀冬至表一 賀冬至表二 賀冬至表三 賀冬至表四 賀冬至表五 賀瑞雪表 代徐相公賀瑞雪表 代謝賜御製答輔臣賀雪吟疏 嘉靖三十年(1551)至嘉靖三十二年(1553) 賀元旦表一 賀元旦表二上册 嘉靖二十八年(1549) 論時政疏嘉靖三十年(1551) 賀冬至表一 賀冬至表二 賀冬至表三 賀冬至表四 賀冬至表五 賀瑞雪表 代徐相公賀瑞雪表 代謝賜御製答輔臣賀雪吟疏嘉靖三十年(1551)至嘉靖三十二年(1553) 賀元旦表一 賀元旦表二 賀元旦表三 賀元旦表四 賀元旦表五 賀元旦表六 賀元旦表七嘉靖三十一年(1552) 賀瑞穀表 賀瑞雪表一 賀瑞雪表二 賀瑞雪表三 賀瑞雪表四 賀瑞雪表五 賀瑞雪表六 賀瑞雪表七嘉靖三十一年(1552)至嘉靖三十二年(1553) 賀靈雨應祈表一 賀靈雨表二 賀靈雨表三 賀靈雨表四 賀靈雨表五 賀靈雨表六嘉靖四十五年(1556) 紫極殿成賀表 36 賀瑞兔表 38 賀瑞鹿表 賀瑞穀表 聖壽節賀表一 聖壽節賀表二 聖壽節賀表三 聖壽節賀表四 聖壽節賀表五 聖壽節賀表六 紫宸宫賀表隆慶元年(1567) 遵詔自陳不職疏 辭免恩命疏隆慶二年(1568) 請册立東宫疏 請宥言官以彰聖德疏 陳六事疏隆慶三年(1569) 請停取銀兩疏[閣中公本] 請宥言官疏[公本] 再乞酌議大閲典禮以明治體疏隆慶四年(1570) 請皇太子出閣講學疏[公本]隆慶六年(1572) 謝召見疏 兩宫尊號議 看詳禮部議兩宫尊號疏 謝賜玉帶疏 請諭戒邊臣疏 遵諭自陳不職疏 請戒諭羣臣疏 辭免恩命疏 乞崇聖學以隆聖治疏 再辭恩命疏 請酌定朝講日期疏 三辭恩命疏 四辭恩命疏 擬日講儀注疏 謝賜勅奬賞疏 山陵禮成奉慰疏 纂修事宜疏 謝賜貂鼠疏 辭免筵宴疏 謝御筆大書疏 議處黔國公沐朝弼疏 再謝御書疏 進《帝鑑圖説》疏 謝銀幣疏 明制體以重王言疏 萬曆元年(1573) 進玉牒式樣疏※ 議處外戚乞恩襲爵事宜疏※ 請開經筵疏 請行温講疏※ 請嚴備聖駕並窮究姦人疏※ 論鞫獄宜緩疏※ 請申嚴巡禁疏※ 請陞補張守中爲延綏巡撫疏※ 陳逆犯情形以安衆心疏※ 請修整武備疏※ 廣東奏捷辭免加恩疏 辭免銀幣疏※ 謝堂樓額名并賜金疏 謝賜銀兩羅衣疏※ 請核昭陵營建費用疏※ 請稽查章奏隨事考成以修實政疏 考滿謝賚銀幣疏 考滿辭加恩疏 進講章疏萬曆二年(1574) 請增日講書程疏※ 請定面奬廉能儀注疏 謝御筆大書疏 時旱乞聖駕禱雨疏※ 謝恩賚父母疏 請酌定視朝日期疏※ 謝宸翰疏 昭陵地陷議處經管人員疏※ 進《實録》辭免加恩疏 再辭恩命疏 《穆宗實録》書成請叙録纂修諸臣疏※ 請宥昭陵督工諸臣疏※ 乞捐銀兩以修整涿州橋疏※ 議決重囚疏※ 請酌定重囚疏※ 敷陳聖祖洪業以資聖治疏※ 議遼東功次疏※ 遼東大捷辭恩疏 謝御劄奬勵疏 議處日講曠班諸臣疏※ 進職官書屏疏 議懲妖犯疏※ 慎技藝以興聖治疏※萬曆三年(1575) 請造給陪祀武官祭服疏※ 請酌定長髮儀注疏※ 請諭禮部奉安二后神位疏※ 京察自陳不職疏※ 議處史職疏 議開起居注館疏※ 請裁抑外戚疏 時旱請諭禮部省禱疏※ 議省禱事疏※ 請申舊章飭學政以振興人才疏 論邊事疏 議葛守禮乞休疏※ 患疾謝慰問疏※ 請增點閣臣疏※ 奉旨推舉閣臣疏※ 請補《世宗實録》副總裁員缺疏※ 進《郊禮圖考》疏 議郊禮事以安聖體疏※下册 萬曆四年(1576) 被言乞休疏 謝恩疏 乞宥言官疏 送起居館講《大寶箴》記事 進世宗御筆疏 奉諭看詳民本疏 請重修《大明會典》疏 請擇有司蠲逋賦以安民生疏 謝賜罏瓶瓷器疏※ 考滿謝手勅加恩疏 考滿辭免恩命疏 奉諭看詳試録體式疏※ 再辭恩命疏 三辭恩命疏 請敍録日講諸臣疏 辭加恩疏萬曆五年(1577) 進講大學之道疏※ 辭免讀卷疏※ 議處就教舉人疏 請考選庶吉士疏※ 請停止内工疏 嶺西大捷辭免加恩疏 推舉官員教習庶吉士疏※ 奏請聖母裁定大婚吉期疏 纂修書成奉諭擬勅加恩疏※ 纂修書成辭恩命疏 乞不輟朝講疏※ 論決重囚疏 請酌定應決重囚疏※ 聞憂謝降諭宣慰疏 謝遣官賜賻疏 謝兩宫太后賜賻疏 謝卹典疏 乞恩守制疏 謝賜甜食疏 再乞守制疏 三乞守制疏 謝降諭慰留疏 乞暫遵諭旨辭俸守制預允歸葬疏 謝賜點心甜食疏 乞恢聖度宥愚蒙以全國體疏 謝召見疏 謝内府供給疏 謝免自陳疏 議京師錢法疏※萬曆六年(1578) 請别遣大臣以重大禮疏 謝皇太后慈諭疏 乞遵守慈諭疏 辭上巾恩賞疏 謝上巾恩賞疏※ 遼東大捷辭免加恩疏 奉諭擬勅加兩宫聖母徽稱疏※ 再辭遼東大捷加恩疏 大婚禮成辭免加恩疏※ 大婚禮成再辭加恩疏 乞歸葬疏 再乞歸葬疏 謝准假歸葬疏 請簡用閣臣疏 奉旨薦舉閣臣疏 請定潞王出閣禮疏※ 請給勘合疏 謝賜勅諭並銀記疏 謝兩宫賜路費疏 召辭紀事 謝召見面辭疏 謝遣官郊餞疏 歸葬事畢謝恩疏 請寬限疏 奉諭擬遼東賞功疏 奉諭還朝疏 謝遣官郊迎疏 謝兩宫遣使郊勞疏 謝召見疏 乞鑒别忠邪以定國是疏 議賜外戚田宅疏※ 奉旨迎母就養謝遣官郊勞疏 謝兩宫聖母疏 謝賜母首飾等物疏 謝兩宫聖母疏 請給故大學士馬自強卹典疏※ 請開暹羅館疏※ 文華殿論講學疏※ 爲故大學士高拱乞恩疏 進講章疏※ 進遼東大捷塘報疏※ 議侍書事宜疏※ 再爲故大學士高拱乞恩疏※萬曆七年(1579) 恭問起居並請暫免朝講疏※ 議改期行耕耤禮疏※ 議聖體康豫後酬願疏※ 請裁定宗藩事例疏 請暫免朝講以靜養聖躬疏※ 番夷求貢疏 奉諭擬旨徵光禄寺銀兩疏※ 奉諭擬問安諸臣賞賚疏※ 召見紀事 請更定時享祝文疏 論外戚封爵疏 看詳户部進呈揭帖疏 請停止輸錢内庫供賞疏 奉諭進《雝肅殿箴》疏※ 議封遼東總兵李成梁疏※ 賀靈雨表※ 靈雨應祈謹藏聖諭疏※4 請優容言官疏※ 請罷織造内臣對 送起居館論邊情記事 議決重囚疏※ 請酌減增造段疋疏 請叙録何洛文等講官疏※ 服闋謝降勅召見賜衣帶金器疏 召見平臺記事 服闋請停内府供給疏※ 謝續給酒饌疏※萬曆八年(1580) 辭免恩命疏 再辭恩命疏 三辭恩命疏※ 謝大婚禮成加恩疏※ 議補蘇松管糧參政員缺疏※ 辭考滿加恩疏 請選補制勅房官疏※ 奉諭擬旨賞隨扈官軍銀兩疏※ 奉諭擬旨賞迎駕邊軍疏※ 歸政乞休疏 辭殿試事務疏※ 再乞休致疏 謝聖諭疏 議陳于陛省親疏※ 請給暹羅教習量授職俸疏※ 請專官纂修疏 議處劉臺疏※ 奏報遼東兵事疏※ 請處治邪佞内臣疏 請清汰近習疏 聖母萬壽恭請入賀疏※ 請敷陳謨烈以裨聖學疏萬曆九年(1581) 請停止工程疏 331 請用翰林官更番侍直疏 332 京察自陳不職疏※ 333 進輔臣應制題咏疏※ 334 進翰林諸臣應制題咏疏※ 335 進對句疏※ 336 再進翰林諸臣應制題咏疏※ 337 議外戚子弟恩廕疏 338 再議外戚子弟恩廕疏※ 339 進《訓録類編》首卷疏※ 340 議考補四夷館教師疏※ 341 大閲禮成請免操旬日疏※ 342 進《大閲圖頌》卷疏 343 文華殿論奏 344 患病謝遣醫並乞假調理疏 346 謝賜粥米食品疏 347 謝聖諭存問並賜銀兩等物疏 348 謝遣中使趣召並賜銀八寶等物疏 349 奉諭擬旨博選賢淑疏※ 350 考滿謝手勅賜賚疏 351 考滿謝恩命疏 352 再辭恩命疏 353 進講《貞觀政要》疏※ 354 進講章疏※ 355 議處宗室勤奏訴事宜疏※ 356萬曆十年(1582) 奉諭整肅朝儀疏 請蠲積逋以安民生疏 給假治疾疏 給假謝恩疏 恭謝賜問疏 請乞優禮耆碩以光聖治疏 謝遣中使慰問疏※ 議免京畿房税事宜疏※ 謝賜生日禮物疏※ 議蠲雲南加金疏※ 乞賜送暹羅使回國以隆恩澤疏※ 乞骸歸里疏 再懇生還疏 辭遼東捷恩疏※ 恭謝手勅疏主要引用書目明代唯一的大政治家。 ——梁启超若张居正在汉唐宋三代,那是一好宰相。 ——钱穆张居正通识时变,勇于任事。神宗初政,起衰振隳,不可谓非干济才。 ——《明史》陳六事疏[題解]據《明穆宗實録》,本疏上於隆慶二年八月二十九日。本疏又稱《直陳時政切要疏》,是一篇系統闡述政治改革主張的綱領性奏疏。疏中所陳六事,即省議論、振紀綱、重詔令、核名實、固邦本、飭武備,均是針對當時朝綱不振、法度不行、國庫枯竭、邊關吃緊等現實問題而提出,可謂“深切時務,具見謀國忠懇”。這些主張在他執政期間相繼施行,取得了一定效果。 臣聞帝王之治天下,有大本,有急務。正心修身語本《禮記大學》:“欲脩其身者,先正其心”,建極以爲臣民之表率者,圖治之大本也。審幾度勢,更化改制,革新宜民安撫民衆,使各得其所者,救時之急務也。大本雖立而不能更化以善治,譬之琴瑟不調,不解開弦而更張重新張設之,不可鼓彈奏也見《漢書董仲舒傳》:“竊譬之琴瑟不調,甚者必解而更張之,乃可鼓也。”《漢書禮樂志》引文同。 恭惟我皇上踐祚以來,正身修德,講學勤政,惓惓以敬天法祖爲心,以節財愛民爲務,圖治之大本既以立矣。但近來風俗人情,積習生弊,有頽靡不振之漸,有積重難反之幾,若不稍加改易,恐無以新天下之耳目,一天下之心志。臣不揣愚陋,日夜思惟,謹就今時之所宜者條分條陳述爲六事,開款開列款項上請向皇上請示,用備聖明採擇。 臣又自惟,幸得以經術遭逢聖主穆宗即位前爲裕王,張居正曾爲之講授經書。穆宗即位後,張居正受到重用,半年内升官三次,故有此説,備位輔弼,朝夕與同事諸臣寅恭恭敬諧協協和。語本《書皋陶謨》“同寅協恭和衷哉”。凡有所見,自可隨事納忠,似不必更有建白建議和説明。但臣之愚昧,竊見皇上有必爲之志,而淵衷靜默,臣下莫能仰窺;天下有願治之心,而舊習因仍,趨向未知所適。故敢不避形迹,披瀝即披肝瀝膽上陳,期於宣昭主德而齊一衆志,非有他也。伏乞聖慈垂鑒俯察,敬辭,俯賜施行。天下幸甚,臣愚幸甚! 計開總計開列,開列清單的常用語: 一、省議論 臣聞天下之事,慮之貴詳,行之貴力,謀在於衆,斷在於獨。漢臣申公申培,西漢魯國人,西漢今文詩學“魯詩學”的開創者云:“爲治不在多言,顧力行何如耳。”語出《史記儒林列傳》臣竊見頃年以來,朝廷之間議論太多,或一事而甲可乙否,或一人而朝由即許由,遠古傳説中的隱士。相傳帝堯欲讓位給他,他推辭不受,歷代奉之爲道德楷模暮跖zhí,即柳下跖,春秋末期人,歷代視之爲“犯上作亂”的盜賊,稱“盜蹠”,或前後不覺背馳,或毁譽自爲矛盾,是非淆於唇吻,用舍決於愛憎,政多紛更,事無統紀。又每見督撫等官,初到地方,即例有條陳分條陳述一疏。或漫言數事,或更置數官,文藻競工,覽者每爲所眩,不曰“此人有才”,即曰“此人任事”。其實蒞任就職之始,地方利病,豈盡周知?屬官賢否,豈能洞察?不過採聽於衆口耳。讀其詞藻,雖若爛然,究其指歸,茫未有效。比及其久也,或並其自言者而忘之矣。即如昨年隆慶元年,皇上以虜賊對當時韃靼等邊疆部族的蔑稱内犯當時韃靼首領俺答進犯山西北部,另一首領土蠻進犯薊州鎮(在今河北遷西縣西北)等地,特勅廷臣集議防虜之策。當其時,衆言盈庭,羣策畢舉,今又將一年矣,其所言者果盡舉行否乎?其所行者果有實效否乎?又如薊鎮之事,初建議者曰“吾欲云云”,當事者亦曰“吾欲云云”,曾無幾何,而將不相能親善,士譁嘩變於伍,異論繁興,訛言踵至,於是議罷練兵者又紛紛矣。 臣竊以爲事無全利,亦無全害;人有所長,亦有所短。要在權利害之多寡,酌長短之所宜,委任責成見《史記張釋之馮唐列傳》:“委任而責成功,故李牧乃得盡其智能”,庶克有濟希望能有所成就。今始則計慮未詳,既以人言而遽行;終則執守靡定,又以人言而遽止。加之愛惡交攻語本《易繫辭下》“是故愛惡相攻而吉凶生”,意見横出,讒言微中zhònɡ。暗地中傷,飛語流言蜚語流傳,尋之莫究其端,聽者不勝其眩。是以人懷疑貳猜忌異心,動見譸zhōu張欺詐放肆。見《書無逸》:“周公曰:‘嗚呼!我聞曰,古之人,猶胥訓告,胥保惠,胥教誨,民無或胥譸張爲幻。’”,虚曠歲時,成功難睹。語曰:“多指指手畫腳亂視,多言亂聽。”此最當今大患也。 伏望皇上自今以後,勵精治理,主宰化機,掃無用之虚詞,求躬行之實效。欲爲一事,須審之於初,務求停當妥帖;及計慮已審,即斷而行之。如唐憲宗李純(778-820)之討淮蔡,雖百方阻之而終不爲之摇。欲用一人,須慎之於始,務求相應;既得其人,則信而任之。如魏文侯之用樂yuè羊,雖謗書盈篋qiè,箱子而終不爲之動。 再乞天語皇帝的詔諭叮嚀部院謂吏户禮兵刑工六部和都察院等衙門:今後各宜仰體朝廷省事尚實之意,一切章奏,務從簡切,是非可否,明白直陳,毋得彼此推諉,徒託空言。其大小臣工,亦各宜秉公持正,以誠心直道相與,以勉修職業職分内應做之事爲務。反薄歸厚,尚質省文,庶治理可興,而風俗可變也。伏乞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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