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菩萨为什么低眉吗?李叔同谈佛》是弘一法师一生体悟和修佛心得的集大成之作。本书主要收录了大师出家前后的杂记、文艺作品及讲演录、格言别录等晚年开示佛徒的讲稿,从“一念起”“二玄想”“三觉悟”“四境界”,层层深入,不仅向常人揭示了其与佛结缘及至出家之因缘,更是以自己的修佛心得向众人开示佛门的真谛。大师的佛学思想体系,以华严为境,四分律为行,导归净土为果。大师的演讲稿与处世格言曾被梁实秋、林语堂等人誉为“一字千金,值得所有人慢慢阅读,慢慢体味,用一生的时间静静领悟”。 作者简介: 李叔同(1880-1942),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最杰出的高僧之一,也是国际上声誉甚高的知名人士。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中华灿烂文化之先河。同时,他在教育、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广告学、出版学、环境与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诸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为弘一法师。 目录: 代序: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 一念起:余出家之因缘 初到世间的慨叹 遇见精神的出生地 艺海畅游的乐趣 遁入空门的修行 断食日志 余弘律之因缘 弘律愿文 二玄想:从佛法中得到 佛法大意 佛法十疑略释 佛法宗派大概 佛法学习初步 佛教之简易修持法代序: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 一念起:余出家之因缘 初到世间的慨叹 遇见精神的出生地 艺海畅游的乐趣 遁入空门的修行 断食日志 余弘律之因缘 弘律愿文 二玄想:从佛法中得到 佛法大意 佛法十疑略释 佛法宗派大概 佛法学习初步 佛教之简易修持法 切莫误解佛教 受十善戒法 受八关斋戒法 授三皈依大意 泉州开元慈儿院讲录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讲录 三觉悟:常随佛学 青年佛徒应注意的四项 改习惯 改过实验谈 放生杀生之果报 敬三宝 律学要略 问答十章 净土法门大意 初发心者在家律要 新集受三皈五戒八戒法式凡例 《华严经》读诵研习入门次第 四境界:慈悲喜舍 悲智颂 南闽十年之梦影 最后之□□ 人生之最后 临灭二偈 晚晴集 格言别录 附录一:诗词歌录 附录二:弘一大师年表初到世间的慨叹 在清朝光绪年间,天津河东有一个地藏庵,庵前有一户人家。这是一座四进四出的进士宅邸,它的主人是一位官商,名字叫李世珍。曾是同治年间的进士,官任吏部主事,也因此使李家在当地的声名更加显赫了。但是,他为官不久,便辞官返乡了,开始经商。在晚年的时候,他虔诚拜佛,为人宽厚,乐善好施,被人称为“李善人”。而这就是我的父亲。 我是光绪六年,在这个平和良善的家庭中出生的。生我时,我的母亲只有二十岁,而我父亲已近六十八岁了。这是因为我是父亲的小妾生的,也正是如此,虽然父亲很疼爱我,但是在那时的官宦人家,妾的地位很卑微,我作为庶子,身份也就无法与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相比。从小就感受到这种不公平待遇所给我带来的压抑感,然而只能是忍受着,也许这就为我今后出家埋下了伏笔。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了。没有了父亲的庇护和依靠,我与母亲的处境很是困难,看着母亲一天到晚低眉顺眼、谨小慎微地度日,我的内心感到很难受,也使我产生了自卑的倾向。我养成了沉默寡言的内向性格,终日里与书作伴,与画为伍。只有在书画的世界里,我才能找到快乐和自由! 听我母亲后来跟我讲:在我降生的时候,有一只喜鹊叼着一根橄榄枝放在了产房的窗上,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佛赐祥瑞。而我后来也一直将这根橄榄枝带在身边,并时常对着它祈祷。由于我的父亲对佛教的诚信,使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机会接触到佛教经典,受到佛法的熏陶。我小时候刚开始识字,就是跟着我的大娘,也就是我父亲的妻子,学习念诵《大悲咒》和《往生咒》。而我的嫂子也经常教我背诵《心经》和《金刚经》等。虽然那时我根本就不明白这些佛经的含义,也无从知晓它们的教理,但是我很喜欢念经时那种空灵的感受。也只有在这时我能感受到平等和安详!而我想这也许成为我今后出家的引路标。 我小时候,大约是六七岁的样子,就跟着我的哥哥文熙开始读书识字,并学习各种待人接物的礼仪,那时我哥哥已经二十岁了。由于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又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官商世家,所以一直就沿袭着严格的教育理念。因此,我哥哥对我方方面面的功课,都督教得异常严格,稍有错误必加以严惩。我自小就在这样严厉的环境中长大,这使我从小就没有了小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也疑我的天性遭到了压抑而导致有些扭曲。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这种严格施教,对于我后来所养成的严谨认真的学习习惯和生活作风是起了决定作用的,而我后来的一切成就几乎都是得益于此,也由此我真心地感激我的哥哥。 当我长到八九岁时,就拜在常云政先生门下,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开始攻读各种经史子集,并开始学习书法、金石等技艺。在我十三岁那年,天津的名士赵幼梅先生和唐静岩先生开始教我填词和书法,使我在诗词书画方面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功力也较以前深厚了。为了考取功名,我对八股文下了很大的功夫,也因此得以在天津县学加以训练。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的思想,因过去所受的压抑而造成的“反叛”倾向也开始抬头了。我开始对过去刻苦学习是为了报国济世的思想不那么热衷了,却对文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戏曲,也因此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票友。在此期间,我结识过一个叫杨翠喜的人,我经常去听她唱戏,并送她回家,只可惜后来她被官家包养,后来又嫁给一个商人作了妾。 由此后我也有些惆怅,而那时我哥哥已经是天津一位有名的中医大师了,但是有一点我很不喜欢,就是他为人比较势利,攀权附贵,嫌贫爱富。我曾经把我的看法向他说起,他不接受,并指责我有辱祖训,不务正业。无法,我只有与其背道而驰了,从行动上表示我的不满,对贫贱低微的人我礼敬有加,对富贵高傲的人我不理不睬;对小动物我关怀备至,对人我却不冷不热。在别人眼里我成为了一个怪人,不可理喻,不过对此我倒是无所谓的。这可能是我日后看破红尘出家为僧的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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