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读钞(精)》,读书笔记集,作者陆灏,共录包括《装模作样》《咀尔不摇牙》等百篇文章,是作者从近年的作品中精选出来的,这些作品大部分发表于《深圳商报》的文化副刊上,编集时略有改动,从内容到标题都重新润色了一番,特别是文章的标题改动得比较多。 尤其要关注的是,《听水读钞(精)》中插入师长墨宝十余幅,有申石伽先生墨迹1副、徐梵澄先生墨迹1副、柯灵先生墨迹1副、金克木先生墨迹1副、孙犁先生墨迹1副、顾学颉先生墨迹1副、王世襄先生墨迹1副、汪曾祺先生墨迹1副、邓云乡先生墨迹2副,副副精美绝伦。 目录: 装模作样 咀尔不摇牙 逢迎主意 馅债之鄙 紫膛色瓜子脸 老娘这脚 茄鳌与猪头 万夫难敌 识趣庸陋 “董超”“薛霸” 片言解颐 周扬赞许《宋诗选注》 第一号目标 借痴斋藏书 “司马迁将入妇女文学史”装模作样 咀尔不摇牙 逢迎主意 馅债之鄙 紫膛色瓜子脸 老娘这脚 茄鳌与猪头 万夫难敌 识趣庸陋 “董超”“薛霸” 片言解颐 周扬赞许《宋诗选注》 第一号目标 借痴斋藏书 “司马迁将入妇女文学史” 我有男朋友了” “同情兄” 五石斋日记 蒋家胡同妖气冲天 君善减否人物 东食西宿 这是陈先生的谤诗啊 寅老老运恐不佳也 二陈优劣 满身火气,宜服清凉散也 其人实无赖,不足怜也 “斯文人” 乖巧人 特尤卖弄 九老会馆 一“俗”字足以概之 藤花会 老死不免贪名嗜利 《东京梦华录注》 一呼便俗 小鬼之笨,诚不可及 《五石斋题跋》 陈寅悟的“呵呵” “臭尚书” 七十老翁何所求 章太炎家墙上的鳄鱼标本 黄侃只“嗯”了一声 一见即撕之矣! 只许冯至一人 俞平伯不是“吾友之一” 《猪八戒论》 此道只让得默老一人 俞平伯读林译小说 娴小姐 吴亦的一件懊丧事 幸得欢欣握手而别 刘盼遂的遗稿 孙楷第的脾气 徐悲鸿流水作业画马 英国朋友苏立文 风中人物?牧心 窃听张爱玲私语 张爱玲骂他“小瘪三” 宁愿她不守口如瓶 关于遗忘的故事 苗子的“调皮” 一次会面,两种表述 没什么不可以回答的 一日无书百岁荡 八旗子弟 胡适门下 书痴如此,可为一笑 五十多年后再次遗憾 关索之谜 秘密侦探 孙家姻亲有多少 孙家辈分大乱 羲之?献之?静之 陈文帝和他的“男皇后” 《西游记》中一笔糊涂账 留客住 梁山的家庭生活 为何要赚卢俊义上梁山 为皇帝画像 耳学淹通 拔一毛而利天下 花纹要往精细里做。钦此 书贾气味 英雄不外人情 手札背后的故事 悄地唤芳名 巧历难逢三五夜 “日满密约”的签订 富春老六 搁笔穷 一张电影票根 那你说是谁画的 这次你要听我的 我看真 画得环,不一定假 不能一下子决定真伪 巧对 我读时就这么想来着 《伦敦杂碎》脚注 回头再看一眼拉出来的东西 编后记 装模作样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人把中国古籍全部读过一遍(有的甚至不止一遍),那么这个人只能是钱锤书先生。看到刚出版的《钱锤书手稿集·中文笔记》(商务印书馆,-o一一年六月),更加坚定了这个论断。 洋洋二十大册,一万多页。究竟涉及多少本书,还未及仔细统计,仅第一册就涉及三百多种古今著作(不过有的仅存一两页残稿)。密密麻麻,字迹潦草难辨,一如以前出版的《容安馆札记》。相比《容安馆札记》,这一次,整理者花了更多心思心血,做了一个 目录: ,方便查阅。 可以说,除了范旭仑,大概没有第二人能把钱先生的这套《手稿集》通读一遍。我还是像读《容安馆札记》那样,挑好玩的容易读的大致翻阅。《手稿集》第一册最后两页为民国廿六年(一九三一七)一月一日到一月六日的日记残页,元旦那天记:"季(杨绛)读《论语》,因与言:孔子性情语笑,跃然纸上,而经生学究将此老说成不通人情,可恨之至。孔子于门弟子偏爱颜渊,人之所知也;亦偏爱子路,则非善读书者不知。《论语》一书于三千弟子中,惟写子路最生气远出。孔子之斥子路,皆所谓其实深喜者。 "杨绛《走到人生边上》有一篇谈《论语》之趣,说孔子最爱重颜渊,却偏宠子路。又记钱锤书曾问过她:"你觉得吗?孔子最喜欢子路。"杨绛说也有同感。他们对子路的看法达成一致,可能就是钱先生日记中所记的那个时候。钱先生还说,有人欲仿效Renan写《耶稣传》那样写孔子传,那子路就是圣保罗一样的人物。 同天日记还记:"剪发洗头。……欲留颊须,为季斥妆模作样而罢。"钱先生年轻时装模作样,不止欲留颊须一项,吴忠匡回忆抗战时钱先生在蓝田国立师范学院,出门都提着手杖,有一次在同事徐燕谋的宿舍里闲话,钱先生说得兴起,挥着手杖,手舞足蹈,在徐燕谋的蚊帐上戳了好几个窟窿,大笑而去。或许杨先生没跟去蓝田,没人斥他,任由钱先生装模作样提着手杖。呵呵!(《钱锤书手稿集》读抄之一P1-2逢迎主意吴忠匡在《记钱锺书先生》一文中回忆说,当年郭沫若的《李白与杜甫》和章士钊的《柳文指要》出版,钱先生从河南明港干校写信给他说:“郭、章二氏之书,几乎人手一编,吾老不好学,自安寡陋,初未以之遮眼。”其实钱先生是读了《柳文指要》的,还做了十几页的摘录笔记(《笔记》第十四册,七至一八页),前有一段总评:“为柳之佞臣已殊可笑,因而不恤为韩之谗人,则可笑且可厌矣。于韩之文之人及一语尊韩者,莫不丑诋。盖恶讼师(‘大律师章士钊’)面目而未具恶讼师唇舌,仅以大声叫嚣、大言恫吓了事而已。理路茅塞,词笔芜秽,老革胡颜作乔坐衙态,高谈文事,所谓何不以溺自鉴也。”这类总体评论,在全部《笔记》中并不多见,大部分笔记仅是摘录间加批注而已。钱先生给吴忠匡的信中还说:“章文差能尽俗,未人流品。胡适妄言唱于前,先君妄语和于后,推重失实,流布丹青,章亦居之勿疑。”信中还说当年钱老先生(钱基博)要钱先生去访候章士钊,假如“当年遵先君命,今日必后悔”。 虽然钱先生看不上章士钊,但他不仅读了《柳文指要》.章的前一本著作《逻辑指要》也是读过的,并做了摘录(《笔记》第六册,四五六页)。 在总评上,钱先生又加了一段话(可能是后来加的):“此书与郭沫若《李白与杜甫》用意相类,均为逢迎主意之作。惜皆未闻祝枝山《罪知录》。枝山斥韩尊柳、斥杜尊李,大旨见《香祖笔记》卷一。”查王士稹《香祖笔记》卷一,引祝允明《罪知录》“历诋欧、韩、苏、曾六家之文”的话,“谓韩(愈)伤易而近儇,形粗而情霸,其气轻,其口夸……惟柳(宗元)如冕裳骊玉,犹先王之服法”。又说祝“论唐诗则尊(李)太白为冠,而力斥(杜)子美,谓其以村野为苍古,椎鲁为典雅,粗犷为豪雄,而总评之日外道”。钱先生《笔记》第十九册读《香祖笔记》摘录了这段文字(四一七页)。 (《钱锺书手稿集》读抄之三)P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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