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是个古今融合之地,它交织着粗陋和美丽、疾病和贫穷,以及深奥的知识。1987年的3月,大卫克罗离开了他位于旧金山经营有成的针灸草药诊所,踏上这片反差极大的土地,探寻西藏佛教和印度传统医学阿育吠陀的医药知识。 抵达加德满都未满一周,他就认识了来自西藏的老喇嘛拿汪确培医生。接下来十年,克罗潜心研习西藏诊断和治疗的艺术及科学。克罗用新学会的古老西藏和印度疗法,分别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和一座小山村里开设诊所,以传统草药治疗各种病患,其中也包括在庄严的喇嘛寺旁乞讨的乞丐。 本书是一部令人不忍释卷的心灵成长读物,内容兼具冒险、探索和自我发现。它引领读者走进作者和其师父的生活和工作之中,是一趟进入喜马拉雅山区草药和精神世界的奇妙旅程。克罗以抒情散文书写珍贵的医药知识,以及他对尼泊尔佛教和印度文化的洞见;这部追寻喜马拉雅山区医药的十年纪录,不仅唤起读者对遥远异地的美好憧憬,也揭开了西藏和尼泊尔医疗世界的神秘面纱。 " 作者简介: 大卫克罗(DavidCrow)1984年毕业月美国中医药学院(theAmeriacanCollegesofTraditionalChinese),随即他便开始了针灸和草药学的临床实践。他是第一个被承认为执业针炙医师的外国人。1987年,他对于印度草药医学和藏医的浓厚兴趣让他前往了尼泊尔,在那里他开始了与精通这些古老的治疗学专家们一同共事的实习工作。目前,他已成为世界上植物药理学领域和基础医疗保健领域内最为重要的专家和权威发言人之一。他不仅是是一个草药专家,他还是一名香油按摩治疗医师和拥有超过30年经验的针灸医生,同时他也是一名精通印度草药医学和中医体系的专家。欲了解更多,请登录他的工作网站:www.floracopeia.com。 目录: "导读佛法与医学/洪启嵩 从佛陀去SPA谈起 无上医王——佛陀 龙树的医学与科技 药师佛信仰的形成 西藏医学源流 佛教医学的理想 引言 第一章药师佛 大智无言,出于内心的宁静。 心下谨记:以爱配制,乃是真药。 "导读佛法与医学/洪启嵩 从佛陀去SPA谈起 无上医王——佛陀 龙树的医学与科技 药师佛信仰的形成 西藏医学源流 佛教医学的理想 引言 第一章药师佛 大智无言,出于内心的宁静。 心下谨记:以爱配制,乃是真药。 博达那寻医 师从培杰医生 药师佛之谜 《四部医典》 净土景象 “佛慢” 耆婆的故事 第二章知识树 菩萨初学修菩提时,当知病为最大障碍。 若诸众生,身有疾病,心则不安。岂能修习诸波罗蜜。 是故菩萨,修菩提时,先应疗治身所有疾。 唐人街中药铺 登顶巴尔坪 古代医师的角色 知识树图谱 三元体液论 “风”之研究 第三章婆罗门的指导 圣人去找诸神和天堂仙人的医师——德罕温塔里(Dhanvantari),向祂祈祷说:“哦!天神!各种痛苦都来自身和心。我们很遗憾看到足智多谋的人类,在遭遇疾病和灾难时仍然显得很无助。他们态度漠然地呼喊出绝望的话语。我们希望向您学习阿育吠陀,以治疗这些想远离病苦得到快乐的人,并保护我们的身体与造物主的利益。” 德罕温塔里回答说:“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学生。你精通很多技艺,是足以接受这门知识的优秀学生。阿育吠陀是治疗疾病和维持健康所必需的。” 瑜珈的影响力 炼金与炼药 嘉医生讲学 阿育吠陀药方 寻幽访静 甘野开诊 马卡拉德瓦吉 第四章国王的炼金师 我要圆满地处理汞,让全世界不再有贫穷。 上帝的精髓 阿利尔医生的宝库 炼汞之日 汞的永恒之旅 炼金故事 遇见梵天 第五章苏摩 流吧苏摩,最甘甜、最令人振奋的汁液。 赐给我们光,赐给我们天堂,赐给我们一切的善。赐给我们足以度过此世和彼世的财富,使我们快乐。 苏摩的影响 辛格与迪瓦利 濒临绝种的威胁 唵阿育吠陀研究中心 野生植物乃是良药 诸神的甘露 大地的甜苏摩 植物的意识 采药之心 第六章欲望和解放 我们印度文化有许多苦行。有些瑜珈修士一日一食,有些赤身裸体地挨冷受冻或烈日曝晒。我十三岁后就不在乎食物的滋味;我回来吃人类最初的食物,就是小时候吃的食物。这是我的苦行。 世间有两种知识——物质和精神的。透过只吃牛奶维生的苦行,我得到了智慧。我没有了欲望。当然人不能彻底断欲,因为那只是一具尸体而已。但我没有邪念,没有末法时代的人的想法。我只有最简单的欲望:禅定和牛奶。因此,我有许多领悟,现在能给许多人很好的建议。 无的智慧 火神阿耆尼 熏香疗法 老比丘尼之死 解脱心之妄链 第七章被遗忘的女神 凡祭拜女性的地方,皆有神灵居住其间。 被忽略的妇科 培杰医生的女性观 施雷斯萨医生 荒野健康营 查格都山生活记事 辛格医生的女性观 泰梅尔之夜 第八章进入莲花 愿一切众生。得无劳倦身。犹如金刚。愿一切众生。得不可坏身。无能伤害。愿一切众生。得如变化身。普现世间。无有尽极。愿一切众生。得可爱乐身。净妙坚固。愿一切众生。得法界生身。同于如来。无所依止。愿一切众生。得如妙宝光明之身。一切世人。无能映蔽。愿一切众生。得智藏身。于不死界。而得自在。愿一切众生。得宝海身。见皆获益。无空过者。愿一切众生。得虚空身。世间恼患。无能染着。 人之诞生 轮回转世 胎藏之学 第九章悦性疗法 只要行医用药者认定他人是自己前世的父母,行医用药乃是为拔出众生之苦,那么医药就是崇高纯洁的,称职的医生根据佛理,以爱和安全行医济世,其效更佳。 医生治疗的结果,是修行境界与善之表现。 阿育吠陀之法 灵力治疗 医生的修持 承担病痛之苦 施受法的思考 尊医的教诲 湿婆之夜 第十章湿婆的精子 主成分是汞和矿物的药,比草药更好;因为前者的用药量比后者少很多,患者服用不会感觉讨厌,能比后者更快治好疾病,还能治疗草药治不好的疾病。汞药,无论加不加其它矿物或毒物,都是世间药物中最好的药。长期服用不仅能治病,也能强身健体、治愈疾病和预防老化。 汞之黑暗与光明 医药炼金术 汞治疗的病例 汞药之辨证 汞中毒治疗法 第十一章善现药王 寻自念言,吾等积恶弥广,故遭此难,亲族死亡,家属覆没。今者宜当少共修善,宜修何善?当不杀生。尔时,众生尽怀慈心,不相残害。于是众生色寿转增,其十岁者寿二十岁。 濒临灭绝的年代 尼泊尔的腐坏 加德满都的矛盾 吠陀医者的细菌论 真正的健康之道 跋 西藏神秘医药和瑜珈术认为,人死后外在气息停止,黑脉与白脉会继续流动。白脉的活动从脑部开始渐渐消减,往下在心脏终止。黑脉的活动从腹部开始向上减弱。两者在心脏会合,意识便离开身体。 致谢辞 " "通过将医疗人类学和自传体散文相结合,大卫克罗就像那些尼泊尔加德满都的藏族老师和尼泊尔医生所教他的那样,向读者们介绍了藏医和印度草药医学。本书的介绍,涵盖了佛教哲学、尼泊尔文化和药师佛——桑杰勐腊(SangeMenla,它在佛教万神殿中是治愈的象征)——的历史背景以及其它各个方面,包罗万象,内蕴丰富。 作为一个获得执照的针灸师和草药家,大卫克罗在本书中也解释了草药治疗、炼金术、女性在印度草药医学和佛教文化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按摩、冥想以及汞作为高度危险但十分有效的药剂的使用等重要的课题。 ——丹迪威肯斯(DAndyWickens),《图书馆杂志》(LibraryJournal) 藏医疗法之源是一种对于药师佛的宗教信仰性的精神崇拜。大卫克罗坚信印度药草医学是治愈我们所在的这个毒素越来越多的社会所带来的各种疾病的良药。这种对传统医学的重要论述证明了另类疗法的根源是相当深厚的,并且这种关于炼金术疗法的秘密在此之前似乎从未被西方的医学从业者们探求过。 ——大卫西格弗里德(DavidSiegfried),《书单》杂志(Booklist) ""通过将医疗人类学和自传体散文相结合,大卫克罗就像那些尼泊尔加德满都的藏族老师和尼泊尔医生所教他的那样,向读者们介绍了藏医和印度草药医学。本书的介绍,涵盖了佛教哲学、尼泊尔文化和药师佛——桑杰勐腊(SangeMenla,它在佛教万神殿中是治愈的象征)——的历史背景以及其它各个方面,包罗万象,内蕴丰富。 作为一个获得执照的针灸师和草药家,大卫克罗在本书中也解释了草药治疗、炼金术、女性在印度草药医学和佛教文化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按摩、冥想以及汞作为高度危险但十分有效的药剂的使用等重要的课题。 ——丹迪威肯斯(DAndyWickens),《图书馆杂志》(LibraryJournal) 藏医疗法之源是一种对于药师佛的宗教信仰性的精神崇拜。大卫克罗坚信印度药草医学是治愈我们所在的这个毒素越来越多的社会所带来的各种疾病的良药。这种对传统医学的重要论述证明了另类疗法的根源是相当深厚的,并且这种关于炼金术疗法的秘密在此之前似乎从未被西方的医学从业者们探求过。 ——大卫西格弗里德(DavidSiegfried),《书单》杂志(Booklist) " "导读 佛法与医学 洪启嵩 从佛陀去SPA谈起 二千五百年前,佛陀和弟子大众在古印度的摩揭陀国教化弘法。 当一天的说法行程告一段落,当地的大长者耆婆医生就请佛陀带领弟子大众共同去作温水“SPA”,以消除一整天的疲劳。 这不是电影回到未来的情节,而是《温室洗浴众僧经》的记载。 佛陀接受了耆婆医师的美意,并藉此机会为大家上了一堂让身心容光焕发、青春健康的SPA课程。 一般的“温室”是指僧坊中或公共、私人的浴室。由于印度气候炎热,居民较常淋浴,因此在印度各地,常有人随处凿池,以供行人自由洗澡沐浴之用。在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中就记载:“所在之处,极饶池水,时人皆以穿池为福。若行一驿,则望见三二十所,或宽一亩五亩,于四边种多罗树,高四五十尺,池乃皆承雨水。” 同书中亦记载印度著名的那烂陀寺就有十余所大池,每至早晨,以鸣槌为讯号,集合僧人洗浴。在进入温室之前,首先要将用具准备齐全。佛陀告诉弟子,SPA要准备七种物品,以去除七种疾患,并可获得七种利益。 这七种物品分别是燃火、净水、澡豆、酥膏、淳灰、杨枝、内衣。如果用现代SPA的观点来看,适当的水温,洁净的好水,是基本的要件。这些都准备好之后,首先用“澡豆”洗去尘垢,这是用大豆、小豆、碗豆所磨成的粉,不但可以去垢,更有使皮肤光滑的功用。再来用“酥膏”涂身滋润,接着用“淳灰”敷身,淳灰是以山桑的切木烧制而成,用这种灰敷身能使机能活化。 身体照顾齐全了,牙齿的健康美白也要注意,所以用“杨枝”来照顾口腔保健。杨枝即齿木(Neem),是清除口内臭气用的木片,相当于现代用的牙刷,待全身上下都打理完毕之后,最后还要换上洁净的内衣,才算大功告成。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佛陀对个人卫生及公共卫生的重视。 不仅如此,在佛陀常年驻止说法的祇园经舍,这个僧团共同生活居住的地方,更设有僧人专用的浴室和医疗研究中心——“天下医方之院”,由此可见,早在二千五百年前的印度,佛陀对整体性的医疗就有完整的看法和作为了。 无上医王——佛陀 磨揭陀国的耆婆医生,是佛教医学史的重要人物,其医术神乎其技,传说他当时甚至曾以巧妙的麻醉方法为国王进行脑部开刀手术。耆婆医生对药的观点,充分表达了佛法法界万象皆为因缘聚合而有,空无自性的因缘观。 在耆婆学医的过程中,有一次奇特的经验。他跟随老师学习七年,尽学药理。有一天。老师教他去找一种不是药的草木回来。 耆婆找了许久,竟发现找不到一种不是药的草;原因是他善能分别这些草木的特性,他发现:只要用在适当的时机,每一种草木都可以作为药。在《四分律》中描写:耆婆于叉罗国中,“求觅非是药者,周竟不得非是药者。所见草木一切物,善能分别,之所用处无非药者。”于是他空手而返。他的老师因此欢喜地认可他“医道已成”。 耆婆对药的独到观点,和佛法的因缘观不谋而合。任何草木、物品,在恰当的因缘中,都可能是药。而药本身在不同的病因、节气等气候条件变化下,作用也会随之变化。例如现代将奈米化科技运用在制药技术上,所产生的惊人效果,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 除了对因缘的透彻了解之外,佛法对疾病与医药有更超越的观点:佛陀认为,当疾病发生时已是“果”的形成,虽然能加以治疗,但根本之道还是应从“因”上来断除。这也就是为何在经典中处处可见佛陀对个人卫生、公共卫生如此重视的原因。 例如,在《梵网经》中记载大乘比丘随身携带的十八种物品当中,就包括了“杨枝”、“澡豆”和“漉水囊”(用来滤过水中之虫的布囊,相当于现代的随身滤水器,过滤饮水中的杂质和细菌)。 而在佛教典籍中,也有许多和医药有关的记载,如:《南海寄归内法传》卷三载有“先体病源”及“进药方法”二章,其中对于印度古来各种诊察投药之法,归纳为八类,即所谓的“八分医方”。《大藏经》中更有许多医药的相关典籍,如《佛医经》、《医喻经》、《疗痔病经》、《治禅病秘要经》、《能净一切眼疾病陀罗尼经》等,都是佛教医学中非常重要的史料。 佛法中对“病”的看法,比一般定义更加广大深入,除了生理上的疾病,一切身心不和谐、不统一,无法圆满成佛的一切障碍,都可说是“病”。 正如同世间的良医,能善知种种众病、病的起源、对治的方法,并能去除病根使其永不复发,佛陀也具足四种特德,而被称为“大医王”。在《杂阿含经》卷十五中说,佛陀对众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等痛苦的现象、痛苦的根本原因,都能如实了知,并有对治的方法,使众生彻底断除烦恼,到达涅盘安乐的彼岸,此四德更胜于世间良医,因此被尊称为“大医王”。 在《佛说大乘菩萨藏正法经》中,更说如来大医王以三种清净法药疗治众生三种毒热烦恼:以不净观法疗治众生贪欲热恼之病,以大慈之法疗治众生瞋恚热恼之病,以缘起观疗治众生愚痴热恼之病。佛陀为救度一切众生故,通达一切善法,为大医王。 龙树的医学与科技 缘于众生对远离病苦的想望,通达医疗之理也就成为菩萨所必须具备的能力。而“医方明”也成为菩萨必须修学的“五明”之一。 “五明”即声明(语言学)、因明(逻辑推理)、医方明(医学)、工巧明(科技、工艺)和内明(经典)。这五明也包括了大乘菩萨所应修学的所有学问,等于含括了世间及修行的一切学问。 在《菩提资粮论》有人问龙树菩萨:若菩萨于众生中若要得力救度,当如何修行?龙树菩萨回答:“诸论及工巧,明术种种业,利益世间故,出生建立之。” 菩萨由于了知缘起的实相,因此身处于每一个时代,他对当代最先进的科技不但不排斥,相反的,他能总摄其中的精要,加以整合,灵活运用,用之为人类创造出最大的生命利益。因此通达世间一切技术学问,可说是菩萨救度众生的得力要件。龙树菩萨本身可说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人物。 相传龙树擅长养生之道,因而极为长寿。在《南海寄归内法传》中说,龙树菩萨日常鼻中饮水一杓,必其鼻中不串,以其作为长生之术,这就类似现代的“灌鼻法”。《大唐西域记》卷十中也记载其“善闲药术,餐饵养生,寿年数百,志貌不衰”。 除了长寿养生之外,龙树菩萨对各种工巧明也多有研究,相传其在年轻时曾研究隐身药,涂之使人莫见其踪迹。他并长于炼金术,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有一次其弟子引正王为建精舍铸金像,然财力不足,正在忧愁,龙树菩萨便以神妙药滴于林中大石,使其变为黄金,而圆满其愿。对于制香,龙树菩萨也有深入的研究,在《隋书》中记载其曾著有《同和香法》。 《隋书》中还提到龙树菩萨著有《龙树菩萨药方》、《同养性方》等养生医学之书,西藏《丹珠尔》中现存有龙树的医方著作《治疗法一百》、《龙树论师释阿婆药仪轨》。相传他曾增补印度著名的医书《妙闻集》,虽然在年代上不尽相符,但是我们可以推断其对医学必定有相当深入的研究。 药师佛信仰的形成 在十方诸佛中,药师佛特别以拔除一切众生身心疾病苦痛为本愿,除了个别的佛陀之外,药师佛也可以说是一切如来无上医王之特德具体化的表征 药师如来梵名Bhaisya-guru-Vaidurya-prabharajah(药师琉璃光王),通称“药师琉璃光如来”。依《药师如来功德本愿经》所记载,东方过娑婆世十恒河沙佛土之外,有佛土名为“净琉璃”,其佛号为“药师琉璃光如来”,领导着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等眷属,化导众生,并拔除众生生死烦恼之病。 由于这个世界的众生老化、疾病等苦恼,因此对于药师佛的救度也就更加渴仰,这也是药师佛信仰形成的原因。只是一般人称其为“消灾延寿药师琉璃光如来”,单着重于药师佛救度世间疾病的一面,却不知道药师佛最深的誓愿,就是使一切众生圆满成佛,与其无异。在药师佛十二大愿中的第一大愿说:“愿我来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数无边世界,以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好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药师佛在此大愿中说,当他成佛时,一切众生在身相上都和他一般具光明炽然,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的佛身,圆满成佛。 但是在此有一个吊诡之处,因为药师佛已经成佛了,为何我们还没成佛呢?果真如此,药师佛也无法成佛了。或是我们的一切烦恼、疾病,只是我们自我的催眠与执着幻化?还是我们集体的潜意识中,误以为自身为众病苦恼? 西藏医学源流 《四部医典》被认为是西藏医学中最重要的经典著作,其全名为《甘露要义八支秘密诀窍续》(bdud-rtsi-snying-po-yan-lag-bugyad-pa-gsang-ba-man-ngan-gi-ygyud)。 “甘露”是指其宛如长生不死药一般,“八支”是指其内容的八个部分。 本书的传出,在《土派宗观源流》中说是由掘藏师扎巴恩协拔所取出的“伏藏”。“伏藏”(藏语gterma)是指从地上或山洞挖掘出来的圣典。在西藏朗达玛禁佛时期,佛教遭到严重的迫害,于是有的僧人就将经典埋藏在岩洞或地下,以免遭毁坏。而挖掘这些伏藏的人则称为“掘藏师”,《四部医典》即属此类伏藏。 而本书是如何著述完成的?有说是药师佛亲自宣说的,但由于在西藏《大藏经》中,并未收入此书,因此是否为佛说并无确切的定论。 本书中叙述此书为药师佛对其所化现的身、语、意、功德、事业五位仙人所宣说的医经,可说是药师佛自性的对话。 在《观无量寿经》中说:“诸佛如来是法界身,遍入一切众生心想中,是故汝等心想佛时,是心即是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六祖坛经》中六祖也说自性具足佛、法、僧三宝:“自性迷即是众生,自性觉即是佛,慈悲即是观音,喜舍名为势至,能净即释迦,平直即弥陀。”以此种理趣来思惟,再加以对密教五方佛的观察,就更能了解其中药师佛透过与自身化现仙人的对话,宣说法要的旨趣。 西藏医学很显然受到印度医学的影响,二者虽相近,但西藏医学并非印度医学的全然移转,在《汉藏史集》中即说西藏医学中包含了十三种医疗法,如:印度、尼泊尔、汉地、突厥等各地的不同医疗法。可见当时西藏医学已有独立的一套体系,而非纯然移植印度的医学。 谈到古印度医学的源头,就不能不提到“四吠陀”。这是古印度婆罗门教的四部根本圣典,分别为: (1)梨俱吠陀:赞颂明论,是雅利安文学最古且最重要的文集。 (2)娑摩吠陀:歌颂明论,系一部歌颂集,为婆罗门僧祭酒时所歌唱。 (3)夜柔吠陀:祭祀明论,为一部献祭的祷词。 (4)阿闼婆吠陀:禳灾明论,乃控制神鬼之法。 四吠陀中,最后取得地位的是阿闼婆吠陀,其核心的内容是咒术,且广泛涉及疾病与治疗。其中,第六卷第一○五首《治咳嗽》,是一首有趣的诗: 像心中的愿望, 迅速飞向远方, 咳嗽啊!远远的飞去吧, 随着心愿的飞翔。 像磨尖了的箭, 迅速飞向远方, 咳嗽啊!远远的飞去吧, 在这广阔的地面上。 像太阳的光芒, 迅速飞向远方, 咳嗽啊!远远的飞去吧, 跟着大海的波浪。 这是结合了想象的疗病法。除此之外,《阿闼婆吠陀》有为治疗热病、白癞、骨折……之咒文。在印度称医生为“vidya”,意为“知道吠陀的人”,而医学的传授者也都强调医学是吠陀的一个分支。 古代印度医学——“阿输吠陀”(AyurVeda,本书另译为“阿育吠陀”),则为阿闼婆吠陀的分支。 西藏医学明显受到印度医学的影响痕迹,随处可见。例如,阿输吠陀的“三病素说”几乎原封不动的被复制到藏医的医学理论中。此外,藏医学认为人体有“七种基础物质”和“三种秽物”,此种说法也同样源于印度医学。西藏医学的根本要典——四部医典,和阿输吠陀有密切的关联,甚至有“四部医典是阿输吠陀的藏文遗本”的说法。 而四部医典的讲说处,据说为“善见城”,可能即帝释天王因陀罗所居住之处。而印度医学亦相传为因陀罗所传,这种关联或许可视为西藏医学体系在内在系统上与印度传统医学的紧密联结。 四部医典编撰者,西藏著名的医药学家宇妥元丹贡布,受藏王派遣,曾二次赴内地五台山、打箭炉等地学习汉族医学,三次到天竺等国家学习天竺医学、波斯医学,汲取这些医学的菁华。由此可看出西藏医学受到印度医学与中国医学的密切影响。 佛教医学的理想 现代人比古代人长寿,享受着先进医疗科技的成果,却非由自身的身心健康提升所致,这是一个警讯。 佛教对健康的观点,并非消极的“不生病”,而是更进一步的让身心更加生机蓬勃,在因缘条件中具足健康的活力,除了让身心完全无病无恼之外,甚至透过各种因缘的修行方法,达到完全圆满觉悟的境界,让所有的病因、病根永远不再发起。我们可以说佛教医疗不只是一种被动型的医疗,而且是一种主动性、自觉性的医疗,这才是佛教医疗的理想。 经典中的记载,佛深具足三十二种圆满的形象,也就是所谓的“三十二相”。这些圆满的身形特征是由各种内在德行相应外显而成。此种相好是由于佛陀持戒、闻法、精勤实践所感得的相好,而从健康的层面来看,我们也可以发现由于佛陀身心完全放松,没有执着,而使气脉通达的相好。 佛陀所展现的人类圆满进化,不仅是外相的圆满,更是内在心灵的圆满。 就好比同样与佛陀具足三十二相的转轮圣王,其圆满的身相是由福报所来,而非由内在德行的圆满外化而来,并不能说是圆满的生命进化。 或许佛陀圆满光明生命型态,正可以做为人类进化的美丽蓝图,而让每一个人健康觉悟,是药师佛的心愿。 综合以上的观察比较,我们可以发现,由于佛陀的心安住在宇宙宽相的智慧,广大的悲心及正确的见解,所以从最微细的心到呼吸、气脉,乃至身体的每一部分构造都是很圆满理想的,最后甚至能扩大到创造外境的圆满,也就是净土的圆满。从心的圆满、到呼吸、气脉、身体乃至世间外境的全体圆满,完全和谐,没有对立。 (洪启嵩,自幼思惟生命的真谛,并参学各派禅法,寻求生命升华超越之道。20岁开始教授禅定,致力推广禅定教育,从学者逾万人。著述有:《坐禅之道》、《佛经修持法》、《佛菩萨的禅定》、《密宗心要》、《禅七与公案的奥秘》、《净土轮回三界》等百余部。) 引言 我第一次搭机离开加德满都,是1988年2月新月的那天。过去一年,我跟随西藏僧医阿旺培杰医生(Dr.NgawangChopel)学医:往后十年,我还有五次离开喜马拉雅谷地的经验,每一次离去我都不知道是否还会回来。 就在五彩缤纷的藏历新年(Losar)午后,我与年迈的老师交换礼物,衷心感谢他对我的精湛指导和慈蔼的态度,然后悲伤地与他道别。我披着白色哈达离开他的寺庙,行囊中带着一袋袋的芳香草药,最后一次朝邻近的帕苏帕提拿(Pashupatinath)树木丛生的山顶走去。 我走近梯田上方,俯瞰湿婆群寺(Shivatemples)和巴格马提河(Bagmati)沿岸的河阶时,吊挂在母猴胸前的小猴子都齐声尖叫了起来。一个哀伤的家庭围着两堆燃烧的柴,柴堆中央是一具等待火葬的尸首。开始下雨了,雨滴被林叶间流泻而下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我回头望向山谷后的博达那(Boudhanath),那座村落曾有我的家园,而那白色的穹窿就是庄严的博达那大佛塔。远处的大佛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阵阵催人入眠的旋律,伴随着塔下稻田里有节奏地干活的农妇。从金色塔尖弯出的美丽彩虹跨过黄绿色的稻田,它宛若佛陀眼里的一抹光,一座记忆之桥,也是指引我走向未知前方的希望之灯。 这眼前的景象就是尼泊尔的本质:一片辉耀着心灵历史的妙土,一个辛苦工作的中世纪农奴,一个具有亘古永存文化资财的世界,以及一个充满疾病和无常的地方。此时,正是我冀望到加德满都追求传统喜马拉雅医药和佛法教诲的收获时刻。我提起沉甸的行囊,带走记载古方剂的木刻药书、保存炼金秘密的手稿、塞满草药的丝囊,以及记满老师智能语录的笔记,再把心念转向美国。 1980年,我申请就读于旧金山的美国传统中国医药学院(AmericanCollege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这里也是亚洲医疗艺术之门开始向西方世界敞开的地方。那时的我企图心不大,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志向。我想仿效中国的”赤脚大夫”——那些主要利用针灸、艾炙和当地草药,为偏远地区穷苦大众提供服务的辅助性医疗工作者。我希望的营生方式,是使用简单却有效的古老方法,和大家分享知识,助人舒适地过活。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即将步上与过去许多医师相同的训练阶段,研究按摩、针灸、草药方、饮食疗法、净化法和禅修治疗等的艺术与科学。 穿越传统中国医药的门坎,我进入了道家思想的世界。道家行气是让神秘流动的气以潮水奔流或周天运转的方式,流过身体的经络和穴道。我看着师父的手巧妙地操作银针和金针,把气导入穴道。针柄上烧着艾草,于是金属和火的热气,便传过感染寒气、气血阻滞的穴道,这时我闻到细烟传来一股刺鼻气味。我看着季候在身体地景上的表演,星辰对血液的影响,子宫内的月之引力。我听说森林隐士修练内丹的故事,他们藉由禅定导引呼吸以修练内丹,净化意识时则靠丹药延年益寿。我发现陶锅中煮着家传的秘方饮品,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上有成列的橱窗摆着人参和鹿茸,老人在简陋的地方帮人把脉,还有徒弟从老旧木柜抓出远山送来的药材。 在旧金山学医时,我认识了西藏佛教的一位神奇人物——卡鲁仁波切(KaluRinpoche)。他投胎前曾托梦给未来的父母,要求造访他们家;据说他出生时满天都是虹彩。当地的喇嘛认为,这位智能超绝的小孩前世是个有特殊成就的修行人。他幼年即入寺生活,由于记忆超常、理解力强和修为过人,他的学业表现极为突出。他的上师为他取名羯磨让炯昆察(KarmaRangjungKunchab),乃“自生”和“遍在”之意。 卡鲁二十五岁左右完成寺院训练,随即前往西藏东部的荒野修行。他效法伟大的“棉布”瑜珈修士密勒日巴(Milarepa,约1038~1122,生于尼泊尔的西藏高僧,以苦行闻名于藏地——译注),过着简朴的苦行生活。路过的旅人会看到他居住在露天岩架下,任凭北风吹袭,或是只穿着薄棉衫住在幽僻的山洞里。他在雪山深处修练无上瑜珈(highestyogas,密宗里最高深、殊胜的修行法,其目的是要人能见性成佛——译注),以控制身心的意念。他持续冥想了十五年,由内心的安乐滋养着他,他也沉浸在觉悟的梦想中,内心中充满对众生的无限悲悯。卡鲁40岁左右,僧众恳请他为了寺庙的利益回寺。不久,他就以禅定修持、了解实相而闻名于世。 我见到仁波切时不禁啼泪淋漓,他那强而有力的形象,唤起了我自己和人类的希望。年事已高的他身披金红色僧袍,一身儒雅,沉着地主持夜间的西藏法会,声音中回荡着他一生的所有祈请。他全身散发着温暖,法会接近尾声时,我还看见他的头顶发出神奇的光芒。旧金山那夜下了场不合季节的阵雨,第二天也是满天虹彩,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然后他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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