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新卢浮宫之战:卢浮宫浴火重生记


作者:雅克朗格,董强     整理日期:2014-04-06 15:23:32

卢浮宫不仅仅是一座建筑。一座伟大的博物馆的历史,往往就是一部艺术史。而当它凝聚了一个国家的历史时,它本身便拥有了生命。它究竟是生命常新,还是奄奄一息,直接体现出这个国家的文化实力。
  1981年,法国社会党重新执政,本书作者、时任文化部长的雅克朗格得到密特朗总统的大力支持,针对陈旧不堪的卢浮宫,出台了新卢浮宫博物馆计划。该计划一出台便受到法国文化界保守势力的强烈反对和阻挠……本书讲述的故事,就从这里拉开序幕。我们面对的,将是一个又一个悬念。本书作者将整个事件当做一次次战役来讲述,故称“新卢浮宫之战”。
  本书既非天马行空的虚构小说,又非让人亦步亦趋的旅游指南。作者以内部的眼光,详尽讲述了卢浮宫得以重生的过程,并始终将它放置在世界文化潮流和国家文化政策的大背景之下,从而让我们对卢浮宫有全面的了解,并感受它所承载的博大内涵。
  
  作者简介:
  雅克朗格,法国著名政治家,享誉世界的文化名人。在1981—2002年长达20余年的时间内,多次在社会党执政期担任法国文化部长和教育部长。在总统密特朗的支持下,朗格发起并完成了多项大型工程,其中包括著名的新卢浮宫计划。他与马尔罗一道,被视为法国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最重要的文化部长。他的文化视野广泛,具有良好的国际声誉,1997年,担任第47届柏林电影节评委主席。2013年,七旬高龄的雅克朗格出任著名的法国阿拉伯文化学院院长。董强,北京大学法语系主任,全国“傅雷翻译出版奖”评委主席。留法12年,师从世界文学大师米兰昆德拉。至今译著三十余部,包括《奥林匹克宣言》、《西方美术大词典》、《小说的艺术》、《记忆的群岛》、《娜嘉》、《李白诗选》、《论语》等。2009年获得法国政府颁发的“教育骑士”荣誉勋章,2013年获得由法兰西学院颁发的“法语国家联盟金奖”,这是全球法语国家的最高学术荣誉。
  目录:
  序幕
第一章瓦洛瓦街|
睡美人
三个决裂
“小拇指”的胜利
让梦想成真
文化雄心昭示于众
总统的信任与友谊
第二章古老宫殿中的古老博物馆,
两个世纪的混乱
一个尚未实现的“宏伟蓝图”
路易十四遗弃卢浮宫,选择凡尔赛
法国大革命将卢浮宫向公民开放
雨果之梦
拿破仑三世的功绩序幕
  第一章瓦洛瓦街|
  睡美人
  三个决裂
  “小拇指”的胜利
  让梦想成真
  文化雄心昭示于众
  总统的信任与友谊
  第二章古老宫殿中的古老博物馆,
  两个世纪的混乱
  一个尚未实现的“宏伟蓝图”
  路易十四遗弃卢浮宫,选择凡尔赛
  法国大革命将卢浮宫向公民开放
  雨果之梦
  拿破仑三世的功绩
  卢浮宫幸免于火灾
  《蒙娜丽莎》被盗
  晚间参观,驱走“卢浮宫幽灵”
  一个没有后台的舞台
  马尔罗的绿色大厅新卢浮宫之战
  国家又一次遗忘卢浮宫
  从狼到博物馆
  第三章作战计划和武器准备
  “四人小组”
  里根总统无意中成为选择贝聿铭的原因
  被称为“推土机”的比亚西尼
  一个有影响力的人
  一座一直保密的金字塔
  不能走回头路
  来自历史建筑高级委员会的抵抗
  “我们这里可不是大马士革!”
  第四章金字塔之战
  呼吁暴动
  阵地战
  比亚西尼在阿尔卡雄获得胜利
  “在这座金字塔的顶端,六千个朗格在看着你们!”
  雅克希拉克成为同盟
  密特朗毫不动摇
  风波又起;“反新卢浮宫委员会”
  艺术家与知识分子介入
  钻石还是锆石?
  原样大小的模拟
  反对者终于偃旗息鼓
  第五章考古发掘之战
  有史以来最大的工地带一本书看卢浮宫
  董强
  每当看到一些电影,如苏菲玛索主演的《卢浮魅影》,或者影响更大的《达芬奇密码》,我就想,终有一天,我要找到一本书,可以让人真正走近卢浮宫这座引起人们无限遐想的世界最古老、最著名、最伟大的博物馆。它既非天马行空、惊心动魄的虚构小说,又非让人照本宣科、亦步亦趋的文化旅游指南。它应当让我们对卢浮宫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又能让我们感受卢浮宫所承载的博大内涵,还能折射出法兰西的国民趣味和心态。它应当既回顾历史,又展望未来;既能让读者有知识上的斩获,更能为他带来掩卷之后的思索。当法国原文化部长雅克朗格在一次访华期间亲口对我说,他写了一部名为《新卢浮宫之战》的书,并向我大致描述了一下内容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对他说:寄给我,我感兴趣。
  当一名专业译者说“我感兴趣”,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已经隐约感到了书的价值,看到了潜在的读者,想到了一本外文书在汉语世界中的未来。这样的心思,雅克朗格好像同时也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回应是非常迅速的。在他回国后不久,我们的一个共同朋友、在国内外大力推广中国当代艺术的程昕东就为我从巴黎带回了书,并在电话里急切地告诉我,朗格已在书上亲笔写了“献给我亲爱的朋友”。通读一遍之后,我将它译成中文的意向已经十分明确。
  我们可以有无数个理由喜爱卢浮宫。假如一个国家真的可以拥有“橱窗”,那么,可以称得上橱窗的建筑和机构的数量肯定是相当有限的。说到法国,我们最先想到的建筑就是埃菲尔铁塔和卢浮宫,两者排名或前或后,因人而异。毫无疑问,它们是当之无愧的橱窗。如果说,埃菲尔铁塔在其本身之外只提供了外在于它的、受制于气象条件的巴黎风景,那么,在卢浮宫本身的宏伟之中,则掩藏了令人无限遐想的、无穷的世界文化宝藏。有一个著名的说法,叫“无墙的博物馆”,这个说法在我看来几乎只是一种语意重复,因为一家真正的博物馆内的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让人超越墙壁的束缚,进入一个无限的想象世界。然而,一座博物馆本身建筑和空间的物理存在,可以有形或无形地为藏品带来更为深邃的维度。在卢浮宫,无论我们被拥挤的人群遮住了眼前的视线,还是因长长的排队而几乎放弃,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眼前的这个机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博物馆,是艺术的顶级殿堂。你愿臣服,你想膜拜。而这一切,还不仅仅是因为里面的藏品,而是因为整体,是因为被人称为“新卢浮宫”(直译为大卢浮宫,leGrandLouvre)的全部。
  确实,今天的任何一个参观者都会下意识地感觉到,卢浮宫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座建筑。一家博物馆的历史,往往就是一部艺术史。而当一座建筑凝聚了一个国家的历史时,它本身便拥有了生命。它究竟是生命常新,还是奄奄一息,直接体现了这个国家的文化力量。然而,越是著名的机构,就越容易束手束脚,陷入死水一潭的泥淖;或者一举一动成为媒体的关注对象,随时被推上公共舆论的风头浪尖。法国的公众舆论,自19世纪末起,就以尖锐出名。比如说,当我们翻阅历史资料,很难想象,如今被全世界视为法兰西象征的埃菲尔铁塔,在当时就几乎因为公众舆论的反对而被销毁。在它的设计图出来后,一些最著名的艺术家、知识分子都觉得它丑陋,认为它奇怪可笑,“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工厂烟囱,耸立在巴黎的上空”。说它是“一根由钢铁铆接起来的丑陋无比的柱子,将会给这座有着数百年气息的古城投下令人厌恶的影子……”即便在铁塔落成之后,批评的声浪也并未停息。著名的巴黎歌剧院的设计者加尼埃向政府请愿,希望把它拆除;著名小说家莫泊桑时常跑到铁塔的二楼去吃饭,理由就是在那里可以看不到铁塔本身!著名诗人、象征主义代表人物魏尔伦每每路过铁塔,都要绕道而行,以免看见它“丑陋”的形象……
  卢浮宫作为一座古老的建筑,可以说幸运地逃避了这种未出世就遭到媒体和舆论先入为主的聚焦的宿命。决定它的建造和设计的,是不需要公众监督的国王。然而,这种王权下的产物,一旦遭遇动荡的时代,就会风雨飘摇,陷入无主的荒凉,甚至沦为废墟。以前我不相信那些有关敦煌王道士的故事,不相信东方最伟大的艺术宝库之一,可以沦为荒漠中的残骸。然而,在游历了世上诸多名胜之后,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不被现代文明国家拥有和管理的文化遗址,一旦经历天灾人祸,就完全可能成为哀鸿翔集的荒蛮之地,无论它的出身有多么高贵。卢浮宫的命运也相似。有谁能够料想,在法国国王选择凡尔赛,从而遗弃巴黎市内的王宫之后,卢浮宫的状况是:“经常没有人打理那些地方,很不卫生,而且宫殿中常常发生一些火灾,使得这部分或那部分遭到破坏。著名细木工安德烈-夏尔布勒的藏品在1720年毁于火灾,花神楼在1787年就已经烧了一次。”(本书第二章)。真正使得卢浮宫免于被过度遗忘而成为废墟的命运的,也许就是它在巴黎市中心的绝佳地理位置。事实上,国家一次次将它遗忘。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它都是一个“睡美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整个西方都进入了博物馆蓬勃发展的时代。这是
  卢浮宫得以改造的大环境和前提。德国从20世纪60年代起,就改造、新建了许多博物馆。围绕着著名的柏林国立美术馆,科隆、斯图加特、杜塞尔多夫、法兰克福等地都出现了全新的、重要的美术馆和博物馆。英国、西班牙等国也一样。而在美国,更是出现了大量的博物馆,无论以其建筑本身,还是藏品,还是公共接待的观念,都让人耳目一新,成为现代都市的重要标志,并为其带来全新的社会和文化凝聚力。法国也不例外。尤其从70年代开始,法国文化界、博物馆和美术馆界进入了一个黄金时代,也更进一步确定了法国在世界上的文化大国形象。与此同时,人们对博物馆职业的观念也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再将博物馆仅仅视为保管文物和艺术品,以及进行研究的场所。博物馆文化成为都市文化、国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成为真正的公共接待场所,总在寻找新的、以前被忽略的观众人群。甚至成为一个创造场所,向同时代的艺术开放,致力于在藏品与观众之间建立起一种更为丰富、更为多元的关联。可以说,除去政治原因(社会党希望通过文化政策得到选民的进一步支持),新卢浮宫完全是在这一大环境下应运而生的。今天的观众和游客,无法想象当时的卢浮宫是怎样的一副烂摊子。法国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史家之一安德烈夏斯特尔曾经这样评论老卢浮宫:“所有重要的文化机构中管理最差的博物馆”,存在着“令人感到羞辱的杂乱无章”。当时的卢浮宫的接待条件是“令人发指的”:衣帽间、厕所、书店、纪念品销售、团队接待、等待讲解员的区域,等等,一切都挤在同一个厅里。因此,随着社会党的上台,卢浮宫终于得到了获得新生的机遇。然而,这一新生的最终程度有多大,卢浮宫可以在多大限度上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完全与现、当代氛围吻合的艺术收藏中心,并引领世界博物馆的风气之先,则取决于太多的外在因素。本书讲述的故事,就从这里拉开序幕。我们面对的,将是一个又一个悬念。卢浮宫的凤凰浴火过程,就像武侠小说中那些练神功的人士会遇到的,随时可能因外界因素而中断,从而变得异常脆弱。本书以内部的眼光,详尽讲述了这些悬念,讲述了卢浮宫得以华丽重生的整个过程,并始终将它放在世界文化潮流和国家文化政策的大背景下来探讨,从而为本书在个人阅读的愉悦性、知识性之外,增添了难得的文化建设参考价值。
  可以说,一个现代资本主义国家体制的所有限制,都落到了卢浮宫的头上。首先就是舆论的力量。我们可以看到,有一名不遗余力对卢浮宫的改造方案进行诋毁和抵制的专家,以及一批官员、专家,如何运用民主国家的质疑权,对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创新方案进行最大的攻击。这不由得又令人联想到同样出名的埃菲尔铁塔。据说,是一位名叫爱德华洛克罗瓦的法国大臣,在众多的设计中看到了埃菲尔的设计后非常倾心,于是暗中操纵设计大赛,最终使得埃菲尔的设计胜出,否则埃菲尔铁塔的方案完全可能淹没于人们的口水战之中。其次就是政策上的断裂性。西方体制下,左右翼政党的执政时期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最大的悖论是,有些工程只有在最高元首的过问下才能得以进行,而最高元首的任期是受到很大制约的。新卢浮宫计划历经了各界政府而得以持续进行,得到从预算到人工各个方面的保障,确实显得像是一个奇迹。
  有时我们不免想到,那么多最终被枪毙或被中止的方案,或者永久地躺在建筑师们的抽屉中;或者至多作为佳例,被建筑学院的学生们研究着。有的则更幸运一些,被建筑师略加修改,在另一个环境中得以建造成型。它们像无数个未能出生的婴儿,假如来到了这世上,也许同样会被人欣赏。有时候我会痴痴地念想,假如那些被枪毙的方案都成了型,我们的生活可能性也许可以成倍地加大。世界上那些被我们津津乐道的标志性建筑,可能会完全不同。我们就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中,人类的建筑也仿佛经历了“物竞天择”的进化,在随机和必然的夹缝之间,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著名法国哲学家加斯东巴什拉在《空间的诗学》中指出,一座建筑的任何一个空间,从地下室到阁楼,从地窖到尖塔,都隐藏着独特的品质,等待我们的发掘。卢浮宫的浴火重生,经历了考古挖掘、顶楼改造等各个步骤,并在自己的“腹部”生出一个历史跨度极大而现代意义浓厚的建筑:玻璃金字塔。在卢浮宫里穿梭,我们可以体味每个空间过渡的涵义。任何艺术欣赏,都意味着一种过程。在历史中徜徉,是需要一条甚至多条线路行走的。一座好的博物馆,能为观众营造出欣赏艺术品的最佳线路,让每件艺术品都得到足够的呈示,以接受潜在目光的完整沐浴。而本书的最大意义就在于,它本身也像一栋立体的建筑一样,为人们提供了立体的、多方面的阅读层面。对于它的阅读,可以是纯粹的愉悦、智性的层面,适合于所有兴趣广泛的读者;同时又可以是博物馆这一行业的专业书,因为它涉及到的是世界博物馆界的龙头老大(本书在法国由最权威的专业出版社博物馆联盟出版社出版,不是没有道理的),势必引起专业人士的关注。另外,本书还有一个重要的阅读层面,就是大的国家文化政策与执行的层面,这一点,由于作者是法国的著名政治家,以内部人的眼光来全面讲述卢浮宫的改造过程,具有尤其重要的参考价值。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法国人公认,雅克朗格与安德烈马尔罗是法国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最伟大的两位文化部长。马尔罗作为戴高乐将军的战友,“开国”的政治家、大文学家,自然有着他人不可企及的地位。而朗格则是一个在现代背景下为法国提供了一种新的文化模式的令人尊敬的文化部长。他提高了法国在全球的文化影响力。是他发起了著名的“音乐节”,为全世界许多国家所效仿;是他发起了“文化遗产日”,使得法国民众可以进入平时可望而不可即的最森严的国家行政机构内部,感受建筑遗产的魅力,真正做到文化遗产的民众化。他扶持了一大批法国艺术家、导演、建筑师和设计师,帮助他们赢得世界声誉。比如将为北京设计建造中国美术馆新馆的著名建筑设计师让努维尔,最早就得到他的慧眼识才,从而成长为世界级大师。他的文化视野广泛,具有良好的国际声誉,1997年曾担任第47届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主席。在社会党重新执政之后,2013年,年逾七旬的雅克朗格击败重量级的竞争对手,出任著名的法国阿拉伯文化学院院长。
  任何一位政治家的著作,都存在一个潜在的危险,就是抬高自己,自我颂扬——其实任何一部自传也都有这样的隐患。本书在法国左翼旨在重新获得政权的竞选期间出版,本身就大有深意。因此,翻译此书,对我来说,一个很大的前提,就是需要确认此书中的基本信息是符合历史事实的。当然,一本书在自己的国家出版并受到读者的认可,没有人跳出来指责作者胡编乱造、信口雌黄,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保证。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够,我必须得到真正的专家与见证人的认可。为此,在翻译过程中,我与多名法国政界、文化界人士交流,向他们请教。显然,一位政治家与一名专家或具体操作人员所做的工作和所作出的贡献肯定是不同的,不属于同一层面。最终,两位卢浮宫博物馆馆长的直接确认,保证了本书的可信性。一位是原卢浮宫馆长米歇尔拉克洛特。他的名字多次在本书中出现。由于曾经主持翻译他主编的《西方美术大词典》,我与这位在退休后成立了法国艺术史研究学院(INHA),一直在教学、研究和写作方面勤耕不辍的法国博物馆界最重要的人士保持了良好的接触。在翻译此书之前,我特意阅读了拉克洛特本人赠送给我的回忆录《博物馆的故事》。书中,他专门辟出一章,讲述新卢浮宫计划从产生到实现的过程。这与本书的叙述角度虽然不同,但其内容大都与本书的讲述相契合。尤其是,他特别提到,他本人也一直想弄清楚究竟是谁第一个有了这个伟大的想法。他清醒地意识到,每个人由于其所处的位置不同,都只能看到事情的一个方面。所以,尽管他本人从一开始就作为卢浮宫的专家参与了此事,但在他后来真正担任了新卢浮宫的馆长之后,他还是想“摈弃一些自己的个人感受,做一下客观的历史学家的工作,弄清楚究竟是谁最早发起了新卢浮宫计划”(《博物馆的故事》,法国斯卡拉出版社,第248页)。他写道,在他询问过的当时最接近法国总统密特朗和文化部长雅克朗格的人士中,所有人都向他确认,是雅克朗格第一个向密特朗总统提出了新卢浮宫设想,尤其是第一个提出了将财政部搬迁出卢浮宫的重要设想:这一设想为整个工程提供了基本保证。而且,正是在雅克朗格给密特朗的信中,首次出现了“新卢浮宫”这个说法。从密特朗总统那边,拉克洛特也得到了证实,因为密特朗在公开场合明确表示,他的老同学路易克拉耶在新卢浮宫计划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而克拉耶则亲口向拉克耶特证实,是雅克朗格请他介入此事的(资料来源同上)。这与本书中雅克朗格的自述是完全吻合的。这一点是最终驱动我翻译此书的重要因素。
  无独有偶。就在此书付梓之前,我在北京遇到了现任卢浮宫博物馆馆长让-吕克马丁内兹。在交谈中,我忍不住再次拾起这个话题,询问这位一直在卢浮宫工作,从基层做起的馆长,如何看待雅克朗格的这本书,包括其真实性,其价值。他的回答可以说给我吃了一颗真正的定心丸。他表示,雅克朗格肯定是新卢浮宫计划的始作俑者和推动者。卢浮宫的改造,若没有他的巨大努力,是不可能做到的。他甚至不无怀旧地说,在法国当今的政治、经济、社会舆论条件下,任何类似规模的规划和工作,都已经不可能想象。
  看来,所幸的是,法兰西只有一座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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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卢浮宫之战:卢浮宫浴火重生记的作者是雅克朗格,董强,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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