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导读对有宋以来的所有牡丹谱录按时序做了一番梳理,从北宋初仲休的《越中牡丹花品》至清末二赵的《新增桑篱园牡丹普》,共有36谱,并对每一谱都做简要介绍,包括每一谱的内容简介和作者情况。本书正文部分,选择了几部具有代表性的牡丹普进行校勘、注译和点评,包括(宋)欧阳修《洛阳牡丹记》、(宋)周师厚《洛阳花木记》、(宋)张邦基《陈州牡丹记》、(宋)陆游《天彭牡丹谱》、(明)薛凤翔《亳州牡丹史》、(清)余鹏年《曹州牡丹谱》。 本书简介: 世传的(宋)周叙《洛阳牡丹记》其实应该叫做《洛阳花木记牡丹记》,其所署名“周叙”也不是一个人名,而是“周师厚叙”的意思…… 世传张邦基的《陈州牡丹记》和《墨庄漫录》是并列的两本书,作者通过考证,说明《陈州牡丹记》只是《墨庄漫录》中的一部分而已,并考证出《陈州牡丹记《》后缀的一段文字共225字,并非张邦基所作,而是后人连类而及把苏轼《玉盘盂》诗前小引中的话,缀于张邦基文章之后……牡丹品种有一种说法“姚黄为王,魏紫为后”,“姚黄”“魏紫”都是牡丹的名贵品种,其实,“魏紫”之名师错误的,它正确的名称应该是“魏华“或”魏红“,是与”魏紫“全然不同的品种……这一个个关于《牡丹普》的千古之谜,历代作品也是以讹传讹,看作者历时数年,通过翻阅大量资料,进行严谨考证,一一揭示…… 每一谱后附有作者的长篇考证文章,也许会让您脑洞大开 作者简介: 王宗堂,男,1935年生,河南洛阳人。主要从事中国古典文学教学与研究。出版有合著《李斯集辑注》《唐文选》《苏轼词编年校注》等、专著《王建诗集校注》《国色天香》等 目录: 导读 凡例 洛阳牡丹记〔宋〕欧阳修著 花品叙第一 花释名第二 风俗记第三 洛阳花木记·牡丹记〔宋〕周师厚著 序 牡丹 叙牡丹 接栽种管牡丹之法 附录:《范尚书牡丹谱》撰者考略 陈州牡丹记〔宋〕张邦基著导读凡例洛阳牡丹记〔宋〕欧阳修著花品叙第一花释名第二风俗记第三 洛阳花木记·牡丹记 〔宋〕周师厚著序牡丹叙牡丹接栽种管牡丹之法附录:《范尚书牡丹谱》撰者考略 陈州牡丹记〔宋〕张邦基著附录:《陈州牡丹记》后段文字非张邦基作 天彭牡丹谱〔宋〕陆游著花品序第一花释名第二风俗记第三 亳州牡丹史(节)〔明〕薛凤翔著牡丹表一·花之品牡丹八书 曹州牡丹谱〔清〕余鹏年著序自序花正色计三十四种花间色计二十二种附记七则附录一:说“魏紫”附录二:关于《冀王宫花品》后记前言花卉是大地灿烂的笑靥,是自然赐给人类的艺术品,是造物让有香有色的生命给世人曼舞《霓裳》。所以,人们都钟爱花卉,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中国是世界著名的花卉宝库,已知有花植物约2?5万种,素有“世界园林之母”的美誉。中国也是世界上最早栽培花卉的国家之一,是世界多种名贵花卉的起源地。在名花荟萃的中国花卉大家族中,牡丹以其花大、色妍、香浓、韵丰、型美、姿丽、品位高雅、历史悠久、品种众多、种植面广而居众花之首,总领群芳,被尊称为“花中之王”。 牡丹初无名,与芍药混称。早在对远古山川等进行描述的《山海经》里就有“其草多芍药”的记载。《诗经·郑风·溱洧》:“维士与女,伊其相花卉是大地灿烂的笑靥,是自然赐给人类的艺术品,是造物让有香有色的生命给世人曼舞《霓裳》。所以,人们都钟爱花卉,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中国是世界著名的花卉宝库,已知有花植物约2?5万种,素有“世界园林之母”的美誉。中国也是世界上最早栽培花卉的国家之一,是世界多种名贵花卉的起源地。在名花荟萃的中国花卉大家族中,牡丹以其花大、色妍、香浓、韵丰、型美、姿丽、品位高雅、历史悠久、品种众多、种植面广而居众花之首,总领群芳,被尊称为“花中之王”。牡丹初无名,与芍药混称。早在对远古山川等进行描述的《山海经》里就有“其草多芍药”的记载。《诗经·郑风·溱洧》:“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芍)药。”诗里青年男女相赠的芍药,即先秦时的牡丹。牡丹与芍药枝叶、花形相似,一为木本,一为草本,故牡丹初有“木芍药”之称,此名一直沿用到唐代。直到秦汉时,牡丹始从芍药中分出,我们从甘肃出土的东汉早期医简实物上,已经看到“牡丹”之名了。我国不仅有栽培花卉的悠久历史,更有品花、志花、咏花、颂花的优良传统。花卉既倾其所有把它最真最美的一面毫不吝啬地展现给世人,世人也真诚地把美好的语言文字奉献给大自然的至美,托物言志,感物抒怀,借咏花寄托美好的理想和高尚情操。屈原咏兰,陶潜吟菊,刘禹锡歌牡丹,林和靖赞梅,周敦颐爱莲……我们的前贤先哲为花卉吟诗、著文、作赋、绘画、修史、志谱、立传、撰记,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永恒。花卉名作、花卉名画、花卉经典,代有所出,绵延不绝,积淀为内涵丰富、源远流长的花文化。而在我国丰厚浩瀚的花文化中,牡丹文化尤为丰富多彩,熠熠生辉。我国的牡丹文化大体可分为两类:一是历代以咏赞牡丹为主题的诗、词、文、赋、小说、戏剧、音乐、绘画、摄影、书法及各类工艺美术品等,可统称为牡丹文艺,这方面的著述和作品,洋洋大观,古今很多,不再论列;二是历代记载牡丹的品种分类、源流发展、变异驯化,及为牡丹的栽培技艺修史、志谱、总结经验、载记著录的各种文献,可统称为牡丹科技文化,属于中国古代科学技术(生物学)范畴。本书的撰写属于后者。我国古代的图书分类,自《隋书·经籍志》定名经、史、子、集四部后,一直到清代都世代相因。《隋书·经籍志》的“史部”又细分成十三类,其中专辟“谱系”一类,在主叙历代帝系大姓的谱录,记其所承外,还出现了记物的《竹谱》、《钱谱》、《钱图》等谱书,而记牡丹的谱录是从北宋时才开始的。但现在出版的牡丹著作在叙述牡丹的发展历史时,常常引用唐人柳宗元《龙城录》、韩偓《海山记》中有关牡丹的纪事作根据,而这两部所谓唐人著作,都是宋人假托唐人之名的伪作,宋人早已指出其作伪手段。张邦基在《墨庄漫录》卷二中说:“近时传一书,曰《龙城录》,云柳子厚所作,非也。乃王铚性之伪为之。其梅花鬼事,盖迁就东坡诗‘月黑林间逢缟袂’及‘月落参横’之句耳。又作《云仙杂录》,尤为怪诞,殊误后之学者。又有李歜注杜甫诗及注东坡诗事,皆王性之一手,殊可骇笑,有识者当自知之。”至于误题为唐人韩偓的传奇小说《海山记》,最早见于北宋人刘斧编著的《青琐高议》中,作者不详,或亦为北宋人杜撰。唐人段成式在其《酉阳杂俎》卷十九《牡丹》中说:“成式检隋朝《种植法》七十卷中,初不记说牡丹,则知隋朝花药中所无也。”欧阳修《洛阳牡丹记》也说:“自唐则天已后,洛阳牡丹始盛,然未闻有以名著者。如沈、宋、元、白之流,皆善咏花草,计有若今之异者,彼必形于篇咏,而寂无传焉。”可《海山记》却说早在隋炀帝时,偏僻的易州已向其进20箱牡丹,不是野生山牡丹,都是园艺牡丹,其中不乏千叶,且有“鞓红”、“袁家红”、“软条黄”、“延安红”、“颤凤娇”等名字,真令人匪夷所思。从文献分类学看,上述二书都归“小说家类”。小说家言,荒诞不经,只可当作传闻,不宜用来作牡丹生物学编修信史的科学依据。张邦基“殊误后之学者”,“有识者当自知之”的告诫是应记取的。隋唐以来,随着牡丹由山野进入都市,由民间进入皇家园林,栽培范围日益扩大,品种逐渐增多,变异愈加丰富,牡丹与人的关系日趋密切,关注牡丹之作也更趋多样化,专题研究牡丹的谱录到北宋遂大盛起来。古代作家、花木家们通过稽考典籍,深入园圃,耳闻目验,甚至亲身莳花实践,积累了丰富经验而形诸文字。这些著述对我国牡丹的起源、分布、传播、发展、花品分类、名色特征、繁殖栽培技术、遗传变异规律、品种优化提高等,都有系统梳理和总结,形成了自己的理论学说,在牡丹生物学方面位居世界前列,为世界科技文明作出了重要贡献。整理研究这些弥足珍贵的文献资源,对开发利用牡丹文化产业有重要意义。我应中州古籍出版社之约,编著了这本《牡丹谱》。本书对有宋以来的牡丹谱录按时序作了一番简要梳理,并选择了几部具有代表性的牡丹谱进行校勘、注译和点评,为牡丹学的学术研究,传承、弘扬牡丹文化,推进新兴牡丹产业的发展,略尽绵薄之力。《洛阳花木记》之名见《宋史·艺文志》,撰人周序,正文仅见《说郛》。《说郛》是元末明初学者陶宗仪编纂的一部丛书。目前通行的《说郛》有两种本子:一是张宗祥先生根据北平图书馆所藏的三种明抄本和涵芬楼所藏明抄残本校理成书,于民国十六年(1927)由上海商务印书馆排印出版,世称“涵芬楼《说郛》一百卷本”。该本接近陶宗仪《说郛》旧貌,为现代学者考证、研究用的主要本子;二是明末清初人陶珽将《说郛》重编增补辑成一百二十卷,于清顺治三年(1646)由李际期雕版印行,世称“宛委山堂《说郛》一百二十卷刻本”,人谓“其中错误,指不胜屈”。周师厚的《洛阳花木记》两种《说郛》本俱收,但内容不一样。涵芬楼本只有周氏的《洛阳花木记》,题下注“一卷全抄”。宛委山堂本则把周氏的《洛阳花木记》一分为二,先把周氏《洛阳花木记》中的《叙牡丹》部分单独摘出,冠以《洛阳牡丹记》之名,作为牡丹谱的一种与欧《记》、陆《谱》等牡丹专谱列在一起;再把周氏《洛阳花木记》剩余部分仍以旧名,与《魏王花木志》、《南方草木状》等花木群谱列在一起。因为排列顺序《洛阳牡丹记》在前,《洛阳花木记》居后,后人失察,误认为周氏当年在洛阳写有二《记》,从此以讹传讹。如近年来出版的牡丹专著在介绍周师厚著述时,都说周氏先写了《洛阳牡丹记》,在此基础上又写了《洛阳花木记》,这种说法是本末倒置,究其根源,始作俑者当是重编《说郛》一百二十卷本的陶珽。乾隆年间四库全书本《说郛》,以及《古今图书集成·草本典》、《植物名实图考长编》、《香艳丛书》诸本所收的周氏《洛阳牡丹记》,都源自宛委山堂本《说郛》,踵误至今。涵芬楼本《说郛》所收《洛阳花木记》,署撰人为“宋周叙,鄞江人”。笔者认为当是《说郛》编者陶宗仪根据周氏《洛阳花木记》自序的落款:“元丰五年二月鄞江周序”,误认为“周序”(“序”亦作“叙”)是撰《记》人的名字而移在题目之下;《宋史》编纂者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看到的是陶宗仪《说郛》抄本,就以“周序《洛阳花木记》一卷”著录于《宋史·艺文志》中。实则“周序”是“周某自序”的意思,是周师厚自省其名。宋代没有一个叫“周叙(序)”的人撰写过《洛阳花木记》。…… 欧《记》和周《记》是宋代牡丹谱中的双璧,从中可以看到北宋前期、中期洛阳牡丹繁华烂漫的全貌和发展走势。但欧阳修的《洛阳牡丹记》流传极广,周师厚的《洛阳花木记》却知者甚少。因为欧阳修是大文豪,声名显赫,欧《记》又是牡丹谱的开山力作,除作者的全集外,《百川学海》、《说郛》、《山居杂志》、《群芳清玩》、《艺圃搜奇》、《墨海金壶》、《珠丛别录》、《云自在龛丛书》、《国学珍本文库》、《丛书集成》、《香艳丛书》等,都有收录。而周师厚《宋史》无传,其生平、仕履、著述,所知者极少。虽《续通鉴》和周氏故乡方志《四明志》载有其人,却只字未提他的《洛阳花木记》,直到晚清光绪三年新修《鄞县志》才有著录。虽有宛委山堂本《说郛》载有署名鄞江周氏的《洛阳牡丹记》,却被编者掐头去尾,阉割得失其全貌。涵芬楼本《说郛》收录《洛阳花木记》全文,撰人又被误题成子虚乌有的“周叙”,所以至今人们不知道周师厚的《洛阳花木记·牡丹记》的全貌应该是什么样子。直到1996年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路甬祥为总主编的《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纲》一书问世后,在其以夏经林主编的《生物卷》中,才第一次把欧阳修的《洛阳牡丹记》和周师厚的《洛阳花木记》并提,足见它们在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上的重要地位。而夏先生在介绍周师厚《洛阳花木记》一书时,重点还是其中的《牡丹记》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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