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先生在讲述《中庸》时,先“依文解义”,即先消化文句表层的意义,然后再做深入的研究。他指出,《中庸》涵盖了许多重要概念,再由这些概念进行阐发,触类旁通,广征博引,列举中外历史故事,结合自身的阅历和感受,对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深刻剖析。他采用一贯主张的“以经注经”、“以史证经”的方式,将《中庸》与《大学》、《易经》、《论语》等儒家经典相结合,尤其着重阐发了《中庸》与《大学》的密切关系。本书简介: 作为“四书”之一的《中庸》原为《礼记》之一篇,相传为孔子之孙子思所作。因不满意宋儒对《中庸》的解释,南怀瑾先生亲自撰写了《话说中庸》一书,澄清了人们对“中庸”的误解,指出《中庸》是发挥圣学的宏文,子思旨在阐明孔子之所以为圣人的学养和造诣,既为传统的儒学辩护,又表达自己亲受孔子的教诲而别传圣学心印的精义;《中庸》的要点在于指出学问修养必须先至“中和”的境界,才能明白天人之际心性相关的道体和作用。 作者简介: 南怀瑾先生出身于世代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遍览经史子集,对国学钻研精深,体认深刻,于中华传统文化之儒、道、佛皆有造诣,更兼通诸子百家、诗词曲赋、天文历法、医学养生等等,对西方文化亦有深刻体认,在中西文化界均为人敬重,堪称“一代宗师”。 目录: 云:“名曰《中庸》,以其记中和之用也。庸,用也。孔子之孙子思伋作之,以昭明圣祖之德也。” 但到了南宋初期,宋儒朱熹自作《大学》、《中庸》的章句,《中庸》被分割编为三十三章,而且加冠圣境,根据韩愈一篇《原道》论文,认为《中庸》是传“上古圣神,继天立极”的道统,从尧、舜的传心法要而来。那就是尧传位给舜的时候,说了一句“允执厥中”的话。舜再从他一生经验的总结,更加深入地悟到人性的精微,就加了三句而传给禹,所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道统。由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周公、孔子传承相续。但从孟子以后,便失传了,这便是韩愈《原道》的意思。因此朱熹就认为,现在总算由宋儒程颢、程颐兄弟重新悟出来了,再传到朱熹等人,又把道统接上去了。朱熹和宋儒们却绝口不提这种道统说法,是根据韩愈的《原道》思想而来,未免太过小器了。同时又说:“其曰天命率性,则道心之谓也。其曰:择善固执,则精一之谓也。其曰:君子时中,则执中之谓也。”这也都是朱熹对《中庸》确有心得的另一见解。至于在朱注《中庸》章句开头,特别标榜程颐(伊川)解说《中庸》的书题,稍等再说。 有趣的是,到了清初乾隆时代,有名的诗人才子袁枚(子才),他最讨厌宋儒理学,也最不喜欢佛、道两教。他对于《中庸》,认为是西汉儒家的作品。因为他认为孔子、孟子都是山东人,动不动就提到泰山。而《中庸》唯独称华岳。他断定子思没有到过秦地,哪得见过华山或嵩山。袁子才素来就有文思辩才,但对于这些论点,始终免不了名士气的狂放。孔子、子思祖孙,都遭逢乱世,周游行踪所及,岂可认为他们绝对不知华岳!不能单凭一句书本上的文字来作论据,就断定子思未见过华岳。袁枚善于谈诗选色,精煮随园豆腐。至于义理之学,并未深入,而且也是性所不近,习之所远,不足论也。但后人也有认为《中庸》“载华岳而不重”的“华”字,本是山岳的“山”字,乃汉代传刻之误,较为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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