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品图书请点击进入>>>1)《死亡哲学十二讲》——从心灵哲学角度解读死亡的经典! 死亡是人人必经之路。人之将死,通向死亡之乡的道路是怎样的?心理是怎样的?人的心灵是否也会哭泣、无奈?解读死亡,就是解读哲学。本书从心灵哲学角度诠释死亡,作者优美的笔触、细腻的描写将这一不确定之事进行了理性表达。 2)《死亡哲学十二讲》——华中师范大学优秀素质课! 本课程为华中师范大学的精品课程,学生选课现状“人满为患”。不仅仅是大学生,你,我,他都对死亡抱有好奇心。杨足仪在华中师范大学讲授死亡哲学多年,其深度而通俗的讲述得到了学生的喜爱。本书根据作者讲稿整理成书,为大家呈现淋漓尽致的死亡之路。 3)《死亡哲学十二讲》——100多幅独家生死图 本书插有许多与死亡有关的图片,这都是作者及编辑精心选取、寻找的。如古代陪葬品、各式墓葬、与死相关艺术品、各种鬼神、咒符等。图片的插入能够将死亡这一*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生动展现。 4)《死亡哲学十二讲》——一次有着温情心灵陪伴的死亡之旅! 本书是《死亡哲学》的全新修订版。内容上重新细化、补充,形成十二个主题,比原版本更加丰富,对于灰色难懂的一些哲学问题进行了案例的补充。让读者可以一本书了解死亡,不再惧怕,而是接纳。本书简介: 很多人害怕死、恐惧死,觉得死亡是晦气的事情,敬而远之、闭口不谈。其实,死亡本身并不可怕,是我们对死亡的认知让其变得可怕。本书作者杨足仪在华中师范大学讲授死亡哲学多年,其深度而通俗的讲述得到了学生的喜爱。通过对人们面对死亡的惊异、渴望、漠视、解脱、礼赞、言和等的分析,她指出,死亡与生命一样是存在的一部分。当我们真正认识了死亡,我们也就真正认识了生命的意义。 《死亡哲学十二讲》根据作者讲稿整理成书,让你更深刻地了解死亡,了解生命。 作者简介: 杨足仪,哲学博士,华中师范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心灵哲学与科技哲学。主要著作:《死亡哲学》(华中师范大学优质素质课)、《心灵哲学的脑科学维度》、《西西弗斯的石头》等。 目录: 导论生生死死说生说死 1.死,猜不透的谜 2.死亡:人生的必修课 第壹讲死亡的惊异 1.原始人的不死信仰 2.人的死亡的发现 第贰讲死神降临之时 1.死亡的心理归属 2.濒死经验 3.回乡之路 第叁讲死亡的渴望 1.天神的故乡 2.天堂的诱惑 3.复活与永生 第肆讲死亡的漠视导论生生死死说生说死 1.死,猜不透的谜 2.死亡:人生的必修课 第壹讲死亡的惊异 1.原始人的不死信仰 2.人的死亡的发现 第贰讲死神降临之时 1.死亡的心理归属 2.濒死经验 3.回乡之路 第叁讲死亡的渴望 1.天神的故乡 2.天堂的诱惑 3.复活与永生 第肆讲死亡的漠视 1.常人的漠然 2.哲人的超然 第伍讲死亡的解脱 1.生、死之苦 2.离苦得乐 3.佛国净土 第陆讲死亡的超越 1.原始信仰式超越 2.文明信仰式超越 3.世俗式超越 第柒讲死亡的礼赞 1.死亡的悲剧精神 2.文人的浪漫 3.骷髅的美感 第捌讲死而不朽 1.死亡的价值 2.死亡与崇高 3.“三不朽” 第玖讲与死亡言和 1.人鬼之战 2.人鬼言和 第拾讲死亡的艺术 1.人类之死 2.死的艺术 第拾壹讲死亡的权利 1.人的死亡权之争 2.人的死亡权利的结构 3.人的死亡权利的维护 第拾贰讲学习死亡 1.向亡者学习 2.向事实学习 3.安乐死前言导论生生死死说生说死 1死,猜不透的谜 死亡,一个神奇之谜,一个我们不能不猜而又永远猜不透的千古之谜。自人类诞生并有了自我意识以来,人及其生死之谜始终像一个巨大的梦魇困扰着我们。人类为此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从“念天地之悠悠”转而“独怆然而涕下”。人们幻想着能如嫦娥奔月,希冀“与天地齐寿,与日月齐光”。其中,寄托着我们最甜蜜的梦想,也隐藏着我们最深切的恐慌。 《思想者》图然而,有生必有死,这是铁的事实。那么,死了,是一死百了还是有什么东西继续存在呢?死又为何?自古以来,无论是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艺术家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贩夫走卒,都会思考这个问题,且各有各的答案。 死亡作为人生中最难说清的现象之一,根源于死亡现象的奇异性。生,是生命的肯定状态,意味着有生命。死,是生命的否定状态,意味无生命。对于任何个人而言,或者导论生生死死说生说死 1死,猜不透的谜 死亡,一个神奇之谜,一个我们不能不猜而又永远猜不透的千古之谜。自人类诞生并有了自我意识以来,人及其生死之谜始终像一个巨大的梦魇困扰着我们。人类为此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从“念天地之悠悠”转而“独怆然而涕下”。人们幻想着能如嫦娥奔月,希冀“与天地齐寿,与日月齐光”。其中,寄托着我们最甜蜜的梦想,也隐藏着我们最深切的恐慌。 《思想者》图然而,有生必有死,这是铁的事实。那么,死了,是一死百了还是有什么东西继续存在呢?死又为何?自古以来,无论是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艺术家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贩夫走卒,都会思考这个问题,且各有各的答案。 死亡作为人生中最难说清的现象之一,根源于死亡现象的奇异性。生,是生命的肯定状态,意味着有生命。死,是生命的否定状态,意味无生命。对于任何个人而言,或者有生命,或者无生命,二者只能居其一。因此,谈论死亡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亲身经历过死亡,这就叫“生者不知死”;而一旦他亲身经历死亡,他自己再也不能对死亡说出什么了,这就是“逝者不知死”。但是,死亡作为人生铁的事实,人类已经对其做出过各种各样的解释。 最早的死亡解释是原始的神话解释。研究原始文化的人类学家们已经对原始人的死亡观念作过详细的研究,从他们那里我们知道了原始的死亡解释的一些情形。原始文化的主要形式是原始宗教,而原始宗教往往借助于神话、仪式等方式表现,这实际上往往提供了一种对死亡的解释。世界上许多原始的死亡神话表明:原始人虽然承认死亡现象的存在,但更多的是以某种方式否认死亡。 在原始的死亡神话中,许多的原始部落认为,人是不死的,人的死亡只是各种偶然性导致的结果:如有的是恶魔所致;有的是由于手持不死赠品的使者传错了神的旨意所致;有的是使者中途的耽误而延误了时间所致;还有的是人类祖先的愚蠢选择所致;更有的是人类祖先的犯罪而致。大量的死亡神话表明:原始人的总的观念是以某种方式否定死亡,而对为何死亡并不在意。 科学的死亡解释从何为死亡出发,进行细致的研究和说明。这涉及许多相关的学科,如医学、法律、道德伦理、文化等。现代生活中,由于绝大多数人能死在医院里,自然死亡成了死亡形式里最重要的一种,因而,医学上的死亡定义也就上升为现代人的科学死亡定义的最重要的一种。当然,医学是十分严格的科学,医学上的死亡定义也是十分复杂的,而确定死亡的精确化的标准和程序显得尤其重要。 医学上的生命和死亡的传统定义是: 生命:一是活着的状态,即新陈代谢、生长、繁衍、对环境的适应性、动植物器官完成功能的状态。二是有机体从出生到死亡之间的时期。三是把生命物体与非生命物体区别开来的特征。 死亡:包括非感受性与非反应性、无运动与呼吸、无反射作用及脑电图平直。 现代医学死亡的标准是脑死亡。脑死亡概念的提出始于法国。1959年,在第23届国际神经学会上,法国学者首次提出“昏迷过度”的概念,并使用“脑死亡”,用以说明这类病人苏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1968年第22届世界医学大会上,以“脑功能不可逆性丧失”为新的脑死亡为标准,并制定了世界上第一个脑死亡的标准。目前,全世界已有80多个国家和地区以脑死亡为标准,美、德、英、法、澳等十多个国家已经进行了脑死亡立法。2000年4月以来,我国卫生部启动脑死亡判定标准立法的制定工作。2003年,正在制定中的脑死亡标准进行了第一次完整的、严格的临床应用:武汉市东西湖区一位心跳仍维持但脑已死亡的脑出血患者被武汉同济医院宣布为脑死亡,这是我国首位被宣布为脑死亡的患者。 法律上的死亡标准是以医学的死亡标准为基础。根据韦伯辞典的解释,生命,意味着动植物或有机体存在的状态。在此状态下,动植物或有机体能发挥自然功能,完成生理运动,或它们的器官能实现其功能。死亡,生命的终止,不再存在。 此外,还有从社会、文化、心理等角度对死亡做出的各种解释,在此就不一一述说。 2死亡:人生的必修课 有人说,生命中最确定的事是我们都会死亡,而最不确定的事是不知死亡何时降临。今天,我们能做这做那,包括谈论死亡,是因为我们都还活着。但是,我们都会死,都会变成死人。这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的事情,我们无法回避,也不应当回避。直面死亡、探讨死亡、进行死亡教育,就是要体悟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最终达到庄严地、从容地、自然安详地走向死亡。一句话,就是既要学会优生还要学会优死,正如文学家泰戈尔所言:“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生存抑或死亡,始终是人类面临的两难抉择。有生必有死的铁的事实,使我们无法逃脱必死的命运,这就是人类的生存悖论。对人来说,如果人纯然是天使,就不会担心死亡;如果人纯然是一种普通的动物,也就不懂得恐惧死亡。但人既非天使,亦非普通动物。天地万物间,唯人独特:人既是生理性的肉体,又拥有自我意识,因而,命中注定要直面死亡,这样的生存困境及其悖论尖锐地凸显出来:一方面,人是万物之灵长,是社会经济动物,是文化符号的创造者。他的精神翱翔于天空,思索着原子、星空和无限。另一方面,人又属于自然,是必有一死的高等动物,也是可怜的“有朽”。如此彻底的二元分裂构成了人独特的荒诞命运,它是人类所遭受的最基本的、最深刻的压抑和痛苦,也是历来的哲学所探讨的中心问题之一。 由于生与死是人生的两个相互规定、相互转化着的方面,因而,谈生即谈死,说死实乃谈生,其实质是一个赋予有限人生以永恒或无限的意义和价值问题,因而,归根到底是一个人生的意义和价值问题。中国历史上,孔子代表的儒家极力推崇“杀身成仁”、“死而不朽”;老子讲“死而不亡”,声称“死而不亡者寿”。荀子说:“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始终俱善,人道毕矣。”西方哲学讲,“预谋死亡即预谋自由”,主张“向死而在”、“向死的自由”,强调“哲学是死亡的练习”,“死亡是哲学灵感的守护神”。哲学家对死亡的思考也真实地体现在对自己死亡的态度上。古希腊的原子论者德谟克利特弄瞎自己的眼睛后绝食而死;快乐主义哲学家伊壁鸠鲁坐在盛满温水的澡盆里,手捧酒杯“幸福”地走了。道德论智者苏格拉底为了善,饮鸩自杀,临终前还嘱咐着朋友要替他归还人家一只公鸡。无神论者布鲁诺面对宗教裁判所无畏地高喊:“你们宣读判决比我听到判决更加颤抖。”渴求永恒的叔本华要人在其墓碑上只刻上自己的名字。事实上,历史上的哲学大师们直面生死的超然态度和对死亡的深切领悟代表着人类对死亡的透彻思考,尽管看法各异,但他们共同奏出了一曲人道悲歌。 其实,在追求长生不老的漫漫征途中,人类所创设的一切神化工程,无论是宗教、神话、史诗还是现代科学技术,都是事关人类的生死大计,也是抗拒死亡、否定荒诞命运的真实的谎言。这对于人类生活条件的改善、生活质量的提高、对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尊崇无疑有重要意义。但是,一旦这种追求违反了人的本性,伤害了人类情感,破坏了自然法则,给人类及其生活的世界带来灾难,这种长生不老的追求又有何意义呢?况且,这一切终究不能将“死亡”变成不存在。 由于生命存在着死的必然性,因此,思考生命的意义,也唯有了解死亡的全过程,生命的可贵才能彰显。我们直面死亡、思考死亡,就是思考人生。活着,无论什么样的人——贫穷高贵、英雄凡人——都应该感恩。宇宙自然的神奇创造万物,而只有我们生而为人,成为万物之灵,这已经足够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感谢上苍、敬畏自然、感恩生命?!如蒙田所说,每个人的生命都“受到自然的厚赐”,为人并活着,就是大自然的恩赐。感恩地活着,就是幸福,就会发现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其次,直面人生,理解生、死,向死而生。实际上,上苍是公平的,生而为人,每人每天24小时,每人必死,人生如过客。但人生而伟大,生而渺小,如何活法,怎样死去,却是大大地不同,这在于每个人自己的选择。时至今日,死亡之所以仍是个沉重的话题,也被深深地误解着,主要原因就是我们每个人对生与死的不同理解与选择。 实际上,死亡并不可怕,死亡是温柔的和安详的,只要我们成熟地对待生命、对待死亡,学会如何死亡,我们就会庄严地、体面地、自然安详地走向死亡。学习死亡,就是认识死亡、理解死亡,进行死亡教育,其实质也就是生命教育。这种教育的目标主要体现在四个层面:第一,在知识层面,就是帮助人们获得有关死亡问题的知识。第二,在情感层次,帮助我们在了解死亡问题后,在自己内心建立对此问题的看法与态度,如如何有效地解决和处理内在的冲突和对死亡的恐惧。第三,在行为层次,则使我们获得处理相关死亡问题的技能,当遇到问题时,能做出适当的行为反应。比如说,什么时候立遗嘱;是否将死亡列入自己的生涯规划中;面对死亡时,如何调整情感;当碰到有亲朋好友死亡时,又如何去帮助他们的家人调适情绪;等等。第四,在价值层面,死亡教育的目的就是要树立正确的死亡观。具体地说,就是获得正确的有关死亡及生命的自我意识与价值观,能理性地、合乎逻辑地思考和面对生死问题,让自己的心灵获得安顿。禁忌、逃避、冷漠、恐惧死亡,都不能将“死亡”变成不存在,乃至影响到生命教育。 今天,死亡之谜已被纳入科学的范畴来进行研究了。也就是说,于宗教、文学、艺术之外,死亡又成了生物学、医学、心理学、政治学、法律学、伦理学等许多具体科学或精确科学研究的对象。人类进入信息时代,死亡问题更是成了现代物理学、环境科学、社会心理学等的重大课题,并由此产生了一门综合性的新兴科学——死亡学。随着哲学的关怀又诞生了死亡哲学。死亡哲学就是对死亡之事实与现象进行总体的、全方位的、形而上的考察,也就是以理论思维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关于死亡的“形而上学”或“死而上学”。其探讨的问题是死亡的必然性与偶然性(即死亡的不可避免性与可避免性)、死亡的终极性与非终极性(即灵魂的可毁灭性与非毁灭性)、人生的有限性与无限性(即死而不亡或死而不朽)、死亡和永生的个体性与群体性、死亡的必然性与人生的自由、生死的排斥与融会诸如此类的有关死亡的形而上的问题。段德志:《死亡哲学》(序),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总之,对死亡的各种问题的探讨、正确的死亡教育,能帮助我们了解生死大事,珍惜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使我们的生活更加充实、更加有目标,从而培养出提升健康与幸福的生活态度和面对死亡的安详,即所谓生得其益,死得其所。这样的人,才是生活着,而不仅仅是活着。从这种意义上说,死亡教育应当是人生的必修课。天神的故乡 人皆有死。生活中,人们几乎每天都会遇到死亡,看到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我们而去。这些死去的人的命运其实就是我们自己明天的归宿。人生的不确定、死亡的焦虑浸润着人类心灵的深处。法国思想家巴斯卡曾这样写道:“不知谁把我送到这个世界来的,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本身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到四周宇宙的无限,自己只限于这无限宇宙的一隅,不知为什么坐在此处而不是别处,也不知为什么这短暂的一生在过去和未来的无限中存在此一刻而不在另一时间。我看到的只是一片无限,在这无限之中,我只是一个原子,一个终归无物的短暂幻影。我所知的只是不久必将死去,我最不了解的便是无法避免的死亡。”巴斯卡:《巴斯卡冥想录》,台湾志文出版社1985年版,第35—36页。面对死的必然,巴斯卡表达了人类深深的无奈和无助。但是,我们总是渴望着不死,总想抗拒死亡的到来,而宗教便是人类找到的抵御、驱散心灵所笼罩的死亡阴影的一种最古老的武器。“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形式。”人类之创立宗教,正是要克服死亡、战胜死亡、超越死亡,实现永生与永恒。 从人类认识发展的历程看,宗教信仰是在原始信仰(包括原始崇拜、巫术、禁忌、远古神话等)基础上的较高一级的信仰形式。在原始宗教时期,宗教式的说明或认识是与原始科学、巫术、神话等纠缠在一起,是在幻想中说明。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不断积累的知识文化的加厚,人为宗教就不得不对它的说明做出更加令人信服的合理的辩护。这就不仅要依赖于对社会的认识,也要借助和依赖于对自然的认识,也要发展科学。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中世纪时期,科学与宗教能和谐融为一体,宗教扶持科学的发展,科学为宗教服务,二者携手去共同说明上帝与自然、人的统一。但这并不是说宗教的目的是要发展科学,任何宗教的目的都不是发展科学。但为了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需要,也为了宗教自身存在的需要,宗教必须为科学的发展留下空间,甚至去发展科学的某些方面,从而形成了科学与宗教互渗互助、协同发展的历史景观。历史上宗教信仰与科学活动和谐统一的现象并不鲜见。古代的神灵信仰都与天有关,而原始社会的生产又都与农业相关,所以,不同民族尽管信奉着不同的宗教,但大多优先发展了天文学。而近代科学起源之时,正值欧洲资本主义蓬勃发展之际。新的资本如脱缰野马,向自然、社会、政治、经济等各个角落全面进军。它们开拓市场、开拓疆土的巨大需求和雄心壮志,极大地影响着当时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其时的基督教伦理和精神气质恰如其时地适应了这一需要,对资本主义的发展和近代科学的产生起到了不可否认的促进作用。 信念的产生是基于人类的本性。“即使是最荒谬的迷信,其根基也是反映了人类本质的永恒本性。”人类在对自身生存背景、生存条件、生存历史、生存结局的反映中,产生了认识、情感和意志的相统一、综合性、稳定性和持久性很强的心理品质,这主要表现为人们内心深处的情绪、情感、价值判断和行为动机,并内化为人们的世界观、历史观、人生观、道德观之中。信念是人人都有的,什么都不相信的人是无法生活的。他们所信的或是人,或是物,或是某种事业,理想或某种哲学理论,等等。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拜和对彼岸世界的向往,是宗教的基本信念。 对有生命大限的人而言,迫切需要某种信念的支撑。而宗教信念就给遭受死亡焦虑折磨、渴望永生的人和人类以心灵的慰藉、信仰的支撑和终极家园的寄托,是一种虽说是虚幻却是温馨的慰藉。一切宗教在死亡问题上给人类的慰藉,主要在于两点:一是提供一种特殊的死亡理念和信仰。二是提供一种摆脱死亡焦虑、超越生死烦恼的现实途径。 就世界性宗教来说,无论是基督教、佛教还是伊斯兰教,都无一例外地构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的、“世俗的”世界,一个是理想的、“神圣的”世界。“神圣的”世界就是天神的世界,是神圣幸福与永恒不朽的世界。现世的人们通过修身、修心、修道的努力造化,死后即可进入神的世界。可以说,一切宗教不仅晓谕众生死亡的根源,更是晓谕死后世界的一切。这样的理念设计和安排,使那些依附于宗教旗帜下的人们,无论死后是升天堂还是下地狱,他毕竟“知道”了死后的归宿,惶然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尽管死后是另外一种生存方式,但人们毕竟知道了人死后还存在着另外的一个世界,一个永恒不死的世界,这样,不朽的渴望总算得到了慰藉。至于死后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永恒的幸福还是永恒的痛苦,这在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人此生此世的行为。因而,一个虔诚而又自认为并未从恶的人,就可以想象到,等待自己的最后归宿就是升入天堂。 可见,宗教既是一种信仰体系,也是一种实践体系。这种体系使人“谦卑地承认自己要依赖于他们那看不见的权力,恳求他们的怜悯,恳求他们赐予他一切美好东西,保护他免遭从各个方面威胁着他们有限生命的危险与灾难,最后,在痛苦和悲哀到来之前,将他的灵魂从躯体的重负下解脱出来,带到一个更为欢乐的世界去,在那里他可以和一切好人的灵魂永远同在,享受安定与幸福。”因此,宗教在解决人生生死问题上的作用是双重的:它不仅为现世的人们提供了一种特殊的死亡理念与信仰,而且也提供了一种摆脱死亡焦虑、超越生死烦恼的现实途径。这种信仰与实践的结合,是人类精神需求和思想工具的结合,也是信仰与理性的结合。它继承了原始信仰的基本信念,又利用理性纠正自相矛盾的谬误,为自身辩护,完善出一套相对完备的、精致的、深邃的信仰体系。这对于人类而言,既是一种信仰的支持,又是某种可操作性的实践手段,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人们的内心焦虑和恐惧,给予人们心灵和精神上莫大的慰藉,体现了对人类自身命运的深切关怀。在世界宗教中,基督教把希望寄托于上帝对自己的怜悯和垂青,以便在来世获得永恒的幸福。大乘佛教认为,战胜死亡的根本途径在于进入佛国净土,以获得长生不死。小乘佛教则把生死烦恼的解脱直接诉诸生命本身的寂灭。 毋庸讳言,宗教的信仰力量是强大的。“宗教,就这个词的最广泛和最根本的意义而言,是指一种终极的眷注。”这种终极眷注渗透于人类精神生活的所有层面:在认识领域,它是人类追求的终极实在;在道德层次,它是修身养性的最高境界;在艺术世界,它是终极意义的无限期盼。总之,宗教的终极关注和关怀是人类精神的终极需求,宗教的世界就是人类情感的世界。 哲学家叔本华曾极力推崇宗教给人带来的巨大的心理安慰作用。在《爱与苦恼》中,他指出,“由于对死亡的认识所带来的反省,致使人类获得形而上学的见解,并由此得到一种慰藉。所有宗教和哲学体系,主要即为针对这种目的而发,以帮助人们培养反省的理性,作为对死亡观念的解毒剂。”在《文化论》中,马林诺夫斯基认为,“宗教信仰可以使人摆脱其精神上的冲突,而使社会避免瓦解的状态。任何人在他亲身经历过许多别人丧葬的仪式之后,对于自己的死,便也有所准备。永生的信仰,经他屡次在亲友们的死亡仪式中练习之后,会使他愈清晰地觉得,他自己的来生是可预期的了。”精神分析大师荣格也认为,相信宗教的来生之说最合乎心理卫生,它的范围的持久性超出了我们的认识领域。时至今日,在现实世界,从西方的圣诞节、穆斯林的朝觐月、佛教的佛旦日中,从那些乘坐最现代化交通工具的香客到骑着牲畜的朝觐者再到一步一长叩的佛教徒身上,都能见证宗教的巨大吸引力与诱惑力。 宗教的许诺是永恒,宗教的诱惑在天堂。人生的归途要么是天堂,要么是地狱,这是宗教给我们建构的最后居所,也是一切宗教最基本的命题。 那么,天堂在哪?天神的故乡是怎样?地狱何在?地狱又是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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