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特弗里德·凯勒被称为瑞士的歌德,在德语文坛享有很高的声誉,《绿衣亨利》为其长篇代表作。 该书主人公亨利是瑞士古老乡村中一个石匠的儿子,父亲早亡,母亲抚养其成人。由于他常穿一件用父亲的旧衣服改成的绿外衣,因此被叫做“绿衣亨利”。 作品着眼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讲述亨利在怎样的社会环境中成长,将主人公成长中的点点滴滴如诗如画般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是欧洲文学史上一部著名的教育成长小说。 作者简介: 戈特弗里德·凯勒(1819—1890)是瑞士著名的小说家。他的作品深人描述了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小说集《塞尔德维拉人》汇集了他最为知名的中篇小说,它们都堪称19世纪最为优秀的文学作品,其中每5篇集结为一册,共两册,分别在1856年和1874年出版。 目录: 卷一 第一回歌颂家世 第二回父亲和母亲 第三回童年时代·最初的神学·课室内的长凳 第四回赞美上帝和母亲·关于祈祷 第五回小梅蕾 第六回再谈亲爱的上帝·玛格莱特夫人和她家的人 第七回续述玛格莱特夫人的故事 第八回童年的罪行 第九回求学的黎明期 第十回游戏的儿童 第十一回剧场的故事·甘泪卿和长尾猴 第十二回读书人家·撒谎时期 第十三回尚武的春天·少年时代的过错 第十四回牛皮大王·债务·儿童中的市侩卷一 第一回 歌颂家世 第二回 父亲和母亲 第三回 童年时代·最初的神学·课室内的长凳 第四回 赞美上帝和母亲·关于祈祷 第五回 小梅蕾 第六回 再谈亲爱的上帝·玛格莱特夫人和她家的人 第七回 续述玛格莱特夫人的故事 第八回 童年的罪行 第九回 求学的黎明期 第十回 游戏的儿童 第十一回 剧场的故事·甘泪卿和长尾猴 第十二回 读书人家·撒谎时期 第十三回 尚武的春天·少年时代的过错 第十四回 牛皮大王·债务·儿童中的市侩 第十五回 沉默中的和平·最初的仇敌和他的灭亡 第十六回 笨教师·坏学生 第十七回 逃避到大自然母亲的怀抱 第十八回 亲族 第十九回 新生 第二十回 职业的预感 第二十一回 星期日的牧歌·小学教师和他的女儿 卷二 第一回 选择职业·母亲和给她出主意的人们 第二回 尤蒂特和安娜 第三回 豆荚罗曼史 第四回 死神的舞蹈 第五回 工作的开始·哈伯萨特和他的画室 第六回 毒麦 第七回 毒麦(续) 第八回 又是一年春天 第九回 哲学家们的论战和姑娘们的论战 第十回 凉亭中的审讯 第十一回 对于信仰的努力 第十二回 坚信礼的仪式 第十三回 狂欢节演剧 第十四回 退尔 第十五回 席间的谈话 第十六回 傍晚的景色白尔达·封·布伦涅克 第十七回 仁爱会修士们 第十八回 尤蒂特 卷三 第一回 劳动和冥想 第二回 一个奇迹和一位真正的艺术大师 第三回 安娜 第四回 尤蒂特 第五回 师傅的愚行和徒弟的愚行 第六回 烦恼和生活 第七回 安娜之死和葬礼 第八回 尤蒂特也走了 第九回 小羊皮纸文书 第十回 骷髅 第十一回 画家们 第十二回 别人的恋爱事件 第十三回 又是一度狂欢节 第十四回 痴人的决斗 第十五回 郁闷 卷四 第一回 波尔葛塞战士 第二回 关于自由意志 第三回 各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第四回 笛子的奇迹 第五回 劳动的秘密 第六回 故乡之梦 第七回 续梦 第八回 漫游的骷髅 第九回 伯爵府 第十回 时来运转 第十一回 窦琴·舍恩封德 第十二回 上冻的基督教徒 第十三回 铁的形象 第十四回 还乡,一片皇帝万岁声 第十五回 人情世态 第十六回 上帝的圣坛 我父亲是一个古老乡村里的农民家的儿子。当初有个阿勒曼尼日耳曼部落联盟之一,“民族大迁移”时期(公元4—5世纪)侵入瑞士北部(当时属于罗马帝国)。人,在分土地的时候,指日耳曼人侵入罗马帝国后分配被征服的土地。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这一分配是按照氏族制度进行的。在每个氏族内,用抽签方法把耕地和草地平均分给各户。不久,单块的份地变为可以转让的私有财产即自主地。在这个地方把枪插在地里,建了一个庄院,这个乡村就由他而得名。过了几个世纪以后,作为村名来源的家族,已经在村民的传说中消失了,又有一个封建领主采用村名作为自己的称号,还修了一座府邸,这座府邸坐落在什么地方,如今已经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的最后一位“贵人”是什么时候死去的。但是这个乡村还依然存在,而且人口众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显得热闹,原有的二三十个姓氏,却毫无变动地传下来,为数众多、支庶旺盛的家族,一直还姓这二三十个姓。年代虽然久远,但向来粉刷得雪白的教堂,周围有一块小小的墓地,这块墓地从来没有扩充过,其中的土壤,可以说的确是由祖祖辈辈的人们的已经腐烂的遗体构成的。即使掘地十尺之深,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小的颗粒,不是曾经在人类的肌体内走过,并且和其余的土壤一起被翻掘过的。可是我这话说得过火了,我忘记了那四块枞木板,它们来源于周围青山上的那些同样古老的巨大家族,每次都随着遗体一同入土。我还忘记了做寿衣的亚麻布,这种亚麻布是用这些地里生长的亚麻纺成纱,经过漂白织成的,因而和那四块枞木板一样,也是家族的一部分,它并不妨碍我们墓地上的土壤和任何别的地方的土壤一样清凉,颜色一样黑。墓地上还长着绿油油的野草,玫瑰和素馨花错落丛生,枝叶繁茂,乱杂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谈不到在新坟上栽植一丛一丛的花木,而需要在这一片花林中破土挖坟;只有掘墓人才心中有数,在这乱杂的丛莽中,要重新翻掘的那片地方的界限在哪里。 这个村里人口还不满两千,其中总是二三百人同姓一个姓,但这些同姓人当中,最多也只有二三十人经常互称叔伯弟兄,因为对于血统关系,很少有人回溯到曾祖父一代。从时间的莫测的深渊里爬上来,出生在世上以后,这些人就尽可能把日子过得好些,忙忙碌碌,并且努力维护自己的生命,一旦大限到来,幸福也罢,不幸也罢,就又消逝在黑暗之中。回忆自身的家世时,他们心里都确信,他们的家族一脉相传,连续不断,到如今一定有三十二代祖先了;但他们并不去考证祖先的血统,而情愿努力不让世系在自己这一代断绝。所以,他们讲起当地的各种传说和奇异的故事时,都是原原本本,丝毫不差,而并不知道,曾祖父当初怎么和曾祖母结了婚。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具有一切美德,至少具有他根据自己的生活方式认为是真正美德的那些。至于恶行,农民也和绅士老爷们一样有理由,愿意让自己的祖先所干的那些,完全被人忘掉,因为农民固然高傲,但有时也难免显露出人之常情。 P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