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作家文森特?林以处女作《停止呼吸》,一举摘得加拿大最高文学奖——吉勒奖,成为获此殊荣的首位华裔作家。 《停止呼吸》讲述了十二个小故事,又串联成一个完整的大故事,以短篇小说的结构写出了长篇小说的力度和深度,震撼人心。小说不仅探究了医生在日常工作和极端情境下的道德困境,还为今天的医疗界画出了一幅令人震撼的白描。 急诊室、手术台,医生通常陷于暴风骤雨般的戏剧场面里,医疗伦理、个人命运在此交织;生死攸关,分分秒秒、不可预期。文森特?林曾任急诊医生和加拿大空中医疗队成员的独特经历与笔下的小说形成呼应,格外贴近现实而扣人心弦。一个个故事彼此呼应,法度井然,直呈医生的情感世界,在精准的手术刀下,层层洞见生命的真相。 每种疾病都有自己的节律,如何生活即预兆如何死亡。人人如此,命中注定。 我们带病人踏上生命狭窄的时间吊桥,无法确知能否踏上另一侧坚实的土地。 心搏徐缓。心跳停止。呼吸停止。 而生命的真相往往关于信念,而非救赎。 作者简介: 文森特·林(VincentLam),中文名林浩聪。越裔华侨移民,1974年出生在安大略省伦敦市。毕业于多伦多大学医学院,任急诊医生和加拿大空中医疗队成员。著有小说《停止呼吸》、传记《汤米?道格拉斯》、家族传记《校长的赌注》和若干短篇小说,与人合著医学普及读物《流感和你》。 《停止呼吸》是文森特?林的首部小说,也是其代表作品。小说大致以时间为序,将十二个小故事串联成一个完备的整体。故事间彼此呼应,法度井然,直呈医生的情感世界,亦在精准的手术刀下,层层洞见生命的真相。 小说不仅探究了医生在日常工作和极端情境下的道德困境,还为今天的医疗界画出了一幅令人震撼的白描,以短篇小说的结构写出了长篇小说的力度和深度,极为震撼人心。文森特?林也因此一举摘得加拿大最高文学奖——吉勒奖,成为获此殊荣的首位华裔作家。 目录: 《医学院入学秘笈(一)》 《墨菲》 《医学院入学秘笈(二)》 《急救计时》 《长途迁徙》 《温斯顿》 《艾里》 《事后》 《分娩之潮》 《夜航》 《传染追踪》 《天亮以前》直截了当的风格,悲悯犀利的视角,细致敏感的情感以及偶尔的黑色幽默。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一个表面上似乎是纯然医疗的世界,却被该书透视得如此深刻并意味深长。我们被带入了隐喻的天地:人物和环境以出人意料地方式环环相扣,使得我们读者不仅仅是书中所创世界的目击者,而且分享了这个世界。 ——吉勒奖评审团 这部作品内蕴的张力不在于医学教育或职业本身,而在于医生面具掩饰之下瑕瑜互见的复杂人性——林医生将之刻画得入木三分。 ——《出版家周刊》 直截了当的风格,悲悯犀利的视角,细致敏感的情感以及偶尔的黑色幽默。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一个表面上似乎是纯然医疗的世界,却被该书透视得如此深刻并意味深长。我们被带入了隐喻的天地:人物和环境以出人意料地方式环环相扣,使得我们读者不仅仅是书中所创世界的目击者,而且分享了这个世界。 ——吉勒奖评审团 这部作品内蕴的张力不在于医学教育或职业本身,而在于医生面具掩饰之下瑕瑜互见的复杂人性——林医生将之刻画得入木三分。 ——《出版家周刊》 以交替全知的视角以及陈的第一人称沉思,剖析了四人性格上的善恶美丑。这部书柔情、可畏、悲伤、有趣并带有启发性,作为吉勒文学奖得主,林浩聪当之无愧。 ——《书目杂志》 《放血》一书是对医疗文学的独特补充,它涵盖医患双方,精微有情。作为林医生的首部小说,它异常出色。——《鹅毛笔和纸》(评论杂志) 医生对病人和社会的责任,到底有多大?林医生探讨了责任与良知的复杂问题……并创造出瑕瑜渐现的真实人物,显示了外科手术般的智慧。 ——《温尼伯自由新闻》 作品精彩、唯美且击中人心,我无法想象一个作者可以在首部作品中将此如此成熟并且深刻地呈现出来,这是一位新星。 ——畅销书作家ShermanAlexie传染追踪 二○○二年十一月十三日(世界卫生组织档案) 已知首例“非典型肺炎”病人出现在中国广东省佛山市,但该病人在患病很久以后才被确诊。 二○○三年二月十日(世界卫生组织档案) 世界卫生组织北京办公室收到一份电邮,该电邮描述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在广东省爆发,一周内“导致一百多人死亡”。该电邮进一步描述“人们显得恐慌,正在采取他们认为可以施救的各种药物手段”。 菲茨杰拉德医生仍然戴着手表。被隔离的第二天,他开始计时了。透过玻璃,他看得见人进来。可要走到他身边,还得费点工夫。要进菲茨医生呼吸隔离间的人得“全副武装”:两副N95口罩,里面那个已在脸上压出了红印,再加一个透明面罩,两层的发网,以及第一副手套。隔离服外再穿一件隔离服,然后戴上第二副手套,最后穿上双层鞋套。进来前,他们向菲茨挥手,请他确认口罩戴好。不过这些准备工作不在计时范围之内,菲茨计的是来人进到隔离间到离开的时间。一般来的是护士,甄济医生每天看他一次。 尽管成了病患,大家仍叫他“菲茨医生”。一个人时,他也想过请他们别这么称呼,因为“医生”一词多少暗含着——他应该部分凌驾于疾病之上,将其牢牢掌控。“医生”一词还连带着责任,而他现在却担负不起了。每次,看到护士开始进入隔离间进行例行准备时,他都决定请她别叫自己“医生”了。可她一进来就这么叫,他便没法让她改口。只要有人在房间,他就害怕丢掉这个头衔,这个黑斗篷一样的词儿。尽管独处时这个称呼似乎带着一种嘲弄和无力,但一在别人面前就会蓦地变成他最好、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服饰,尽管千疮百孔,倒也不舍扔掉呢,否则他就要一丝不挂了,只得困在隔离间里听着那个尽责的换气扇嗡嗡转个不停。不当医生他又能是谁?在当内科医生前的那个自己记忆依稀,犹如梦影,根本无法和现在的生活接轨。孑然一身时,他渴望脱掉医生的外壳,但念到人前亦如此,顿觉悸然起来。 他们检查并记录他心、脑、肝、肺、肾等主要内脏的情况,查看静脉注射管。高烧紧抓着他的皮肤,他握住椅子扶手,不让自己发抖,以便护士量血压。护士们也送来食物,这样护工就不用到传染区来了。然后,护士离开。七分钟,按照每天的计时,二十四小时内有七分钟人与人的接触。七分钟以外,菲茨就让电视开着。同样的镜头反复播放,时间就这么蒸发了。每天电视上的数字都在增加,全世界一百六十七例,多伦多八例,数千人被隔离,新病例激增、扩散,一派惊心动魄的恐怖情景,地图上点点鲜亮的数字,像雨后刈过草地上盛开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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