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织与年轻貌美的秘书笙子陷入热恋,和成熟妖娆、家境富裕的有夫之妇阿霞也如胶似漆,家里的妻子和女儿还在苦苦等他归来。他一边发展自己的事业,一边在不同的女人之间巧妙周旋。这个脚踏三条船的男人,逐渐陷入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局。笙子、阿霞和他的妻子,也开始展露出各自深藏的情欲秘密。如痴如狂的伊织,开始面临山穷水尽的局面,但是他仍然不想放弃对情欲的追逐……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日本文学大师,国民作家,2003年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获得者。 1933年生于日本北海道。1958年自札幌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在母校授课行医之余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作品以医情题材为主,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其以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深入男性和女性本质的情爱小说,尤受读者喜爱,仅《失乐园》一部在日本畅销600万册。《无影灯》也因先后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促使销量突破500万册。获得多种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于各国出版,在全球拥有亿万读者。迄今出版三百余部作品,其中六十多部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 目录: 目录: 第一章山茶 第二章长昼 第三章双叶 第四章春愁 第五章余花 第六章新竹 第七章青芒 第八章秋思 第九章花野 第十章秋风 第十一章良宵 第十二章寒露 第十三章冬野 第十四章薄冰 目录: 第一章山茶 第二章长昼 第三章双叶 第四章春愁 第五章余花 第六章新竹 第七章青芒 第八章秋思 第九章花野 第十章秋风 第十一章良宵 第十二章寒露 第十三章冬野 第十四章薄冰 第十五章花冷第七章青芒 右首边装饰橱的空当儿间摆着睡莲,左边的茶几上则放着菖蒲。 睡莲用插花用的针盘固定,被插在一只四方形的花盆中,顶端开有一朵直径七八公分大的白花,在它身后还有一朵花蕾和一枝灯芯草陪衬着。花盆内的水面上漂着一两瓣花瓣,与线条细巧的灯芯草共同填充了余下的空间,形成极有平衡感的布局,同时营造出一种优雅的静谧氛围。 菖蒲则是十几枝簇拥在一起插在花瓶里,颇有气势,并且显得非常明快和充满活力。 “花多起来了嘛。” 女佣富子若无其事地说道,她对将花带来插在这里的不同主人大概已略有觉察。不用说,睡莲是阿霞,菖蒲则是笙子。 三天前,阿霞来这里插上睡莲。昨天,笙子又来到这里摆上了菖蒲。当时,装饰橱内的空间已被睡莲占领,她便随意地将花摆在茶几中央。这么一看,两者恰好左右形成对照。 虽然两者都是夏天的花,但睡莲的花没有那种张扬的灿烂,显得低调内敛,就像阿霞的性格。 “我上次就想带过来了,可是一直没有。今天总算从预约的花店里买到了。”阿霞说罢,又问伊织,“应该叫睡莲,不是水莲吧?” “当然,正确的应该是睡莲。” “那家花店写错了,写成‘水莲’了。” 随着黄昏降临,睡莲的花会自然闭拢,等到朝阳升起再开放。根据这一习性而命名的,当然应该是“睡莲”。 “这种花又叫‘未草’,听说是因为在未时,也就是下午两点钟,花会收拢起来,所以才得名的。” 睡莲花连它的花名都这样充满纤细的意韵,而菖蒲与之比较起来,不过是原产于非洲,花色以及花姿都给人一种艳丽的印象。虽有时也称为唐菖蒲,但总的来讲,花的形象跟睡莲比起来显得单纯许多。 笙子一面将花往玻璃瓶里插一面说:“菖蒲的名字是从‘剑’这个意思来的呢。” 这倒不假,此时菖蒲看上去正向隔桌对峙的睡莲举着短剑。 昨天晚上,笙子来到公寓时,伊织本想将阿霞插的睡莲移到其他不起眼的地方,免得笙子像此前看到萍蓬草时一样,联想到别的女性心情不爽。可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加上好好的一盆花硬要移到别处,反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于是只好作罢。 花草本身是无罪的,美的东西也没理由隐藏起来,笙子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耍小孩子脾气的。伊织这次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笙子看到睡莲时面无表情。虽说这点算是猜准了,不过伊织没想到笙子也会带花来,算起来还是出乎意料。 “又是一盆漂亮的花啊。” 笙子只说了这样一句,便将自己带来的菖蒲插到玻璃花瓶中。 “我带来的花请你也放在屋子里,不要嫌碍事哟。装饰橱那边好像是谁的指定位置,我的就放在这里吧。” 笙子的话里似乎夹带着一丝揶揄。 接下来笙子便说了菖蒲花含有“剑”的意思这番话。确实,菖蒲的叶有点像一柄细长的短剑。在淡粉色与淡黄色的花中,一簇绯红色的花格外引人注目。据说菖蒲的花语是“用心坚固”,但是红色的花怎么看也与其相去甚远,倒是让人有一种爱憎分明的感觉。 伊织对睡莲什么话也没说。多余的话说了,反而给人留下强辩的印象,而且弄不好会扯出阿霞来。而笙子对此似乎也略有觉察,没有多问。 伊织和笙子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聊着闲天,两人恰好夹在睡莲和菖蒲中间。他们聊的只是事务所、最近看过的电影等不痛不痒的话题,笙子的视线始终没有朝睡莲瞥过一眼,但这反而说明她非常介意睡莲的存在。 伊织正望着菖蒲回想这些镜头,富子走过来拿起了花瓶:“这个有些碍事,我把它拿到阳台上去吧?” 菖蒲的茎和叶子有些长,放在茶几上的确有点碍事。 不过即使这样,伊织觉得拿到阳台上去也太可怜了。笙子拿来的时候特意说过“不要嫌碍事哟”,但是富子不管这些,她径直将花瓶拿到了阳台上。 富子与笙子见过几次面,最初以为是来商量工作上的事情,但很快觉察到她与伊织的关系,自那以后,两人之间便态度冷淡下来。 笙子对于伊织的家事基本上不插手,由着富子去做,而富子也相应地对她表现出一定的尊重。但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背地里两人似乎在暗暗地较着劲。 不论是谁,富子对于任何接近伊织的女性都心存抵触,有时毫无关系的事务所的女职员来,她也会横眉冷对。富子不存抵触的女性,只有伊织的妻子一人。说来奇怪,富子对伊织的妻子感觉不坏,有时让她帮忙去家里取点邮件什么的,她竟然会顺便和妻子攀谈几句。 “真是个好太太啊!” 有一次从家里回来,富子对伊织这样说。或许是她对妻子与伊织分开居住,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深表同情,而因为伊织不负责任的行为更对妻子感到怜惜。 “这花是上次拿萍蓬草来的那位插的吧?” 将菖蒲移出去之后,富子看着睡莲问道。看情形,最近趁自己不在之际,公寓里进进出出的女人不少,这盆花的主人显然是位比笙子稍微年长、性格沉稳的女性。对于自己未曾谋过面的女性,富子好像有点好奇,也有点嫉妒。 “又热起来了呢。” 对于富子的问话,伊织没有搭理,他答非所问地说着,朝阳台望了望。盛夏的阳光下,阳台上的菖蒲,花色显得更加爱憎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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