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全集收入目前所发现的作者生前全部创作和书信。其中,作者生前口述、后由骆宾基整理的《红玻璃的故事》,亦作为短篇小说收入。是迄今已出版《萧红全集》中,收入作品最全的一套。 二、本全集所收作品按小说、散文、诗歌、戏剧、书信等文体编排。小说部分:将短篇小说以发表时间先后分为三组,分别与中篇小说、长篇小说搭配编排;散文部分:以公开发表的先后编排,其中《商市街》系列散文以此书出版时所排定的顺序编排;诗歌部分:公开发表的,以发表的先后顺序编排,未公开发表的,以作者生前编定的《自集诗稿》先后顺序编排;书信部分:按收信人姓名分别编排,同一收信人书信,按书写日期依次编排。 三、本全集的校勘:作者生前公开发表和出版的部分,以初刊本和初版本为底本校勘;作者生前发表且有修订的,以修订本校勘;作者生前未公开发表的作品和书信,以作者手稿和书信影印件校勘;无手稿和影印件的作品和书信,以公开刊发的初刊、初版资料进行校勘。校勘作品和书信时,亦参考权威版本,务求准确。 四、为便于阅读和了解全集内容,各分卷后收录了部分文字作为附录。附录文字分为三个部分:一为作者生前出版文集时,文集中原有的“序”或“跋”;二为与分卷内容相对应的作品解读或评论;三为部分作家、学者撰写的关于萧红的文字。本全集末卷还收录了《萧红谈话录》以及新修订的《萧红年谱》、《萧红创作年表》、《萧红作品版本简目》、《萧红作品篇目索引》等资料 作者简介: 萧红(1911-1942),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学名张秀环,后改名张廼莹,笔名悄吟、玲玲、田娣等。生于黑龙江呼兰河畔,魂归香港浅水湾边。在不到32年的生命里,萧红留下了近70万字的创作,包括受到鲁迅激赏的成名作《生死场》与晚期的杰作《呼兰河传》,被夏志清称为“二十世纪中国最优秀的作家之一”。萧红的生活一直处在极端苦难与坎坷之中:除了身逢国难,颠沛流离,萧红一生的感情经历,看似浪漫其实艰难。临终前,她在纸上写下这样的句子:“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目录: 第一卷 短篇小说 中篇小说《生死场》第二卷 短篇小说 中篇小说《呼兰河传》第三卷 短篇小说 长篇小说《马伯乐》第四卷 散文第五卷 诗歌戏剧书信让人称奇和赞叹的是,一位英年早逝的女作家在战争和艰难的个人生活环境下竟能有这样的成就。她的名声姗姗来迟。她在中国文学史上所占据的巨大分量只是在现在才清楚地显露出来,与此同时,批评的眼光却让那时代一些当时被叫好的作品和强势作家不可挽回地没落下去。 ——德国汉学家顾彬 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虽然从未被忽视或冷落,但多少都被低估了。至少她的作品如《商市街》、《呼兰河传》、短篇如《后花园》、《小城三月》等,无论从艺术成就、内容层次或社会内容的涵涉面来说,绝不逊于同代的丁玲或张爱玲。 ——香港作家陈洁仪 我一直问自己,我是怎样看上了萧红的作品?萧红的文字简单朴素,不华丽,但她却是一个好“画家”,读她的作品闭着眼睛能看到那个地方,她是用文字绘画的好作家。其次,她的作品体裁跟风格不同,每一本都不一样,题材风格、叙事观点和感受都不一样,她把农村的生活写得非常详细,她的叙述观点任意转换,是非常好的作家。她的《呼兰河传》是上世纪40年代初写的,隔了几十年,隔着大西洋,那些被宠坏的大学生在读了这个以后能非常感动,非常认同,他们的感受和我几十年前看的感受差不多,这很神奇。 ——美国汉学家葛浩文让人称奇和赞叹的是,一位英年早逝的女作家在战争和艰难的个人生活环境下竟能有这样的成就。她的名声姗姗来迟。她在中国文学史上所占据的巨大分量只是在现在才清楚地显露出来,与此同时,批评的眼光却让那时代一些当时被叫好的作品和强势作家不可挽回地没落下去。 ——德国汉学家顾彬 萧红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虽然从未被忽视或冷落,但多少都被低估了。至少她的作品如《商市街》、《呼兰河传》、短篇如《后花园》、《小城三月》等,无论从艺术成就、内容层次或社会内容的涵涉面来说,绝不逊于同代的丁玲或张爱玲。 ——香港作家陈洁仪 我一直问自己,我是怎样看上了萧红的作品?萧红的文字简单朴素,不华丽,但她却是一个好“画家”,读她的作品闭着眼睛能看到那个地方,她是用文字绘画的好作家。其次,她的作品体裁跟风格不同,每一本都不一样,题材风格、叙事观点和感受都不一样,她把农村的生活写得非常详细,她的叙述观点任意转换,是非常好的作家。她的《呼兰河传》是上世纪40年代初写的,隔了几十年,隔着大西洋,那些被宠坏的大学生在读了这个以后能非常感动,非常认同,他们的感受和我几十年前看的感受差不多,这很神奇。 ——美国汉学家葛浩文 萧红将小说散文化,诗化,逶迤叙来,无边地伸展,只需忠实于个人的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通过自由联想连缀起来,而无需依赖虚构的想象。她和那些沾沾自喜于编造故事的写手不同,为了赢得写作的自由,她必须摆脱情节一类沉重的外壳,抛弃那些过于显眼的手段,所有羁绊梦想的技艺性的东西。她让写作回归本原,让心灵和生活面对面呼吸、对话、吟唱。 ——作家林贤治 看《呼兰河传》,一边倾慕萧红的自然,俚语与书面语混合,“两下锅”浑然无迹;一边又暗自喟叹,她可能是感觉到了宿命的什么,发声也哀,对故乡也就有了筛选的留恋。然而心底又明白,这是一曲她的苦情牵引的挽歌,甚至感觉香港的冷漠,浑不似茅盾说的热闹。而其实热闹是别人的,犹如朱自清曾经游历的心境。 ——诗人桑克 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一九一一年,在一个小县城里边,我生在一个小地主的家里。那县城差不多就是中国的最东最北部——黑龙江省——所以一年之中,倒有四个月飘着白雪。 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 有一次,为着房客租金的事情,父亲把房客的全套的马车赶了过来。房客的家属们哭着,诉说着,向我的祖父跪了下来,于是祖父把两匹棕色的马从车上解下来还了回去。 为着两匹马,父亲向祖父起着终夜的争吵。“两匹马,咱们是算不了什么的,穷人,这两匹马就是命根。”祖父这样说着,而父亲还是争吵。 九岁时,母亲死去。父亲也就更变了样,偶然打碎了一只杯子,他就要骂到使人发抖的程度。后来就连父亲的眼睛也转了弯,每从他的身边经过,我就像自己的身上生了针刺一样;他斜视着你,他那高傲的眼光从鼻梁经过嘴角而后往下流着。 所以每每在大雪中的黄昏里,围着暖炉,围着祖父;听着祖父读着诗篇,看着祖父读着诗篇时微红的嘴唇。 父亲打了我的时候,我就在祖父的房里,一直面向着窗子,从黄昏到深夜——窗外的白雪,好像白棉一样飘着;而暖炉上水壶的盖子,则像伴奏的乐器似的振动着。 祖父时时把多纹的两手放在我的肩上,而后又放在我的头上,我的耳边便响着这样的声音:“快快长吧!长大就好了。”二十岁那年,我就逃出了父亲的家庭。直到现在还是过着流浪的生活。“长大”是“长大”了,而没有“好”。可是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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