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收入《红草》和《摘心器》两部小说。 《红草》所叙述的是一个融真实与怪诞、幽默与诗意为一体的故事,虽然整体透出一种悲凉的气氛,带有浓重的哲理思辨色彩,但也不乏幽默诙谐的笔调。维昂沿用其轻松顽皮的独特语言风格,双关语、自造新词、文字游戏比比皆是,令人应接不暇,惊喜连连。小说充满感性而诗意的意象,有些章节宛若一首散文诗。维昂的儿子帕特里克坦言,《红草》是他最喜欢的小说。 《摘心器》直面童年、道德与宗教三大问题,对潜意识进行了深入探究,作者在悲惨的现实世界之外,虚构了一个平行的充满诗意的童话世界,在那里,时间消融,万物有灵,孩子会飞,小鸟会说话,大树会痛。维昂以惊人的才华和不可思议的想象力使小说具有强烈的超现实主义色彩,评论认为,该书是维昂写得最深刻的小说,甚至比《岁月的泡沫》更能体现出作者的写作天才。 作者简介: 鲍里斯?维昂,法国小说家、剧作家、诗人、音乐家、翻译家、工程师……在法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坛,很少有人能像维昂这样在那么短暂的生命中从事过那么多活动、涉足过那么多领域、创造出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他的代表作《岁月的泡沫》已成为20世纪法国文学的经典;《我要在你的坟墓上吐痰》曾轰动法国,成为当时的一个“文学事件”;《摘心器》和《红草》则以神奇的想象和先锋的笔法,揭示了一个个似真似幻的世界,创造出一种新类型文学,奠定了维昂在法国文学史上的地位。 维昂与萨特、波伏瓦、加缪等人的交往在文坛上传为佳话,他在音乐、戏剧等方面的天才与贡献令人赞叹,而他在观摩根据自己的小说改编的电影时猝然去世则让人扼腕。 一个值得认识的作家,留下了许多值得一读再读的作品。 “这部小说(《岁月的泡沫》)可算是超现实主义在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中滋润的一朵奇花”,“如果说具有超现实、超自然成分的荒诞小说中存在着不同类型、不同种类的话,至少鲍里斯?维昂的这部小说与卡夫卡的《变形记》是两种不同的代表作。” ——柳鸣九 我不认为还会有哪一个作家,能像维昂那样在不经意间让人潸然泪下。 ——胡利奥?科塔萨尔(阿根廷作家) 维昂已被整整一代激进的年轻人捧上了圣坛。小说里美好生命的凋零恰如泡沫的易逝,留下了关于青春和纯真的宣言。 ——美国《新闻周刊》 在20世纪50年代的巴黎,鲍里斯?维昂意味着一切:诗人、小说家、歌手、破坏分子、演员、音乐家和爵士乐评论家。他是我的朋友,我很佩服他如此激情地醉心于折衷主义、毁灭性的反讽,以及对挑衅的偏爱。 ——路易?马勒(法国导演)“这部小说(《岁月的泡沫》)可算是超现实主义在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中滋润的一朵奇花”,“如果说具有超现实、超自然成分的荒诞小说中存在着不同类型、不同种类的话,至少鲍里斯?维昂的这部小说与卡夫卡的《变形记》是两种不同的代表作。” ——柳鸣九 我不认为还会有哪一个作家,能像维昂那样在不经意间让人潸然泪下。 ——胡利奥?科塔萨尔(阿根廷作家) 维昂已被整整一代激进的年轻人捧上了圣坛。小说里美好生命的凋零恰如泡沫的易逝,留下了关于青春和纯真的宣言。 ——美国《新闻周刊》 在20世纪50年代的巴黎,鲍里斯?维昂意味着一切:诗人、小说家、歌手、破坏分子、演员、音乐家和爵士乐评论家。他是我的朋友,我很佩服他如此激情地醉心于折衷主义、毁灭性的反讽,以及对挑衅的偏爱。 ——路易?马勒(法国导演) 这是我最爱的小说之一。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也许比沉浸在丧妻之痛的科兰还要难过。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让我留在维昂的童话世界里,不走出来。 ——张悦然 当代最凄美动人的爱情小说。“当代最凄婉动人的小说、语言的盛宴” ——雷蒙?格诺(法国作家) 这个悲伤又奇异的爱情故事让我记住了维昂。 ——余光中 这是一本不会让我们老去的书,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神奇的窗户。 ——弗雷德里克?贝格伯德(法国当代作家) 安杰拉独自在房间里,惊讶自己竟然没有感觉痛苦。他听见妻子在隔壁呻吟,却不能过去握住她的手,因为她用手枪威胁他。她宁愿一个人惨叫,不愿让人看见现在的模样,因为她痛恨自己的大肚子。二个月来安杰拉一直单独待着,等待一切尽快结束。他思考着最无谓的小事物,经常急得团团转。他看过关于犯人的报道,他们像困兽一样打转,可是哪种困兽呢?他在睡觉,努力只想老婆的屁股,因为鉴于她的大肚子,他宁可只要她的后背。差不多每隔一天,他都会突然惊醒。总之,错已酿成,令人沮丧。 雅克莫尔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同时女人也停止了叫喊。安杰拉吃了一惊,悄悄凑近房门,欲探究竟。但床脚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瞪圆了眼睛也未能看清。他直起身子竖起自己的耳朵,当然不能把耳朵交给任何人。 雅克莫尔把肥皂搁在水槽边,抓用毛巾檫干手,打开药箱。不远处的电炉上烧着一锅沸水,他把指套放入沸水中消毒后熟练套在指上,他要看看那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完后,他挺直身体有点厌恶地说: “有三个呢。” “三个……”产妇喃喃道,十分吃惊。 稍顷,她又开始大声叫唤,因为腹痛再次袭来。 雅克莫尔从药箱取出几粒补药吞下,他有需要。随后他从墙上摘下一把长柄勺敲敲地面,示意仆人赶快上楼。他听到楼下有人走动、上楼。女仆出现了,像中国人披麻戴孝般穿着一身白衣。 “准备一下器具,”雅克莫尔吩咐道,“你叫什么?” “我叫居勒布朗,先生。”她带着浓重的乡村口音答应道。 “这样啊,那我宁可不叫你名字。”雅克莫尔嘟哝道。 姑娘不再吭声,开始擦拭那些镍铬器械。雅克莫尔靠近床头,那女人忽然停止了喊叫,她已痛得发不出声。 雅克莫尔从药箱中拿出工具,用一只手熟练地剃光耻毛,然后用白漆画出手术野。女仆惊讶地看着他操作,因为她对产科的了解只限于见过母牛产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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