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喻指佛教中觉悟的境界。面对世事纷乱,人心迷惘,作者以自己的切身体验和思考,将佛理修养化作美好心情,把读者的心灯点燃。使那些命运多舛、意志消沉、心浮气躁的人们重新充满希望和信心。文章内容寓意深刻,文字精练优美,风格清新隽永。追求超凡脱俗、淡泊清净,充满着禅境的喜悦,引领人们进入一种质朴寻常、自主尊严的精神境界。 作者简介: 林清玄,台湾高雄人。著名散文作家。曾任台湾《中国时报》记者、主编、主笔等。 八岁立志成为作家;十七岁正式发表作品; 三十岁前获遍台湾各项文学大奖; 三十二岁遇见佛法,入山修行; 三十五岁出山,四处参学,写成“身心安顿系列”,成为20世纪90年代台湾最畅销的作品; 林清玄,台湾高雄人。著名散文作家。曾任台湾《中国时报》记者、主编、主笔等。 八岁立志成为作家;十七岁正式发表作品; 三十岁前获遍台湾各项文学大奖; 三十二岁遇见佛法,入山修行; 三十五岁出山,四处参学,写成“身心安顿系列”,成为20世纪90年代台湾最畅销的作品; 四十岁完成“菩提系列”,畅销数百万册,被推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图书;同时创作的“现代佛典系列”,掀起学佛热潮; 四十五岁录制《打开心内的门窗》、《走向光明的所在》有声书,当年录音磁带总销量达三百二十多万盘,被称为有声书的经典; 五十岁完成《茶言观色》、《茶味禅心》和“人生寓言系列”,被选为青少年最佳读本; 五十二岁完成写作奥秘三部曲《林泉》、《清欢》和《玄想》,被选为中学生优良读物; 三十多年来,著书百余部,且本本畅销。其作品风靡了整个华人世界,被海内外誉为最有影响力的当代华语散文作家之一。目录: ●自序 ●佛鼓 ●清欢 ●飞鸽的早晨 ●养着水母的秋天 ●猫头鹰人 ●飞翔的木棉子 ●路上捡到一粒贝壳 ●清风匝地,有声 ●记忆的版图 ●鸟声的再版 ●送一轮明月给他 ●秋天的心 ●河的感觉 ●伤心渡口●自序 ●佛鼓 ●清欢 ●飞鸽的早晨 ●养着水母的秋天 ●猫头鹰人 ●飞翔的木棉子 ●路上捡到一粒贝壳 ●清风匝地,有声 ●记忆的版图 ●鸟声的再版 ●送一轮明月给他 ●秋天的心 ●河的感觉 ●伤心渡口 ●水晶石与白莲花 ●欢乐中国节 ●永续今好 ●欢乐悲歌 ●人间山水 ●大音希声 ●莲花汤匙 ●轮回之香 ●走向生命的大美 ●季节之韵 ●宫本武藏观斗鸡 ●孔雀菜 ●世界的中心 ●妙高台上 ●自由人 ●吾心似秋月 ●纯善 ●来自心海的消息 ●半梦半醒之间 ●璎珞粥 ●琉璃王的悲歌 ●布施,是菩萨净土 ●心的蒙太奇 ●温柔半两 ●十点八分四十五秒 ●一尘 ●雪的面目 ●平凡最难 ●蜜事 ●想象的城堡 ●生命的化妆 ●戴勋章逛街的人 ●《楞严经》二帖 ●围炉一束 ●蜡烛的心 ●觉醒的滋味 ●莲瓣之不朽 ●被箭射中 ●十指成林 ●时到时担当 ●回到自己的居处 ●柔软心 ●谦卑心 ●践地唯恐地痛 ●油面摊子 ●不是茶 ●掌中宝玉 ●老实镜 ●云水 ●如意 ●智慧是我耕的犁 ●数字菩提 读他的书犹如进行着一场心灵对话和灵魂的碰撞。一种纯洁的感觉,一种美好的享受。几年过去了,这份情感始终不变,他的书已经读过多遍,仍是两个字:喜欢。——徐州日报 作家是林清玄与生俱来的使命,“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是他的追求和梦想。很多人把他当作心灵导师。——成都日报 如果我都写完了,你们写什么?林清玄,我的下册就留给你写吧。 ——南怀瑾 林清玄先生的文章,大多是从身边人人都能感受的事例,谈人生的至善至美,充满禅境的喜悦,吸引人们进入一种质朴寻常、又自主尊严的精神境界。——余秋雨 我读了很多林老师的作品,我在林老师的茶香里悟到了太多。我说我懂得了有一种感恩的心情叫作林清玄。 ——于丹 佛鼓 住在佛寺里,为了看师父早课的仪礼,清晨四点就醒来了。 走出屋外,月仍在中天,但在山边极远极远的天空,有一些早起的晨曦正在云的背后,使灰云有了一种透明的趣味,灰色的内部也仿佛早就织好了金橙色的衬里,好像一翻身就要金光万道了。 鸟还没有全醒,只偶尔传来几声低哑的短啾,听起来像是它们在春天的树梢夜眠有梦,为梦所惊,短短地叫了一声,翻身,又睡去了。 最最鲜明的是醒在树上一大簇一大簇的凤凰花。这是南台湾的五月,凤凰花的美丽到了峰顶,似乎有人开了染坊,就那样把整座山染红了,即使在灰蒙的清晨的寂静里,凤凰花的色泽也是非常雄辩的。它不是纯红,但比纯红更明亮,也不是橙色,却比橙色更艳丽。比起沉默站立的菩提树,在宁静中的凤凰花是吵闹的,好像在山上开了花市。 说菩提树沉默也不尽然。经过了寒冷的冬季,菩提树的叶子已经落尽,仅剩下一株株枯枝守候春天,在暝暗中看那些枯枝,格外有一种坚强不屈的姿势。有一些生发得早的,则从头到脚怒放着嫩芽,翠绿、透明、光滑、纯净,桃形叶片上的脉络在黑夜的凝视中,片片了了分明。我想到,这样平凡单纯的树竟是佛陀当年成道的地方,自己就在沉默的树与精进的芽中深深地感动着。 这时,在寺庙的角落中响动了木板的啪啪声,那是醒板,庄严、沉重地唤醒寺中的师父。醒板的声音其实是极轻极轻的,一般凡夫在沉睡的时候不可能听见,但 出家人身心清净,不要说是醒板,怕是一根树枝落地也是历历可闻的吧! 醒板拍过,天空逐渐有了清明的颜色,但仍是没有声息的,燕子的声音开始多起来,像也是被醒板叫醒,准备着一起做早课了。 然后钟声响了。 佛寺里的钟声悠远绵长,犹如可以穿山越岭一般。它深深地渗入人心,带来了一种警醒与沉静的力量。钟声敲了几下,我算到一半就糊涂了,只知道它先是沉重缓慢的咚嗡咚嗡咚嗡之声,接着是一段较快的节奏,嗡声灭去,仅剩咚咚的急响,最后又回到了明亮轻柔的钟声,在山中余韵袅袅。 听着这佛钟,想起朋友送我们一卷见如法师唱念的《叩钟偈》。那钟的节奏是单纯缓慢的,但我第一次在静夜里听《叩钟偈》,险险落下泪来,人好像被甘露遍洒,初闻天籁,想到人间能有几回听这样美的音声,如何不为之动容呢? 晨钟自与《叩钟偈》不同。后来有师父告诉我,晨昏的大钟共敲一百零八下,因为一百零八下正是一岁的意思。一年有十二个月,有二十四个节气,有七十二候,加起来正合一百零八,就是要人岁岁年年日日时时都要警醒如钟。但是另一个法师说一百零八是在断一百零八种烦恼,钟声有它不可思议的力量。到底何者为是,我也不能明白,只知道听那钟声有一种感觉,像是一条飘满了落叶尘埃的山径,突然被钟声清扫,使人有勇气有精神爬到更高的地方,去看更远的风景。 钟声还在空气中震荡的时候,鼓响起来了。这时我正好走到大悲殿的前面,看到逐渐光明的鼓楼里站着一位比丘尼,身材并不高大,与她面前的鼓几乎不成比例,但她所击的鼓竟完整地包围了我的思维,甚至包围了整个空间。她细致的手掌,紧握鼓槌,充满了自信,鼓槌在鼓上飞舞游走,姿势极为优美,或缓或急,或如迅雷,或如飚风…… 我站在通往大悲殿的台阶上看那小小的身影击鼓,不禁痴了。那鼓,密时如雨,不能穿指;缓时如波涛,汹涌不绝;猛时若海啸,标高数丈;轻时若微风,抚面轻柔;它急切的时候,好像声声唤着迷路者归家的母亲的喊声;它优雅的时候,自在得一如天空飘过的澄明的云,可以飞到世界最远的地方……那是人间的鼓声,但好像不是来自人间,是来自天上或来自地心,或者来自更邈远之处。 鼓声歇止有一会儿,我才从沉醉的地方被叫醒。这时《维摩经》的一段经文突然闪照着我,文殊师利菩萨问维摩诘居士:“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当场的五千个菩萨都寂静等待维摩诘的回答。维摩诘怎么回答呢?他默然不发一语。过了一会儿,文殊师利菩萨赞叹地说:“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 后来有法师说起维摩诘的这一次沉默,忍不住赞叹地说:“维摩诘的一默,有如响雷。”诚然,当我听完佛鼓的那一段沉默里,几乎体会到了维摩诘沉默一如响雷的境界了。 往昔在台北听到日本“神鼓童”的表演时,我以为人间的鼓无有过于此者,真是神鼓!直到听闻佛鼓,才知道有更高的世界。神鼓童是好,但气喘吁吁,不比佛鼓的气定神闲;神鼓童是苦练出来的,表达了人力的高峰,佛鼓则好像本来就在那里,打鼓的比丘尼不是明星,只是单纯的行者;神鼓童是艺术,为表演而鼓,佛鼓是降伏魔邪,度人出生死海,减少一切恶道之苦,为悲智行愿而鼓,因此妙响云集,不可思议。 最最重要的是,神鼓童讲境界,既讲境界就有个限度;佛是不讲境界的,因而佛鼓无边,不只醒人于迷,连鬼神也为之动容。 佛鼓敲完,早课才正式开始,我坐下来在台阶上,听着大悲殿里的经声,静静地注视那面大鼓,静静地,只是静静地注视那面鼓,刚刚响过的鼓声又如潮汹涌而来。 殿里的燕子也如潮地在面前穿梭细语,配着那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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