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荒诞美丽时代的忏悔录,这是一朵影视圈追逐和失落梦想的夜来香。 知名影评人石小川厌倦了为影视剧写些交口称赞的稿子的生活,他有自己的追求,他想做制片人,拍一部印着他标签的电影!他磅礴汹涌的自信从来没有失手,他坚信转行制片人做电影是上帝赋予他的使命。他一心为了电影,却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连环圈套…… 他的身边从来不少狡猾毒辣的狐狸,也不乏患难见真情的好兄弟,还有从一而终地帮助他甚至忍辱献身的美女,更有他一直暗中喜欢、却对他若即若离的女子。 当石小川的底线被一再碰触,当石小川们变成他当初最讨厌的人,梦想不再纯粹,恶之花在风中飘荡,他最心爱的苦苦追逐的女子,也在与他经历了纠缠苦乐的春天里且听风吟。 作者简介: 阿顺,1982年生于山东。剧作家,制片人,资深媒体人,知名影评人。仓颉影视创始人。曾供职《东方人物周刊》、《新京报》、搜狐等。制作过《婚前X行为》、青年影像节等影视策划项目,编剧并导演过《你在红楼我在西游》、《忏悔的绳子》、《小镇》、《恋爱前规则》(副)、《再见忧愁》等影视话剧,宣传营销过《绑架冰激凌》、《金陵秘事》等近百个文化娱乐项目。 每次忏悔都是一次怒放 我是个矫情唠叨的人,从下面的序言就可以看出来。 就我初衷来说,这是一本跟忏悔有关的小说。人总是很不自然地回头去看自己,那些被自我误读的或高或低的自己,都像一个笑话在白驹过隙中呼扇着醉醺醺的冷风。所以想到一些不够纯粹的过往,对内心上纲上线自我批判一番还是挺虚荣满足的,看,我是多纯粹的人了。这又成了矫枉过正。然而对自我梦想的追逐和对善良公义的坚守,则必须是再矫情奢靡堕落的人生都要呵护的底线。在底线徘徊一圈,有些人向左,有些人向右,忏悔和作恶过后都会怒放,可能心灵得到的涤荡不同。你选择你的,我说的是我的。 很多时候,很多人看不到的时候,我是个挺烂的人。我也是很多人眼中的大好人,是很值得交往的朋友,这我承认:我是值得交的朋友。但这跟做错事儿是两码事。就像这本小说中所设定的传媒、影视环境我熟悉,很多人可以是朋友,但他们做错了很多事情。当然,对或错,哪里是我以个人道德就所能裁定的。我只是将一些道听途说的故事串起来,找一个灯火通明的深夜,在你耳边喃喃诉说。 这不是我的自传故事,连百分之一的内容都不到。但很多情绪上是有贯通的。这小说的原型本来是我的好哥们影评人云飞扬,我跟他聊过好久这个事儿,飞扬作为影评界无法超越的“枪王之王”,给过我很多人物塑造上的建议。后来写着写着,云飞扬化身成的“杨五郎”渐渐模糊,每个人物都变得异常纠结起来,也便跟着人物情绪写了。加上我对这个世界和人们的一些看法在悄然渗透,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书名本来是想叫《交口》,可惜没通过。那就《交口称赞》吧。所谓“交口”,是说一部国产片出来后,领了红包的媒体人、影评人、从业人员等或者跟主创有关系的达人,在各类媒介上公开交口称赞,简称“交口”。这本来是市场行为,但有时候较真起来,又跟底线相关。整个大环境一般,没有规则,又到处充满规则,北上广的达人们多数也远没有到对着送上门的红包甩甩手不要非得我手写我心的桀骜程度,谁都不容易,谁都别说谁,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原则。所以我是讲了个故事跟你分享,你是觉得对或错,那是你的事儿。但我想,人还是要有些追求的。 于是我就追求了一把梦想,结果伤得不轻,虽没战死沙场,好不容易抢来的生辰纲却又成了梦黄粱。你看有追求不一定对,我前女友之前总这样教训我。虽然教训我,我想做,她还是选择了支持我。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但这本书并都是在说“交口”,它只是个引子,更多的,它是在讲一个情感上“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的故事。这跟我的很多情绪有关。 我犯过很多幼稚可笑的错误,比如话剧《你在红楼我在西游》的版权,比如有过一次跟影评相关的红包事件,都是我心中难以挥去的痛。说下红包事件,是2010年某次看个什么影片,结束后,我往影院外面走,看到该片负责宣传也是我在《新京报》时的前同事张文伯,我说没有车马费啊?他跟我寒暄两句后马上让工作人员给了个红包。我走下楼,已经在为刚才这段不到一分钟的事情忏悔。我竟然跟人要红包?!这是唯一主动跟人要红包,这也是我要忏悔的缘由,至今想起来,都是我一生难以启齿的羞耻。我想不仅对当时的张文伯说声对不起,也想给自己曾经“刻意影评”过的影片说声抱歉。时间过去了好几年,人生最大的美德是宽恕,我似乎宽恕了自己,原谅了别人,希望下不为例。 其实这两年过的特别“上天入地”。突然赚了好多钱,又突然陷入各种浮华,突然一无所有,突然自信爆棚,突然负债累累,突然陷入绝望,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英雄,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傻逼,突然感觉幸福,突然被孤独笼罩。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错得铭心刻骨。我太相信别人,我对不起很多人,我梦想有一天一个投资人说阿顺我终于找到你啦我给你投两千万吧。我的教训,可能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关系。也千万不要相信馅饼会掉到你身上,不要相信那些跟你说阿顺我一定会投你多少多少一定会做这个那个的人,人都是自私的,你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我为自己将每个人都当做善良的人而忏悔。我曾热爱一个女性朋友,我觉得她很好。然后在她迷茫的无人照看的下午,我费劲心力买了一堆东西去看她后,还没聊两句,她就眼神闪烁。我说我要走了,她就马上起身。我去电梯,她也没送。我很矫情。所以我很在意。从此,再也没主动联系过这个曾经的朋友。而在我陷入生意低谷赔掉自己辛苦赚的对我来说很巨额后的戒酒岁月里,我跟一个姑娘上床,姑娘后来说有了,需要钱。我费劲巴拉找钱。后来知道她并没有。如果她真有了我的孩子,那么打掉,我还是很痛恨她的。我并不痛恨她讹诈我的钱财,即便在我人生失意时。那会儿就罗列人生做过的所有事情,值得忏悔的太多,上帝都叹气离开了。于是不自觉去冰箱拿水蜜桃罐头吃,两年多了,每天吃一个。噢,才发现原来一直在失恋。这些都是之前的经历,这些经历给了这本小说贯通的情绪,感谢生活。 今年李宗盛北京演唱会,他把一个老男人的沮丧和渴望唱得淋漓尽致,他说在自己的国度为王,把仅存的“欲望去骨”,突然回望这两年的自己,泪流满面。 半年前,爸爸在电话里骂我心浮气躁等等,我说我还以为我是你的骄傲呢。从此尴尬。如今想起,只想说,对不起。我确实不是不想结婚,我也确实很浮躁,我在改。我确实很多东西都在改。比如我之前是对曾轶可无感的,但现在我很喜欢她,觉得《狮子座》也是可爱又温暖的。 就这样吧。 阿顺。 2013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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