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随笔集中的部分篇什属于应景之作,之所以将它们收入书中,主要是因为其中尚有些片断保留了原初的感受和想法。文字无非痕迹,急就章或即兴谈话整理而成的文字具有现场感,或许与当下流行的视听文化特征更为接近,而与书的理念却相去甚远。波兰诗人扎加耶夫斯基认为,散文比起诗歌的留存时间要更长久些,而他的同胞,诗人米沃什则说:“小说和随笔适用但不持久。/一个清晰的诗节承载的重量,/胜过精致散文的整套马车。”我想诗和散文之争乃是诗与哲学之争的变形记,面对日趋散文化的世界,诗人继续写诗已然是对诗的最有力辩护,关于诗歌或艺术的随笔,不妨当作诗歌行动的延伸,目前的时代不仅对诗歌,而且对承载着原创性思想和历史记忆的散文同样不利。我感到惭愧,因为我零星的写作并未创造出一种现实,其力量足以同强大的钱权合谋构成的现实形成对峙。关于域外生活和旅行途中所做的笔录,大多是应报刊约稿而写,有的交代了一段时期内诗歌写作的本事,有的则属于观察练习,我希望写得轻松,由于我不是一个真正的旅行家,行文中难免折射出客愁,它们能否满足没有长期国外生活经验的读者的期待是我感到好奇的。 作者简介: 宋琳是第三代诗歌运动的代表人物。华东师大曾经是当代先锋诗歌的圣地之一,而毕业后留校任教的宋琳是这一诗歌群体的精神领袖。这是一个波西米亚式的文学组织,作家毛尖回忆当年的情景时说:“经常看见一群年轻学生跟在宋琳的身后,在后门的小酒馆里神出鬼没。其间时常夹杂着一些身份不明,举止落拓的陌生人。”宋琳著有诗集《城市人》(合集),《门厅》、《断片与骊歌》、《城墙与落日》;编有当代诗选《空白练习曲》,诗文集《亲爱的张枣》。1992年以来一直是《今天》文学杂志的编辑。曾获鹿特丹国际诗歌节奖、《上海文学》奖等。目录: 第一辑第二辑第三辑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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