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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童年和家庭
童年时的家庭
我记得我的童年是不同爸爸妈妈一起住的。好多人都会说这怎么可能，但就是有这么凑巧的事发生在你们所熟悉的我的身上。那我现在说的时候，这些往事都已成为过去时！没有了那时的辛酸，没有那么不开心。但还是有些不愉快。
虽然现在年轻人不应该太介意自己的过去，但是，讲起自己童年的时候，真的，张国荣的童年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样：有那么多人疼他，是可以任性地把玩具随便扔的孩子。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玩具，我记得我小时候，其实也是有一些玩具的，但是不多。记得最宝
贵的就是一部三轮车，那是一部小单车，会叮叮响的那种。
我家的房子在香港的湾仔，那就是我童年时生活的家。那里是一间老房子。我外婆，还有两个用人，还有一班兄弟和姐姐，其实不是弟弟，是一帮“姐兄”住在一起，因为我在家里排行第十。我认识很多一九五几年出生的同学，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十几个孩子，甚至可以说我家算“中等”家庭（在孩子出产量方面），但“品质”就不知道了。
我的爸爸呢，是一个在洋服界很有名的人，妈妈一早就和他结了婚，然后就生了我们这一堆的孩子！后来妈妈帮我爸爸做一些文书上的工作。我的爸爸不算是特别有钱的家庭出身，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他在洋服制作界受到很多人的尊重。当时像加里·格兰特、马龙·白兰度、威廉·霍尔登等好莱坞巨星也曾专程光顾，在他那儿定做衣服。所以那时候他有个外号叫Tailor Cheung。
好老土的名字，叫Tailor Cheung，好像人家外国人那样叫
Cheung。不过这些对我的童年影响不大，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我童年的时候从来没有跟父母一起生活，这让童年的我非常失落。导致这样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大人“自私”。
听说我的爸爸是非常“喜欢女人”的，爸爸和妈妈在香港中环的一个单位有两层楼，楼下一层用来住，楼上一层是工场，理由是要看管着工人，所以没有跟我们一起住。但是我想那时候大人是没有想过小孩子内心的想法的，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不幸，我的爸爸妈妈没有太在乎他们的孩子的内心想法。
或许那时也没有后来想得那么开，那个阶段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大人做主和安排的，他们并没有在乎我们想干什么，那时也没有虐待儿童要受到法律制裁的规定。我不是说我爸爸妈妈虐待我们，我想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打一下其实是一件好事，但我连这样的经历也没有，更别说渴望星期天的时候和爸爸一起拿着相机去外面照相了。
爸爸和我之间有一件很讽刺的事儿：有一次我到我爸爸的办公室，在那里见到一些世叔伯。他们就问我：“怎么样啊？仔仔……”因为我小时候长得很好看，大大的眼睛，鼻子很小，嘴巴红红的，像个公仔似的。爸爸的那些所谓的朋友见到我就说：“你真是可爱啊，怎么样啊？爸爸有没有请你去喝茶啊？”
我那时候只有6岁，刚读一年级，就说了一句很怪的话，不知道我爸爸听见了会有什么感觉，不过我想他应该也没有什么感觉，之后照样这样对我。我说：“我同他都不熟的。”但是我爸爸始终都没有对这句话有反应。
我爸爸是很“喜欢女人”的，知道半岛酒店在哪儿吗？就在尖沙咀那边，现在是香港一家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我爸爸就在那里租了房间，常常会约一些美丽的女士去“谈心”！而我妈妈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时会请一个私家侦探去调查。
我有两个妈妈，就是我所谓的生母和继母，她们在一起住过。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肯定会让彼此不愉快的。曾经就因为妒忌的问题，我的继母用尿淋过我。好了，童年好不开心的事情就暂且说到这里了。
六 姐
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直到今天我还要和我的六姐一起住，其实理由很简单，如果你听完我下面说的话后，你也许就会明白其中的原因了。那是因为小的时候，我通常很“孤立无援”。
大姐和二姐经常在一起，她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聊，还可以比谁打扮得更漂亮一些！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兄姐很早便去世了，排行第五的姐姐和第六的姐姐在年龄上差不多，她们经常一起玩。以及七哥和八哥年龄差不多，他们经常在一起。排行第九的出生不久就又回到了“楼下”，就是死了的意思。剩下的就是我，排第十。
八哥大我八岁，我想我的八哥也努力地疼爱过我，但始终因为
年龄相差比较大，我们还是玩不到一起。因为他八岁的时候我才刚出生，到他18岁的时候我才10岁。所以大家始终都有分别，无论是玩的东西还是其他方面。
但是我觉得我小的时候是出奇安静的男孩。大家或许会问：“你怎么会知道？”知道的理由是六姐告诉我的。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因为是旧楼，所以比较大。打个比方，就是当家里客厅有很多客人的时候，即使我单独一个人藏在房间里，外边的客人也不知道其实里面还有个小孩的。就是只要我不去哭闹，大人们根本不会发现我，更不会来陪我。我经常会独自藏在房间里，我想这是不是我当时对大人们“无声的抗议”呢？
但是很快，没有多少值得我铭记的事，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人，我就这样度过了我的童年。唯一记忆比较深的就是我外婆的去世，那是我第一次目睹人的死亡，这给我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
外婆去世
那是我上一年级的时候，那一年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有一天，我放学后，六姐照例来接我。她对我说：“你待会儿不要怕啊，婆婆睡着了。”什么“睡着了”啊？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我觉得我比其他的小朋友懂事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时候八卦，经常会去看那些粤语的长影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就见到我的表哥、表嫂全部都来了。不对，应该不是表嫂，应该是表妹，因为那时候表哥还没有结婚。然后我看到表姐们在哭，舅妈们也在哭，我表哥就对我说“阿十”，因为我小时候家人都叫我“阿十”，他说：“你来看看外婆吧，她去世了。”
然后我看见外婆死在我的房间里面。我小的时候就习惯和外婆一起住在旧楼的一间大大的房间里。
她死的时候大概七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她从六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瘫痪了，整天在藤椅上度日，除了有人会帮她清理身体、喂她进食外，她也算是个孤独的老人。
有差不多十年，她起床时就坐在那藤椅上，睡觉时会有人扶她到床上去睡。我只是见到死后的外婆依然坐在那把藤椅上，她嘴巴是张开的，皮肤的颜色已经呈现瘀状的紫黑色了。然后我又发现有很多负责收尸体的人来到我家收我外婆的尸体，大人都很忙。
后来我们就到了殡仪馆，那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去殡仪馆。等我们过来的时候，我见到我外婆的照片放在灵堂的中央，然后我又很害怕，不敢进去看。但在我外婆出殡的那天我看到了我外婆的样子，觉得她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穿好了衣服，被人用块布盖着。
大殓的时候是会见到她的样子的，她被人围着看，然后我记得最清的是那个“道士”说：“你们的眼泪千万不要滴到棺材上啊，不然她死了以后就不能还阳的啦。”我开始听到这些“很玄”的事情了。讲完死的事情，我下面讲讲结婚的事情。
父 亲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对婚姻不太信任了，或许就是父母亲的原因吧。我最喜欢的一个舅舅结婚的时候，他娶了一个舅妈回来，其实后来我是最喜欢这个舅妈的。但那个时候我有种抗拒感，一看见她就放声大哭，一直哭到让六姐都不能吃完那顿喜酒，就急忙抱着我走了，我当时一见到她就会哭，甚至用手去抓她。
就是这样，我度过了我的童年。
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很爱游冬泳，其实不只是我小时候，他一直到很大年纪也依然去游冬泳，直到我读到中学，甚至出来工作后，他依然保留着这个爱好。
其实那时候时兴游泳棚，公共泳池不多，最多也就维多利亚公园有一个公共泳池。在当时西环某个地区的游泳棚里，有很多人在那里游泳。
小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干，特别是每到暑假的时候，我爸爸没有时间带着我去兜风，我就经常跟六姐搭两毛钱的电车，到西环去游泳。
爸爸是那个泳棚的团长。最搞笑的是，有一次，我从泳棚的石阶走下去，看到我爸爸和他的朋友，我爸爸就像见到了一个好朋友的儿子，仿佛彼此之间非常陌生，甚至觉得我不像是他的儿子一般。他就摸摸我的头，在他的口袋里拿了一大堆硬币给我，那时候硬币算是很值钱的，因为牛奶才两毛钱一瓶。他给了一大堆硬币给我，我当然把它们都给了六姐，我不懂得如何来用这些硬币。
游泳趣事
又要讲回我游泳的事情了！我记得小时候，我非常喜欢我的泳裤。当时我的泳裤没有大家现在穿的那么性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是在一家叫美美童装公司那里买的。这条泳裤的颜色非常花哨，底色是白色的，上面有很多红色、绿色及蓝色的小鱼。
我们经常游泳的泳棚分为两个区，一个是沙滩区，另一个就是练习棚。不知道大家是否记得一些用泡沫做的救生圈，那时也是刚流行。以前是用车胎做救生圈，用来练习游泳，后来就发展到用泡沫做救生圈。
可能我当时的屁股比较小，用的救生圈也小。我当时把屁股塞
进救生圈里用胳膊往外划着艇，不知什么原因，一个浪突然打过来，救生圈就翻了，当时我就出不来了，就是屁股朝天，头扎在了水里。
俗话说，“三尺水淹死人”，那时候泳池里的水确实只有三四尺深，我在挣扎的时候，还望见六姐在旁边远望海景，她都不知道我在水中遇险了。
我喝了很多口水，后来靠着最后一口气一挣才撑出水面，那是我的第一次“水险”。
还有一次，外面刮着风，我跟哥哥们一起在游泳，我已经告诉大家我是跟我的哥哥们去游泳。我前文已经说了我的八哥，我们相差八岁。
那个时候八哥的身体是很健壮的，做海童军的，身材很坚实，当时他有很多女朋友的。但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已经发福了，胖得像只熊，已经胖到三十六寸的腰围了。
我又像往常一样拿着那个救生圈游泳，那天刮着风，是不允许我们出海滩的，要游泳就得去练习棚那里。所谓的练习棚就是几条木桩围起来的一个地方，其实也都是海的一部分，只不过有些东西拦着，有救生员看着而已。
海面有很多的“海蚱”，不知道是不是刮风的原因，这些著名的海底产物都突然浮到了水面。我在游泳的时候，发现旁边就有一只“海蚱”，我想爬上木桩的，但是那些练习棚的木桩是很高的，在那时我的身高离四尺还差一寸半，是很难爬上去的。即使见到身边有这么一只大“海蚱”，我用尽气力往上爬还是会再掉进海里。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个人在我旁边游过，他真是厉害，用一只手一抽就把“海蚱”给赶走了。
这就是我的第二次“水”险。
第三次经历“水险”是和我的大姐一起。大家看报纸都知道谁是我大姐，就是你们都很熟悉的张绿萍。她谈恋爱的时候同男朋友去宿
营，带着我们这群兄弟姐妹。那次我们一起游泳，我的哥哥，就是现在胖得不像话的那个，他泳技是很棒的。但我的七哥是不会游泳的，即使现在我想他也不会游泳，他还需要救生圈。
当时，我跟我姐坐在一张浮床上，然后我抱着个救生圈，哥哥们都在浮台上。
然后我那不会游泳的七哥一跳就跳到我的浮床上，这个人真是没有脑子的，有什么理由从浮台跳到我的浮床上啊！
以为这样就可以坐在浮床上，大家说他是不是没有脑子啊？浮床就这样被他整翻了，其实我还有一个救生圈，但他居然还把我的救生圈给拿去，然后自己游走了！
我被掀翻在水里，其实确实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因为在我身边还有我的未来姐夫和他的表哥等人，但在一刹那，我发现我这个哥哥真的是挺自私的。
七哥和八哥
我这个感觉是没有错的，到后来很多事情都让我确信我这个哥哥真是很自私。
说起他的自私，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游泳那次是第一次，到现在我还记得。还有一次是，我们以前住的旧房子，为了节省地方，我们兄弟要睡上下铺。三个兄弟住在一间房间的时候，就喜欢用一张三层的铁床。我其实是最喜欢睡最下面一层的。
但是玩的时候，就是每一层都会跑来跑去的。他说跟我玩“大风浪”，让我爬上第三层睡床那里，他就在第二层的睡床里叫着“很大浪，很大浪”，还很大力地用脚撑、踢那些木板，最后终于把我给摔下来了。
结果我就从第三层睡床上跌到地下，真的痛死我了。那时候我就有点讨厌我这个七哥了，我觉得他有点喜欢虐待我，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虐待”这个词。“虐待”这个词也没有现在这么普遍。
我另外一个哥哥为了争着和我玩，他们两个就打架。那我这个胖得像熊一样的哥哥呢，也就是我八哥，其实对我是极好的。我记得小时候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们家有一张乒乓球桌，他们在玩乒乓球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研究那些乒乓球，我那时想，怎么做才可以把那些球做得那么圆？
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这种习惯？就是喜欢把东西塞进嘴里。
我就好奇地把乒乓球塞进了嘴里，然后呢，就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了。我赶紧走到八哥面前，“呜呜呜”哭泣着用手指着嘴告诉他，他就用手帮我把乒乓球挖出来了。我现在想起来，那个现在胖得像熊一样的哥哥，说实话，对我确实挺好的。
我最好的同学
不知道大家小的时候有没有这种经历，就是有些要好的同学，大家喜欢手拉着手，谈天说地。我也有这样几个要好的同学，经常手拉着手，就类似“岁寒三友”。刚好他们一个姓刘，一个姓关，而我姓张，巧吗？就像桃园三结义那样。
除了这两个同学，还有一个姓许的，我们四个人的关系是最要好的。现在，虽然我与姓刘和姓关的同学没有怎么联络，但与许姓同学仍旧有来往。
许姓同学是潮州人，说起来我们确实是很好的同学。我们从一年级就认识了，一直到中学才分开，我去了英国读书，他去了加拿
大读书。即使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有烦恼的时候，我们依然会互通电话。
记得小的时候，他长得很可爱，胖乎乎的，有时候挺羡慕也挺嫉妒他的，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对他很好。他爸爸是的士司机，妈妈是新加坡华侨，就是生活得很幸福的那种女人，不需要到外面干活，他和爸爸妈妈一起住。
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招郎入舍”。他爸爸就算招郎入舍那种。
他外公是一个法律顾问，也是一个开船厂的有钱的知识分子，但是因为内地环境的关系，他要结束船务的生意来到香港。我不是太明白那时的人逃难的心情，但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实在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至少他们的女儿结婚是不需要嫁到外边的。
就连我同学的姨、姑姑以及姑夫也是一起住在那里的。这位许姓同学有一个堂妹，这个堂妹和他一起住，也跟我们一起上学。
他们家确实很多人都比较胖，他的堂妹也是有些肥胖的。
圣路琦小学
大家经常问我小时候上的是哪个学校。我是在圣路琦上的小学。因为我大姐跟她以前的丈夫都是在圣路琦小学当老师，她当然是教高班，教中五、中六的。
我那时刚好从幼儿园跳班，从幼儿园的低班跳到一年级，然后就进了圣路琦小学读书。后来成绩就下滑，留级了。其实不奇怪的，大家试想一下，幼儿园低班的学生直接学一年级的内容，很多知识根本是不懂的。
这样，就要再读一年了，其实是补念幼儿园高班。当我读了两年的一年级后呢，就一直都顺利升级，到了六年级。其实在这个阶段，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记住的，唯一记住的是我其中一个姐姐，排行第五
的姐姐开始帮我补习，我那时就接触到什么叫作写大字了。
我很讨厌这东西的。我已经这么多作业要做了，晚上还要写什么“上大人、孔乙己”之类的毛笔字。又说我的英文字不漂亮，要我写钢笔字。大家都知道钢笔字是很难写的，还是蘸墨水那种。不知道大家现在还有没有了，应该没有了，现在应该都是圆珠笔了，或许大家有空去书局问问有没有一些钢笔让试写。
钢笔是一种长长的，大概有9寸长的棍，然后自己插一些笔筒进去，至于粗细，任君选择。还要买一瓶墨水，蘸一蘸就写几个字啦，一会儿它就会干的，大家就要在它未干之前再蘸墨水。
但是这样可以培养你的耐心，字也会写得整齐美观。我觉得这个对我没有什么帮助，因为我现在的中文字和英文字还是那么丑。
读书的时候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个东西，还有就是我的姐姐对我很严厉。
大姐张绿萍非常严厉
我记得我那个胖得像“熊”一样的哥哥是同大姐打过架的，就是为了一件事情。
我是小时候读书都不算偷懒的孩子，每次考试都在前十名。但是我姐姐永远都不满足，那个时候她就拼命地监督我读书，可能是受到家庭的影响，认为一个人要自立和不能输。其实她也是因为爱我才这样做的。
刚开始，我觉得压力很大。有一次，我被先生罚留堂，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回来就责骂我，越骂越生气，就拿起挂衣服的木衣架打我，还是我爸爸公司制作的衣架。
衣架“咚咚”打到我身上，都被打烂了，我的“熊哥哥”就看不过眼了，对她说：“喂，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人打伤的？”她就说：“我教弟弟关你什么事啊？”“你试下好不好啊？”那件事情发生是大姐在打坏了衣架之后还没有消气，就拿了我哥哥上中学时用的皮带打我，我哥哥很生气，就说：“你不知道痛呢，拿你试下啊！”
然后我哥哥就拿皮带去打大姐，就这样，他们两个人打起架来。我姐姐打架很厉害，那真是不逊于那些男孩子的，那时候呢，她拿着个玻璃做的可乐瓶，去敲我哥哥的头，最后把我哥哥的头都打破了。当然，这只是我家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读书的时候校园里肯定分成几派的：一派是读书好的，一派是运动好的，一派就是追女孩厉害的。
我在那个时候是属于读书好一派的，运动呢？在小的时候我个头
其实是很矮的，当然现在也不算高啦！大家都知道，不过也就算中等身材吧！
小的时候上体育课，就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那里，那时候，只有规模大一些的学校才会有自己的运动场地，一般的学校是没有自己的运动场的。我那时候读的圣路琦小学就是没有的，每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呢，说起来都挺傻的。
上体育课一共45分钟，走到公园已经花了15分钟，走回来又花了15分钟，所以其实只有15分钟在上体育课。
其实，我并不是十分喜欢上体育课，不过有一样东西是喜欢的，那就是喜欢穿体育课的衣服。因为舒服嘛，就穿条小短裤。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上学穿短裤，会被家里人说邋遢。
为什么呢？理由就是我穿一对白色的长袜，穿白色的短裤、白色的衬衫，衬衫上戴着一个校章。可能是那里的凳子很脏，磨着磨
着，后面就会有一片黑色的东西，天天回到家都是这样的。
最讨厌的就是穿那对长袜，或许是那对长袜的质量不好，开始穿新袜的时候会很贴，但是多穿两次，多洗两次以后呢，穿的时候袜子就会滑下来，所以六姐帮我买一些用来缝裤头的粗橡皮筋回来帮我缝在袜子上。我穿起来就会箍着脚，永远勒得我痒痒痛痛的，但是我小的时候没有什么抱怨的，也没有什么抗议的。
在那个时候我读书是挺厉害的，我记得有两年中文拿了全小学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但我姐似乎很执着，对我的成绩都很紧张，或许应该是过分紧张，使我到小学后期有强烈的抗拒感。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是读旧数的，其实最大的问题是新数和旧数我总是搞不清楚，读新数的时候我已经转到大家知道的玫瑰岗中学。
在那里我换了一个新环境，六姐就再也没有带我上学和接我放学了。
玫瑰岗中学
我在玫瑰岗上学后，开始过一些大孩子的生活了，就是要搭校车。从我家到学校全部的东西都觉得很生疏，每天要念经啦。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虔诚。还有我对基督教、天主教、佛教这些也都不太了解。那时没有什么厉害的，真的是这样的，或许这也是我唱歌生涯的开始。
我记得我对天主教、基督教没有什么认识，但是那时候我数学比较差，不过有几位老师还是比较喜欢我的，就是因为我英文挺好。英文成绩在整个年级算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先生就选了我，不知道现在念天主教、基督教学校的学生是
否也是，放学前要先念一段时间的经才能放学。就这样选了我，所以我经常都要念，要领导全班来念，开始就被有些人嫉妒了，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会念吗？为什么要你带着念”。
后来我就产生逆反心理了。到了中学，我对读书就没有多少兴趣了。不知是不是像我刚才说的，我姐在小学逼得我太紧，而且在初一的时候我要学新数，她也不会新数，所以就请了一个补习老师给我补课。
那个补习老师不是很用心地去教我，我也没有用心地去学，所以那时除了英文外，我对其他科目都没有兴趣。后来我对运动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启发我唱歌的人
这时候也开始有一些奢侈品。就是买一些比如PUMA（彪马）、adidas（阿迪达斯）的球鞋穿来打篮球。
然后发现这个学校跟以前的学校很不同，全部是讲英文多于中文的，为了不落后于别人，所以就要经常练习讲英文。
还有我们的校长在训话的时候也是讲英文的，开始的时候真是不知道他讲什么，到后来终于可以跟他沟通一下了。
这所学校很多人喜欢姚苏蓉。
那时候我们学校是一个男校，但也有几个男生扮作姚苏蓉，显得很好笑，好笑到令我们捧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找到一些Music Minus One，就是除了自己唱歌的声音能唱现场外，全部都有伴奏的，但又没有姚苏蓉的原声。
我还记得这个同学，他就是用那种娘娘腔唱的。现在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我们那时候经常打球，开始参加一些班级、校级赛。而我的羽毛球就打得不错，有几次很害怕的，因为要跟校长打羽毛球。但是又觉得很荣幸，那时也有些虚荣心，居然可以跟校长打羽毛球。
但那时我只是去看一些表演而没有参加，也不知道自己会唱歌。你们认为我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会唱歌？你们知道谁启发我唱歌？就是姚苏蓉。
以前的音乐没有现在传播得这么好，我们读书的时候只有少量的国语歌和英文歌，粤语歌一点也不流行。说起英文歌，就会想到CCR、Deep Purple等乐队，但是那时候我们不是那么喜欢听那类的
英文歌曲。
有一段时间这个姚苏蓉在香港很火，在《欢乐今宵》被当作贵宾。她来香港的时候，全场爆满，我也有去看过，就香港歌剧院那些地方吧。她被称为“泪盈歌后”嘛。
那时候开始有很多人模仿她唱歌，我看看又觉得很有趣，就买了些她的唱片来听。其实买唱片的是我的胖得像“熊”一样的那个哥哥，他买了在听，后来我也拿去听了，慢慢就会唱她的歌了。
现在你问我姚苏蓉唱过什么歌？我会的，不骗你啊，什么《今天不回家》等，我会唱的。
难忘的两部外国片
再长大一些开始会听一些英文歌，又去看一下外国电影了。最深刻的外国电影，在中学时期有两部，一部是叫作《殉情记》，男女主角都好看得不得了。
另一部是《玉女含苞》，电影的英文名叫《Jeremy》，那些歌真的很好听。大家知道那首主题歌吗？叫《Blue Balloon》。在那时开始听很多英文歌，最记得那出《殉情记》的CD，是一支Original? sound track。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啊！我记得最清的是当时我连CD里面的对白都会跟着念。过了这个阶段后就是“求偶”的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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