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简介: 在奥地利诡异的特兰西瓦尼亚山区,牧羊人弗利克发现荒芜多年的喀尔巴阡古堡突然又冒起了炊烟,他恐怖得叫起来。弗利克被当地人视作巫师,人们说他有呼唤鬼神的本事。难道他看到了鬼怪?原来,古堡的主人是一个古怪的老人,年轻时,他非常喜欢一位红极一时的女高音歌唱家,而这位歌唱家却与青年伯爵弗朗兹相爱。在歌唱家的告别演出上,古堡的主人可怕的面容活活吓死了可怜的歌唱家。而性情孤僻的古堡主人却以为是弗朗兹伯爵害死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便对他展开了报复。当弗朗兹伯爵探察喀尔巴阡古堡时,却听见里面传出已经死去的女歌唱家的歌声,他以为自己的心上人还活着,被人囚禁在古堡里。于是他疯狂地潜入古堡,经过一系列的冒险,他发现神秘古堡的一切都与灵异现象有关……本书作者以惊人的想象力和独特的艺术构思,描写了一座既神秘又恐怖的古堡。这个故事富于浪漫的传奇色彩,但绝非无聊的杜撰。 作者简介: 儒勒·凡尔纳(1828一l905),法国科幻、探险小说家。I863年出版第一部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获得巨大成功,从此一发不可收。儒勒·凡尔纳一生共出版了六十六部长篇小说,每部都很精彩。儒勒·凡尔纳的小说可分两大类:一类“在未知的世界中漫游”,另一类“在已知的世界中漫游”。他的作品景色壮观、情节惊险、构思巧妙、想象丰富,在引人人胜的故事中蕴含着鲜明的正义感和广博的历史、地理知识,不仅可以激发读者一往无前的探险精神,培养人们的坚强意志,还可以丰富人们的科学知识,让人们感受大自然的广博和神奇。儒勒·凡尔纳的作品影响了几代人,很多被拍成了电影,历演不衰。他也是世界上从十九世纪直至现在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前言第1章 这个故事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它只是个传奇而已。那么,如果因为它有难以置信之处就此断定它纯属虚构,这可就错了。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时代——我们几乎有权利说这个时代已是无奇不有。如果我们的故事今天还丝毫不像确有其事,那么,明天,就不会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了。科学的力量必将导致对明天的思索,谁都不敢把这个未来称之为无稽之谈。况且,在注重实际、讲究实效的十九世纪晚期,已经没有人再去杜撰那种无稽之谈了,不管是在布列塔尼——凶残的矮妖活动的地区;还是在苏格兰——这块夜间为人干活的棕仙和守护地下宝藏的地精滋生的土地上;还是在挪威——象征空气、火、土等的精灵阿斯、爱尔菲的发祥地;或者中世纪高卢和日耳曼神话传说中的空气中的精灵希尔弗,北欧神话中的战争女神瓦尔基丽;甚至在喀尔巴阡山脉环抱的特兰西瓦尼亚——那么自然地容易相信招魂的地方。然而,应当指出,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人们还十分热衷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迷信活动。 对这些欧洲的极地省份,杰兰多先生曾做过描述,埃里瑟·雷克吕斯②曾亲赴实地考察。两位学者都只字未提本小说引为背景的奇特史实。 他们对此有所了解吗?也许。可他们对此完全不愿去相信。这是挺遗憾的事情。因为,如果由他们来叙述,一个会用编年史作者十分精确的笔触,另一个则会带上充斥其游记作第1章这个故事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它只是个传奇而已。那么,如果因为它有难以置信之处就此断定它纯属虚构,这可就错了。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时代——我们几乎有权利说这个时代已是无奇不有。如果我们的故事今天还丝毫不像确有其事,那么,明天,就不会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了。科学的力量必将导致对明天的思索,谁都不敢把这个未来称之为无稽之谈。况且,在注重实际、讲究实效的十九世纪晚期,已经没有人再去杜撰那种无稽之谈了,不管是在布列塔尼——凶残的矮妖活动的地区;还是在苏格兰——这块夜间为人干活的棕仙和守护地下宝藏的地精滋生的土地上;还是在挪威——象征空气、火、土等的精灵阿斯、爱尔菲的发祥地;或者中世纪高卢和日耳曼神话传说中的空气中的精灵希尔弗,北欧神话中的战争女神瓦尔基丽;甚至在喀尔巴阡山脉环抱的特兰西瓦尼亚——那么自然地容易相信招魂的地方。然而,应当指出,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人们还十分热衷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迷信活动。对这些欧洲的极地省份,杰兰多先生曾做过描述,埃里瑟·雷克吕斯②曾亲赴实地考察。两位学者都只字未提本小说引为背景的奇特史实。他们对此有所了解吗?也许。可他们对此完全不愿去相信。这是挺遗憾的事情。因为,如果由他们来叙述,一个会用编年史作者十分精确的笔触,另一个则会带上充斥其游记作品的本能的诗意。既然这件事两位都没有做,那就由我来尝试着代他们勉为其难吧。就在那年5月29日,一个牧羊人在雷铁扎特山的山脚下郁郁葱葱的高原上放牧他的羊群。这座山高踞于一片肥沃的谷地之上,谷地里长满枝干挺拔的树木,茂盛的庄稼。高高耸起的高原开阔、毫无遮拦,每到冬季来自西北方向的疾风像剃须匠的刀子那样把它刮得光光的。那时,当地人会说它修了胡子——有时,竟修得如此干干净净。这位牧羊人从衣着上看完全不像田园诗里描述的那样,而他的样子也不像个牧人。……他穿着粗木屐的脚边根本就没有低嗥的怪兽,只有那条流经瓦拉几亚的希尔河,清澈凉爽、富有田园诗意的河水有资格蜿蜒曲折地流淌在《阿斯特雷》这部小说里。弗利克,维斯特村的弗利克——这个山野牧人便叫这个名字——他身上邋里邋遢,就像他的牲畜,只宜栖身在潮湿的、肮脏不堪的、建造在村口的蛤蟆居里;而他的猪啊、羊啊混杂在一个令人厌恶的窝棚里——我们从老话里借用这个词,只有这个词适合于称呼旧时外省肮脏的羊舍。羊群便在这位怪异的弗利克的率领下吃草。牧羊人躺在青草丰厚的隆起的小丘上,闭着一只眼睛睡觉,另一只眼睛睁着,监视着,嘴里叼着他的大烟斗。有时,有几只母羊在牧场上跑远了,他便用哨声召唤他的狗,或者吹一下猎号,大山里便会传来一阵阵回声。时间已是午后四点。太阳开始西沉。有几个山头,山脚已浸沉在氤氲飘动的雾霭中,东面的山顶却被照得通亮。靠西南方向,连绵的山峦间的两个缝隙透过一束斜照,就像从半开启的门缝里渗透进来的光束。这种山岳形态学体系属于特兰西瓦尼亚最荒野的部分,被归入克洛森堡省或科洛斯瓦尔省的名下。这个特兰西瓦尼亚,奥地利帝国十分奇特的部分,用匈牙利语说叫“埃尔德里”,意思是“森林之乡”。它北面毗邻匈牙利,南面是瓦拉几亚,西面是摩尔多瓦。面积六万平方公里,相当于六百万公顷——差不多是法国的九分之一——就像是一个瑞士,但比瑞士的疆域大一半,人口却不比瑞士多。特兰西瓦尼亚有用于耕作的高原,水草丰美的牧场,线条多变的谷地,高耸的山峰,源于喀尔巴阡山脉深成岩的分支在它身上划出一道道条纹,大量的水流纵横交错,注入泰伊斯河和那条美丽的达努斯河,使之水量充沛,其往南几匈牙利里的那几处铁门封闭了匈牙利和奥特曼帝国边境上的巴尔干山脉的通道。这便是古代达斯人的国家,公元一世纪的时候被图拉真所征服。在让·查波利亚和他的继承人统治下享有独立,直至1699年。利奥波德一世在位期间独立结束,它被并入奥地利版图。然而,不管它变成什么政体,它始终是各民族的共同聚居地,瓦拉几亚人或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茨冈人,摩尔多瓦裔的塞克勒人,以及撒克逊人,为了特兰西瓦尼亚的统一最终地“匈牙利化”了,不过,他们虽然朝夕相处,却并不融合。牧羊人弗利克该归入哪一类?他是古达斯人退化的后裔吗?从他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面容,拉碴碴的胡子,两条红鬃毛刷似的粗眉毛,一双介于绿色和蓝色之间的眼睛,很难确定他是哪类人。他湿润的内眦外围着老人圈,因此有理由可以认为他至少已有六十五岁。可他高个头,干瘦,穿着泛黄的、毛还没他的胸毛多的羊皮外套,身板挺直。而当他戴上其实是一把麦秸的草编帽,靠着他那根乌鸦喙状的棍子,像岩石般一动不动地伫立着的时候,没有哪个画家会不屑于他的身影。就在阳光通过西面的隙口穿透进来的时候,弗利克转过身去;然后,他半握空心拳,就像放在嘴巴上做传声筒那样,他把手搭在眼睛上好看得远一些,他十分仔细地眺望着。在整整一匈牙利里路之外,天尽头明亮的豁口,可见一座古城堡由于遥远而变得有些不清楚的侧影。这座古城堡耸立在伏尔坎山口一个孤立的小圆丘上,一个叫奥尔噶尔高地的顶部。在明亮的光线作用之下,它的轮廓显得很突出,仿佛立体图所显现的那样清晰。然而,还得有牧羊人的眼睛,天赋很好的视力,才能分辨这个遥远的块垒上的某个细节。突然,他摇晃着脑袋大声叫起来:“古堡啊!……古堡!……你虎踞龙盘也成枉然!……再过三年,你就不复存在,因为,你的山毛榉只剩下了三根枝杈!”这棵山毛榉生长在古堡一座角堡的边缘,像一帧精美的剪纸作品呈黑色粘贴在天穹的背景上,而且,如此遥远,也只有弗利克才能勉强瞥见。至于牧羊人为什么这么说,则源于和古堡有关的一个传说,我们到时候再作解释。“没错!”他重复道,“三根枝杈……昨天,它还有四根呢,昨晚上,第四根掉了……只剩下了残根……我在树上只看到了三根……只剩三根枝杈了,古堡啊……只剩三根了!”每当我们从理想的角度提到一个牧羊人的时候,想象力很自然地会把他视作喜欢沉思冥想的人;他和天体对话,他与星辰交游,他解读天宇。实际上,他往往是一个无知和闭塞的粗人。然而,公众的轻信很容易便赋予他超自然的才能。他拥有魔法,他会随着自己的心情好坏,暗中改变人的命运,或者把厄运抛到人或牲畜的头上——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一回事,他出售好感粉,大家还找他购买春药和处方。他还不至于往田里丢施了魔法的石头,使之毫无出产,或者用左眼望着母羊,让它们不能生育吧?这些迷信的说法是历来各国都有的。即使是在最开化的乡村,人们在遇上牧羊人的时候,也无不向他说句友好的话,表示一下意味深长的问候,尊称牧羊人为他爱听的“牧师”,摘一下帽子便能让自己躲过不吉利的影响,这在特兰西瓦尼亚的路上和在其他地方一样都是不会简省的。弗利克被视作是个巫师,能呼唤鬼神显灵。据说,一般的吸血鬼和半狗半女人的吸血鬼都听从他的指令;而据有人说,月亮快沉没时,黑咕隆咚的夜晚,人们会遇见他,就像在其他地方,人们会看到裸体巨人,骑坐在磨坊闸门上和狼群说话或者遥望星星一样。弗利克任由别人怎么说他,反正对他有利。他出售魔力和反魔力。应该指出的是,他本人也和他的顾客们一样地轻信。如果说他不相信自己的巫术,至少,他对流传当地的传说是信以为真的。所以,他从山毛榉只剩下三根枝杈得出与古堡即将消失的这种预兆,以及急于把这个消息告诉维斯特村的村民们就不足为奇了。弗利克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借助手里的白木长棍,聚集起他哞哞叫的羊群,走上回村的路。他那两条狗跟着他一起驱赶牲口——两条长卷毛半拉子杂交猎狗,凶恶残暴,那样子更适合把羊儿连皮带肉吃掉而不是放牧。他的羊群有一百来只公羊母羊,其中有十羊羔,其余的都是三到四岁,也就是有四颗和六颗牙齿。这群羊属维斯特村的仲裁者科尔兹村长所有。村长给乡里交付一大笔牧羊税。他很看好牧羊人弗利克,知道他是剪羊毛的高手,还熟知疾病治疗,鹅口疮、狼疮、阿佛丁、肝吸虫病、疥癣、羊痘、蹄叉病及其他与家畜有关的疾病。羊群呈密集状行走,系铃铛的头羊走在前面,在它旁边的是那头老母羊,它们的铃铛在哞哞声中振响。一个浪漫、神秘的故事,绝不是无聊的虚构!一座神秘的古堡,一个死去的美丽女歌唱家,一个为爱情疯狂了的伯爵和一个为报复红了眼的男爵。结尾令人吃惊,原来一切吓人的现象都与“电”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