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已久的结界被意外开启,连接着人类世界和异世大陆的通道随之打开越青鸾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不过是参加校外活动,却被装进了一个捉妖师身体里成了男人! 一边,要想办法尽快找回自己的身体;一边,又要小心翼翼地保护壳子换个人的秘密不被原主的师兄发现,简直一个头变两个大。 还好有一位名为白睿的神兽说可以助她拿回自己的身体,只是,订立契约的条件居然要用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作为交换! 风起云涌的异世执行官之位争夺,封印着未知秘密的陈旧捉妖馆,还有各路妖兽魔物纷沓而来…… 究竟这一切的一切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而她越青鸾又到底是谁? 作者简介: 夏日紫:天津市作家协会成员,AB型射手座,思想古灵精怪,创作中一直追求新鲜感,愿意冒险,喜欢挑战。此生最大的坚持:写文当一个吃货。 已出版:《星星不是发光体》、《蔷薇夜骑士》、《海盗猎人爱神号》、《浮华惊梦》等等 目录: 1,奔跑吧,衰女 2,中国好师兄 3,欢乐捉妖人 4,十二道妖味 5,非妖勿扰 6,师兄,去哪啊 7,神兽来了 8,蒙面妖王 9,极限挑战 10,神兽有约 11,冲上云霄 12,花儿与少女1奔跑吧,衰女 黑漆漆的乡间小路穿越一望无际的开满彼岸花的原野,就像一匹鲜红的地毯上烧出一条长长而丑陋的伤疤。赤日将大地炙烤的火热,远方的天地交界处发出道道灼灼闪耀的白光,空气像蜜糖一样厚重,层层包裹着早已疲累不堪的我,沉重的双脚仿若行走在泥潭之中。 这场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梦境,我已经梦过无数次。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做同一个梦,也不知道梦里的我在寻找什么,只觉得梦中的自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心里,身体里都空荡荡的。 狂风乍起,巨大的黑暗如海浪般从天边迅速蔓延,深知无法逃脱的我只能安静地闭上眼睛,再次等待被它吞没的结局。 我醒了,从那个做过无数次的梦境中再次醒来。 大概有一两分钟,我无法分辨自己的眼睛究竟是睁开还是闭着? 无法形容的黑暗让我怀疑自己是否仍被困在梦里? 坐了起来,揉揉自己酸痛的太阳穴,开始努力回忆。 我想起自己的名字叫越青鸾,小名青青,是明日高中的高一学生。今天是暑假开始的di天,我和小伙伴们组织了一个“心跳一夏”的探险活动,活动的地点在城郊镇西山上那个盛传闹鬼的废弃山庄,活动内容是夜探山庄加撕名牌。 谁能在恐怖山庄中待到天亮,并撕掉zui多的名牌,谁就是这次活动的胜利者,将赢取整个暑期免费麦旋风吃的奖励。 老实说,如果早知道这闹鬼山庄是这副鬼模样,就算给我一暑假免费哈根达斯吃,我也不会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后才缓缓站起来。 “好,冷静一点,你一定能找到离开的出口。”我安慰自己,开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 我是为了躲避小伙伴的追击,才藏进山庄中的一间房子里。 记得当初从这间房子外面经过的时候,里面好像亮着灯,推开门后才发现那是一面镶嵌在石壁上的镜子在闪闪发光。我好奇地把镜子从石壁上抠下来,结果一道耀眼的光从镜子中射了出来,刺痛我的眼睛,让我当即昏迷了过去。 醒来后,就是眼前的这片黑暗了。 此时,我想过zui悲剧的一种可能,就是我的眼睛被那道光刺伤,暂时失去了视力,所以什么也看不见。 “啊!” 被什么东西绊住的我一下子栽倒下去,并没有撞上硬邦邦的地面,而是跌在一块凉凉的软软的东西上。 是什么? 困惑地撑起身体要去摸索,黑暗中传来一道微弱的呻吟声,“嗯—”。 惊恐地立马收回手,重新趴下去,绷紧全身的神经,一动不敢动。 空气像凝滞了般,静得我耳朵发痛。 咚咚-咚咚-咚咚-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一片静谧中显得异常清晰,我捂住胸口,发现那心跳声并不是自已的?于是,循着声音将身体慢慢往上移,靠近声音发出的方向…… 天啊!这里竟然有个人?! 惊恐地从对方身上跳起,缓了缓心神后才敢重新鼓起勇气走上去,用力推道:“喂,醒醒!” 直到再次触碰到这个人的身体,我才察觉出他的体温比常人要低很多。 天啊,他不会死了吧? 不会是被我压死的吧?! 这想法顿时吓出我一身冷汗,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移,直到抵上潮湿阴冷的墙面才停下来。 “喂,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啊?”我蜷缩起身体,嗓音颤抖地冲那个人喊。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我。 我想到来之前听到的有关这个山庄闹鬼的传说——据说庄子很久以前是个有钱大户人家的财产,庄主老来得子却生了个傻儿子。老庄主为治好傻儿子,遍访天下名医都没能有所起色。zui后一个道士给了老庄主一道炼丹的方子,可以让傻儿子变聪明。之后,老庄主就按照道士给的方子开始炼丹。 可用来炼丹的东西都是山中已经修炼千百年的灵物,这些灵物死后就变成了怨灵聚集在庄子里。虽然傻儿子zui后被治好了,老庄主却意外死掉,而庄子也开始频繁出事,庄子里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传说都是谣传,这世上哪有什么灵物,哪有什么怨灵?我是21世纪的好青年,我要相信科学!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不停地告诫自己,试图把传闻内容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再次站起来,背过身去,紧贴着墙一点点侧移。 “只要找到门就能离开这里了。不怕,我一点都不怕……”不停对自己催眠。 蓦然间,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巨大的恐惧从脚底瞬间蹿进我的大脑,直达天灵盖,化成一声惊恐的尖叫,冲破我的喉咙:“啊——!” “怨灵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过是路过这里,真的不是有心打扰大人休息,求你大人大量放我过吧!”啪唧一声跪下去,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身体在黑暗中止不住地颤抖。 “你踩到我了……”他说,冰冷的声音将炎炎夏日一下子变到数九寒天。 急忙跳到一旁,继续磕头求饶道:“对不起,怨灵大人!我是个瞎子,没看到大人的手,求大人放过我!” 打扰怨灵大人的休息已是死罪一条,竟还不怕死地踩了怨灵大人的手?!这次真是吃了砒霜再上吊,死定定了! 过了很久,在我以为怨灵大人是不是又睡着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帮我把身上的毒牙拔掉,我或许不会杀你。” 杀我?他真有要杀我的念头? 妈,我想回家—— “哦。”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怯怯地伸长了手臂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身体。 “嗯。”他闷哼了声,一把擭住我的手腕,愠怒地说,“你碰疼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瞎子新手,看不见,感觉也不灵。” 我想他一定伤得很重,当我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时,他才用快要把我手腕掰断的力度抓住我。 “我会轻轻的,一定不再毛手毛脚了!求求你,放开我,好吗?”我开始哀求。 他没有再说话,握住我的手腕将它往上移,移过他的胸口,从他的鼻尖掠过后,来到了他的头顶。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我,害怕的快要哭出来。 “把它拔出来。”他命令。 我的指尖碰到一个像冰块般透心凉的东西,一咬牙,将那东西从他的发丝间拔了出来。 眼前忽然明亮了。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发亮的簪子,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我没瞎?我能看到了? “现在,你看得到了吗?” 他的声音将我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就像明月从乌云后面露出来,就像彩虹挂在暴雨之后的天边,就像黝黑的山林升起万盏明亮的孔明灯……眼前这张绝美的脸,让我的思想和呼吸全都停滞了。 “再不动手,我让你变成真瞎子。” 他不悦地催促,我这才想起自己不被他杀掉的条件,甩掉脑中那种花痴的念头,提醒自己他不过是有着一张漂亮皮囊的恐怖怨灵,不要被外表欺骗了。 他的身上有个巨大的像野兽利齿般的毒牙。 毒牙通体发黑,如匕首般刺进他的肩膀,将他死死钉在地上。在发簪的诡异白光下,我甚至能看到毒牙四周弥漫出黑色的雾气。 握上这样的东西,不会让我也中毒吧?手纠结地停留在毒牙旁,迟疑着不敢握上去。 拔出来也许会中毒死,不拔也许现在就被他杀死,横竖都是个死,但求留个全尸……欲哭无泪的我闭上眼睛,一咬牙地握紧毒牙,屏住呼吸,用力一拔! “噗!” 一股冰冷的血腥的液体喷洒在我的脸上、头发上,吓得我立马丢掉手中的毒牙,手脚并用地后退。 耳边响起一声长长的呼痛声,就像快要窒息的人终于恢复呼吸,从死神手中逃脱了般,之后就是长长的静寂。 他怎么没声了? 我忐忑不安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倒在一片血泊中的他安静的像是睡着了,披散在地上的一头红发正以诡异的速度从发尾开始变白。他的双眸依旧紧闭着,我无法判断他现在是否还有呼吸。 五分钟后,我的双腿开始发麻,于是悄悄站起来。 难道他已经毒发身亡,一命呜呼了?我揣测着,小心地盯着地上的他。 又过了五分钟,始终一动不动的他让我脑中逃走的想法疯长。 也许他真的去见上帝了!看,他的头发都已经全白了! 逃!趁现在赶紧逃! 提心吊胆地踮起脚尖一点点后退,后退。 屏住呼吸,用眼角余光瞥向身后不到五米远处的大门,内心祈祷着,千万别醒,千万别醒…… “你要去哪?” 身体被人猛地推到墙上,后背和后脑勺撞击墙面的力度让我一时有些晕眩,缓过神来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了…… 这是怎样一双摄人心魄的金色眼眸,深邃的瞳孔仿若星钻般熠熠发光。 被他盯着的刹那,我仿佛置身于连绵成海的樱花林,微风乍起,如雪的白色花瓣漫天飞舞。 可转瞬之间,他看我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好像那些在天空飞舞的花瓣变成了冰冷的雪片,世界被人按下暂停键,成千上万的花瓣被冻结在半空,在我下一次呼吸前又狠狠地砸落地面。 “别杀我——!”本能地大叫,惊恐地抱头蹲在地上,“别杀我,我没想逃走,真的没想逃……” 身体一轻,人已经被拎起,双脚离地。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遭遇,除了哭泣和颤抖外,什么也做不了。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凝重的恐惧像张密不透风的毯子,将我从头到脚包裹了起来。 他冰冷的指尖从我的脸上划过,仿若检查一件易碎的瓷器,动作缓慢而又小心翼翼。 “求求你,别杀我……” 他的指尖移到了我的唇上,停下了我的抽泣。 他说:“睁开。” 我想他是要我睁开眼睛,可我不敢啊!我怕他有挖人眼球吃的癖好。 见我迟迟不睁,他忽然靠过来,紧贴着我的耳根,用低沉而又充满诱惑力的嗓音又一次命令道:“青青,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我……” 这句话如羽毛般从我的心底拂过,引起巨大的涟漪,身体中了魔咒般,再也不受我的控制,双眼听话地睁开来,凝视着他的眼眸。 脑中有无数个疑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他认识我吗?为什么他的眼底升起了氤氲?为什么我有要去安慰他的冲动? 等等,安慰怨灵,替怨灵擦眼泪这种荒唐事,应该只能是脑子一时抽风地想想,不该付诸实践的!为什么我还真不怕死地那样去做了? 指尖触碰到他眼角的那一刻,我能感觉他的呼吸也像我一样停止了。 尽管他的眸底深处只有我的倒影,但我却觉得他看的并不是我。 这样的认知让我清醒过来。 我想,刚才的我之所以不怕死地接近他安慰他,目的是为了讨好他,求他放我一条生路。 就是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凑效? “……” 正要开口求饶,他一把擭住我的手腕,用像是要将我镶嵌进他身体的力度将一头雾水的我拉进他的怀抱中。 长这么大,还是di次跟异性如此亲密接触的我下意识要去支开他,他却更紧地收拢手臂,将拥抱变得更深。 “我说过,无论天涯海角,总有一天,找到你。” 略带暗哑而憔悴的声音从他薄削的双唇中,低低地溢出来。 这一瞬间,我感觉有把锋利的匕首从肋骨下方划过,我无法理解和形容它,只觉得呼吸堵然变得困难,胸口隐隐抽痛,眼前也开始乍黑乍明起来。 某种潜意识的恐惧让我用力推开他,下一秒,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瞬间将我击溃在地。 “青青!”他蹲下来,紧张地一把将我抱起。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我的心涌出无法形容的悲伤,眼泪不明缘由地溢出眼眶,发簪无力从手中滑落,视线和意识再次滑入无尽的深渊。 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开满彼岸花原野的梦境。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梦中有什么人牵着我的手。 我想看看他的脸,却只能看到逆光中他高大而坚毅的背影。 被他牵着的感觉,是那么温暖而安心,让我想到了失踪多年的父亲。 儿时总爱迷路的我,在大雨停歇的傍晚,在夏日暖暖的午后,在寒风刺骨的深夜……都是父亲找到因迷路而无助哭泣的我,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 “父亲,是你吗?”我喃喃地问,他却没有回答。 “父亲,你去了哪?为什么不回家?你不要青青了吗?”我不放弃地继续问,却还没等到想要的答案,就从梦中醒来。 银白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眸,绝美的容颜……他还在我眼前,这证明之前的经历都不是我的梦境。 我依然困在这个古怪的房子里,被一个美艳的怨灵抱在怀里。 除了他的怀抱如冰山一般冷外,画面其实挺美好的。 “你叫什么?”他问。 “越青鸾。”我答。 与昏迷前的恐惧和莫名其妙汹涌而来的伤感不同,现在的我内心如水般平静。 他俯身再次靠过来,又仔细凝视了我很久后,叹息道:“你不是她。” 我终于明白他之前对我那样反常的原因,原来是认错了人啊。只是我不明白,被他认错的那个人跟他之间是敌,还是友? 这可是关乎着我生死存亡的重要问题啊。 “那个……”刚一开口,他就手一松,毫不留情地丢下我。 对,就是用丢的!与之前温柔的公主抱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和力度! 这就是被人认错前后的巨大差距吗? 还好我心理承受力强,抗摔力也不差,拍拍屁股就重新站起来。 此时的他站在一个巨大的透明圆球面前,没有回头地对我吩咐道:“过来。” “哦。”噘起嘴,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你看,这里面是什么?”他抬手指向圆球的正中央。 没有什么兴趣的我,带着敷衍的态度将脸凑过去看。 透明球应该是某种能量体,如果仔细一些,你能看到球体内部流动闪烁的能量线。 它不会是什么新型的能量炸弹吧? 我猜想着,发现球体里竟然横躺这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人,悬浮在球体中央。 眯起眼睛要去看清那人的脸,结果却是……我自己? 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又贴近去看,看球中的那个“我”的穿着,看“我”身体上的任何一个细节,包括我来山庄前,右手背上的那个擦伤……天啊!她真的是我?! “这是怎么回事?”我纳闷地回头问,心想难道自己被复制了一个出来? “如你所见。那里面的人就是你。”他用一种宣布死刑的语气僵硬地说。 “什么?”我一时无法理解。 “你是不是动了一面镜子?”他问,语气笃定。 我诚实地点头。 “那不是面普通的镜子,是链接两个世界的大门。你把镜子从墙上抠出来的刹那,就连通了两个世界,而你的肉身就被禁锢在这里。” “我听不懂什么世界,什么大门,只想知道那个“我”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着急了。 “里面的是你的肉身,而外面的你只是一缕随时都能消散的精神虚幻。” “精神虚幻?”我思考着,“就是鬼魂?”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是你们人类的说法。” “怨灵大人——” 扑通一声,我虔诚地跪下去,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好,给大人端茶倒水,砍柴煮饭,洗衣暖床也好,只要大人开口,我一定按大人说的去做!只求大人帮我恢复原状啊!” 他的表情有些愕然,大概是有点无法接受外表淑女的我做出如此没脸没皮的事。 脸皮是什么,活着才zui重要啊!我不要像现在这样,把我的肉身还给我! 他漠然地从我手中抽回自己的腿,站到一个安全的距离看着我说:“要想一切恢复原状,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两个世界的秩序都恢复原状,把从我那个世界逃进你这个世界的垃圾清扫干净,门才能重新关上,你的肉身才能得到释放。” 我听得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就是说,只有让一切都回归原状,我才能拿回自己的肉身?可你说的,逃进我们这个世界的垃圾是什么?我又怎么讲它们清扫干净?用吸尘器?” 他无语地扶额,另一只手向斜下方猛然张开,“嗖”地一声,那根滴着血的毒牙就从地上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取物?他果然不是普通人类。 “这就是垃圾。”他的金眸中跳跃着怒火。 尽管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但我还是硬着头皮,不怕死地问:“还是不太明白,在你的世界中,垃圾的定义就是你手中的毒牙吗?而逃到我的世界中的垃圾,就是这一根毒牙?还是说其他地方还有这样的毒牙?又或者是其他像这种毒牙,或是跟这种毒牙同类的垃圾?” “闭嘴!” 冷冷的两个字打断我无休无止的提问,下一刻他手腕一转,将紧握的毒牙尖对准我的眉心,傲慢地说:“没有人敢如此挑衅我的耐性。听着,蠢货,你打开的是神兽大陆和现实世界的连接大门,而你所在的世界是我的祖先创造的。换而言之,我就是你们世界的神。” 我好像有点听懂了,他要么是真的上帝,要么就是脑子进了水。 “哦哦,然后呢?”配合地点头眨眼睛,鼓励他继续讲。 “而垃圾,就是在我的世界里犯了神规,被判有罪,必须要受罚的人。若不是因为你,他这会儿已被我钉死在惩戒柱上。是你,放走了他们!”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一股凉气从我的脊尾骨上直蹿了上去。 我咽了口唾沫,讨好地拍着马屁:“怨灵大人如此英明神武,再次抓住那个垃圾简直是轻而易举!他逃不掉的。呵呵。” “收起你的傻笑。”他不悦地甩开我,一脸嫌弃。 “遵命怨灵大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收起脸上的假笑。 “我叫睿,”他说,像是思考很久,纠结很久才说出自己的名字,“白睿。不是怨灵大人。” “睿?是瑞雪的瑞,还是锐利的锐,还是睿智的睿,还是蝇蚋的蚋,还是……” “停!”他再次受不了地叫停,蹙起眉头抱怨,“你话可真多。” 我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话并不多,只是问题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第三种。” 他简短地告诉了我答案,却又用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我,像是在等待我听到这个名字后的反应。 他的目光太凌厉,我无法假装自己没感应到,只能违背心意的说出恭维的话:“白睿,好名字,说明大人你是个睿智,睿敏,睿哲,还有睿达的人。” 他的表情有些失望,“逢迎拍马,叽叽喳喳,贪生怕死,你一点也不像她。” 他又提到了那个“她”,究竟是谁呢? 真的好想问问看啊。 “那个……”正要发问,脚下的地面就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他暗道声不好后,一把揽过我的芊芊细腰,带我飞了起来。 没错,他真的是在飞,身体就像片轻盈的羽毛悬停在能量球的正上方,而我们刚刚所站的地面已在顷刻间分裂下陷进深不见底的黑渊。 我害怕地闭紧眼睛死死搂住他,生怕他一松手,我就掉下去。 “结界要破了。”从睿的语气听出,眼前的情况非常不妙。 “既然你会飞,就快带我离开这吧!”我更紧地抱住他,厚脸皮地撒起娇来,“求求你,拜托拜托啊!” 睿看了看快要破裂的结界,又看了看抱住他大腿一脸惊恐的我,决定道:“也只能这样了。” 话音刚落,我就被他推了出去,整个人跌进一道长长的闪着光的隧道里,就像身处一台吸尘器的管道之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着往隧道的另一头快速移动。 我惊吓得连连大叫,伸长手臂想要抓住同样也进入隧道中的睿,希望他能抓住我,让我停下…… “睿,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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