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五度入围直木奖 在日本人气比肩村上春树、东野圭吾同名电影由瑛太、松田龙平、滨田岳倾情出演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悲伤的故事拥有亲密的朋友、爱人,甚至冤家死党的读者 会看得热泪盈眶看完后再来回答我:要不要一起去抢书店?! 本书简介: 大一新生椎名哼着鲍勃·迪伦的歌搬入独居公寓,和帅气邻居河崎初次见面就被邀请深夜一起去抢劫书店!为了一本《广辞苑》去抢书店?有没有搞错?!椎名深知此事荒唐,却又莫名其妙地被这份荒唐所吸引,恍惚地参与其中。河崎口中的荒唐事还不只这一件,单纯的椎名有些应接不暇,他想知道很多事的真相。椎名去跟踪、追问,寻找相关人士打探,最终他发现,所有的答案早就呈现在眼前。正如鲍勃·迪伦早就唱过的,BlowinginTheWind。 作者简介: 伊坂幸太郎IsakaKotaro一九七一年生于日本千叶县,热爱电影和音乐,深受柯恩兄弟、披头士等艺术家影响。一九九六年创作处女作《碍眼的坏蛋们》,但未出版单行本。二〇〇〇年,以《奥杜邦的祈祷》出道,正式跻身文坛。之后的作品:《LushLife》、《重力小丑》、《死神的精确度》、《金色梦乡》等获奖无数,并频频被搬上荧幕,使其成为广受欢迎的畅销作家。伊坂幸太郎的作品风格鲜明,既能把暴力凶杀写得仿如日常生活般轻松,又能从不经意的对话中迸发鼓舞人心的强大力量。他想象力丰富,擅长多线条叙事,故事看似一团乱麻,结尾却常常令人高呼过瘾,并用其独特的“爱与勇气”打动了一大批忠实读者。伊坂幸太郎是天才,有独特的文风,像他这样的作家将背负起日本文学今后的命运!——宫部美雪如果一名艺术家迫于饥饿而去打劫水果店,那或许尚有形象可言。可我呢?正手持模型枪在书店望风。是夜太深,还是我脑子已乱?我心里毫无罪恶感,最多就是对父母有点愧疚。我的父母经营着一家小鞋店,自从附近开了一家价格低廉的量贩店后,店里的生意就每况愈下,实在算不上好。但即便如此,他们不仅同意让我上大学,还答应补贴我一个人生活所需的生活费。如果他们责怪我说:我们可不是为了让你干出这种事儿才把你送进大学的,我能做的也只有“那是那是”地谢罪了。这是开在窄窄的县道边上的一家小书店。晚上十点多,四周一片昏暗。即使不远处就是国道,也听不见汽车的声音。附近只有零零星星的老式民宅,全然不见人踪。书店停车场边上立着的招牌并不华丽,等距排开的路灯均已陈旧,而从夜空密密的云缝中渗出的月光反而略显明亮。并没下雨,可整座城市看上去就像被打湿了,潮乎乎地沉在夜色中。每一座民宅都黑黝黝的,似乎住在里面的人们全都进入了梦乡。书店的混凝土外墙单调乏味,没有值得一提的热闹彩灯装饰。这家书店看着有年头了,应该是个人经营的。肯定就是靠着白天卖漫画给附近的孩子们,晚上卖成人杂志给开车来的年轻人勉强维持。看他们还在用如今已极少见的鸡毛掸子,感觉也挺合这家店的风格的。我们到的时候,书店正要关门。此时停车场里的车正在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一辆看着挺旧的白色小轿车,可能是书店的店员开来的。特意临近关门才到,因为我们不是来买书的。我一边用余光扫着书店正面的入口,一边穿过建筑物侧边和一堵石墙之间的间隙,向后门绕去。那间隙倒不至于特别窄,不过也就勉强够一个人通过。后门上嵌着玻璃,有店内的灯光透出来。我站在后门门前。门是木纹纹理的,门把是银色的。玻璃嵌在门上的位置正好在我脸的高度。这是块磨砂玻璃,透过它看向店里,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景象,就像从混浊的海面往水里窥视一般。一棵不知名的树立在石墙边,对着我垂下长长的树枝。它把树枝弯成像是要从上方发起攻击的角度,似乎在威吓我。旁边放着空调的室外机和塑料桶,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小便混在一起的气味。我突然想起得把模型枪举起来,于是急急忙忙将手中握着的模型枪贴近玻璃窗。地面在晃动,我以为地震了。可实际上什么事儿也没有,仅仅是我自己的腿在发抖而已。真没出息,我忧伤地想。嘴里哼着鲍勃·迪伦的歌。“椎名你要做的事并不难。”河崎是这么说的。确实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怎么说呢,这事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谁都能做到。拿着模型枪,站在书店后门——仅此而已。唱十遍鲍勃·迪伦的《答案在风中飘》——仅此而已。每唱完两次,就用力踢门——仅此而已。“实际去打劫书店的是我。椎名你在后门守着别让店员逃了。”那时河崎说,“后门会发生悲剧。”我口中说到的这个河崎,已经冲进马上要关门的书店,去抢《广辞苑》了。店里传来的动静吓到了我,我右脚一动,鞋子踩到了杂草。踩到土地的感觉极不舒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风并不太冷。我刚从关东地区搬来,本来打心底里认定东北地区的四月一定还很冷,结果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我是说,我明明不觉得冷,可此刻却在发抖。我仰起脖子看向天空,云层已经完全盖住了月亮。我握紧了模型枪,一边用力踢门,一边不禁又想起刚搬来那天发生的事——不过是两天之前。现在1 两天前,刚搬到这个城市的我先是遇见了一只猫,接着遇见了河崎。我伸手按下公寓的门铃,就听得一声轻快的“叮”;松开手,则响起一声悠长的“咚——”。大概四月初对樱花树来说开花还为时尚早吧,种在公寓入口的那棵樱花树还是光秃秃的。它理直气壮地裸露着枝条,那派头竟有点像无所顾忌的裸体妇人。我是上午坐新干线来的。等搭公交车找到这栋公寓,再把提前寄过来的行李一件一件拖进屋内,不知不觉太阳已然西斜。这栋两层楼高的公寓是木质的,房龄有十五年了。不过外墙可能重新涂过漆,在我看来就像新建的一样。公寓楼的正中间是楼梯,每层楼的楼梯两边各有两间房,也就是说,这是一栋每层楼四间房、总共也就八间房的小公寓。而大概“四是不吉利的数字”这种迷信思想还颇为根深蒂固吧,一○三号房的旁边就是一○五号房。每个房间的房门都藏在稍离开走廊靠里的位置,所以很暗。虽然有股潮乎乎的味道,但倒也觉得凉快。眼里映出趴在屋顶的蜘蛛,我决定假装没看见。墙根落着成坨的尘土,这个嘛,我也决定假装没看见。我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如果邻居过来开门,对我的第一印象将会是透过门上的猫眼决定的。可是屋里没有反应。既没有女大学生可爱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也没有五大三粗的大块头男人冷漠地走近门口的脚步声响起。我的邻居会是什么人呢?要说我没有期待的话,那是骗人的;要说我一点儿不安也没有,那也是骗人的。我再次伸手按响门铃,仿佛跳跃着的“叮”一声之后,是延绵悠长的“咚——”。工作日的街区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一般。门铃的声音似乎被家家户户密密排开的墙壁吸了进去。我不禁回过头。不禁想,不会是??不会是这片街区的居民,正立于某处高地观察着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对我评头论足吧?又或者,会不会什么地方正举行着重要的集会,而只有我被拒之其外?我明知这怎么可能呢,可心头确实闪过一缕这样的不安。又等了一会儿,我放弃了。想着还是把和邻居见面的机会留到下次吧,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五号房。一座纸皮箱堆成的小山等在房间里,无言地向我施压。要指望这些成堆的箱子从这世上消失,还不如指望美国从此没有军队呢——都是不可能发生的,绝对不可能!我打心底里感到气馁。说不定,美军消亡这事反而能先行一步呢。我看了一眼钟,下午四点多了。我狠下心,先把装着音响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扯出音箱和接线,靠墙摆在了南面。插上电源,立刻开始播放音乐。而那只猫的到来,是在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一曲即将结束之际,我听到了猫叫。八帖①大的木地板对面,隔着窗户有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没设隔挡,通过那里可以往来每个房间。我知道肯定是院子附近有猫,所以一开始并没在意。①日本的榻榻米以“帖”为单位,一帖约为182cm×91cm,八贴约为十三平方米。可是过了一会儿,那猫跳上了窗台,开始用爪子挠起窗户来,这让我觉得忍无可忍了。于是我急忙打开窗户,喝道:“喂,住爪!”但是猫根本听也不听,轻快地跃进了房间。“喂!听见没有!”猫的动作很敏捷,它轻车熟路地蹿进了房间。我正以为它是不是顺着我刚挂好的窗帘滑下来了,它又突然探出了头,然后钻进放在角落的空袋子里去了。我伸手想要抓住它,都顾不上会撞到那些纸箱了。这是一只皮毛光滑的猫,纯黑的短毛泛着光泽。它没戴颈圈,长长的尾巴直指屋顶,可是尾巴尖却卷卷地弯曲着。折腾了半天也没捉到它,我感到不耐烦了。不管了,爱待在这儿你就待着吧,反正要发愁也是该你发愁。我调整情绪,继续整理行李。可就在这时,那猫梳理起毛来,这动作简直是故意挑衅。我想也许能趁现在抓住它,便开始向它靠近。可正当我准备扑过去时,它却猛地跳了起来。也不知是它的口水还是它吃的猫粮发出来的,总之有一股动物特有的味道飘过我的鼻孔。再看那猫,它已不知何时跳进了一个空纸箱,然后一脸愉快地探出脑袋。结果,我又花了十分钟,才终于把它抓住。从窗户把它放到院子里的时候,它还在往这边瞥,这让我戒备着它会不会又跳进来。可猫却一脸无辜,就那么走远了。“真是的,招呼都不打一个。”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人住,可造访我的独居小屋、值得纪念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是一只尾巴弯曲的猫,这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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