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磨盘磨得很慢,却磨得很细。”★“你以为自己道德高尚,人家就不能寻欢作乐了吗?” ★“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比同时爱着又鄙视着一个人更加折磨的事情了。”★“别掀开被那些活着的人称之为生活的华丽面纱。”★“日出像一个魔术师,在它的召唤之下,海岸线从黑暗的深海中浮现出来。”★“剃刀的锋刃不易越过,因此智者说,得救之路困难重重。” 本书简介: 我注意到,我说话非常严肃的时候人们总是笑我,的确,一段时间过后,当我读到我写的那些满含深情的段落时,也会忍不住笑自己。真挚的感情中肯定蕴含着某种生就荒谬的东西,尽管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除非是下面这种情况:寄居在这个卑微的星球上的短命的人类,尽管承受着全部的痛苦和抗争,却只是某种永恒的精神中的一个笑话…… 作者简介: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英国小说家、戏剧家。生于律师家庭。父母早死,由伯父接回英国抚养。原本学医,后转而致力写作。毛姆属于现实主义作家,但他的小说当中有些许自然主义特征。例如,重视环境描写,以及反映中下层人民的生活。他的作品常以冷静、客观乃至挑剔的态度审视人生,基调超然,带有讽刺和怜悯意味,在国内外拥有大量读者。代表作:戏剧《圈子》,长篇小说《人生的枷锁》、《面纱》、《月亮与六便士》、《刀锋》、《寻欢作乐》,短篇小说集《叶的震颤》、《卡苏里纳树》、《阿金》等。 目录: Chapter01003 Chapter02020 Chapter03036 Chapter04046 Chapter05059 Chapter06074 Chapter07076 Chapter08085 Chapter09098 Chapter10102 Chapter11109 Chapter12133 Chapter13141 Chapter14146 Chapter15165Chapter01003Chapter02020Chapter03036Chapter04046Chapter05059Chapter06074Chapter07076Chapter08085Chapter09098Chapter10102Chapter11109Chapter12133Chapter13141Chapter14146Chapter15165Chapter16172Chapter17179Chapter18188Chapter19191Chapter20202Chapter21206Chapter22207Chapter23212Chapter24217Chapter25227Chapter26233……前言刚开始时,我本想把这部小说写成一个短篇故事,而且也是不太长的一个。这个想法闯进我的脑海时,我写下这样的便条:“我要写对一位著名小说家的回忆,他是我童年时的刚开始时,我本想把这部小说写成一个短篇故事,而且也是不太长的一个。这个想法闯进我的脑海时,我写下这样的便条:“我要写对一位著名小说家的回忆,他是我童年时的一个玩伴。他跟一位普通而又对他极为不忠的妻子生活在W城。后来,他娶了他的秘书,并在她的调教下成为一个人物。不知道晚年的他是否还在为当初自己被奉为典范这事儿那么不耐烦。”当时,我正在为《大都会》写一系列的短篇故事。依照合同规定,每个故事的字数在1200~1500之间,这样的话,再加上插画,占用的篇幅便不会超过杂志的一页;但我自己做了某种程度上的自由发挥,这样一来,插画就跨到对页上去了,所以我便又有了点儿空间。我觉得把这个故事放上去倒是挺合适,便暂时将它放在一旁,以备后用。罗琦这个人物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存在很久了。多年来,我一直想写写她,却始终没有机会。我想不出一个适合她的背景,甚至开始萌生了“永远也想不出来”的念头,但我并未太在意。存在于作家脑子中的某个人物,某个尚未写下来的人物,仍是作家的所有物。他会不时去想它。当他的想象力慢慢让它丰满起来时,他会非常享受那种美妙的感觉——在他的头脑里,有个人正在过着一种丰富多彩、紧张不安的生活,这种生活顺从于作家的幻想,却又在以某种奇怪而执拗的方式独立于他的控制。不过,一旦这个人物跃然纸上,它就不再属于作家了。他会把它忘掉。某个占据你幻想多年的人物就这样不复存在,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的确是件奇怪的事。我猛然想到,那个我草草写下来的小故事,刚好为我提供了我一直在为这个人物苦苦寻觅的那个背景;我可以让她成为那位著名小说家的妻子。我发现这个故事无论怎么写,也写不过几千字,所以我决定再等等。我想把那些材料用到《雨》之后、字数在14000~15000之间、要长得多的几个故事的一个中去,却没有成功。但随着我想得越多,我就越来越不愿意在一个哪怕是这么长的故事上浪费掉罗琦这个人物。往事重上心头,我发现我并没有将我想说的关于便条中那个名为W城,而我已在《人性的枷锁》中将其称作“黑马厩”的一切说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距离事实更近些。黑马厩的教区长威廉叔叔和他的妻子伊莎贝尔,变成了书中的教区牧师亨利叔叔和他的妻子索菲亚。早期作品中的菲利普·凯瑞,变成了《寻欢作乐》中的“我”。……他(毛姆)对艺术的热爱以及诚心的奉献使他成为有史以来很受欢迎也很多产的作家。可以这么说,他将再次抓住未来几代人的心,他的位置稳如磐石:萨默塞特·毛姆,一个伟大的讲故事的人。 ——英国著名传记作家赛琳娜·黑斯廷斯 如果一切都消失,仍然会有一个讲故事的人的世界……这毫无疑问就是永恒的毛姆世界,一旦我们走进这世界,就像走进柯南道尔的贝克街一样,怀着快乐的、永远回到家的感觉。 ——英国作家、评论家西里尔·康诺利 艺术家的职责是让生活变得完美或是使生活变得扭曲,正是作家独特的见解为他赢得了读者。 ——毛姆之侄罗宾·毛姆我注意到,如果有人打电话找你,发现你不在家,便留下了口信,希望你一进门就给他打电话。他说这事儿很重要,其实这事多半对他比对你更重要。倘若有人要送礼给你或者帮你什么忙,一般来说他们都不会那么猴急。所以,某天当我回到寓所,刚喝过一杯东西,吸过一支烟,看过报纸,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吃晚饭,我的女房东菲洛斯小姐就告诉我阿尔罗伊·基尔先生希望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时,我便觉得可以置之不理,而且这么做绝对不会错。 “是那位作家吗?”她问我。 “是。” 她的目光中透着友好,朝电话瞥了一眼。 “要我给他回个电话吗?” “不用了,谢谢你。” “要是他再打电话来,我该怎么说?” “叫他留个口信。” “好的,先生。” 她噘了噘嘴,拿起空的苏打水瓶,扫视了一下屋内,在确定整洁之后才出去。菲洛斯小姐读的小说非常多。我确信她把罗伊的书都读遍了。从她不喜欢我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她是带着钦佩读那些书的。等我再次回到家时,发现餐橱上有她用清晰易读的笔迹写的一张便条: 基尔先生打来两次电话了。明天您能同他一块儿吃个午饭吗?如果明天不行,您觉得哪天合适? 我挑了挑眉毛。我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罗伊了,之前只是在一次派对上跟他聊了几分钟。他这个人一直挺热情,记得分手的时候,他还对我们见面次数这么少真心表达了遗憾。 “伦敦真是太糟了,”他说,“跟想见的人见个面都没时间。下个礼拜找一天,咱们一块儿吃个午饭,你看怎么样?” “我同意。”我回答。 “等我回到家,瞧瞧本子就给你打电话。” “好的。” 20年来,我一直都记得,罗伊在他的马甲左上边的口袋里一直装着个小本子,上面记的都是他的约会。因此,从那儿以后,我就再没听到他的音信,这事儿并未让我感到吃惊。现在,他这样迫切地要款待我,这让我很难相信他别无用心。上床睡觉前,抽烟斗的时候,我仔细思索了一番罗伊让我陪他一起吃午饭的各种可能的原因——可能他的某位钦慕者一直缠着他,要他把我介绍给她;也有可能是某位在伦敦刚待了几天的美国编辑,想通过罗伊跟我搭上关系;不过我可不能误判我的老朋友,以为他连应付这种局面的手段都没有。另外,他叫我随便选日子,所以他想让我跟别人见面的这种可能性就几乎没有了。 在对待某位大伙儿都在谈论的同行时,没人比罗伊表现得更为真诚热情;可是当懒散、失败或者他人的成功给某人的名声投上一丝阴影时,没人比他更能发自内心地鄙视那个人。作家有沉浮,我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我并不为公众所熟知。显然,我可以找个不会让罗伊太难堪的理由,拒绝罗伊的邀请;可这个人意志坚决,如果他为了自己的意图铁了心要见我,那么我只能直截了当地用“去死”这类话,才能让他的坚忍不拔止步;可是,我又受着好奇心的折磨,还有,我对罗伊也有一些好感。 我是带着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在文学界的地位升起来的。他的经历可以作为任何一个正式开始文学事业的青年的样板。同代人中,我想不出一个凭借这么少的天资却取得了这么高的地位的人。这就像吃了灵丹妙药,或许就是聪明人每天要在粥里撒一点的比麦克斯,可罗伊却每次吃满满的一大汤匙。他很清楚自己天分不高,有时候他可能会觉得靠着这么少的天分,竟然已经创作了三十几本书,这简直是个奇迹。我只能这么想:当他第一次读到托马斯·卡莱尔在某次晚宴过后的演讲中提到“天才就是无限的吃苦的能力”这句话时,他看到了那道启示之光。他大概仔细考虑了那句话。要真是这么回事,他肯定会在心中对自己说,他也能成为别人那样的天才;当一家妇女报纸上一个兴奋的评论家在写的一则关于他的某部作品的短评中用到这个词时(后来,评论家们在为他写短评时,一直在用一种讨人喜欢的频率使用这个词),他肯定像一个历经数小时的辛苦劳作而终于将一个纵横填字游戏做完的人那样,满意地吁上一口气。在一连数年观察他的孜孜不倦的人当中,谁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如何他都配得上“天才”这个称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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