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山恭一代表作《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狂销东瀛350万册 力压《挪威的森林》 成为日本有史以来*畅销小说 你多久没被感动了? 现代人已迷失了心 生活太忙,忙得忘了宝贵的心 太累,累得没时间体谅别人 本书简介: 故事围绕四个刚满十四岁的初中生而展开。“超音速”“曲奇”“食人鱼”“短袜”原本素昧平生,却因经常进入一个网名叫“数码”的人创建的网络聊天室而“相识”。自从“超音速”在上网时收到“找到空镜头”这个莫名其妙的信息后,这四个孩子便开始了一段超越现实的奇异旅程。 作者简介: 片山恭一著日本著名作家。1959年生于日本爱媛县,九州大学农学系农业经济学专业毕业。二十二三岁开始创作小说。代表作有《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留下静的鸟儿》等。林少华译著名文学翻译家,学长。中国海洋大学教授。1952年生于吉林九台。1983年毕业于吉林大学研究生院并获文学硕士学位。著有《高墙与鸡蛋》《落花之美》。译有《挪威的森林》《在世界中心呼唤爱》《雪国》等。 目录: 001第一章DIGITALCHILDREN(数码孩子们) 043第二章underworld(地下世界) 083第三章银色圆盘 107第四章COOKIE的狗 141第五章沙尘暴 187第六章幸存者 前言迷失的和不迷失的 网络游戏、网上漫游、网上聊天以至网恋,这在当今已不是什么时髦玩意儿了,网民们多多少少都有所体验。或借以实现当下生活中难以达成的愿望,或用以冲淡庸常现实中难迷失的和不迷失的 网络游戏、网上漫游、网上聊天以至网恋,这在当今已不是什么时髦玩意儿了,网民们多多少少都有所体验。或借以实现当下生活中难以达成的愿望,或用以冲淡庸常现实中难以排遣的烦恼,或在虚拟时空中确认自己的存在,或在冒险世界里展示人生的辉煌,甚至欣欣然昏昏然堕入情“网”……思接千载,神游八极,瞬息万变,来去无踪,为所欲为,淋漓酣畅。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网内网外有别。也就是说,无论怎样的网上高手,都不可能像孙悟空那样真正吞掉太上老君的仙丹饱餐王母娘娘的仙桃且终成正果,几小时后总要下网吃自家碗里的面条。“网恋”据说倒是有恋出正果的,但那终究是例外中的例外万幸中的万幸。大多数人在网外幽会的并非是顾盼生辉的窈窕淑女或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而难免咀嚼落差的苦果,再次认识到万不可把网上的东西当真,不可模糊网内网外的界线。 然而偏偏有人模糊了二者的界线。片山恭一——这位以《在世界中心呼唤爱》崛起东瀛继村上春树之后的畅销书作家,去年一改纯爱物语的古典主题和夹叙夹议的惯常笔法,以一部叫《空镜头》的小说突如其来地闯入网游世界,驱使令人眼花缭乱的快速切换、波谲云诡的共时场景、新奇超拔的想象力,使得网内网外连成一片,扑朔迷离,悬念迭出,虚实交织,真假莫辨。看第一页不知第二页如何展开,看第一节不知第二节怎样推进,一直看到最后仍觉未能从书中走出、从网中走出、从谜中走出。 小说是从四个十三四岁的小网民——网名分别是水虎鱼、SPEED、COOKIE、SOCKS(女)——在DIGITAL主办的聊天室聊天开始的。对聊之间,屏面忽然出现一个俨然手术室的四壁皆白空无一物的房间,房间尽头推出一行鲜艳的蓝字:欢迎光临“空镜头”!于是四人开始了追寻“空镜头”的旅程,冒险也随之开始了,种种怪事纷至沓来:文学青年在车厢里如日食一般缓缓消失,地铁站里所有人栽倒在地痛苦不堪,SPEED和SOCKS迷失在地下通道里找不到出口且遭到一伙怪人追击,两个COOKIE在躺满苦难众生的狭窄幽暗的洞中争吵不休,沙尘暴中突然出现伸着红色舌头的中年男人掠走自称是DIGITAL的COOKIE,在沙漠正中的高塔里找到失明失聪失语的SOCKS,宽约一米的小河里仰面躺着一个和SOCKS长相一样的小女孩……与此同时,故事中或隐约或直接链接了一些“即时性元素”,譬如奥姆真理教和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美国入侵伊拉克、非洲的饥馑和战乱。这既使得情节的铺展和时代的推移有了共振关系,又使得“现实与游戏的接缝”愈发模糊不清,不知是现实发生在网络游戏中,还是网络游戏发生在现实中。就在这虚虚实实的混沌之间,方向感迷失了,判断力迷失了,肉体迷失了,人迷失了…… 唯一没有迷失的就是爱、就是爱心。SOCKS说得好:“我觉得现代人已迷失了心。生活太忙,忙得忘了宝贵的心。太累,累得没时间体谅别人。”COOKIE制作这个游戏软件的目的,“就是要找回对于人最宝贵的心。”而最宝贵的心,无疑就是爱、就是爱心。在四个孩子眼里,成年人构成的社会未能提供完整的爱。水虎鱼小时候父亲抛弃了母亲和他,COOKIE的父亲常说“如果打起仗来,你这样的家伙最先死掉”。少女SOCKS看电影最为感动的镜头,是西藏喇嘛们因为挖出蚯蚓而当即停止电影院的施工,而先把蚯蚓一条条小心放进罐里转移到安全地带。“看得我不由哭了。如果全是西藏喇嘛那样的人,战争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发生。……为什么地球上不断互相残杀呢?原因恐怕在于人们失去了珍惜土中蚯蚓那样一颗心。”因此他们决心在游戏软件中以自己的能力找回那颗心。 实际上水虎鱼的生还也是有赖于三个同伴的爱心。COOKIE和SPEED为了救助同伴相继消失,最后消失的是SOCKS。在“一方获救,必有一方消失”的世界里少女主动选择了消失,而让水虎鱼“回到有漂亮火烧云的地方”。而独自回到原来地方的水虎鱼并非简单的生还——外观固然出现变化,但更大的变化是在心里。他不再碰电脑,不再在游戏厅消磨时间,不再开口说话,不再向周围积极施加影响。一种感觉“总是把他带往一不晓得姓名二不知道来历的三人那里”。晚间散步时仿佛听到SPEED那个少年的语声,白天上街时似乎看到SOCKS那个少女的身影。夏去秋来,只有当他想起那三个同伴时才觉得“隐约的温煦又回到了自己的心底”。可以说,他已无法适应和接受原来的环境和生活,而正在“把脚踏在超越合理和认识的层面上”寻觅同自己“深深相连”的什么——他获得了再生!是爱、是爱心使他获得了再生! 在《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中,片山恭一讴歌了爱的超越生死;在《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中,暗示了爱的拒绝物化;而在这部《空镜头》中,他以神鬼莫测的情节和腾挪有致的笔触演绎了爱与再生的主题。小而言之,爱使个体再生;大而言之,爱使人类再生。因此,爱不仅是最可宝贵的生命和心灵姿态,而且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和唯一的希望。至少,只要不迷失爱,我们就不会迷失。 林少华 二零零四年十月五日于窥海斋 时青岛金菊竞放百果飘香 1SPEED DIGITAL一年前开设的聊天室里,曾有三十几人出入。这么多人同时聊起来,显示屏上就好像捅了马蜂窝,别说交流信息,连正常交谈都无从谈起。其中甚至有人专以打断别人的话或当场捣乱为乐趣。还有的家伙散布流言蜚语:有的网页是绝对不能打开的。以拉响定时炸弹那样的决心(红色……等待,绿色、绿色终了)打开一看,原来是日本气象协会的网页。散布莫名其妙信息的家伙、肆无忌惮纠缠女孩子的家伙……不过,以网名判断性别是危险的——“月牙儿”是男的,“机器头”是女的。 后来,DIGITAL在没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突然决定“搬家”。一天访问他时,那里已经空了,出现的仅仅是“搬家了”这句留言。不料,大约一星期过后发来了新址。看来,他似乎从出入自己聊天室的同伴之中仅挑选合得来的发送地址。而我入选了。这样,DIGITAL的聊天室从混乱期进入稳定期。 我想,作为DIGITAL是打算让自己的聊天室具有主题性的。一开始,即使闲聊也自有其乐趣。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抛给素不相识的对手也是一种发泄。可是不出几星期就腻了。每个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的聊天室,内容很容易变得浅薄幼稚,参加的人也难以尽兴。但另一方面,有人监视有人主持的网站也让人拘谨生厌。我窥看过一次那种专栏——讨论如何保护热带雨林、就列奥纳多迪卡普利奥交换详细情报等等。就是说,设置主题未必是明智的做法。 所以,DIGITAL没设主题,而代之以挑选成员。挑选的标准则不清楚。入选的成员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当然,只以网名参加的聊天室,年龄和性别基本知之不详。不过,根据以前的交流,大家都和我年龄差不多这点还是知道的,差也恐怕差不过一两岁。假如其中混进莫名其妙的大人,那么,不是意外精通我们这代情况并能够因此成功扮演十四岁少年的天才,就是深信自己是十四岁少年的双重人格之人。 我的网名叫SPEED。 2COOKIE 一次,在网上相识的人实际聚在一起玩耍。以前参加时非常开心……唔,妙不可言,因为得知有很多人和自己相似。 过去搞过网上约会。那时候的我可以表现得相当大胆。举例?对了,例如送电子吻,嘿嘿!毕竟对方对自己一无所知。没准以为我是布拉皮那样的家伙,是吧?这么着,我也随便想象对方长相什么的。实际上有时候竟是四十上下的阿姨。吃惊的时候虽然有,但还是实际见面更刺激。 “你是COOKIE?”她问。 “是的。那么……你是CANDY?” “请多关照。身体如何?” “啊,是啊……凑合吧。上星期感觉上活像一场临死体验。” 哦?这种玩笑也能说出口来,况且对方是初次见面的斯斯文文的女孩子。不过亲热起来可不成,要严阵以待,咔嚓!她那方面也够意思,居然讲起她奶奶如何安了个人工肛门。可是人工肛门哟,诸君!若是平常自然一笑了之,问题是讲的是她奶奶,只能一本正经地洗耳恭听……受不了啊,不是吗? 在网上聊天也够开心。不过最让人着迷的,还是玩电子游戏,是的。电子游戏可以从中体验到现实世界中体验不到的东西,心里爽极了。也可以成为学校发生麻烦事时的避风港。现在的电子游戏能够选择故事情节,能够以俨然主人公的心情制作情节。现实社会中很少有兴奋事儿,总的说来,感觉上让人一直凉到心底。而若是电子游戏,就能热乎起来。 还有,游戏软件的开发也有意思。自己动手制作,制作能让很多人玩的东西。例如主人公在进行种种冒险过程中发现最宝贵的人性等等。最宝贵的人性是什么呢?是爱,对吧?不是别的。但什么是爱,却不大清楚,跟不清楚尼安德特人差不多。而且,我们甚至奚落爱。也是因为有难度。……爱是非常难的。举个例子,同在网上约会的女孩子,我顶多能谈三十秒——即使信口开河——而我又是爱(!)她的。怎么回事呢? “我是爱你的。” 不料她应道: “什么呀,你这个得了自闭症的白痴!” 于是我受了伤害,伤害得一蹶不振,对吧?即使爱自己的家人,而若家里发生的全是烦心事,也会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出卖,同样受到伤害。所以,爱这东西是很难的。因为难,我们就渐渐放弃了爱,转而记住怨恨。简单……是的,怨恨十分简单。怎么怨恨都不至于伤及自身。 我想人的确是具有种种样样感情的,欢乐、悲伤、欣慰……可是现实当中“发火”却成了唯一的感情表达方式。我常想:“发火”这个词就不能从地球上消失么?一个顶顶叫人讨厌的词。是的,讨厌死了,发火……若是联合国有个决议该多好——“今后大凡使用此词之人,无论种族和国籍,一律处以死刑。”当然喽,就算把这个词赶跑了,也不等于发火的人会销声匿迹。反正,我最想发火的就是“发火”这个词。 3水虎鱼 想想好了,我何苦在学校HP上刊登什么自家阳物的照片呢?肯定是别人的,我毕竟没那么变态。有证据?纯属扯谎。一时气恼之下,真想当场脱下裤子证实自己的清白。不过且慢,果真那么做,我岂不真真正正变态了? 说起来,阳物那玩意儿不都大同小异?区别主要在于量,而不在于质。就是说,不像脸那么富有个性。所以,即使亮出自家阳物,也绝对搞不清楚是否和照片上的一样。说一样就一样,说不一样就不一样。我想说:阳物并没有什么identity。 那么,我所以为我的identity在哪里呢?在脑吧,大概。所以说脑死了人就死了。可脑不就是器官吗?也就是说是心脏、肝脏、肾脏的同伴。然而,脑死即人死,脑一死,人就死了,心脏、肝脏和肾脏即被摘除。同是器官,却不一视同仁。 我说什么来着?噢,对了,在说阳物——阴茎的别名。可那到底是什么呢?莫非不是器官?我带着这个朴素的疑问请教同学辉。辉的父亲是牙科医生。 “跟你说,那是泌尿器。”他说。 我不由“唔”了一声。原来有这种说法。到底是辉——牙医的儿子。 不过,那天晚上洗澡时这样想来着:我一边浏览以A开始的页面一边琢磨主要用来享乐的这个阳物,果真是泌尿器不成?不不,岂不更该称为生殖器才是道理?辉这小子,简直胡说八道。明天上学踢他一脚好了!正想着,忽然来了尿意。于是从浴缸里出来小便。噢,这家伙恐怕还是泌尿器!忽儿是生殖器忽儿是泌尿器——“难道你是双重人格?”我对我的阳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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