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鲁滨孙飘流记


作者:笛福,徐霞村      整理日期:2016-02-03 11:14:57

鲁滨孙出身于中产阶级,他父亲常用知足常乐的哲学教育他,要他满足现状。但他还是抵挡不住海外新世界的诱惑,几次三番地出海闯荡,终于有一次被困在了一个荒岛上。二十八年的孤岛生活仍然未能阻止他的冒险精神,他凭着坚韧的毅力,在荒岛上造房子、修田地、种粮食、养牲畜,硬是把荒岛建成了一个世外桃源,*后终于脱险,返回了欧洲。
  作者简介:
  作者:
  丹尼尔·笛福(1660—1731),英国小说家,对英国小说的发展起了重大作用。除享誉世界的《鲁滨孙飘流记》外,还著有《辛格尔顿船长》《摩尔·弗兰德斯》《大疫年日记》等长篇。作品擅长描写具体的行动和环境,细节逼真,语言自然、亲切。
  译者:
  徐霞村(1907—1986),原名徐元度,字霞村。曾任教于多所大学,自1947年起在厦门大学工作。译著有《鲁滨孙飘流记》《菊子夫人》《皮兰德娄戏曲集》等二十余部;著作有《法国文学史》《南欧文学概观》、小说集《古国的人们》、散文集《巴黎游记》等。
   前言译本序
  十八世纪一个英国船上的水手在航行中和船长发生冲突,被遗弃在一个荒岛上。他在那里与人世完全隔绝,独自生活了四年多,才被一个航海家带回英国。这件事在当时引译本序
  十八世纪一个英国船上的水手在航行中和船长发生冲突,被遗弃在一个荒岛上。他在那里与人世完全隔绝,独自生活了四年多,才被一个航海家带回英国。这件事在当时引起社会上很大的兴趣。从未写过什么文学作品、年近六旬的笛福,从这件事得到了很大的启发,从而创作了《鲁滨孙飘流记》这部不朽的杰作。曾经有人说,笛福不过是取得了这个水手的手稿,并加以增补、修饰、敷衍成书而已。这种说法是没有根据的,也是对文学艺术的特点缺乏认识的表现。笛福自己却又暗示《鲁滨孙飘流记》是他自己一生经历的寓言。这个说法也未必是确当的。但是《鲁滨孙飘流记》确是与笛福的生活和思想密切相关的。笛福是自己阶级的代言人,鲁滨孙也就是按照他的理想创造出来的人物。同时《鲁滨孙飘流记》也是富有时代特色的。
  笛福的一生正是处在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时期,正是处在资产阶级政权逐渐臻于巩固的时期,也是手工场工业发展到机器生产的前夕。资产阶级在一六四○年以暴力取得政权,在笛福出生的那一年,即一六六○年,代表封建反动势力的斯图亚王室却又在英国复辟,在笛福二十八岁的时候资产阶级才又赶走了斯图亚王室,迎立了奥伦治的威廉。此后英国资本主义就走上了更为顺利的发展途径。在这些王室更替的同时,英国的工商业迅速地发展着。纺织业、造船业、制造业和煤铁的开采的生产量增长得很快,海外贸易空前发达,新的工商业城市在兴起,殖民地的种植业也增长很快。另一方面却是连年进行殖民战争,国内政治腐败,党争激烈,统治阶级对劳动人民进行极为残酷的剥削,许多自耕农沦为贫民,同时对殖民地和未开化地区进行压榨。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实际上是以贵族与资产阶级的妥协而终结。贵族、地主仍然可以不必费心劳力坐享巨额收入。比如欧尔蒙德公爵地产收入每年达两万两千镑,白金汉公爵一万九千六百镑。这是社会上最反动的阶级。贵族、地主中有许多是资本主义化了的,他们也经营工商业,笛福在《英格兰与威尔士周游记》中在记述伦敦的股票交易时谈到差不多全国有产者都买卖南海公司、东印度公司、英格兰银行等企业的股票;股票交易把宫廷和商业区联系起来,也使许多外地贵族与乡绅地主集中在伦敦。参看《英格兰与威尔士周游记》卷一,第336页。还有一些贵族与地主的次子、幼子因为遗产是传给长子的,也从事起商业来。当时有名作家阿狄生在他的“旁观者”第108号上就提出名门的幼子可以从事商业,而且事实上已经有许多产业不多的人开始经商,后来比长兄还富有。这些人是资产阶级的上层。被人看不起的小商人、小企业所有者等构成资产阶级下层。此外就是农民与工人了。
  笛福是属于中下层资产阶级的。他的父亲是个小油烛商人。这个阶层大多不属于英国国教,而信奉新教的其他教派,因此他们不能担任公职。他们有自己的教会,有自己的学校。允许不允许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允许不允许他们担任公职,在当时一直是个斗争的焦点。他们在社会上是不为人所重视的。笛福出身于这样的家庭,上这样的学校,到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已是个小商人了,做过内衣业的中间商人,经营过烟、酒等贸易。一六八八年威廉来到英国时他已是个较体面的商人了,但到一六九二年就遭到破产。他只好做点零碎的小事。后来得到威廉的赏识,开办了个砖瓦厂,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一切的希望都建筑在我在艾塞克斯开的制造厂上。先王给我的一切恩赏我都用在那里了。我雇用了百户贫家工作。一般情况下我每年可获利六百镑。我开始兴高采烈地生活着。弄到一所好房子,再次买了车和马。致罗伯特·哈莱函,见《笛福书信集》第17页。他在经营商业的同时从事政治活动,写了不少小册子。一七○二年十二月他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对待非国教徒的最简便的办法》,讽刺政府对非国教的其他新教教徒的限制与压迫。这时威廉已死,政府下令逮捕他。他一面上书求赦,一面躲了起来。终于在次年五月被捕入狱,七月九日被判处的刑罚之一是枷刑示众三次。七月二十九日第一次枷刑示众,他在这天出版了“枷刑颂”作为抗议,他说他被判刑是不公正的,他说应该受这种刑罚的是无能的将军、争权的政客、贪婪的财政家、骗人的掮客与股票经纪人、邪恶的律师和市政官、压榨穷人的地主、酗酒的牧师、放荡的公子等人。人民知道他是无罪的,向他欢呼,为他干杯,并且献上花环。直到十一月他才因大臣哈莱的疏通得以出狱。但他因此又一次遭到破产。此后他一直办报纸替政府大臣在新闻报刊方面出力,同时常到苏格兰调查动向,制造舆论。他办的刊物最重要的是一七○四至一七一三年的“评论报”。此外还写了不少政治、经济小册子。一七一三年四月他曾被捕两次,一七一四年八月又被捕一次,都是因为言论关系。他到五十九岁时写了《鲁滨孙飘流记》,得到很大成功,接着就写了许多小说,比较有名的是《辛格顿船长》《摩尔·弗兰德斯》《伦敦大疫记》《杰克上校》《罗克查娜》等。晚年他也写了一些政治、经济的著作,如《不列颠岛周游记》《商人手册》《英国商业计划》等。他几乎一生都是在负债中度日,他临死前为了避债不得不离家藏起来。他于一七三一年死在异乡。
  笛福生活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时期,他属于资产阶级,他是中下层资产阶级的代言人。他的政治见解是带有两重性的。
  他一生最关心的是发展资本主义,他极力称赞的是资产阶级,他认为一个国家发展最核心的问题是发展贸易。“给我们贸易就是给我们一切”笛福:《评论报》卷六,第1页,转引自潘恩:《评论先生》第74页。“贸易是世界繁荣的生命”笛福:《英国商业计划》第24页。。——这就是他最根本的主张。因为他以为贸易使制造业和航海业发展,使人民有工作,有衣穿,有饭吃,物资也因此能保持高价,并且可以维持高的地租,所以上层社会也得到好处。只要有勤劳的人来发展贸易,任何地方都会繁荣起来。他的一切经济论著与部分政治论著都发挥这个主张,提出了许多具体建议。笛福关于发展经济的主张是有利于英国社会发展的,但是,他热烈地支持殖民制度,提出夺取、经营殖民地的办法,提出与落后民族扩大贸易的办法,并且拥护黑奴买卖。这一切都表现了他的阶级局限性。
  笛福对于那些因门第而骄傲的贵族、绅士抱有很大的反感,他尽力颂扬并非上层阶级出身的资产阶级。在《英国商业计划》第一卷第一章里,他用了相当大的篇幅驳斥“关于门第的胡说”。笛福抨击了那些看不起“平民”的“绅士”。他说人的始祖就是做工的。他强调商人是有用的人,而绅士变商人,商人变绅士则又是合理的事,等等。对自己阶级的称赞,他在《罗克查娜》里有一段话说得最明显:罗伯特男爵和我对商人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罗伯特男爵说——我觉得他说的完全正确——一个地道的商人是全国最好的绅士,无论在知识上、在仪态上还是在判断能力上,商人都比许多贵族强。他们一旦控制了世界,虽然没有地产,也比有地产的绅士富有。《罗克查娜》第148—149页。笛福对待劳动人民的态度是有两个方面的。他认为犯罪的根源是贫穷,富有的人是不会犯罪的。摩尔·弗兰德斯和罗克查娜之所以走上不光荣的道路,就是因为贫穷,所以他对这两个人物也是抱有同情的。他主张发展工商业使人民有工作。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却把当时工人工作时间长、工资低,未成年的孩子就要做工等残酷剥削现象视为固然。这是雇主的观点。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自己购买了一个黑奴。粗呢以及在这地方视为特别贵重和需要的各种东西,我想法子把它们卖了很好的价钱,得到了四倍的利润。现在,就我的种植园的发展来说,我已经远远超过了我那可怜的邻居。因为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自己购买了一个黑奴和一个欧洲佣人(船主替我从里斯本带来的那个还不在内)。常言说得好,得意往往是恶运的媒介,我的情形正是这样。第二年,我的种植园非常成功。我从自己的地里收获了五十捆烟叶,除了供应附近一带人们的需要之外,还剩下很多。这五十捆烟叶每捆有一百二十多磅重,我把它晒好了,堆在一处,专等那些商船从里斯本回来,就可以起运了。我这时看到自己的业务和财富一天一天地发展,脑子里又开始充满了奇妄的计划和梦想,这些事情就是对于一个有头脑的商人,都是非常有害的。假使我把当前的生活继续过下去,本可以获得无穷的幸福。为了这些幸福,我父亲曾经认真地劝过我,叫我过一种安静的生活,并且把中等阶级生活的好处入情入理地告诉我。可是我却专爱管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终于一手造成了自己的不幸,增加了自己的过错,使我后来回想起来倍加悔恨。这些失策都是由于我自己太坚持我的遨游世界的愚蠢愿望,并且太盲目地听从这种愿望,不肯听从大自然与造物的指示,采取明明于我有好处的生活道路。正像我过去从父母身边逃走的时候一样,我现在又产生了异想天开的思想。我本来大有希望靠我的新种植园发家致富,可是我偏要把这种幸福的远景丢在脑后,去追求一种鲁莽而过分的、不近情理的冒进的妄想,因而再一次把自己投入了人世间最不幸的深渊。假如不是这样,我决不会同安定而健康的生活这样势不两立。现在让我来谈谈这件事的详细经过。不难设想,我现在在巴西差不多已经住了四年,并且我的种植园也蒸蒸日上,日趋兴旺,我不但学会了本地的语言,并且在一些同行中间以及在当地口岸圣萨尔瓦多圣萨尔瓦多,巴西东部的港口。的商人中间有了熟人和朋友。我同他们谈话的时候,经常向他们谈到我两次航行到几尼亚海岸的情形,谈到怎样同黑人做生意,只要用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东西,像假珠子、玩具、刀子、剪子、斧子、玻璃器皿之类,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换到金沙、豆蔻、象牙之类,而且还可以换到大批在巴西经常使用的黑人。他们总是非常注意地倾听我谈论这些问题,特别是有关购买黑奴方面。这种生意,当时还不很盛行,非要得到西班牙王或葡萄牙王的许可才能做,而且带有专利性质,所以黑奴进口数量很少,并且价钱很高。有一次,我跟几个我所认识的商人和种植园主在一块,很起劲地谈论这些事情。第二天早晨,便有三个人来找我,告诉我说,他们对于我昨晚所谈的话,仔细考虑了一下,现在特来对我提一个秘密的建议。他们首先要求我严守秘密。然后对我说,他们打算搞一条船到几尼亚去;并且说,他们的情况和我相同,都有自己的种植园,目前最感缺乏的是佣人;又说,他们并不想长期从事这种买卖,因为他们回来之后,不能公开出售黑奴;所以他们只想走一趟水,把黑奴秘密地运上岸来,分配到各人的种植园里。总之,他们的意思是问我肯不肯做他们船上的管货员,到几尼亚海岸去替他们经营交易方面的事情。他们答应把黑奴同样分给我一份,并不要我拿出任何资本。必须承认,假使这个建议是向一个没有定居在这里,没有自己的种植园需要照顾的人提出来的话,那实在是个好机会,既有现成的资本,又有赚大钱的希望。然而,我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我的种植事业已经有了一些基础,只要再干上三四年,把伦敦那一百镑想法子弄得来,加了下去,不愁不会挣出一个三四千镑的家当,而且以后还要增加下去。处在我这种情况的人,再要去考虑这次航行,那简直是天下最荒谬的事了。然而,我这人生来就善于毁灭自己,竟受不住他们这种建议的诱惑,正如我当初控制不住自己的漫游世界的计划,不听父亲的规劝一样。总而言之,我就对他们说,我情愿前去,只要他们肯在我离开的时间帮我照料我的种植园,并且在万一出了事的时候按照我的指示处理它。这些条件他们都满口答应了,并且立了字据。于是我便立了一张正式的遗嘱,安排我的种植园和财物;遗嘱上说,如果我死了,那救我性命的船主就成为我的继承人,不过他必须依照我的指示处理我的财产,一半归他自己,一半运回英国去。总之,我非常小心地保全我的财产,维持我的种植园。假使我肯用上一半的慎重精神来注意我个人的利益,来判断一下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决不会离开这么兴旺的事业,把一切致富的希望都丢在脑后,冒着海上各种风险去进行这次航行,更不用说还应该考虑到我个人可能遭遇到的特殊不幸。可是,我却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盲目地服从着幻想的驱使,把理智丢在脑后。我把船只准备停当,把货装好,把一切事情都和我的同伴们照着合同办好之后,便在一六五九年九月一日那个不吉利的时辰上了船;八年以前,我违抗了我父母的严命,不顾我自己的利益,从赫尔逃走,也正是这一天。我们的船载重一百二十吨,装着六只小炮,除了船主,他的小佣人和我之外,一共是十四个人。船上没有什么大件的货,只有适合与黑人交易的小玩艺,像假珠子、玻璃片、贝壳、新奇的小东西、望远镜、刀子、剪子、斧子之类。我上船的那天,我们就开了船,沿着海岸向北开,预备在北纬十度和十二度之间,横断大洋,直放非洲。这似乎是当时大家都采取的走法。我们沿着海岸线一直开到圣奥古斯丁角,巴西东部突入海内的一块陆地。一路上天气都很好,就是太热。过了圣奥古斯丁角,我们便稍稍离开海岸,朝着斐伦多诺仑哈岛斐伦多诺仑哈岛,在巴西之东。的方向,从西边绕过那些小岛,沿着海岸一直向东北偏北开去。沿着这条航线,我们用了大约十二天的工夫,才过了赤道;根据我们最后一次观测,我们已经走到北纬七度二十二分。不料这个时候,我们忽然碰到一股非常剧烈的飓风,这股飓风起初是从东南刮来,接着转为西北方向,最后成东北风,来势非常可怕,一连十二天,我们一筹莫展,只是随着命运和狂风的支配,被风力卷来卷去。十二天之中,不消说,我每天都准备着葬身海底,就是船上其他的人也没有一个指望能够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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