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这样摆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一个诱人的馅饼也是一个包着糖衣的炮弹。误打误撞,他闯入了资本运作的漩涡。上市成功,拥有金钱与地位,资本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上市失败,可能倾家荡产,永远难以翻身。金钱的诱惑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不打开谁也不知道隐藏在金钱背后的是什么 本书简介: 他,离开了工作的多年的某大型上市公司,在一次与大学同学的偶遇后,他误打误撞闯进了IPO——这个与一级市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行业。暗箱操作、制造业绩、伪装报表、应对审计……无数中小企业为了上市后的一夜暴富,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原本踌躇满志的他经历了原本只是在传说中听到的故事……本书的创作是源于作者多年在上市公司的工作经历,作者通过自身经历赋予小说极大的真实性和可读性,使读者一窥IPO的台前幕后。 作者简介: 亦从容,毕业于福建省集美大学。毕业后进入某上市公司从事财务工作,2004年被派驻欧洲,任欧洲子公司财务经理,负责主管欧洲子公司的财务工作。后在某银行从事信贷财务分析工作,现就职于一家境外上市公司。作者深谙上市公司财务工作内幕,亲历了上市公司并购重组全过程,对IPO和上市公司运作模式有深切感悟 目录: 引子 巧遇昶明 神秘的洪雄军 郁闷的王国栋 银行对账单的奥秘 我的纠结 “大洗澡” 炒股炒成股东 再见,吾爱 九万元,同人不同命 一个人去南非 “狸猫换太子” 树挪死,人挪活 第二次出国机会 初识比利时引子巧遇昶明神秘的洪雄军郁闷的王国栋银行对账单的奥秘我的纠结“大洗澡”炒股炒成股东再见,吾爱九万元,同人不同命一个人去南非“狸猫换太子”树挪死,人挪活第二次出国机会初识比利时护照风波等待签证的日子重返比利时一半收入交给国家摸着石头过河凯马公司的前世今生无风不起浪全世界都为美国打工又打又拉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快乐时光总是如此短暂颠倒黑白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医院在哪里诡异的年终会议千杯不醉BLV的秘密怎一个“乱”字了得信誓旦旦匿名信最后一根稻草免于恐惧的自由波澜再起网上法律援助一场不得不打的官司独立王国一天面试七个黄金新娘“浑水”摸鱼 Cosplay银行工作人员应收询证函原来是这样寄的“专职”司机买价值股,赚明白钱又是“小三”给审计过生日大变脸微小而确定的幸福尾声前言引子 “在这充满了戏剧性的时刻,我的心里既无侥幸,也无悲喜”,财经专栏作家吴晓波的这句话,就是我2015年年初的内心写照。日成交万亿元的人民币金额,中小板半数股票百倍市盈率,万点论又甚嚣尘上,在4000点,我选择了清仓。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国股市上演了不可思议的、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千股跌停、千股涨停、千股停牌…… 中国股市为何总是暴涨暴跌? 上市公司和IPO到底有什么秘密? 注册制对股市有何影响? …… 十多年前,我在不经意间开始了自己追涨杀跌、悲喜交加的股民生涯。套牢—解套—再套牢—再解套,反复循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二级市场苦苦挣扎,既经历过熊市引子“在这充满了戏剧性的时刻,我的心里既无侥幸,也无悲喜”,财经专栏作家吴晓波的这句话,就是我2015年年初的内心写照。日成交万亿元的人民币金额,中小板半数股票百倍市盈率,万点论又甚嚣尘上,在4000点,我选择了清仓。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国股市上演了不可思议的、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千股跌停、千股涨停、千股停牌……中国股市为何总是暴涨暴跌?上市公司和IPO到底有什么秘密?注册制对股市有何影响?……十多年前,我在不经意间开始了自己追涨杀跌、悲喜交加的股民生涯。套牢—解套—再套牢—再解套,反复循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二级市场苦苦挣扎,既经历过熊市深套后几天几夜无法入眠的痛楚,也经历过牛市解套后的欣喜若狂,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心酸和麻木。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从事IPO——这个与一级市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行业。人生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就像没有人能预测股票的走势一样。时至今日,对于大多数人,特别是对众多的股民来说,IPO仍然是一个颇为神秘的字眼。我当时也完全没有料到,不久之后,我将经历很多之前只是在传说中听到的事情。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和刘昶明的那次偶遇后不久…… 巧遇昶明记得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A股当天创下一年来的最低点,那时我已经在家炒了一年多的股票。2010年年初的这一波下跌行情,不但把我炒股一年多的盈利都吞没了,更糟的是,我手里十万元的炒股本金缩水了近一半。在这么一个单边快速下行的熊市里,什么炒股方法和系统已经通通失灵了,什么大师、股神都是浮云。后来我看到一本书说,炒股要学会休息,但这一点可能比止损还难把握,对于专职炒股的人来说,休息就意味着空仓,而空仓怎么可能赚钱呢?一早开盘,指数只跌了10点,这种走势还算正常。谁知道下午快两点的时候,我从床上起来一看,电脑屏幕上竟然是绿油油的一大片,把我吓了一大跳,就中午这么一小时不到的工夫,股市又是断崖式地大跌,指数暴跌了六十几点。那段时间A股好像是患上了“周末综合征”,一到周五,总是习惯性下跌,早上的微跌看起来只是一种骗人的假象。一个小时不到,我股票账户上的资金又缩水了五千多。“要是早上一开盘卖掉,现在接回来就好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心中万分懊恼。舍不得割肉,这是我炒股十多年以来一直改不了的毛病。我气恼地把鼠标重重地一摔,眼不见,心不烦,还是去小区散散心吧。下楼一拐弯就是小区的大门,我正准备往中庭走去,突然看见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大袋子,正急匆匆地从大门口拾级而上。当他抬头的一瞬间,我感到非常惊讶,这不是好几年没见的刘昶明吗?“昶明。”我赶紧喊了一声。“三卫?”刘昶明这时也看到我了,他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使劲儿摇了摇。“你怎么也住在这里?”他一脸惊讶地问我,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不期而遇。“我住在3幢101,前几个月才搬进来的。”“哦,怪不得。不是听说你去比利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哎,回来都一年多了。”握着刘昶明的手,我心中感慨万千。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大学毕业十几年了,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重逢。我居住的这个欣悦小区,是这条街道的中心所在,在这方圆不到一公里的地方,超市、银行、餐厅、洗车场、公园、图书馆、体育馆、学校等配套都十分齐全。在这里邂逅一个以往认识的人,其实想想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大学毕业后,刘昶明去了省城的一家公司上班,周末他偶尔还会回学校找我打打麻将。巧的是,我们住的宿舍隔得很近,只有500米不到的距离。虽然我们都住在各自公司分配的宿舍,但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我住的是六人一个单间的公寓,上下铺,中间再摆一张桌子,就剩下一条窄小的过道,实在是拥挤不堪,这种住宿条件还不如在学校的时候。刘昶明住的是三室二厅,三个同事一人一间,每个人有独立的私人空间。刘昶明当时还专门买了一个柜子来摆放他喜欢的磁带。而我只能像在学校时那样,把磁带排成一排放在床上靠墙的一侧。对我来说,拥有一个独立的空间看来是遥不可及,因为按公司的规定,只有结婚后才能申请独立的住房。 周末的时候,我经常会和刘昶明在他的宿舍打通宵麻将,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就在那里睡觉,单身汉生活其实还是蛮逍遥的。可是一年后,我就被外派去了深圳。我回省城后不久,刘昶明却被外派去了上海。这期间,我们只在春节见过一面。再后来,我又去了比利时,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有一次回国的时候,我曾听一个老乡说,刘昶明前几年已经结婚了。“三卫,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你都没什么变化。回来了怎么也不联系联系啊?”刘昶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问道。“我没有你的电话。”话一出口,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很蹩脚的借口。这么些年,我们原来的电话号码早就换了,但如果真想找,也不是找不到,毕竟在省城,泷津老乡还是挺多的。“你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给你。”“138……”我刚报完号码,电话就响了。“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空要记得多联系。”刘昶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有点儿尴尬,低头把电话号码存了起来。回国这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朋友同学老乡都无暇顾及了。“昶明,你住哪一幢啊?”我问道。“我是来看我儿子的,他外公外婆住在那里。”昶明指了指对面的那幢小高层,神情显得不太自然。“看你儿子?”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刘昶明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我问道。“他小名叫多多。”“多多是你儿子啊。”我此时才一下子恍然大悟起来。小区的小孩我大部分都见过,这个叫多多的小男孩,性格有点儿孤僻,不是缠着他的妈妈,就是缠着他的外婆,不爱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真没想到,多多竟然是刘昶明的儿子。我曾听老婆说,多多有些自闭,小区的人说多多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多多归他妈妈抚养。“三卫,要不周末你到我家来坐坐,我们好好聊一下。”刘昶明急着要走。“行啊。”我应道。“那再联系,我过两天打你电话。”刘昶明说完就急匆匆地往那幢小高层走去,他今天是趁着前妻上班,特意过来看他儿子的。溜达了一圈,等我回到家,发现指数竟然不可思议地翻红了,下午两个小时的交易时间,竟然走出了一个大大的“V”字走势,收盘时又涨回了六十多点。这段时间,股市就像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真让人受不了。周日的下午,我接到刘昶明的电话,说他住在金山小区B幢705楼。这幢楼没有电梯,得爬楼梯。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了上去,一进门,暗暗地吃了一惊,没想到刘昶明住的竟然是一套楼中楼,上下两层有两百多平方米,这套房子估计至少值两百万。一个围着围裙、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走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这是刘家的保姆张阿姨。“唉,这年头,保姆都快请不起了。”才坐下来,刘昶明就感叹了一句。他说,张阿姨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要3000元,而他老婆在公司上班,一个月扣除医社保,拿到手里也就三千多一些,正好够给张阿姨发工资。另外,好的保姆还很难找,要提前半年向家政公司预订,因为性格好、会做事的保姆很少,主人家都不肯放。“是吗,保姆有这么难找吗?”我对保姆市场一无所知,这十年,房价涨了近10倍,物价也一直往上涨,但工资并没怎么涨。“我们家都换了好几个保姆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好的,她年底要回老家,可能就不来了,实在不行我得叫我妈过来帮忙。”刘昶明显得有些无奈。“算了,不说这些了,你难得来一趟,晚上就在我这里吃饭吧,我让她们多炒几个菜。你要不要先跟你老婆汇报一下?”“行,我打个电话给她。”当年刚毕业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但这么多年,在刘昶明家里吃饭还真是头一遭。“哇哇哇”,就在此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只见一个满脸憔悴的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刘昶明介绍说是他妻子小高。她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和刘昶明说了几句话,就抱着小孩走进了房间。原来,刘昶明两年前又结婚了,女儿才八九个月大,他老婆要上班,所以请了个全职的保姆带小孩。“三卫,我们到楼上去喝茶吧。”刘昶明边说边带我往楼上走。“昶明,几年不见,你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啊,不会是中了500万吧?”一坐下来,我就开玩笑地问道。当年我们俩曾一起合伙买过近一年的福利彩票,幻想能中个500万,扣完100万元税,一个人还可以分个200万元,就可以退休了。谁也没有想到,10年过去了,省城一套稍微好一些的房子就要一百多万元。这一套楼中楼,光装修费用就得二三十万元,按揭一个月也得付一两万元,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级可以买得起的。“别做梦了,哪有那么容易中奖啊,为了买这套房子,我欠了银行一百多万,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百万‘负’翁了。”他说着,自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呵呵,是负数的负啦。”刘昶明平时看起来比较严肃,难得会这么幽默一把。“不管怎样说,你现在住的可是豪宅啊。”和我在欣悦小区的两居室相比,这套楼中楼当然是豪宅了。因为是顶楼,所以十分敞亮,旁边种了许多我不认识的花花草草,还有一棵葡萄树,结了好多串累累的果实。我这时才注意到,刘昶明的两鬓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额头的皱纹很深,皱起眉头像个“川”字,毕竟是快要奔四的人了,岁月不饶人啊。“什么豪宅啊,你不知道,为了这套房子,去年我差点儿都要跳楼了。”刘昶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说,这套房子他是在房价最高峰时买的,金融危机的时候,这套房子的价格曾经跌了近一半。当时他曾考虑是不是要断供,但他老婆不同意,两人为此天天吵架,当时他真是心力交瘁,连跳楼的心都有了,不过好在房价很快又涨了回去。“昶明,你老婆也是我们那里人吧?”刚才我听小高跟刘昶明说的是泷津市的方言。“是啊,我是在一次老乡会上认识她的,还是这样比较好,习俗、生活习惯也相同。”刘昶明说,多多的妈妈是北方人,两人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同,她又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娇生惯养,家务一点儿也不会做。刚结婚时还能凑合着过,有了孩子以后,乱七八糟的家务事很多,两人老是吵架,对多多的影响很不好,所以只好离婚了。“唉,合不来也没办法,硬要凑一起也难受。”我没有想到刘昶明会主动提起离婚这个敏感话题,只能这样说道。毕竟我和他前妻一家子住在同一个小区,他大大方方说出这件事,总比藏着掖着要好得多,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尴尬。“三卫,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华新啊?”“没有,早出来了。”“那你现在在哪儿上班?”“我没上班,在家炒股。”我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答道。“在家炒股?你不是在华新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做了?”“唉,我回国后合同不是到期了吗,他们要我按出国前的工资续签,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那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所以我就出来了。去年春节后我本来在找工作,一边炒炒股,没想到赚了三万多,还中了一个签,赚了差不多两万,比上班轻松,所以我就在家炒股了。我本来以为今年股指期货出来后,股市应该会大涨,哪知道会跌得这么厉害。”我叹了口气,简单地把回国这一年多的情况说了一下,打官司的事就略过不提了,虽然自己是被迫才打的官司,但在国人眼里,打官司毕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你赚了几万块就以为自己是股神啦?中国的股市是不可能产生巴菲特的。去年那时候刚好是低点,谁买都会赚,只是赚多赚少而已,中签只能说明你走了狗屎运,百年一遇,你后来没有再中过吧?”他一脸的不以为然。“没有,就只中了一次。”我讪讪地答道。这么多年,我打新股绝对不止100次了,也就中过这么一次。“本来推出股指期货是好事,可是又规定要有50万元才能开户,你说有几个散户有50万元啊?所以,最后只有大户和机构可以通过股指期货赚钱,散户只有赔钱的份,这就是今年股市跌得这么惨的原因。没有内幕消息,你想靠炒股赚钱根本就是水中捞月。你看人家王玮,为什么每次都能成功‘潜伏’?那绝对是因为有内幕消息,才能一潜一个准。”关于王玮专炒重组股,总是能提前介入的事情,我也听到这样的传闻。虽然王玮自己解释说,他是依靠公开信息和合理推测去组合投资的,并没有什么内幕信息。但市场对他的质疑声音也是不断,我当然也不是很信,哪有每次都这么神啊?就像打麻将,连续自摸十几把,除了出老千,还有其他解释吗?“昶明,你现在还炒股吗?”毕业那一年年底,我只存了1000块钱,当时我还向刘昶明和俞文仁各借了1000元作为炒股的本金呢。“唉,早就没炒了。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在国内,很多事情你要反着来。比如说房子吧,天天说要控房价,结果越控越高,最后都成了空调。我们是缺什么喊什么,你看证监会成天说要保护中小投资者的利益,实际上,当初股市成立的目的就是给国企解困,股民的利益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没想到刘昶明住着豪宅,竟然还有那么多的牢骚和不满。“可是我们总不能等到市场完善到像美国那样再去炒股吧,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我有些不服。这一年多,我看了不少证券方面的书,市场的规范和完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美国搞了两百年的股票,不是还有安然事件吗?况且A股从年初的三千多点跌到现在的两千多点,我已经套得这么深了,不可能就这么退出的。“三卫,你知道宏都股份吧?”见说不服我,刘昶明有点儿急了。“知道啊,这只股票有一段时间还挺牛的,是只不错的股票。”我虽然没有买过这只股票,但它曾经创造了不少股市奇迹,所以一直有关注。“不错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它的面值只有两毛吗?”刘昶明竟然对我的看法不屑一顾。“不会吧,不是所有的股票面值都是一块钱吗?”我很是诧异,怎么会有两毛钱面值的股票呢?这只股票价格现在是八块多,如果它的面值是两毛钱,实际上它的价格就要乘以五倍,那就是40元的高价股啊。当年我开始炒股时就套在那些高价股上,过了好多年才解套,现在看到高价股就害怕,一直还心有余悸。我知道这只股票也有好几年了,还是头一次知道它的面值只有两毛钱。“证券法对股票的面值倒是没有硬性的规定,但是在宏都上市之前,A股的股票面值都是一元,这是我们股市的惯例。而且在它之后发行的股票也全部是一元面值的,在A股近两千只股票中,它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知道为什么吗?”刘昶明边说边把手机递给我,这是之前宏都的招股说明书,赫然显示每股面值真的是02元钱。“不知道啊,为什么它非得按两毛钱面值来发行股票呢?”这只股票发行上市的时候,我还在比利时,并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圈更多的钱嘛,这样可以掩盖它的超高发行价。它当时的发行价是十块多,如果是按正常的一元面值发行,发行价就要五十多块,按1000股一个号,就得五万多。那时股市低迷,指数都跌了一半还多,这么高的发行价,谁去买啊?我一个同事,曾经在这个项目组待过。听他说,这个公司在上市前拿着金条到处送,他们送礼,最小的办事员也得这个数。”刘昶明用右手拇指比画了一个“1”字。“至少一根金条?那值多少钱啊?”“一根50克,一克三百多吧。听我同事说,送那些稍微有点儿实权的人物,至少得十根打底。”“哇,他们这么肯下血本啊?十根至少就是15万啊,前前后后得找不少人吧,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点儿钱算什么啊,只要能上市,回报何止十倍啊。其实这也没什么,IPO就是这样,只要你能把上面的人搞定,什么事情办不成?”刘昶明侃侃而谈。“昶明,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啊?”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知道的股票内幕还真不少。“我在富诚,我们公司主要是帮一些民营企业搞重组,做一些上市项目。”刘昶明说,他从上海回来后就去了这家富诚财务咨询公司,已经做了好几个公司上市了。“是吗?没想到你现在都在做上市啦。”我有些羡慕。谁都知道,这些年做上市是最容易赚钱的,怪不得刘昶明能买得起楼中楼。“我们这一行现在也不好做了,市场太不景气了。”他摇着头叹息道。“现在除了那些垄断企业,有哪一行好做啊,可是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就进不去啊。现在工资又这么低,怎么做啊?”我抱怨道。在人才招聘网站上,时不时见一些企业招财务经理,要求挺高的,本科,有几年工作经验,最好还是CPA,至少也得中级,但工资却往往只有三四千块,这个工资水平,和餐馆包吃包住的服务员差不多,我经常有一种入错行的感觉。“三卫,你有没有想过找工作啊,炒股可不能当主业,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刘昶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有啊,只是工资太低了,你看人才招聘网站上招个财务经理,也就两三千块钱,招个服务员都不止这个价,还包吃包住,怎么做啊。”我忍不住抱怨道。炒股十多年,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被套牢成了股东,眼下这个行情,还是找个工作比较靠谱。“那你大概想要多少钱啊?”“至少5000吧。”本科文凭、中级职称、英语六级,十多年的国内外财务工作经验,我觉得自己的这个工资要求在省城并不算太高。扣除“五险一金”,拿到手4000还不到。“我有一个以前在财务公司的哥们儿,也是我们财院的,前些天他说要招两个IPO项目助理,工资肯定符合你的要求,只是不知道定了没有,要是你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刘昶明说着拿起了电话。“是吗?”我有些激动,今天本来只是来叙叙旧、聊聊天,没想到竟然聊到了IPO和找工作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有机会可以从事投资或金融方面的工作,而不是死板的财务工作,没想到刘昶明竟然还有这方面的门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喂,洪总,你在哪儿啊?还在安徽,什么时候回来?行啊,跟你说一件事,你不是要招项目助理吗?我帮你找了一个,是我的一个老乡,也是我们校友,人还是挺不错的。行,要不等你回来再说。好,那等你回来再联系。”放下电话,刘昶明说,这个叫洪雄军的是他以前的一个同事,前几年跳槽到了一个在美国上市的集团公司,因为业务的需要,要招两个项目助理,等他出差回来时再安排我和他见个面。“三卫,IPO这一行和做财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加班熬夜可是家常便饭,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叮嘱道。在学校的时候,刘昶明就是个热心肠。毕业十多年,在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像刘昶明这样还肯主动帮忙的人,真的是不多见了。当年要不是他帮忙,“吴铁手”很可能就让我挂科了,能不能顺利毕业还得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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