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风吹哨马营


作者:杨先     整理日期:2016-01-20 22:30:40

西北边陲小城“哨马营”跳动着深沉的乡土血脉盘绕着浓郁的乡土情结哨马营是西北边陲的小镇,偏远使它更少地免遭现代文明的侵染,成为人们弥足珍贵的精神原乡。作者从哨马营出发,开始了他“饱满的生活叙述”,这种饱满是一种记忆的发酵。24篇小说的生成过程,是作者回望、审视精神栖息地的过程……
本书简介:
  本书精选杨先创作的部分中短篇小说,计24篇。小说大多在纸媒上发表过。小说以西北边陲小城“哨马营”及周边为背景,描绘出这块地域中芸芸众生的生存状况,人物形象生动,行文风格多变,字里行间跳动着深沉的乡土血脉,盘绕着浓郁的乡土情结。就蕴藉而言,无论从空间上还是时间上,“哨马营”小城远超其地理意义,他为西部短篇小说创作“吹”来一股温情而冷峻、寥廓而深邃的人文关怀“风”。
  作者简介:
  杨先,20世纪70年代生。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飞天》《西北军事文学》《青海湖》《中国校园文学》《青年文学家》《短篇小说》《少年文艺》《故事会》《野草》《岁月》等,有多篇作品获奖并入选多种选集。
  目录:
  在故乡与小说之间行走…………………………………李学辉
  哨马营遗风…………………………………………………001
  罂粟谣………………………………………………………047
  伏天………………………………………………………051
  火烧云………………………………………………………056
  银狐………………………………………………………060
  旱岁赋………………………………………………………064
  猴拳………………………………………………………072
  春瘟………………………………………………………082
  果子………………………………………………………089
  地震的黑色幽默……………………………………………100
  嫁给城市的耶里亚…………………………………………112
  卦摊纪事……………………………………………………124
  哭泣的香瓜…………………………………………………133
  沙漠里的树…………………………………………………165在故乡与小说之间行走…………………………………李学辉
  哨马营遗风…………………………………………………001
  罂粟谣………………………………………………………047
  伏天………………………………………………………051
  火烧云………………………………………………………056
  银狐………………………………………………………060
  旱岁赋………………………………………………………064
  猴拳………………………………………………………072
  春瘟………………………………………………………082
  果子………………………………………………………089
  地震的黑色幽默……………………………………………100
  嫁给城市的耶里亚…………………………………………112
  卦摊纪事……………………………………………………124
  哭泣的香瓜…………………………………………………133
  沙漠里的树…………………………………………………165
  山坡上的羊…………………………………………………173
  六指………………………………………………………194
  秀秀·张大学………………………………………………214
  抢劫犯………………………………………………………220
  老兵姜爷……………………………………………………230
  毛头家的战事………………………………………………239
  大羌河谣……………………………………………………248
  夜深沉………………………………………………………266
  子夜行动……………………………………………………280
  那年和席慕蓉交集…………………………………………287
  村庄笔记……………………………………………………301
  后记………………………………………………………341
  前言在故乡与小说之间行走
  和故乡一起行走时,杨先在前,故乡在后;和小说一起行走时,故乡在前,小说在后。那个叫哨马营的地方,命定让杨先魂牵梦萦。
  哨马营,是杨先的精神栖息地。
  从哨马营出发,杨先开始了他“饱满的生活叙述”(青年评论家唐瀚存评杨先小说语),这种饱满是一种记忆的发酵。
  小说生成的过程,就是杨先回望、审视故乡的过程。24篇小说,或风、或云、或猴、或羊、或人,在各自的活动区域,拓展着自己。杨先目力所指的地方,是浓浓的世态人心。因为,小说明写的是故事,其实注重的是故事背后的世相百态。
  哨马营依沙傍山,周遭的沃土捏一把都能渗出油来。这种特殊的环境,注定是产生故事的地方。于是,一切种种全因各色人等纷纷亮相,居然还有了教堂。这样的地方不因依沙傍山而封闭,却因土沃民悍而雄踞一方,“挣银子”的人纷至沓来,把个哨马营搅得热闹异常。
  冷静的依然是杨先。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也与他的认知和小说理念有关,抑或与他成长的环境有关。不管何种情况,杨先一直执着于他的文学梦想,苦心在故乡与小说之间行走
  和故乡一起行走时,杨先在前,故乡在后;和小说一起行走时,故乡在前,小说在后。那个叫哨马营的地方,命定让杨先魂牵梦萦。
  哨马营,是杨先的精神栖息地。
  从哨马营出发,杨先开始了他“饱满的生活叙述”(青年评论家唐瀚存评杨先小说语),这种饱满是一种记忆的发酵。
  小说生成的过程,就是杨先回望、审视故乡的过程。24篇小说,或风、或云、或猴、或羊、或人,在各自的活动区域,拓展着自己。杨先目力所指的地方,是浓浓的世态人心。因为,小说明写的是故事,其实注重的是故事背后的世相百态。
  哨马营依沙傍山,周遭的沃土捏一把都能渗出油来。这种特殊的环境,注定是产生故事的地方。于是,一切种种全因各色人等纷纷亮相,居然还有了教堂。这样的地方不因依沙傍山而封闭,却因土沃民悍而雄踞一方,“挣银子”的人纷至沓来,把个哨马营搅得热闹异常。
  冷静的依然是杨先。这与他的性格有关,也与他的认知和小说理念有关,抑或与他成长的环境有关。不管何种情况,杨先一直执着于他的文学梦想,苦心
  营着他的文学园地。
  先由诗而小说,再由小说而散文,貌似文静的杨先在写作上有很高的心气。这其实是一种标杆。心气弱了,文学的气息就会弱,进而会影响创作的气象和格局。杨先有着土性作家惯有的坚毅。
  我和杨先很少谈及他的文学追求之路。他属讷言之人。
  这次出版小说集子,杨先算是敞开心扉谈了一次。高中时代怀揣文学梦、激扬文字,让他的内心受到了阵痛。好在他系着大学中文系的腰牌。这种腰牌对他来说是一种明证,至少,怀揣文学梦想进入大学中文系,能不能成为作家是一码事,但必要的训练和知识的储备,会让成为作家的人有一种理论
  自觉。于是,《人民文学》《中国校园文学》《飞天》《西北军事文学》《青海湖》《青年文学家》《短篇小说》《岁月》等刊物都有了杨先的印迹存在。这种印迹的背后浸透着杨先的心血。他把写作看得很重。他像一位老农,小心翼翼地播撒着种子,尽心尽力地看护着种子发芽、生根、开花。杨先持守着自己的信念,让信念在键盘上开花。一朵含苞的花在他的精心维护下舒散着一点野气,还含有一点羞涩,就像《嫁给城市的耶里亚》,怎么蜕变都有“哨马营的遗风”。这种遗风很大程度来自于一种地方性规则的约定俗成。杨先想拥有别人之所不能,这是题材使然。古浪的短篇小说创作有赵燕翼先生树立的标高。上世纪80年代,阎强国先生风生水起,以《红色的云雾》享誉文坛。之后许开祯由诗而小说,汪泉亦由诗而小说,他们在创作盛期都离开了本土,在长篇小说领域大显身手,兼及中短篇小说,成果亦很丰硕。一直坚守在古浪本土创作的是张奋武和杨先。
  哨马营遗风
  打洞
  大姐姐嫁给一个先生家呀
  又会教书又会描菩萨
  杨柳嘛叶儿青呀
  又会教书又会描菩萨
  西天那弯新月落下时,开锅的黄风更像个地痞,越发肆无忌惮。它横冲直撞,揪着白杨树新长的嫩叶,拽着柳树细长的枝条,拔着麦苗柔弱的叶片,还随手抓起大把的沙土,向星星眨啊眨的眼睛里扬。天地一片混沌,末日一般。狗不叫,猪不哼,鸡不鸣,人不行。管叔、秋生、冬子捂着口罩,眼罩风镜,从管叔家悄悄摸出来,高一脚低一脚,穿过通往村子的小水泥路,来到城墙底下。秋生、冬子在前,手中提着洋镐、铁锹、风钻、钢钎等物什。管叔跟后,怀里抱着一盘从家里引出的电缆线,边走边撇。秋生掀亮头戴的矿灯。透过纷飞的尘土,一柱脸盆大小的光柱左右一扫,照见城墙上白粉笔画的一个“十”字。冬子丢下手中的其他工具,只提着洋镐,站在“十”字前,偏着头问秋生:“就这位置?”
  “那是!打通了,离校门不超过200米!”
  秋生肯定地点点头,那小小的光柱也上下晃两晃。冬子不再问,抡起洋镐,对准那“十”字,狠力刨下。“噔”一下,墙上出现手掌大的一点白印。冬子扔下洋镐,搓搓震得又麻又疼的手:“死硬死硬啊!”
  “你以为是一块蛋糕?边塞的城墙哩,豆腐渣能行?”秋生照照冬子的手,“你的手套呢?”
  “咱农民哪像你干部那么娇气!”
  冬子嘴里如此,从裤兜里掏出手套,戴上,见管叔扯着线来了,摁亮自己头顶的矿灯,寻到风钻,从管叔手上接过插座,插入插头,风钻“嗡”一下,撒欢儿地转,一挨城墙,就像瞌睡遇到枕头那般美哉,“嗖”地钻进去。不一会儿,城墙上便出现了纵横有序密密麻麻的洞眼。秋生将钢钎插进洞眼,上下左右搅动,掏空洞眼之间,再用力一撬,一块土坯大小的墙体便脱落下来。便赞叹:“冬子啊,这几年去哪里打工?工程学得挺不赖嘛!”
  “现在学个屁!不就是些长方形嘛,还不是赵阎王的功劳?‘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三角形的稳定性最强’……”
  秋生看着墙上的洞眼,觉得还真是。手中钢钎一使劲,“哗”,又撬下一块。
  这回轮到冬子赞叹了,他对着管叔道:“吆吆吆,管叔,你看,这白面书生没糠呢,还有点力气!”
  管叔知道他们经常这样狗咬狗,不搭话,兀自摆弄着电缆,临了,拎起插座,挂在旁边的一棵白杨树枝上。这样,提防插座插头不小心被一脚踩坏。黑灯瞎火的,接线不安全,再说去哪里另找一个?
  秋生听了,也不着急:“为革命健康工作40年,你没听阎王讲?没个好身体咋行?”
  “阎王的话又不是圣旨,没个好身体,你是怕老婆饶不过罢!”
  “那是,没个好身体,谁都饶不过:老婆饶不过,工作饶不过,学生饶不过,阎王更饶不过!”
  冬子以为秋生当老师,脸皮薄,想拿夫妻事尴尬他。哪
  知秋生是老师,也是人,不吃他的茬,倒弄得自己语塞,只好一门心思地操作风钻。
  他不说话,管叔却凑到跟前,搭话:“叫阎校长是阎王,这话难听哩。人家上海来的知青,落户到咱村,再也没有回城,几十年,教了儿子教孙子,哨马营谁家没有他的学生?”
  “自小叫顺口了嘛。”冬子抹下头上的风镜,吹吹镜片上落满的扬尘,戴好,“想想,还在怀里抱的时候,夜里一哭闹,妈说:‘阎王来了!’我立马就噤声。
  稍大些,到夏天,最爱去河滩里涝池里洗澡玩水。水深的地方,小娃儿滑进去就出不来,家里人哪肯应允?中午乘大人昏沉沉地睡着,偷跑出去。有人瞅见,故意大喊一声:‘阎王!’我们一个激灵,从水里连滚带爬地出来,抱起衣服提起鞋,光溜溜地就跑,三魂六魄都没了!”管叔一听,“嘿嘿嘿”笑了起来。他就喊过呢。不过,他喊时压低嗓子,像是怕阎校长听见要忌怪似的,悄悄给小屁孩们通风报信。只是达到的效果一样。秋生用力捅一块墙体,叹道:“就说呢,怎的那么害怕他?说个头,一米五几;说身体,单单薄薄;说脸膛,白白净净;说吃饭,好瞎一碗……但学生就是怕他。不是一般地怕,而是隔年地怕!”管叔拿铁锹清理他们脚下的土块土屑,绷紧腮帮子咬着牙,面对面给阎校长打气一般,说:“好,就让这些碎贼知道害怕,劲往学习上使!现在这帮碎贼,没个厉害人管教,上网抽烟喝酒谈对象,那就无法无天……”
  “据说去年马三挨了打?”冬子忽地记起什么,插话问秋生。
  “什么是据说?真有其事!马三的那熊孩子就在我班上,念高三。前年冬天,他追邻班的一个姑娘,左一封情书,右一封情书,把人家惹毛了,直接反映给阎王!阎王把那熊孩叫来,上了一下午的政治课。可没改观,打电话叫马三。马三说自己卖肉呢,没空。阎王听得一愣,扔下手机,带着我和那熊孩子去马三的肉铺。到跟前一看,马三同一伙商贩玩‘斗地主’!气炸了,上去就是大嘴巴!马三见是阎王,小学生一般,一个立正姿势,站得直愣愣地挨!”
  管叔见他停下手中的活,接过钢钎道:“马三是杀猪的屠夫,长得人高马大,阎王能扇到他的脸?”
  “你们没见过阎王打高个子的?他跳一个蹦子,扇一个嘴巴!跳一个蹦子,扇一个嘴巴!他的手薄丝丝的,妙得很,扇到脸上,响得很,脆活得很,‘啪’!‘啪’!”
  秋生一面讲,一面跳着蹦子做示范。管叔见他头上的灯忽闪忽闪乱晃,道:“好了,好了,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是个轻脚片子!把灯关了,嫌没人知道啊!”秋生笑了笑,伸手关了头上的灯。见洞子已经掘进半米,低着头试试,觉得刚合适,退出身笑道:“古人也真是麻烦!筑城干嘛只建南门不建北门?没想到后人会住到城外?没想到我们要在城墙上打个洞?”这问题有点深奥,管叔和冬子说不清,风只好“呼”一下把它卷上树梢。
  一时无话,三人只好埋头干活。洞子打进一米左右时,三人觉得有点儿累,挤在洞内小憩。管叔和冬子抽烟,秋生打开一瓶矿泉水,润了一口。
  “你们当老师的,不抽烟,省钱。”冬子仍揪住秋生不放。
  “那是,一年也能省三千块呢。”秋生知道他话里有话,还是据实回答,“阎王在学校不让抽,慢慢地,就戒了。”
  冬子连抽两口,叹了一口气道:“要是那年我坚持下来,说不定也会端上个铁饭碗。”
  秋生知道他的心结,宽慰他:“你现在差了啥?睡二层小洋楼,开上海大众,我能跟你比?”
  “人比人,活不成,驴比骡子驮不成———不比较为好。”管叔打圆场道。
  冬子就洞壁擦灭烟,拨弄着烟蒂,半晌说:“那年我高三,阎王还不是校长,是我们的班主任语文老师。那时我、寇三、何老五都不爱学英语,一上课就趴在桌上打瞌睡,还不服教英语的黄老师的管。阎王知道了,拿着柳木教条,劈头盖脸打得我们眼泪都下来了。还骂我们:‘侬就这孬样,别说吃饭,吃屎都没人给你屙!’人丢大了,我们满脑子想的就是狠揍他一顿。一天晚上,黑咕隆咚的,我们三个一下晚自习,就跑出来,埋伏在就那地方……”
  冬子伸手指指前面树林,接着说:“不大工夫,阎王哼哼着歌来了。我们刚起身往前挪,何老五抱的几个驴卵子石头‘啪啦啦’掉下来。阎王听见树林里响,叫了一声:‘谁?’你们猜怎么着?我们转过屁股就四散奔命!从那以后,再也没敢去学校,嘿嘿嘿……”
  三人笑了一阵,乏意已解,便重新拾起活计。
  干不到半小时,一辆小车顺路驶来,灯光像个硕大的黄漏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搅和着沙尘弥漫的夜空。驶到近处,看到车前横过路面的电缆线,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开车的降下车窗玻璃,探头看了一看。正当他准备发动车前行时,发现一个从灰土里钻出来的人挡住去路。是鬼?是盗墓贼?是抢劫犯?……骇得他大脑里像高压水枪冲洗过一般干净空荡。
  “认得我吗?”冬子说。
  戴着头套,蒙着风镜,捂着口罩……他瞟了眼,摇摇头。
  “今晚上你路上看见过啥?”
  他明白怎么回答,可舌头像块木头,不听使唤,只好又摇摇头。
  冬子见自己的发小三保吓成这样,推起风镜,抹下口罩,“嘿嘿嘿”笑起来,伸手往他的裤裆里摸:“瞧你这熊样———尿裤裆了没?”
  三保看清那物件原是冬子,“啊哦”地叫了一声,一拳捣向冬子的胸膛:“好你个大头鬼,吓死你爷爷了!”
  管叔和秋生见来者不是外人,从洞子里钻出来打招呼。
  三保见秋生也在其中,诧异道:“你堂堂国家干部人民教师,怎么也跟这大头鬼瞎掺和?”
  不待秋生发话,冬子抢白:“啥叫瞎掺和?阎王膝盖风湿性关节,给他弄条捷径!”
  “你这大头鬼,骗吃骗喝时找我,积德积善怎么就忘了我?”三保又一拳捣过去。
  “能指望上你?你的‘食为天’天亮歇业,你叫我们也等到天亮啊?”
  三保熄灭灯,下车打开后备厢后备厢,摸出一瓶酒,递给管叔,一面接过管叔手中的铁锹,眯着眼,朝洞子方向走。
  秋生拦住他:“你没我们这幅行头,眼睛都睁不开!别糟蹋这身西装了,快回家抱老婆去!”
  “别假惺惺了,资本家!明天晚上,‘食为天’酒家,不见不散!”冬子抢过他手中的铁锹,拨了他一个转身,“赶快走,你的车目标大,别给咱惹祸,这城墙可是市级文物!”
  待三保走了,三人回到洞中。冬子掀亮矿灯,一照酒盒,乐了:“哟嗬,还是十八年的老陈酿!”
  启封,把酒瓶递给管叔:“管叔,你尝!”管叔接过酒瓶,却不先喝,倾起酒瓶朝地上倒了两下,一脸虔诚:“土地爷,城隍爷,惊动大驾,对不住,弟子管生祥、李秋实、郑冬安给您敬酒了!”喝了一口,递给秋生。秋生喝了一口,递给冬子。冬子喝了一口,拧上瓶盖。
  随后,风钻“哧哧”地钻墙声,钢钎“嗵嗵”地撞墙声,铁锹“咔咔”地铲墙声,充斥在狭窄的洞子中。容不了的,挤出洞外,随即消弭在牦牛一样吼叫的风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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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哨马营的作者是杨先,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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