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政治智慧的长篇小说 政商关系是一门大学问,可以让你一步登天,也可以让你坠入深渊!从政、经商,做人、做事,都得讲究政治智慧!如何打理政商关系,是每一个渴望成功的人必须掌握的能力。无论是商人,还是公务员,都能从这部小说中获得打理政商关系的智慧,以及商场博弈知识和奋斗的力量。 ★一线记者爆料,揭露政商圈子极其疯狂的资本玩法 《掌舵》根据真人真事精心创作,一部直击顶层财富圈,还原当代民企掌舵人从包工头到当地首富的真实发迹史;《掌舵》第二部全面升级,结合上市融资的社会热点,讲述“借壳上市”的玩法和猫腻;《舵手》(《掌舵》第三部)更进一层,切入资产评估和“矿业帝国”,揭露政商圈子疯狂的资本玩法。中央高层铁腕反腐,众多政商要员纷纷落马,引发社会高度关注,《掌舵》系列即是反映这一现实的反腐小说。 ★《掌舵》系列问世以来,收获千万读者一致好评,稳居各大畅销榜 《掌舵》问世当月即荣登开卷新书畅销榜虚构类第2名,荣膺当当网店终身五星图书,收获千万读者一致好评! ★许开祯、唐达天、肖仁福、何常在等政商小说名家一致叫好,强烈推荐! 相关推荐:掌舵(政商圈子生存指南,手把手教你打理政商关系的实操小说,抓机遇、找靠山、拿下项目、搞定对手,一个都不少!许开祯、唐达天、肖仁福、何常在一致叫好) 本书简介: 故事延续《掌舵》系列,险中求胜、带领纬通集团成功上市后,杜林祥却触摸到了公司在房地产领域发展的“天花板”。为了让事业更上一层楼,杜林祥大玩资本游戏,有意打造属于自己的“矿业帝国”。但在尔虞我诈的财富圈,处处陷阱,步步凶险,看似登天梯,实为鬼门关,为了利益,“白手套”火中取栗,老朋友反目成仇。 面对更高层面的利益博弈,杜林祥如何运用明暗规则见招拆招?面对巨额财富的“诱惑”,他怎样做出了决定命运的关键抉择?在获取更多财富的同时,他又犯下了哪些不得不犯的“原罪”? 作者简介: 龙在宇,政商观察家,资深时政记者,曾刊发多篇深度报道,引发强烈社会反响。饱览政府要员与商界精英成败之余,深感做人、做事都得讲究政治智慧。为使同道者事业顺遂,少走弯路,便将自己多年来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许多真实故事写成小说,小到商战博弈技巧,大到政商相处之道,应有尽有。 目录: 第一章暗流汹涌 1摩天大楼底下的擦鞋工 2公关公司最喜欢的三桩生意 3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4咱们手里的筹码,不是押给朋友,而是押给赢家 5越是关系亲密的人,公众场合往往形同路人 6过去两年的盗窃案,怎么又被人翻了出来 第二章未雨绸缪 1嘴上说不忌讳,恰恰证明心里还是有顾忌 2从藏獒与比特犬,也能看出中美两国不同的个性 3日本人的敬业精神 4中国的一些有钱人,简直成了各家赌场的香饽饽 5为了拍摄下曲流全貌,徐万里动用了直升机 6把影视业当作公关业来经营第一章暗流汹涌 1摩天大楼底下的擦鞋工 2公关公司最喜欢的三桩生意 3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4咱们手里的筹码,不是押给朋友,而是押给赢家 5越是关系亲密的人,公众场合往往形同路人 6过去两年的盗窃案,怎么又被人翻了出来 第二章未雨绸缪 1嘴上说不忌讳,恰恰证明心里还是有顾忌 2从藏獒与比特犬,也能看出中美两国不同的个性 3日本人的敬业精神 4中国的一些有钱人,简直成了各家赌场的香饽饽 5为了拍摄下曲流全貌,徐万里动用了直升机 6把影视业当作公关业来经营 7所谓品牌价值,既可以是天文数字,也可以一文不值 第三章突生变局 1涉及托人帮忙这种事,务必一击而中 2世界经济学界的“中国之问” 3宁可退出生态城的开发,也不去蹚信丰集团的浑水 4杜林祥在桌上盘点起全国各地的酒风 5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6徐浩成重操旧业,上演了一幕黑吃黑 第四章矿山械斗 1惊魂未定中,杜林祥想到一个更冒险的计划 2有一种野心勃勃的人,终其一生喜欢“与我斗” 3杜林祥与岳二福交流着茅台酒的正确喝法 4庄智奇讲起了清朝康熙年间有关《百官行述》的典故 5与其花钱请枪手,不如把人当枪使 6理直气壮是地地道道的屁话,财大气粗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7张贵明为什么与赵筱雨搞到了一起 第五章合纵连横 1做生意,还得算政治账 2给别人上眼药,也是一门技术活 3男人找玩够,女人找伤透 4钱脉和人脉 5赖敬东谈起了《孙子兵法》 6富人家的孩子多了,同样会为钱发愁 第六章群魔乱舞 1做生意讲究现金为王 2自损钱脉,为的就是打通人脉 3河州美女郑佳晴,成为杜林祥的座上宾 4庄硕汉大谈曾国藩与左宗棠 5徐万里四两拨千斤 6一个计划,能有七成把握就放手去干 7资产评估的黑幕 8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第七章操控舆论 1大洋彼岸的“二奶村” 2商人最要好的朋友,只会是钱 3炒作和造假可不是一回事 4杜林祥下的这盘大棋,连精明异常的徐万里也没看懂 5三箭齐发,信丰制药的股票走出一波强劲行情 6颇受内地富豪偏爱的香港四季酒店 7黄色和黑色,永远是舆论场里最耀眼的颜色 第八章箭在弦上 1徐浩成引见了一位气功大师来河州 2有一类人,可以交朋友,但不能走得太近,更不要去得罪 3两个聪明男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把话全部挑明 4真正不值一驳的假话绝对算不上谣言 5没有公主的命,就得有女王的心 6大名鼎鼎的“欧洲夏都” 7签约仪式上的紧急电话 在中国这部历史长剧的发展中,中国商人没有占据显要的位置,他们只是配角,也许有几句台词,听命于帝王、官僚、外交官、将军、宣传家的摆布。 ——费正清 无论你在哪里,政府都是一样的,爱他们但不要和他们结婚,不要和他们做生意。 ——马云 政商关系成为中国民营企业的死结。阻止民营企业发展的不是商品竞争,是体制博弈。 ——冯仑 在中国这部历史长剧的发展中,中国商人没有占据显要的位置,他们只是配角,也许有几句台词,听命于帝王、官僚、外交官、将军、宣传家的摆布。 ——费正清 无论你在哪里,政府都是一样的,爱他们但不要和他们结婚,不要和他们做生意。 ——马云 政商关系成为中国民营企业的死结。阻止民营企业发展的不是商品竞争,是体制博弈。 ——冯仑 政商关系其实在中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这个问题比在哈佛读博士后还要困难。中国经济基本上是政府主导型,和市场主导型是有差距的,官商关系或者说政商关系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王健林 如果资金链出了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政治链出了问题。政治链出了问题,企业要破产,老板要坐牢。 ——严介和 我只能服从环境,我从来没有想过说坚决要给环境动个手术什么的,我没有这雄心壮志。大的环境改造不了,你就努力去改造小环境,小环境还改造不了,你就好好去适应环境,等待改造的机会。 ——柳传志 第一章暗流汹涌 4咱们手里的筹码,不是押给朋友,而是押给赢家 杜林祥准时赶到位于尖沙咀梳士巴利道的洲际酒店。徐浩成早已预订了靠窗的桌位,迎候在此。坐在这里,既能享受丰盛的法式大餐,又能饱览维多利亚湾的美景。 见杜林祥到来,徐浩成笑容可掬地起身道:“纬通成功上市,可喜可贺。昨天没能赶到现场,真是抱歉得很。” “哪里话!纬通能够上市,全仗徐总当初仗义出手。再说了,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你也是纬通的股东。”杜林祥趁着握手的工夫,将周围瞟了一圈。徐浩成身边除了随从、保镖,还有一位身着粉红色旗袍的女子。 “杜总说得没错。”徐浩成说,“这两天纬通的股价走势很稳,我的信心也愈发足了。” 杜林祥点头道:“作为纬通的董事长,我负责任地向徐总保证,你手里的股份,升值潜力巨大。” 落座后,徐浩成说:“刚才光顾着打招呼,都忘了做介绍。这位小姐,就是北京中泽投资公司的总经理赵筱雨。这位杜总,就是河州纬通集团的董事长。纬通刚在香港挂牌上市,论起身家,杜总已经是当地首富了。” “徐总取笑了,不敢当。”杜林祥谦虚地说。 赵筱雨礼貌地起身,伸出纤细粉嫩的手:“多次听徐总提起您,久仰了。” 握手时,杜林祥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赵筱雨: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挑。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妩媚,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俊俏。 对于这个赵筱雨,杜林祥一时还吃不准是什么来路。他从没听说过中泽投资公司的名号,这应该不是一家大企业。况且以赵筱雨的年纪,真要全凭自己本事在商场打拼,实力应当有限,起码还不足以同徐浩成这样级别的大佬同桌共饮,把酒言欢。 杜林祥也在想,赵筱雨会不会是徐浩成的情妇?但以徐浩成低调内敛的个性,似乎不太可能将自己的情妇带出来抛头露面。随着宴席的进行,杜林祥留心观察了徐浩成与赵筱雨的互动,发觉他们丝毫没有情人之间的亲密劲。徐浩成对赵筱雨十分客气,赵筱雨敬酒时,也从徐浩成开始。 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也为了探一探虚实,杜林祥主动问道:“赵总是哪里人?” 赵筱雨笑吟吟地说:“我父亲是河北人,母亲是苏州人,十岁之前在北京生活,十岁之后又跟着父母来到上海。我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哪里人?” “难怪呀,你身上兼有燕赵之地的豪爽与江南水乡的温婉,更不乏皇城根的雍容华贵与上海女人特有的精明。”徐浩成在一旁插话。 赵筱雨被逗得咯咯直笑:“徐总一出口,就是妙语连珠。”她接着问道,“徐总,你该不是白羊座的吧?” 徐浩成放下酒杯,说道:“我还真是白羊座,你怎么知道的?” 赵筱雨有些得意地说:“他们都说,白羊座的男人嘴巴最甜。对了,杜总你是什么星座?” 杜林祥对星座从没研究,他摇着头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星座。” “哦。”赵筱雨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自己星座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往往具有安全感。” 杜林祥笑着说:“这话怎么讲?” 赵筱雨说:“花心男人一般都得满足三样条件。第一是精通星座知识,女孩都喜欢聊星座,精通星座的男人,最容易跟女孩亲近。第二是不能有特别专一的爱好,爱好专一会占用大量时间,就没空陪女孩了。第三嘛,就是脾气一定要好。” 赵筱雨继续说:“杜总连自己是什么星座都不知道,肯定不太懂星座知识。首要条件就不符合,所以我猜杜总不是花心的男人。” 徐浩成哈哈大笑,拍着杜林祥的肩膀:“这位大美女说你不是花心的男人,她说得对吗?” “说得对!说得对!”杜林祥一面点头,一面也笑起来。他觉得赵筱雨这番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又不能一概而论。比方说自己算个花心男人吗?杜林祥一时也没有答案。 但通过这番问答,杜林祥已认定赵筱雨是个交际场里的高手。轻描淡写几句话,既不失分寸,又能引得男士兴致勃勃甚至胡思乱想。 漫谈了一阵风花雪月之后,徐浩成开口说道:“今天宴请杜总,一来是祝贺你的企业成功上市,二来也是有一桩生意。” “什么生意?”杜林祥问。 徐浩成说:“我在北方投资了一座矿山,正在为冶炼的事发愁。我知道杜总在河州就有一座冶炼厂,不知双方能否合作?” “那敢情好啊!”杜林祥说,“多谢徐总,这些赚钱的生意还记着我们。” 杜林祥旗下的冶金厂,自然就是河州冶金。当初为了开发地产,杜林祥从谷伟民手里把厂子买过来,到后来还发生过工人闹事、打死陶雪峰等事件。如今被杜林祥倚为左膀右臂的庄智奇,也是来自冶金厂。冶金厂的原址已被杜林祥开发为高档小区,生产线搬进了市郊的工业园。这些年国内矿业市场火爆,冶金厂倒是能揽着点业务,工人的工资基本有了着落。 不过,纬通的主业本不在这一块,后来杜林祥忙于地产生意以及运作上市,对冶金厂过问更少。今天有送上门的生意,他倒也乐见其成。 杜林祥举起酒杯:“以河州冶金厂的规模,能接到徐总这里派出来的大单,荣幸之至。” 徐浩成抿了一口红酒:“我在矿山附近新建一座冶金厂成本太大,既然杜总那里能加工,索性就携手发财。不过在商言商,价格方面你可得多多优惠。” “那是自然。”杜林祥说道。 宴席临近尾声时,徐浩成又问:“纬通成功上市后,在河州应该还会举办一场庆功大会吧?” 杜林祥说:“是的。这次的时间不凑巧,在香港挂牌上市时,正好河州开党代会换届,领导们一个都没来。昨天徐万里书记还给我打电话,说在河州举行的庆功大会,他要亲自出席。” 坐在一旁的赵筱雨这时问:“徐万里以前是常务副省长,现在到河州当市委书记,究竟是升了还是降了?” 杜林祥颇为诧异,眼前的赵筱雨,看来对徐万里的情况很熟悉嘛。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赵筱雨的问题,只好笑着说:“领导的级别,我可说不好。” 赵筱雨“哦”了一声,自个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一阵便拨出了电话。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让杜林祥又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只听赵筱雨说:“徐书记,你好。” 在电话中客套一阵后,赵筱雨又说:“我今天在香港,正和河州一位著名的企业家在一起。他说起你可是赞不绝口,我让他和你说几句。” 杜林祥接过赵筱雨递来的手机:“徐书记,您好!我是杜林祥。” 电话那头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杜总啊。纬通成功上市,我昨天就祝贺过了,今天还得再祝贺一次。在河州举行的庆功会的日期定了吗?到时早点通知我,我一定参加。” 千真万确就是徐万里的声音!杜林祥恭敬地说着诸如感谢领导关心之类的话,心里却开始对赵筱雨刮目相看。 放下手机,杜林祥有好几次都想问一下赵筱雨是怎么认识徐万里的,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提醒自己,越是对那些背景深厚的人,越不能去贸然打听。 晚宴结束后,徐浩成专门安排一辆车去送赵筱雨,他则亲自陪着杜林祥回酒店。杜林祥猜想,徐浩成一定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驶抵酒店后,他便邀请徐浩成到房间坐一会儿。徐浩成也不推辞,跟着杜林祥走上楼去。 进到房间,杜林祥点燃一支烟,笑着说:“徐总将我留在香港,自己还专程从印尼赶过来,不会就为了谈冶金厂的事吧?” 徐浩成跷起二郎腿:“我就喜欢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将你留在香港,的确是为了冶金厂的事,但却不仅仅是刚才咱们谈的那桩生意。” 徐浩成继续说:“把矿石运来河州冶金厂冶炼,撑破天就几百万的赚头。以你我的身份,犯得着为这点钱大费周章?今天我做东,就是想让你和赵筱雨打个照面。接下来的生意,赵筱雨可是关键角色。” 杜林祥挺直身板,问道:“这个赵筱雨是什么人?” 徐浩成呵呵笑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赵筱雨也才认识几个月。而且将赵筱雨介绍给我的,还是咱们的老朋友。” “老朋友,谁?”杜林祥愈发疑惑。 徐浩成说:“胡卫东。” “是他。”杜林祥自言自语道。对于胡卫东的来路以及他的背景,杜林祥是知道的。既然是胡卫东引见的人,来头肯定小不了。 徐浩成说:“当初还是有劳杜总牵线搭桥,我才结识了胡卫东。” “客气了。”杜林祥说,“还是徐总出手大方,咱们在日本泡温泉时,你一来就邀请胡卫东入股矿山。那单生意,胡卫东没少赚吧!” 杜林祥自然清楚,彼时邀请胡卫东入股开发矿山,正是徐浩成奉上的见面礼。徐浩成不缺资金,对矿山的前景更有充足信心。拉上胡卫东入股,等于白给他一次发财机会。 徐浩成笑起来:“胡卫东手眼通天,像他这种人,想不赚钱都难。他入股没几个月,矿山就正式投产。矿藏品位很高,效益十分可观。可就这样,胡卫东还嫌赚钱太慢。他最后联系上一家大企业,直接出高价把矿山收购过去。一转手就净赚几个亿,的确比辛辛苦苦挖矿轻松太多。” “人家做的才叫生意啊!”徐浩成感叹道,“当初拉胡卫东入股,等于是把到手的钱分他一份。没想到矿山高价转让,胡卫东空手套了白狼,我自己也发了笔财。” 听着胡卫东轻轻松松倒买倒卖的故事,再想着自己在商场多年的辛勤打拼,杜林祥不禁苦笑。他此时又想起了吕有顺当年的话,说胡卫东仗着自己的背景,什么赚钱做什么,做什么什么赚钱。 徐浩成继续说:“在这之后,我又和胡卫东合作,在北方投资了一座大型矿山。我们还想复制上回的模式,买下矿完成前期开发,之后高价甩卖。买家已经初步确定,就是北京的一家大企业,这家企业的董事长叫作宋红军。” 宋红军的名头十分响亮,就连远在河州的杜林祥都听说过。宋红军统率下的这家企业集团,更是赫赫有名的商界航母。 徐浩成抿了一口茶:“趁着上个月宋红军在美国考察,我同他见了一面。几天前,胡卫东又陪着他来了一趟香港,大家谈得很愉快。” 杜林祥弹了弹烟灰:“徐总的生意,我大概听明白了。不过,这些和赵筱雨有什么关系?” 徐浩成诡异地笑起来:“我同宋红军两次见面,他都把赵筱雨带在身边。谈话中还好几次暗示我们,说有什么事,可以先和赵筱雨沟通。后来胡卫东告诉我,赵筱雨是宋红军的小姨子。她的姐姐,就是宋红军的夫人。” 杜林祥嘿嘿笑起来:“宋红军就这么信任自己的小姨子?” “那是人家的私事,咱不去操这份闲心。”徐浩成说着话,烟瘾也犯了。他素来都是抽古巴雪茄,而且烟草都由手下揣着。可惜此时,跟来的马仔都在屋外候着。徐浩成毕竟草莽出身,为了省事也不讲究,直接从杜林祥的烟盒里抓来一支红塔山点上。 深吸一口后,徐浩成说:“宋红军愿意高价接手,一来是看胡卫东的面子,另外肯定也有自己的盘算。” “钱能通神。”杜林祥说,“我看这位宋总,胃口小不了。” 徐浩成说:“我听说宋红军雅好古玩,特意为他准备了几件。但这次来香港,他却一件也没收。” 杜林祥说:“这么大一桩生意,单指望几件古玩,怕是不行啊!” 徐浩成接着说:“宋红军离开香港后,赵筱雨主动找上门来。她说自己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了一家公司,想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入股矿山。我派人去调查了这家公司,是刚成立不久的。股权结构十分复杂,赵筱雨如果自己不说,外人根本不知道她才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好手段啊!”杜林祥冷笑一声,“赵筱雨的公司加入后,未来高价卖矿的收益,她也少不了。” 徐浩成点点头:“我和赵筱雨谈了整整几天,终于把入股的条件谈妥了。这桩大买卖,即将付诸实施。” “祝贺徐总发财啊!”杜林祥微笑着,“你把我留在香港,不会也想拉我入伙吧?真有这等好事,我可不会推辞。” 徐浩成掐灭烟头:“在商言商,尽管同杜总交情深厚,但吃在嘴里的肥肉,终究不想与人分食。” “理解,理解。”杜林祥说。 “不过,”徐浩成顿了顿说,“损己利人的事,我的确不愿为之,但利人利己的生意,我却十分有兴趣。” “怎么说?”杜林祥问。 徐浩成不徐不疾地说:“我知道老弟当初拿下冶金厂,是看中厂区的土地。现在厂子已迁入园区,原址也开发了。只不过因为跟政府承诺过,要保证数千工人的就业,才让厂子不死不活地在那儿撑着。” 徐浩成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先把矿石运到你的厂里冶炼,从开采到加工,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时机成熟了,我再顺理成章地收购冶金厂。” 杜林祥搓着手掌:“徐总的算盘打得精啊!买下冶金厂后,估计也不会在你手里留多久吧。到时连着矿山一起,再高价卖给北京的宋红军。” 徐浩成哈哈笑起来:“老弟慧眼如炬,什么事也瞒不过你。既然有宋红军这样慷慨的买家,为什么不多卖一点?我转卖冶金厂,肯定要赚一笔差价。不过你放心,收购厂子的价格,也不会让你吃亏。” 杜林祥思忖了一阵说:“当年我从万顺龙那里学到了一句话‘做生意只算自己的账,别算人家的账’。徐总转手能赚多少,那是你的本事,我决不眼红。冶金厂这边嘛,只要价格合适,我自然愿意出手。” “好,一言为定!”徐浩成说,“下个月,我就把矿石运到河州加工。待我同宋红军把所有细节敲定,就正式收购工厂。” 杜林祥点了点头:“等着你的好消息。” 谈完了生意,杜林祥忽然记起一件事,开口问道:“这个赵筱雨,看样子同徐万里很熟?” 徐浩成说:“说实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认识徐万里。不过像赵筱雨这种女人,成天周旋于权贵之间,认识一个河州市委书记,也不足为奇。” “那倒也是。”杜林祥说。 提到徐万里,徐浩成问道:“对这位新到任的河州一把手,杜总怎么看?” 杜林祥摇摇头:“徐万里对企业倒是关照,不过大都是公事公办。要说交情,还谈不上。” 杜林祥接着说:“过去几年为了规模扩张的需要,纬通的摊子铺得很大。如今成功上市,资金链接上了,我琢磨着稳扎稳打,先把扩张速度降下来,好好修炼一下内功。比如企业的大本营河州,就得花精力好好经营一番。已经规划好在河州拿几块地,认认真真弄几个样板小区。” 徐浩成说:“这几年纬通另辟蹊径,险中求胜,现在是得休养生息一阵子。你的思路很对!” 杜林祥说:“企业要想经营好河州这块根据地,许多事还少不了徐万里的支持,毕竟人家现在大权在握呀。” 徐浩成感叹道:“在中国做生意,想远离政治不太现实。不过我提醒老弟,徐万里能否在河州掌控住局面,犹在未定之天。我倒建议你别忙着下注,不妨再观望一阵。咱们手里的筹码,不是押给朋友,而是押给赢家。谁赢了,谁才是我们的朋友!” 杜林祥问:“徐总消息灵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徐浩成说:“我只是听说,徐万里到河州后工作大刀阔斧,得罪的人不少。反对他的力量,已经在悄悄集结。” 杜林祥续上一支烟:“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就拿这次换届的人选来说,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徐浩成问道:“这次河州换届,哪些人上去了?” 杜林祥说:“换届中杀出的两匹黑马,一个是现任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长唐剑,这次升任市委副书记;一个是现任副市长杨文山,这次出任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唐剑原来在市委常委中的排名并不靠前,没想到后来居上。杨文山是分管文教的副市长,年龄已不小,前段时间甚至传说要转到政协任职,没想到这回还高升了。倒是徐万里平时倚重的几名干将,这一回全都原地踏步。” 徐浩成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有些年没回洪西了,但对唐剑和杨文山,还有些印象。他们都是从兴隆市出来的干部,算是省长姜菊人的老部下。姜菊人在兴隆做市委书记时,唐剑是公安局局长,杨文山是市委办主任。” 徐浩成继续说:“徐万里当常务副省长时,据说就和姜菊人有心结。他来到河州,怎么重用起姜菊人的部下?” 杜林祥说:“照你的分析,徐万里这回吃了个大败仗。难不成……” 徐浩成挥手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或许徐万里已经败走麦城,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能力,或许他是以退为进,在筹划一场犀利的反击。都不好说呀!” “看着吧!”徐浩成说,“河州换届后应该会出些状况。老弟大可明哲保身,隔岸观火。” 杜林祥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抬头瞟了一眼窗外令人沉醉的香江夜景。他的思绪,此刻却飞回河州。远走海外,十余年不曾踏足内地的徐浩成,对于洪西官场的每次预言,总是那般精准。这一次,又会被他言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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