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花城年选”由何建明、向继东、谢有顺、洪治纲、李晓虹、卢翎、王幅明、陈惠琼、朱航满、大卫、周所同等诸多名家编选,为您的海量阅读择优助力。丛书囊括小说、散文、杂文、随笔、诗歌、报告文学、散文诗等9种年度精选图书。 本书简介: 花城年选系列之一种。短篇小说的可贵,在于那些叙事的未尽之处,仿若诗歌的言外之意,甚或那火极一时的三维图,细细琢磨,事情便呈现另外一幅景象,远不像乍眼看去的那么简单。 深谙此番“显与隐”之关系,在叙事中用尽心智的,是几位海外作家,如张惠雯、陈谦、葛亮、薛忆沩、朱天文等。像张惠雯的《旅途》,将人物的情感、人生和自然旅途融为一体,令其相互映射。从中可见作品叙事的精致内敛,以及作家的专注、用心、所承受的“煎熬”。 入选文集的其他篇章,也大多直面现代文明中所包含的巨大困境,因而烙上了时代的印记。如盛可以的《小生命》演绎了家族声誉与生命价值之间的内在冲突。戴来的《表态》戏谑地搬演了交流的困境。蔡骏的《舌尖上的一夜》则对当下大行其道的吃货开刀,惊悚背后是对平庸乏味的生活的抵抗。王小王的《我们何时能够醒来》提出诘问:“我们只需要吃饭、睡觉、喝水就能活着,只需要恋爱、结婚、生孩子就能有一个家,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却总是做不好。” 今年在诸多老面孔中,也多了一位文坛新秀周李立。她的出现,让人瞥见短篇小说创作的后备能量。 作者简介: 洪治纲,男,1965年10月出生于安徽省东至县。文学博士。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教授。浙江省“钱江学者”特聘教授。 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与批评,曾在《中国社会科学》《文学评论》《文艺研究》等刊物发表论文及评论近300万字。出版有《守望先锋》《余华评传》《无边的迁徙》《中国六十年代出生作家群研究》《主体性的弥散》《心灵的见证》《邀约与重构》等个人专著十余部,以及《国学大师经典文存》《**争议小说选》《年度中国短篇小说选》等个人编著二十余部。 曾获第四届全国鲁迅文学奖、首届全国“冯牧文学奖?青年批评家奖”、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首届“当代中国文学评论家奖”等多种文学奖项。 目录: contents 洪治纲序/001 张惠雯旅途/00 葛亮不见/0 盛可以小生命/0 周李立更迭/0 过士行说吧/0 金仁顺纪念我的朋友金枝/0 戴来表态/0 曹寇在县城/0 夏烁蓼湖饭店/ 陈谦我是欧文太太/ 普玄牙齿/ 蔡骏舌尖上的一夜/ 晓苏三个乞丐/ 目录: contents 洪治纲序/001 张惠雯旅途/00 葛亮不见/0 盛可以小生命/0 周李立更迭/0 过士行说吧/0 金仁顺纪念我的朋友金枝/0 戴来表态/0 曹寇在县城/0 夏烁蓼湖饭店/ 陈谦我是欧文太太/ 普玄牙齿/ 蔡骏舌尖上的一夜/ 晓苏三个乞丐/ 斯继东西凉/ 田耳金刚四拿/ 朱辉加里曼丹/ 高君朦胧诗/ 余一鸣稻草人/ 范小青设计者/ 李浩夸夸其谈的人/ 王小王我们何时能够醒来/前言序 洪治纲 从某种程度上说,短篇小说的写作,就是为了如何有效地处理那些未被“许诺”的存在。这些存在,或许是繁复的人性,或许是错位的生存,或许是吊诡的历史意志,或许序 洪治纲 从某种程度上说,短篇小说的写作,就是为了如何有效地处理那些未被“许诺”的存在。这些存在,或许是繁复的人性,或许是错位的生存,或许是吊诡的历史意志,或许是各种宏观或微观权力所遮蔽的精神镜像……它们之所以未被“许诺”,成为一种不在场的存在,既是由于自身内涵的斑驳与复杂,也是因为短篇叙事的智性需求。换言之,如果它们都以“在场”的方式被一览无余地呈现出来,那么短篇小说就会失去它应有的内敛和弹性,也会失去它应有的宽阔与丰饶。所以,短篇小说的叙事,很多时候都像是草蛇灰线,沿着各种机趣横生的“桥段”,靠近那些无法言说的存在之境。 当然,这并不是说,叙事本身对于短篇就不重要,而是恰恰相反。为了有效抵达那些未被全面呈现的存在之境,短篇小说在叙事上几乎要“穷其心志”,费尽心机。用马尔克斯的话来说:“写一个短篇小说需要付出的心血不亚于为一部长篇小说开头。在长篇小说的**部分,作者必须把一切都确定下来:结构、语调、风格、节奏、篇幅,有时候甚至要确定某一人物的性格特征。而之后的部分,作家体会到的则是单纯的写作的快乐,那是人类所能想象的*私密、*自我的一种愉悦。……而短篇小说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只有煎熬或者不煎熬。如果没有感受到煎熬,那么不管是我自己的还是他人的经验都表明,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换个思路重新开始,或者直接把它扔进废纸篓。”将短篇小说视为一种“煎熬”的文体,甚至认为没有经受过“煎熬”体验的短篇,都应该扔进废纸篓里,马尔克斯的这种说法,似乎有些偏激。 但是,倘若认真玩味一下马尔克斯的这段话,我以为,它并非没有道理。特别是他将短篇写作与长篇的开头相提并论,不仅十分在理,而且入木三分。事实上,马尔克斯对一部长篇小说开头部分的基本要求,也恰恰是短篇叙事的核心要素。如果深而究之,这些要素之所以不可或缺,盖因“显现与隐藏”之关系的内在召唤。换言之,就是如何以显性的丰饶之叙事,从容地抵达那些未被“许诺”的存在。在短篇的叙事中,无论声东击西,投桃报李,借尸还魂,还是瞒天过海,以轻击重,借白喻黑,*终都是为了指向那些扯扯拽拽、欲说还休的“隐藏”之域。同样,无论是结构的设置、语调的选择、节奏的控制,还是各种修辞性手段的运用,*终也都是为了“煎熬”出那些未被呈现的、繁杂的生命感悟或生存况味。此所谓“老蚌滴泪,终为成珠”。 我们有理由相信,作家为叙事而饱受“煎熬”,并在“煎熬”中完成各种别有意味的文本,借此巧妙地引导读者走到叙事的背后,寻找或思索那些未竟的存在之义,这便是短篇小说*惯常的叙事策略,也是它的基本审美法则。即使是像莫泊桑的《项链》,看似呈现了人物行动应有的一切,但在玛蒂尔德十年辛酸的还债史中,仍然有着无穷的人生况味等待我们去体悟和思考。它不仅仅是虚荣,还有虚荣背后人们渴望浪漫生活的权利;它也不仅仅是命运的戏弄,还有主人公对自我声誉的执着维护。同样,当我们阅读汪曾祺的《大淖记事》,似乎看到了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包括小镇日常生活的点滴风俗,然而在十一子与巧云情感波折背后所隐藏的那些政治、伦理与命运的东西,却需要我们去寻思再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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