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韩石山评论:李琳之先生是个会写文章的人,他知道自己不是神,下笔总是适可而止,他知道对方不是愚顽,故而不会把话说满。这样的文章,看到会心处,你会轻轻一笑,你知道自己得到尊重,由不得也就尊重对方。 孙涛先生(曾任《城市文学》主编、太原市作协主席,国家一级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朱衣道人》《风流恨》)评《家国往事》:这些年读书不多,一是不想熬眼伤身,二呢,为不断修订写那部虔书(即《虔诚与疯狂》,编者注),许多资料要看、当事人要访,不想浪费时间。那天雨中赴宴得赠李琳之书两本,至今已读毕《家国往事》中的《大商的梦魇》和《千年不醒》两篇。仅从读过的两节看,写得太好、也太有价值了。史料收集、当事人访谈、实地勘察、研究分析、其功其力,加上自身学养和精美的文字表述,真是历史大散文之佼佼者! 本书简介: 这是一部对中国历史文化的另类山西解读,作者不是从史读史,不是从书到书,而更多的是到实地去寻访去感受,去想方设法还原一个历史的真相,作者由此得出的一些看法或结论,与现时代流行的一些观点或观念不尽相同,有的甚至是大相径庭。书中所记述的这些事件发生演绎的地方都在山西,如代县雁门关、长平古战场、运城关帝庙、陵川王莽岭,以及清康乾时期的中国首富平阳亢氏故里、民国初年晋商领袖刘笃敬故里、具有众多远祖遗迹和传说的乾坤湾,如此等等。这些历史事件虽然发生在山西,但都是中国历史上不可或缺的具有典型意义的标志性事件,其中所蕴含的文化价值观恰恰是中国传统文化本身的核心内容。 本书揭示的是以下几个问题: 一、在两千多年的大一统封建社会中,中国没有真正的商人,有的只是官商和小商小贩。真正的商人在其中没有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做大必死——皇帝不容,官僚不容,黎民百姓“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畸形思维也不能容忍大富大贵的存在。 二、中国传统的贵族精神能够在中国商人身上开花结果。多元化的政治时代,能产生真正的大商人,更能涌现出一批“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贵族,二者可以融为一体。民国初年叱咤风云的晋商领袖刘笃敬恰恰就是这种具有贵族精神的卓越商人代表。 三、统治者无需把自己打扮成劳苦大众的救世主,无需给天下画一个“人人敬老,人人爱幼,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所谓“大同社会”美好蓝图,然后强迫黎民百姓步调一致地按照他们随心所欲的指挥棒去稍息、去立正。真正的大智慧在民间,真正推动历史发展的力量是民众。统治者“无为”,民众才能“有为”。统治者朝令夕改的“有为”,往往会挫伤百姓的积极性,让他们最后处于碌碌无为的悲惨境地。 四、标榜“德治”的社会都是以虚伪的道德说教作为幌子的人治社会。 五、久远的历史文明其实是一把明晃晃的双刃剑,它斩断的不仅仅是旧时代意义上的野蛮和蒙昧,它削掉的更可能是新时代“文明人”接受新事物、新观念的能力。 六、中国传统文化中某些正面意义的核心概念不具备科学意义上的真理性。这些概念可以是一个伦理或者道德范畴,但无法成为科学概念,它讲究的是情感,是伦理秩序,不是真理。七、中国历史缺失了太多的“民间记忆”。家事国史是一种须臾不可分割的血肉关系,“民间记忆”可以而且应该成为历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范畴。 作者简介: 李琳之,李琳的笔名,1967年生于山西省襄汾县古晋都遗址边上的南赵村。著名作家、文化学者,是山西大学、太原理工大学特聘教授。著有《黄土魂》《天才的悲剧》《感喟秋雨》《中华祖脉》《家国往事》等。有《一生的突围》多篇作品被收入各类中小学生读本中。《光明日报》刊载中国科学哲学首席科学家郭贵春文,评其《中华祖脉》为“重新观照华夏文明源头的坐标”。 目录: 第一编迷离商贾 大商的梦魇/3 再去去瓜洲古渡吧,那里应该是亢氏及晋商先人们吹响号角、走向商战,抑或战罢归来的拐点,那里应该寄托着他们对亲人思念和对金钱渴望的纠结,那里应该残留着他们人生成败的喜悦和悲伤……但诗人们在这里成了历史的主角,戏剧里的传奇故事在这里成了游人的佐料,而那些创造扬州历史的商人在这里却成了多余而没有让成千上万的文人骚客为他们留下哪怕片言只语…… 最后的贵族/36 我在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的悲怆……我的眼前不时涌现出那个长跑马褂、儒雅倜傥的刘笃敬形象———他义无反顾地去刑场收殓杨深秀尸体的样子,他站在轮渡船头蹙眉思考的样子,他在谈判桌上智斗英人的样子,他在这个老宅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的样子……而最后,他留给我的是一个中国最后的贵族步履蹒跚、踽踽独行的背影…… 湮没的辉煌/55 明清时代的“襄汾商人”,这是一支曾经纵横大江南北、威震长城内外的“商师”精锐,一队曾经让皇帝老儿屡次弯腰借钱的商业群体,一个曾经让桀骜不驯的郑板桥躬身侍教的传奇商帮,一个曾经奠定山西近代工业基础的先驱,一个曾经领袖晋商群伦的商中翘楚,一个曾经完美演绎晋商绝响的民族工商业代表。 第二编史林悲风第一编迷离商贾大商的梦魇/3再去去瓜洲古渡吧,那里应该是亢氏及晋商先人们吹响号角、走向商战,抑或战罢归来的拐点,那里应该寄托着他们对亲人思念和对金钱渴望的纠结,那里应该残留着他们人生成败的喜悦和悲伤……但诗人们在这里成了历史的主角,戏剧里的传奇故事在这里成了游人的佐料,而那些创造扬州历史的商人在这里却成了多余而没有让成千上万的文人骚客为他们留下哪怕片言只语……最后的贵族/36我在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的悲怆……我的眼前不时涌现出那个长跑马褂、儒雅倜傥的刘笃敬形象———他义无反顾地去刑场收殓杨深秀尸体的样子,他站在轮渡船头蹙眉思考的样子,他在谈判桌上智斗英人的样子,他在这个老宅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的样子……而最后,他留给我的是一个中国最后的贵族步履蹒跚、踽踽独行的背影……湮没的辉煌/55明清时代的“襄汾商人”,这是一支曾经纵横大江南北、威震长城内外的“商师”精锐,一队曾经让皇帝老儿屡次弯腰借钱的商业群体,一个曾经让桀骜不驯的郑板桥躬身侍教的传奇商帮,一个曾经奠定山西近代工业基础的先驱,一个曾经领袖晋商群伦的商中翘楚,一个曾经完美演绎晋商绝响的民族工商业代表。第二编史林悲风异化的大神/93徘徊在烟雾缭绕的圣殿里,在四周都弥漫着一种浓烈的忠义氛围中,我仿佛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明白,对于我而言,这实在是一种文化包袱过重压抑而导致的呼吸不畅现象。由此想来,我们中华民族的肌体上还背负着五千年的文明传统,糟粕与精华齐在,渣滓同精髓共存,她负荷着如此沉重的负担前行,怎能不蹒跚踉跄、步履维艰?千年不醒/107王莽被自己和众人用谎言与假象打造成了光鲜亮丽的“圣人”,他又被群儒们高高地托举到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神”的地步。当谎言和假象露出它邪恶的本来面目时,那些不遗余力推着他前行的那股力量,就不仅成了他肉体的践踏者,连他那颗求圣求王的质洁心地也成了他们邀取政治资本而可以随意玷污的垫脚石。文明的疤痕/157在文明和野蛮的无数次搏斗绞杀中,文明可能会暂时败得一塌糊涂,但每一次的野蛮胜利都是以更人性化的文明进步为代价的,随之成为殉葬品的是曾经被视为文明的野蛮———那种披着文明外衣的丑恶野蛮。一个民族苍凉的文化符号/182邪恶化身为正义的面目出现,正义的真身在这里却成了风雨中的飘零,将士们的鲜血成了奸佞小人“邀功”的资本。这是一个历史的暗角,是历代文人们冲锋陷阵意图攻克的堡垒。然而,历史的巨轮在这里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抛锚、搁浅……大国顽疾/225它就像一个布满残红血迹的带着侮辱性的巨大惊叹号,充斥在史乘笔记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又像一个冥顽不化的黑色幽灵,鬼鬼祟祟地游荡在历史的时空隧道中,不时地戳打着你的心扉,不时地刺激着你的神经……第三编家事国史一生的突围/235父亲一生都被笼罩在一张无形的大网中,他从少时即挣扎着要摆脱它的束缚,但结果是刚挣脱开一张踉跄着跑出来,却有另一张更大的网当头罩了下来。他挣扎、反抗、突围了一辈子,当到他年老体衰、身心疲惫、几乎绝望时,那张无形的网才蓦地揭开了……寻祖/247我又要离去了。临走前,表哥把我领到了祖父、祖母的坟地里。那里已经是一片被平整后的小树林了,四周一望无际,苍茫浩远。我拉着儿子一起跪下,谢祖宗先人的血脉之恩,谢皇天后土的养育之恩。暗角/259掌声和鲜花都送给了她们的丈夫,送给了她们丈夫年轻漂亮、知书达理的“如夫人”,她们却只能躲到阴暗的旮旯里无声地啜泣。没人去关注她们,没人去帮助她们,她们就像那疾风暴雨吹打下的飘萍一样,任由时代的洪流无情地吞噬……第四编华夏根祖大美黄河乾坤湾/273中华龙的形象是否就是黄河永和段形状的现实模拟呢?伏羲是否就是中华龙最早的丹青手呢?还有,乾坤湾是否就是伏羲阴阳八卦机理的灵感触发点呢?黄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农耕文明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魂魄,黄河、乾坤湾、伏羲、中华龙、八卦易学原理……思绪至此,我的心似乎要飞起来……祖脉的标识/291中华远古文明的汁液就渗透在我脚下这片平实的泥土里,中华民族的祖脉就绵延在我眼前这逶迤的山岭上、这舒缓的水流里、这蔚蓝的天空中……哦,我的故乡,那黄汾交融的地方,映现着一个民族伊始迷离的背影。水亮的人物(代跋)蒋泥/311后记/313★著名作家韩石山作《序》 李琳之先生是个会写文章的人,以物种而论,这样的物种,已日渐稀少。拿到这部书稿,先看的是他的自序,顿生好感,多么简洁又多么得体。得体且不论,就文章而言,简洁,说是文字的一种特色,莫若说是作者的一种品质。他知道自己不是神,下笔总是适可而止,他知道对方不是愚顽,故而不会把话说满。这样的文章,看到会心处,你会轻轻一笑,你知道自己得到尊重,由不得也就尊重对方。书中文章,以篇数论,并不多,以各自的篇幅论,堪称长,夫所谓大散文者是也。此一文体,近年来颇有张扬之势。始作俑者,是一位现在已视为神物的大作家。他的书,我看过,很佩服,只是我不敢那么写。比如说,敦煌莫高窟里,有个佛洞,一半佛像用石灰涂成白的,一半没涂,作者说,王道士原本第二天去集上再买一担白灰的,有事打扰没去成,后来忘了,遂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要让我写,必得看过《王道士日记》,载明“欲赴集上买白灰一担,因故未去”,至少也得是,见某老者,有此传言。什么凭据都没有,敢这样下笔,还敢说是散文,我虽下愚,亦期期以为不可。起初我以为,《家国往事》这样的大名目,会是这样的大散文。看过方知,李先生不光文笔好,脑子也清楚,大散文的精髓得着了,弊病且让他弊病去,自个没有染上。无论文笔,还是文体,对阅读者来说,都是一种辅助,最最重要的,还得看有没有收益。或许是真的老了,这些年,拿起一本书,常会有种胆怯的感觉。怕什么呢?怕看过之后,一无所获又投诉无门,只能仰天长叹,恨不得抽自个几巴掌,那种失落感,那种狼狈相。读此书,我是抱有期望的。抱有期望,就会有危险,实现了固然欣喜,没有实现,必然是怨尤,是恚恨。我早早作了防备,告诫自己,期望尽可期望,只是不必过高。实现没实现,且置之一边,先说我的期望是什么。这些年,不,这几十年,人们一提起山西,就是晋商如何的辉煌,而晋商者,非是晋地商人之谓,乃晋中商人之谓也。什么乔家大院,常家大院,曹家大院,王家大院,一个接着一个,还有皇家的大自鸣钟,还有御赐的小火车头。再加上那几部电影电视,真叫个绘影绘声美不胜收。所有这些,让你不能不信,不能不服,不能不有这样的错觉。我的疑惑在于,在山西,谁都知道,论富庶,数晋南,论文化,数晋南,怎么一到了做生意上,晋中就比晋南强了?莫非做生意上有另外的法则,越是穷困越是精明,越是没钱越会挣钱?还是说,红面鱼鱼(一种高梁面做的面食),比白面馒头,更滋养人的智慧?琳之先生是晋南人,这本书写的是晋南的商业往事,有关乎国家的,也有关乎私家的。因此之故,看书之前,我就先存了这样的期望。如何呢?释我疑惑矣。在《湮没的辉煌》一文中,作者以大量的史实与史料,叙述了襄汾县晋商的辉煌历史。如今的襄汾县,系1950 年代中期由襄陵与汾城二县合并而成,更早以前,汾城县叫太平县。早在清季,襄陵与太平两县的富庶繁华,史乘多有记载。仅以当铺业为例,嘉庆年间,山西有当铺4000多家,太平县有126 家,排在绛州(今新绛县)与榆次两县之后。绛州乃州府所在地,榆次紧邻省城,剔除这些因素,则太平县当铺的密度,当冠绝三晋。再以驻京城会馆为例,清代山西各县,在北京建有会馆39 座,河东各县共有22 座,其中襄陵会馆4 座,太平会馆4 座。至今宣武门外有个晋太胡同,就是因为当年建有太平县会馆而得名。地方的富庶,必然推动文化的发达,而文化的必达,必有其杰出的人物。作为晋南实业与文化代表的,是太平县南高村的刘笃敬先生。此人有四件事,已然青史留名。一是,戊戌政变失败,谭嗣同、林锐、杨深秀等六君子斩首于北京宣外菜市口,杨深秀是山西闻喜人,家人不敢收尸,当时刘笃敬不过是个小京官,挺身而出,为杨氏收尸并送回山西老家。二是,早在清末,受朝廷委派,作为实业界代表,出访欧洲各国。三是1906 年山西民间集资修筑南同蒲铁路,刘氏作为主要投资者与督办人,建起太原到榆次间十几公里的铁路,为山西最早的一段铁路。四是辛亥革命成功后,1812 年孙中山来太原视察,与山西各界人士在劝业楼(今文瀛公园内)前合影,他与山西督军阎锡山,分坐在孙的左右两边。再就是,他本人是一位读书人,也是一位书法家。有这几项,刘敬笃可说是近代山西商业的代表人物,也可说是山西文化的典范人物。看到这儿,我心中多年的疑惑,能不豁然开朗吗?直觉没有骗了我,只能说自己过去见闻不广罢了。其他各篇,各有各的精彩,兹不赘。有鉴于此,我要说,一个喜爱山西文化的人,应当看看这本书。如果你没有看,遗憾的不会是作者,也不会是我。作者写出了这样的书,我也尽了见告的义务。2015 年6 月17 日于潺湲室 (韩石山,1947 年生,山西临猗县人。著名作家、评论家,曾任《山西文学》主编,现任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平阳亢氏祖籍何处,又如何成为巨富,已无从考稽,但乡野之间恍惚传说却从未间断。据传,明万历年间,山东大旱,一对年轻夫妻逃荒到山西平阳城,最后落脚到东关一破落大户闲置的两间房子内安居下来,靠家传手艺———磨豆腐维持生计。不久,这对夫妻生下一子,取名亢宝万,不幸的是,孩子天生是个兔儿唇,他们顺嘴就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豁儿。豁儿自落地时起,总是啼哭个不停,搅得父母心烦,四邻不安,加之家境困难,孩子还是个先天残疾,父母遂生弃婴之意。事也凑巧,平阳府的赵知府有一晚做梦,梦见了一队满载金银珠宝的车辆前后有序地缓缓驶入了东关,领头的声称是为亢家豁儿送宝来了。赵知府醒来细细琢磨,感觉此事怪异,便叫上随从微服到东关暗访。整个东关就只有这一家姓亢,赵知府一打听就到了院子里。当他看到襁褓中的啼哭不止的婴儿,且听说这孩子小名就叫豁儿时,十分吃惊,没想到梦里的情形竟和现实中如此暗合。赵知府脱口对这对年轻的父母说道:“此子必非常人,本官认他为义子,你二人定要好好抚养!”赵知府走前特意恩准他们入了平阳籍,还给他们留下一些随身携带的银两。从此,夫妻二人再不做他想,辛勤劳作,努力耕种,几年以后就用积攒的钱财和赵知府断断续续的资助,在东关买了一块地皮,动工搭建房屋。一天,他们取土和泥时,竟然挖出十瓮金银珠宝等物。夫妻二人随后就开始筑府邸,修花园,建鱼池,并延请老师教授豁儿。亢家一跃而为当地富户,名声随之鹊起。后来,亢豁儿长大成人后,从年老体衰的父母手中接管了家业,并开始经商,诸如长途贩卖,开典当行,如此等等,亢豁儿迅速暴富起来。后来,亢豁儿就逐渐把半个东关都买下来,陆续建起了一座又一座气势冲天的豪宅大院,乡人取其亢宝万的谐音,干脆给他取了个非常形象的绰号:“亢百万”,他原来的名字和小名反而逐渐被人忘掉了。19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率农民起义军北渡黄河,直逼平阳城下,准备围而攻打。李自成为了窥探城内动静,特命士兵在城北即今临汾郭家庄附近取土筑台,因土台形似圆月,后人称之为月迫山。李自成登台观望,不料被城内官兵发现,射出一支冷箭,李自成躲避不及,左眼被箭羽尾毛扫伤。李自成下台治伤,随手脱下衣服挂在附近一颗老槐树上,这个地方后来形成村落,就被人称作了挂甲庄。李自成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次日便悍然下令要马踏四关。亢百万得知详情,为保东关不被毁掉,密派管家到李自成军营,和李协商,愿给义军捐一次军饷,以求得东关平安无事。义军连日作战,军备困难,现在既有亢百万如此雪中送炭义助,李自成岂有不应之理!结果,这次战斗中,除过东关免于兵燹之难,完整保护下来外,其他三关均毁于战火。直至上世纪40年代,东关城墙还完好保存如初,后在临汾战役中毁于烽烟,被夷为平地。与民间传说可以相互印证的是,流传于晋南和陕北、渭南一带的蒲剧《三疑计》,至今还在传唱着这样一段铿锵有力的唱词:李自成百万军渡河北岸,一马儿围困了平阳城关。临汾挂甲庄平阳府左良玉射尔一箭,射瞎了尔左目五形不全。一怒间把城关马踏兵践,亢百万助军饷留下东关。五从民间传说来看,亢嗣鼎应该是亢宝万的儿子或孙子,他并不是亢氏家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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