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题的治愈系小说,充满悬念和感情,现象级畅销作家金·爱德华兹,在《不存在的女儿》之后闭关五年,推出更加动人的新作! 本书简介: 梦之湖是“我”的故乡,那是一片纯净的土地,然而多年前发生的悲剧,使我难以回归。在回到故乡之后,“我”重温了亲情,更发现了一些家族隐藏的秘密……故事优美而扣人心弦,充满女性的细腻感觉。 作者简介: 金爱德华兹(KimEdwards)是《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长期雄踞第一名的《不存在的女儿》的作者。《不存在的女儿》被翻译成38种文字出版。她的作品还有短篇小说集《火王之谜》等。目前她在肯塔基大学担任教职。 目录: 引子 正文前言引子 她穿过屋子,那奇异的三角形的光亮也随着她的走动忽而照着她身上的这一块,忽而又照到那一块。她穿着那条已经显小的蓝色裙子,老旧的棉布贴着她的皮肤。这个房间位于店铺的上方,虽然很矮,但只属于她一个人。羊毛织物只是松垮垮地挂在窗子上,当她掀起羊毛织物的一角时,整块织物掉了下来,苍白的彗星的光芒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她推开窗,深深地吸气,一口,又一口,更深的一口。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毒气,肺也没有变得灼热—只有湿漉漉的春天,万物生长的气息,还有,远处的大海。 那是奇特的光亮。而那些星座就如同她手上的掌纹,她已非常地熟稔,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彗星。它是那样地高高在上,珠宝般闪闪发亮,缓缓移动,年复一年,刺激而又矜持。远处传来一只狗的叫唤声,还有小鸡在它们的鸡舍里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那是她哥哥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她也认识;她的心跳因愤怒和渴望而加速。她迟疑了一下。这一刻—将会成为她生活的转折点的这一刻,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然而,将她拉到窗沿边的也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她的光脚丫悬在半空,离花园有着好几码的距离。不过幸好,至少她穿戴整齐了。她故意把羊毛织物松松垮垮地留在那里。这一整天里,她都幻想着彗星,幻想着它那野性十足而又热烈的美丽,幻想着它可能的意义,和她的生活可能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声音大了起来,于是,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引子虽然已近午夜,一丝不寻常的光亮还是从羊毛织物上的一条缝隙透了进来,像翅膀上的羽毛般摩挲着她的手臂。她的父母在隔壁房间里熟睡,黑漆漆的村子里万籁俱寂,而她,却在这几个小时里一直清醒地躺在那里。这会儿,她爬下了床,踩着脚下粗糙的地板。这几周来,人们所谈论的就只有彗星,谈论着地球将会如何穿过彗星尾巴上那有毒的水汽,谈论着世界将会如何终结。她已经十五岁了,而一整天里,她和她的哥哥都在帮忙用又黑又厚的羊毛织物将屋子封起来—窗、门,甚至是烟囱—到处都是叮叮咚咚的锤子声,他们的邻居也在忙着做同样的事。 她穿过屋子,那奇异的三角形的光亮也随着她的走动忽而照着她身上的这一块,忽而又照到那一块。她穿着那条已经显小的蓝色裙子,老旧的棉布贴着她的皮肤。这个房间位于店铺的上方,虽然很矮,但只属于她一个人。羊毛织物只是松垮垮地挂在窗子上,当她掀起羊毛织物的一角时,整块织物掉了下来,苍白的彗星的光芒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她推开窗,深深地吸气,一口,又一口,更深的一口。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毒气,肺也没有变得灼热—只有湿漉漉的春天,万物生长的气息,还有,远处的大海。 那是奇特的光亮。而那些星座就如同她手上的掌纹,她已非常地熟稔,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彗星。它是那样地高高在上,珠宝般闪闪发亮,缓缓移动,年复一年,刺激而又矜持。远处传来一只狗的叫唤声,还有小鸡在它们的鸡舍里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那是她哥哥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她也认识;她的心跳因愤怒和渴望而加速。她迟疑了一下。这一刻—将会成为她生活的转折点的这一刻,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然而,将她拉到窗沿边的也并不是一时的冲动。她的光脚丫悬在半空,离花园有着好几码的距离。不过幸好,至少她穿戴整齐了。她故意把羊毛织物松松垮垮地留在那里。这一整天里,她都幻想着彗星,幻想着它那野性十足而又热烈的美丽,幻想着它可能的意义,和她的生活可能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声音大了起来,于是,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金爱德华兹是天生的小说家,她的作品有着丰富的精神分析细节,并展现出人与人之间微妙的不同。 ——《芝加哥论坛报》第一章我叫露西·贾勒特。我曾经住在日本一个靠海的小村子里,那时我还不认识那个窗边女孩,还没有回老家,也还没有遇到那些散落的碎片并开始将它们拼凑成整个故事。那一个春天里,小的地震不断发生,而那一晚,我从睡梦中惊醒。外面,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远处隆隆的火车声;我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直到我能依稀分辨出海涛的声音。除了这些,万籁俱寂,什么都听不见。吉隆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臀上,就像早些的傍晚时分,我们还在跳舞时那样。漆黑的厨房里传来柔曼的音乐,我们的步伐渐渐慢下来,慢下来,直到完全停下脚步,我们在充满茉莉花香的空气里亲吻。 我重新躺了下来,蜷起身体,贴近他的温暖。在梦中,我回到了伴着我长大的那个湖边。其实梦中的我并不想回去,但我却真切地回去了。天阴沉沉的,褪了色的绿色小木屋—我之前见到过,但也只是在梦中见过—发了霉,屋顶上枝桠蔓生。小木屋的窗子已经有了裂缝,覆盖着尘埃和雪花,什么都看不见。我走过小木屋,来到海边,踏上厚厚的、半透明的冰层。我一直走啊走,直到我碰上他们。原来有那么多人就生活在那冰层之下。我瞟了一眼,看到了他们,我跪下来,将手掌紧紧地贴在玻璃般的冰层之上—那么厚实,那么清晰,那么冷冽。是我把他们留在那里的,冥冥之中,我就是知道是我做的,是我将他们留在那里那么久。他们的头发在激流中四散漂荡,而当他们的眼睛与我对视时,我看到他们的眼里满是渴望,一如我的眼。 窗帘在不断地颤抖。我紧张起来,纠缠在地震和睡梦之间。然而,那其实只不过是远处的一列火车,渐渐驶入山林之间。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做这个同样的梦,被震颤的大地惊醒,继而又将过往的一切搅得鲜活起来。这让我回到了我十七岁的那个夜晚。那个狂野而又不安分的我,从基根·弗尔的摩托车后座上滑下来,苹果树开出了丛丛白色的花,宛若我们头顶上的星星。他离开时,我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胸膛,接着,摩托车的引擎声划破夜色,呼啸而去。我转过身,看到爸爸正在花园里。月光下,他的短发中已泛有缕缕银丝;手里的烟头燃烧着,烟气袅袅上升,烟灰缓缓坠落。丁香和早开的玫瑰的香气在黑暗中涌动。你终于回来了,真不错。爸爸说道。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说。接着就是沉默,空气中有着湖水、肥料和一夜之间从黑色的土壤里冒出来的绿芽的味道;他接着说道:露西,想和我一起去钓鱼吗?怎么样?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了。他的话里满是惆怅,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会赶在黎明前起床,和他碰头,吃力地拎着那个工具箱,穿过草地,去船那儿。我想去钓鱼,想接受我爸的邀请,但是我更想上楼想念我的基根·弗尔。所以,我转过身,用尖刻的语气说道:爸,得了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这就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几个小时以后,我在阳光和大家焦虑的说话声中醒来。我跑下楼,穿过被露水打湿的草地,跑到湖边,他们已经将我爸从湖里打捞了起来。妈妈跪在浅浅的水里,用指尖抚摸着爸爸的脸颊。爸爸的嘴唇和皮肤已经发蓝。他的嘴角还留着白沫的痕迹,而他的眼皮则闪着奇异的斑斓色彩。就像一条鱼,我想,多么疯狂的想法,但至少这个想法阻挡住了其他的想法,那些更糟糕的想法,那些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放下的想法:如果那天我和他一起去钓鱼就好了。如果我在那里就好了。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就好了。 我躺在榻榻米上,身边的吉隆叹了一口气,动了一下,他的手从我的臀部滑落。月光照进屋里,在地上投射出一个长方形;和着远处海浪的拍打声,窗帘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渐渐地,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晃动变得剧烈起来。一开始晃动还比较轻微,就像几分钟前火车隆隆驶过时带来的轻颤。接着,放在地上的西藏钟碗开始自动吟唱起来。我收集的小石子也开始纷纷从书架上掉下来,落在垫子上,就像雨声。楼下有什么东西倒下来,摔碎了。我屏住了呼吸,仿佛只要我保持了静止,那么世界就能静止。然而,震动还是越来越剧烈。书架倾斜得厉害,有一些书掉到了地上。接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墙壁在摇晃,地面似乎也开始摇晃,就像有一只巨兽从梦中醒来,翻了一个身;大地仿佛有生命般,地面只不过是它的皮肤,随时都可以起伏变化。 忽然,一切戛然而止,四处一片寂静。远处传来水滴滴入水池的声音。吉隆的呼吸平静而又均匀。 我转过身,晃着他的肩膀。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些小地震他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在那个春季,出现了几百次的小震,有的时候一天里就会来上几十次,有些小震甚至连监测地震的仪器都没有检测到;但还有几次地震,就像这次这样剧烈,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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