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简介: 一部八〇后必读的青春告白,一部西北男人的成长史,揭秘农家子弟为了梦想努力求学,奋斗不止,*终成家立业的艰辛历程。 雷兴荣编*的《三十而立》讲述了“我”三十岁之前的成长故事,重点描述了高中生活和大学生活,通过讲述一些故事让人们了解,在西北某县城的农家学子通过刻苦学习来改变自己和家庭命运的成长之路。 目录: 序青春的责任/陈玉福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集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四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六章第三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 第一章早上还是太阳高照,没到下午就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了,这北方六月的天,真的跟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说着远处就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一声盖过一声,噼里啪啦地吓人,似乎要把这片土地炸开。顷刻间,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地从天上直接倒了下来。雨水顺着牲畜饮水的小道,缓缓地流入金羊河中,河里也开始翻滚着沸腾的泥浆和愉悦的波浪。这条远近闻名的金羊河,几经干涸,几经复流,像这般大的雨,对这条河而言,无疑是过了一个丰盈无比的大年。 人们欣喜地站在各自的大门道前,兴高采烈地看着这场及时雨,偶尔也有女人们“张嫂”“李婶”地在雨中对喊上几句,边嗑黑瓜子边张家的猫儿李家的狗式闲谝。她们手里的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嗑着,跟这雨似的。在她们的眼里,今年的老天爷真是太眷顾人了,在这个正值农作物需要浇水的节骨眼上,这场雨下得,完全可以抵得上一次井水灌溉,尤其是在这个即将被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包围的漠洲县。 漠洲是大西北的一个农业小县,顾名思义,大漠中的绿洲之意。县城虽小,但是历史文明却曾在这里生根开花,就差没有结果。现在在这里生存的30多万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要是问起我们的祖先,那大概要回到2800年前,据说那时候这里就有了人类在此生息,勤劳善良的漠洲人一代又一代在这里繁衍,生存,延续着他们的故事,靠着一条金羊河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据说原来的漠洲县地域辽阔,河流众多,水草丰茂。大片大片的白杨树齐刷刷地林立在沙漠周围,形成一道道坚固密集的风墙,如同士兵手里的盾牌一样,保护着这里的老百姓,令沙漠望而却步,几百年下来,保持原状。加上本身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代被朝廷重兵把守,尤其是历史上几次大的戍边将士举家大迁徙,男人半兵半农,戍守边防的同时还开荒种地,倒是为原本地势平坦的漠洲县带来了些许勃勃生机,一时之间曾被人称为“塞上小江南”。 然而,万物都是相互矛盾的,而矛盾又是相互转化的。世界上任何一个绿洲当它的承载量达到极限或者本身对其他人具有诱惑的时候,必然会朝另一个极端转化。在唐朝末年,战乱频发,对塞上小江南早已窥探已久的吐蕃、党项等一些少数民族部落趁火打劫。他们不仅抢走了这里的粮食和女人,而且还有一些部落甚至全迁至此,反客为主,扔掉他们的帐篷,学着汉人大肆滥砍滥伐树木,搭建房屋。学着汉人种地种田,滥垦土地。连绵不断的战争给这片原本安宁的土地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同时也破坏了这里的生态和植被。这场历史灾难带给漠洲人民最大的好处就是真正意义上实现了民族融合。 历史的车轮就这样一直转到了1949年,漠洲县宣布和平解放。此时的漠洲县,虽然比不得塞上小江南那时的空前盛世,但也还是可以三尺取水,草木成荫,羊肥马壮。在党的领导下,漠洲县开始了它的第二次生命,一个新的纪元就此开始。 有位诗人曾这样赞美过漠洲县内的母亲河——金羊河:多么圣洁的河啊,安静地在这里流淌。 您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轻握着我的双手,仔细地端详着您的孩子。 我听见了您的心脏在召唤,一声声喊着您所有的孩子们。 如今他们已经奔赴在全国,将您的梦想实现,将您的大名远扬。 我感觉到了您在哭泣,那是您对兄弟姐妹们的思念,您那如同雪般的泪水,重新流入您的身体,滋养着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们要感谢您无私的奉献,所以有人就把您的传奇,用文字挥洒在这片深情的土地中,我们同样饱含着泪水,因为我们一样对您爱得深沉!在漠洲县境内,有一个离腾格里沙漠最近的村子叫民勤村,这是个古老的村庄,据老一辈的老一辈传下话说,漠洲县有人生存的时候,民勤村就有人居住,一直繁衍到现在。这也是一个祥和安宁的村庄,多少年来,原先居住在这里和后来移民到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他们习惯于吃晌午,多半是西瓜泡馍;他们习惯于睡土炕,毛毡粗席;他们习惯于供自己的孩子念书,出人头地;他们习惯于太多的习惯,为了生存,为了明天。 1984年农历3月27日凌晨3点多,星空密布,有微风。 “哇啊,哇啊……”一个婴儿响亮的哭声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村庄,划破了夜空。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哎哟,瞧娃娃这大眼睛,跟他老子一样,真俊!”接生婆张大妈乐呵呵地对站在院子里的人们说道。 还在麦地里浇水的老雷,扔下手中的铁锨,向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 等老雷跑到家时,孩子已经睡着了。他笑了,笑得那样灿烂,身材并不魁梧的他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刚从母亲的身体中出来的小东西实在可爱极了,此时的他一只手紧握着,抵在小下巴上,正惬意地享受着这个世界。 突然,老雷哭了,多半是因为激动和感恩上天的恩赐。 这个婴儿就是我,老雷是我的父亲。其实,老雷那时候才只有24岁,只不过是高中没有毕业就因为家里缺少劳力而主动成为了一位农民,久而久之,村子里和他一样的一些人就开玩笑叫他老雷,叫着叫着就成真的了。 1984年农历3月27日,阳历4月20日,春天已经来临,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这天是个好日子。远远看上去,民勤村是那样的祥和,有些人家的烟囱里已经开始烟雾袅绕,在风的作用下,七字形飘向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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