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蝴蝶发笑


作者:孔见,王雁翎     整理日期:2015-11-04 14:26:24

1.作家阵容豪华。汪曾祺、铁凝、毕飞宇、王安忆、叶兆言、莫言、蒋韵、苏童、薛忆沩、刘庆邦、迟子建、温亚军、盛可以、弋舟、葛亮、朱山坡、史铁生、付秀英、须一瓜、张楚、叶舟、王方晨,他们或是中国当代小说的巨擘,或是左右未来中国小说走向的中坚力量。
  2.小说视野广阔。通过对不被理解的编辑、负气辞职的警察、干涉前妻的暴发户、独子自杀的大学教授等人物的刻画,对寡妇在战争中失去**儿子、“文革”中的势利爱情、农村阶级斗争等事件的记叙,本书描写了国共内战以来的中国历史,以及宏大历史叙事中渺如草芥、被洪流裹挟而行的普通民众。
  本书简介:
  《蝴蝶发笑》是当代文学大家及文学中坚的中短篇小说集。作者既有汪曾祺、史铁生等已故名宿,也有莫言、铁凝、迟子建、苏童等当代大家,还包括张楚、葛亮、弋舟、须一瓜等中生代力量。在某种意义上,这本小说集是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中国中短篇小说发展的一个样本。
  作者简介:
  孔见 1960年12月生于海南岛,现为海南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天涯杂志社社长,海南大学、海南师范大学兼职教授。主要从事随笔、小说、诗歌创作和哲学研究,作品有随笔集《卑微者的生存智慧》《我们的不幸谁来承担》,诗集《水的滋味》,评论集《韩少功评传》,以及小说集《河豚》等,并有多篇论文发表。
  王雁翎 《天涯》杂志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海南省作家协会理事。资深文学编辑,所编作品曾两次获得“鲁迅文学奖”。1996年与韩少功、蒋子丹一起参与《天涯》杂志改版,供职至今。主要从事散文随笔及文学评论写作,著有散文集《不能朗读的秘密》等。
  目录:
  唐门三杰(外一篇)/汪曾祺
  蝴蝶发笑/铁凝
  元旦之夜/毕飞宇
  剃度/王安忆
  浦来逵的痛苦/叶兆言
  儿子的敌人/莫言
  上世纪的爱情/蒋韵
  七三年冬天的一个夜晚/苏童
  出租车司机/薛忆沩
  嫂子和处子/刘庆邦
  格里格海的细雨黄昏/迟子建
  驮水的日子/温亚军
  手术/盛可以
  锦瑟/弋舟目 录
  唐门三杰(外一篇)/汪曾祺
  蝴蝶发笑/铁凝
  元旦之夜/毕飞宇
  剃度/王安忆
  浦来逵的痛苦/叶兆言
  儿子的敌人/莫言
  上世纪的爱情/蒋韵
  七三年冬天的一个夜晚/苏童
  出租车司机/薛忆沩
  嫂子和处子/刘庆邦
  格里格海的细雨黄昏/迟子建
  驮水的日子/温亚军
  手术/盛可以
  锦瑟/弋舟
  阿霞/葛亮
  陪夜的女人/朱山坡
  史铁生小说一组/史铁生
  锦绣年代/付秀莹
  寡妇的舞步/须一瓜
  良宵/张楚
  我的帐篷里有平安/叶舟
  大马士革剃刀/王方晨
  前言总序
  1996年初,地处海南岛的传统文学期刊《天涯》在著名作家韩少功、蒋子丹的主持下,变法图强,浴火重生,秉持道义感、人民性、创造力的宗旨,主张回归中国杂文学、泛文学的传统,以令人耳目一新的栏目设置、超豪华的作者阵容,在当时沉寂的思想界、文学界投下了一块嶙峋的石头,激起阵阵波浪,被称为“1996年文坛十件大事”之一。
  光阴荏苒,这本重生的杂志至今已经走过了二十个年头。二十年来,处于边缘位置的《天涯》,始终保持着深度的人文情怀和强烈的现实关切,以从容中道的姿态,对新左派与新自由主义、大规模开发中的环境生态、底层与社会分化、当代道德状况与精神建设、东方视角与中国道路等诸多问题进行跟踪;同时也以敏感的文学修辞,回应时代的喧嚣与人心的跌宕,得到了知识界与文学界有识之士的倾力支持。可以说,时代大潮的每一轮潮汐都在天涯海角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敏感,因而敏锐;关心,因而关注。《天涯》二十年的历史,已不仅仅是一本杂志的历史,有心人可以从中看出,这二十年来中国社会思想和文学潮流的变迁。“《天涯》人文总 序
  1996年初,地处海南岛的传统文学期刊《天涯》在著名作家韩少功、蒋子丹的主持下,变法图强,浴火重生,秉持道义感、人民性、创造力的宗旨,主张回归中国杂文学、泛文学的传统,以令人耳目一新的栏目设置、超豪华的作者阵容,在当时沉寂的思想界、文学界投下了一块嶙峋的石头,激起阵阵波浪,被称为“1996年文坛十件大事”之一。
  光阴荏苒,这本重生的杂志至今已经走过了二十个年头。二十年来,处于边缘位置的《天涯》,始终保持着深度的人文情怀和强烈的现实关切,以从容中道的姿态,对新左派与新自由主义、大规模开发中的环境生态、底层与社会分化、当代道德状况与精神建设、东方视角与中国道路等诸多问题进行跟踪;同时也以敏感的文学修辞,回应时代的喧嚣与人心的跌宕,得到了知识界与文学界有识之士的倾力支持。可以说,时代大潮的每一轮潮汐都在天涯海角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敏感,因而敏锐;关心,因而关注。《天涯》二十年的历史,已不仅仅是一本杂志的历史,有心人可以从中看出,这二十年来中国社会思想和文学潮流的变迁。“《天涯》人文精品书系”立足于当下的知识视角,以专题形式进行精选,企图以杂志二十年的回顾,为中国社会世纪之交世相与人心的变迁立此存照。书系计有:《我们经验里的时代》《平静的坏心情》《生为女人:性别、身体、欲望、情爱与权力》《蝴蝶发笑》《绝版的抒情》《此情可待:1956—2005年的情书》共六卷。既有知识分子对社会焦点问题的热议,也有草根百姓日记书信等实用文字,更有禁得起时间磨砺的文学创作文本。
  回顾二十年的文字过程,我们心存感恩之情。借书系出版之际,我们向二十年来为《天涯》贡献了自己智慧与才华的作者表达由衷的敬意,同时也对《天涯》的读者深致谢意!正是他们之间的精神交集,成就了我们工作的意义。
  二十年的时间不算太短,但也不算太长,《天涯》仍在路上,“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谨以此与《天涯》的作者、读者们共勉。
  王雁翎
  2015年9月1日
  ◆唐门三杰(外一篇)
  汪曾祺
  《淮南子泰族训》:“故智过万人者谓之英,千人者谓之俊,百人者谓之豪,十人者谓之杰。”《诗周颂载芟》:“有厌其杰。”孔颖达疏:“厌者苗茂盛之貌。杰,谓其中特美者。”
  唐老大、唐老二、唐老三。唐杰秀、唐杰芬、唐杰球。他们是门里出身,坐科时学的就是场面。他们的老爷子就是场面。他们学艺的时候,老爷子认为他们还是吃场面饭。要嗓子没嗓子,要扮相没扮相,想将来台上唱一出,当角儿,没门!还是傍角儿,干场面。来钱少,稳当!有他在,同行有个照应,不会给他们使绊子,给小鞋穿。出了科,哥仨在一个剧团做活。老大打鼓,老二打大锣,老三打小锣。
  我认识唐老大时他还在天坛拔草。是怎么回事呢?同性恋。他去女的。他是个高个子,块头不小,却愿意让人弄其后庭,有这口累。有人向人事科反映了他的问题。怎么处理呢?没什么文件可以参考。人事科开了个小会,决定给予行政处分,让他去拔草,这也算是在劳动中改造。拔了半个月草,又把他调回来了,因为剧团需要他打鼓。他打鼓当然比不了杭子和、白登云,但也打得四平八稳,不大出错。他在剧团算是一号司鼓。这几年剧团的职务名称雅化了。拉胡琴的原来就叫“拉胡琴的”,或者简称“胡琴”,现在改成了“操琴”。打鼓的原来叫作“打鼓佬”,现叫“司鼓”。有些角儿愿意叫他司鼓,有几出名角合作的大戏更得找他,这样角儿唱起来心里才踏实。唐老大在梨园行“有那么一号”。
  他回剧团跟大家招呼招呼,就到练功厅排戏,抽出鼓箭子,聚精会神,若无其事。这种“男男关系”在梨园行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有在和谁意见不合,吵起来了(这种时候很少),对方才揭他的短:“到你的天坛,拔你的草去吧!”唐杰秀“不以为然”(剧团的话很多不通,“不以为然”的意思不是说对事物持不同看法,而是不当一回事;这种不通的话在京剧界全国通行),只是说:“你管得着吗!”
  唐杰秀是剧团第一批发展的党员,是个老党员了。怎么会把他发展成党员?他并不关心群众。“群众”(几个党员都爱称未入党的人为“群众”,这意味着他们在政治上比群众要高一头)有病,他不去看看。群众生活上有困难,他“管不着”。他开会积极,但只是不停地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领导讲话。他到底记了些什么了不知道。他真只是听会。极少发言。偶尔重复领导意见,但说不出一句整话。他有点儿齉鼻儿,说起话来呜噜呜噜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发展他,找不到原因。也许因为他不停地记笔记?也许因为他说不出一句整话?
  他很注意穿着。内联升礼服呢圆口便鞋,白单丝袜。到剧团、回家,进门就抄起布掸子,浑身上下抽一通,擦干掸净。夏天,穿了直罗长裤。直罗做外裤,只有梨园界时兴这种穿法。
  他自奉不薄,吃喝上比较讲究,左不过也只是芝麻酱拌面、炸酱面。但是芝麻酱面得炸一点儿花椒油,顶花带刺的黄瓜。炸酱面要菜码齐全:青蒜、萝卜缨、苣萝菜、青豆嘴、白菜心、掐菜……他爱吃天福的酱肘子。下班回家,常带一包酱肘子,挂在无名指上。回去烙两张荷叶饼一卷,来一碗棒粥,没治!酱肘子只他一个人吃,孩子们,干瞧着。他觉得心安理得,一家子就指着他一个挣钱!
  说话,“文化大革命”。“文化大革命”是大倒退、大破坏、大自私。最大自私是当革命派,最大的怯懦是怕当当权派,当反动派。简单地说,为了利己大家狠毒地损人。
  唐杰芬外号“二喷子”,是说他满口乱喷,胡说八道。他曾随剧团到香港演出,看到过夏梦,说:“这他妈的小妞儿!让她跟我睡一夜,油炸了我都干!”“油炸”“干煸”,这在后来没有什么,在二喷子说这样话的当时却颇为悲壮。
  唐杰秀也“革命”,他参加了一个战斗组,也跟着喊“万岁”,喊“打倒”,“大辩论”也说话,还是呜里呜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还是记笔记,现在又加了一项,抄大字报。不知道抄些什么。大家都知道,他的字写得很慢,只有“最新指示”下来时,他可以出一回风头。每次有“最新指示”都要上街游行。乐队前导,敲锣打鼓。剧团乐队的锣鼓比起副食店、百货店的自然要像样得多。唐杰秀把大堂鼓搬出来,两个武行小伙子背着,他擂动鼓槌,迟疾顿挫,打出许多花点子,神采飞扬,路人驻足,都说:“还是剧团的锣鼓!”唐杰秀犹如吃了半斤天福酱肘子——“文革”期间,天福酱肘子已经停产,因为这是“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唐杰球,剧团都叫他“唐混球”。这家伙是个“闹儿”,最爱起哄架秧子,一点点小事,就:“噢哦!噢哦!给他一大哄噢!”他文化程度不高,比不了几个“刀笔”,可以连篇累牍地写大字报,他是“浆子手”(戏台上有“刽子手”)。专门给人刷浆子,贴大字报。“刀笔”写好了大字报,一声令下:“得,浆子手!”他答应一声:“在!——噫!”就挟了一卷大字报,一桶糨糊,找地方实贴起来。他爱给走资派推阴阳头,勾上花脸,扎了靠,戴上一只翎子的“反王盔”,让他们在院子里游行。不游行,不贴大字报的时候,就在战斗组用一卷旧报纸练字。他生活得很快活,希望永远这么热热闹闹下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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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发笑的作者是孔见,王雁翎,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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