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法易,减法难,舍得用橡皮擦擦去背景色调更是难上加难,杨奋的这块橡皮擦让人羡慕,他知道自己做的主体是什么,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大冰 如果我有一匹马,如果我将走过天山南北,我想带上这本书。 ——佟丽娅 是书,是故事,更是情怀。离开新疆这么多年,割舍不了的新疆情怀,读完这本书,更浓。 ——尼格买提 **次读到《一个勺子》时,它还只是一篇文章。在微博上,转发、阅读量已过万。很多微博大v、明星都在转,很多人为之感动落泪。我也不例外。我没有去过新疆,新疆在我心里是美丽的,神秘的,甚至是有那么一点危险的。后来见到了作家杨奋,听他讲了许多故事,我着迷了。 然后有了这本书。 二十四个故事,几乎都能找到原型。他们和杨奋一样,祖辈响应国家号召,来到新疆,为建设新疆贡献一生。他们成了土生土长的“疆三代”。新疆,已经是他们的故乡。他们对新疆的热爱的归属感,让人动容。 整部作品从内容到文字,都是质朴而真诚的,甚至是不加修饰的。作者试图用一种*本真的态度,去讲述和记录他的小伙伴们的生活。恰是这样,使这些故事,如宝石一样,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灵动的新疆,有许多灵动的故事。请跟随这本《一个勺子》,去细细感受。 本书简介: 十年沉淀。二十四篇作品,二十四个发生在新疆的温情故事。网络阅读过亿。这是新一代的新疆人,“疆三代”们的生活。他们热爱这片土地,他们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得到。他们记录着新疆的昨天,期望和建设着新疆的未来。作品文字质朴,饱含深情。以新的情怀,新的笔触,展示了当代新疆的风土人情,民俗民态,读来别有趣味,抑或常被感动。著名畅销书作家大冰、著名演员佟丽娅、央视主持人尼格买提倾情作序,强烈推荐 作者简介: 杨奋,曾用名:北漠小冰、盛世小草。1984年出生于新疆阿勒泰青河县。作家,编剧,公益人士。 目录: 回族姑娘 再见扎巴依 哥哥快跑 一个勺子 守望和田玉 爱抽烟的加库 在没风的地方陪你看风景 像屎壳郎一样推粪球 海上新疆 足球,新疆与梦想 一路向西 西大桥 新疆时间 训鹰人 儿子娃娃回族姑娘 再见扎巴依 哥哥快跑 一个勺子 守望和田玉 爱抽烟的加库 在没风的地方陪你看风景 像屎壳郎一样推粪球 海上新疆 足球,新疆与梦想 一路向西 西大桥 新疆时间 训鹰人 儿子娃娃 达坂城的姑娘 人在新疆 你为什么流泪 高哈尔你在哪里 西部游医阿凡提 背着我的冬不拉 就在不远的库尔勒 遗失的青格里 夜空中最亮的鑫鑫 后记 前言序1 不要一提丽江就说艳遇。 不要一提拉萨就说流浪。 不要一提内蒙古就说草原。 不要一提新疆,就说羊肉串和切糕、大盘鸡和馕。 新疆新疆,那里的人们和你我又有什么两样? 你有酒,他们也有酒,你有故事,他们也有故事。 一样的红尘颠沛,一样的爱恨别离,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的希望或失望,笃信或迷茫。 不要以正嗣自持,而把新疆当远房。 不要以中轴自居,而把新疆当远方。序1 不要一提丽江就说艳遇。 不要一提拉萨就说流浪。 不要一提内蒙古就说草原。 不要一提新疆,就说羊肉串和切糕、大盘鸡和馕。 新疆新疆,那里的人们和你我又有什么两样? 你有酒,他们也有酒,你有故事,他们也有故事。 一样的红尘颠沛,一样的爱恨别离,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的希望或失望,笃信或迷茫。 不要以正嗣自持,而把新疆当远房。 不要以中轴自居,而把新疆当远方。 这个时代哪儿还有什么边塞!谁说动人的故事,只配发生在北上广? …… 上述百二十字,即为我对《一个勺子》一书的认知及期望。 亦是我对本书作者杨奋的认知和劝进。 行走江湖肩膀齐,我不过一个野生作家而已,本无资格为同龄人杨奋作序,之所以冒昧落笔,原因有四: 文字即人字,文不欺人。 要么别写,只要写出来,一定把你整个人带出来。杨奋文如其人,行文颇有江湖气,不由得让我阅读时屡屡引以为同类。既是同类,自当同泽,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亦当助拳。 文字即人字,文不欺心。 这个世界上有故事的人很多,有故事的人大都有个共性:有生活。 但有故事的人往往未必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原因很简单:光有生活,没有思索。 杨奋是个有生活的人,亦是个生活的有心人,他笔下的新疆,不是单纯素材罗列的新疆,不是那个已经被标签化的新疆,不是那个遥远的事不关己的新疆,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跳的、近在咫尺的新疆。 他的文笔未必多优异,但他对新疆生活的思索,以及所负载的温度,是他文字中弥足珍贵的地方。 文字即人字,人有人性。 最初被杨奋的文字触动,是无意中在微博上看到的一篇《回族姑娘》,读完后我忘记了主人公是回族,只记得是个让人心疼的丫头子。 后来读他的《再见扎巴依》,读到最后,我忘记了主人公是哈萨克族,只记得是个戴墨镜的男人。 …… 旁人看来颇具差异化竞争力的素材来源及人物身份设定,他总能最终还原到基本人性塑造上来,让人最终忘记了族籍、地域、社会属性、社会定位,只记住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 窃以为,所谓能打动人的文学作品,归根到底还是与人性相关:解释人性、解剖人性、解构人性等等等等…… 人性若非主体,其他附属皆为浮云,文笔再好也是扯淡。 加法易,减法难,舍得用橡皮擦擦去背景色调更是难上加难,杨奋的这块橡皮擦是让人羡慕的,他知道自己创作的主体是什么,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理应如此,如此甚好。 文字即人字,字不分域。 那么大的中国,那么多的作家……你我读过的新疆文学作品才有几本?你我知道的新疆作家才有几个? 新疆远,远就不配有动人的故事吗?远就不配有讲故事的人吗? 远,就只配有荒辽和寂寥,戈壁和草场,就只配有切糕、抓饭、馕吗? 我擦!凭撒! 我上次去新疆时,走了那拉提,走了巴音布鲁克,走了独库公路…… 一路上陪着我的,是夺命大乌苏、冬不拉的弹唱,以及杨奋的半部书稿。 杨奋在书中问:世界那么美丽,为什么我们留在了新疆? 他自问自答道:因为这是一个有骨有肉的家,因为我们是新疆的孩子。 我呵呵笑了,唉,真是个俗气的回答。 但想了一会儿后,我发觉,并没有更好的答案。 是为序。 大冰 序2 一本好书,最动人的地方,一定是一段无与伦比的故事,让人穿越时空融入其中,感受在那时的情境下,人物内心的激流和平静。 很多事情在意料之外,有时候还来不及反应就行色匆匆。而平静多在成长之后,好似突然觉得就可以把一切都看得平淡了,像经历了整个人生。 读杨奋笔下的人物与故事,总是充满惊喜与感动,达吾然、马史、张鑫鑫、别克……他们就像我儿时伙伴一样亲切,体会他们在成长路上的勇敢和起伏,仿佛看到了我自己。 新疆是我的家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一生的根基。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把新疆放在心里、挂在嘴上,那里的亲情、友情,给予、失去,付出、获得,都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吃一口锡伯大饼,喝一口纯正的奶茶,坐在大草原上,看着风吹草低见牛羊,对我来说,那永远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 大而美的新疆古老而又神秘,有着精致灵动的故事。如今的幸福生活,只有踏上这片土地你才会感受到。只要来一次新疆,你就会迷恋上这里。 我在这里出发,也将在这里到达。如果我有一匹马,如果我将走过天山南北,我想带上这本书。 佟丽娅 序3 杨奋的新疆故事,能触动每一个新疆人的内心。我们总是言爱,因为有爱的故事更让人亲近。杨奋做到了这一点。润物细无声,就好像在某个下午温热的阳光中,安静地喝一杯咖啡,听一位老朋友讲起那熟悉的土地上不一样的故事。 是书,是故事,更是情怀。离开新疆这么多年,割舍不了的新疆情怀,读完这本书,更浓。 尼格买提 后记 一直都觉得写作是一件很自我的事情,就如同在孤岛上生活,与世隔绝,自给自足。而写作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写作是不需要资本的市场,一支笔一张纸,写出内心的东西,就可以引起读者的共鸣。有人说,写作的人是忧郁的。而我觉得,写作人的快乐,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曾经有人问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我说,出书。那人说,那不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吗?他不知道,曾经我父亲的梦想就是出书,写一写阿勒泰的生活,他突然离去以后,这也变成了我的梦想,我带着这个梦想一路走了十六年。 母亲对我说,你父亲如果不离去,今年也要过六十岁生日了。我总是记得新疆自治区成立了六十周年,却忘记了父亲出生在1955年,如果父亲还在,他一定是阿勒泰地区最好的笔杆子,用笔写出这六十年的巨变,从荒漠到良田,从平房到楼房。好在我是他的儿子,我是新疆的孩子。 高三那年所有人都沉浸考题之中,只有我在课桌上写着文字,那一年新概念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家,我梦想去上海参加征文比赛。只是寄出的作品石沉大海,我想比这个更幼稚的是,我复读了一年是为了第二次参加新概念大赛。当然,还是杳无音信。 曾经在天涯网站上一无所有的呐喊,把自己所有的苦闷都倾泻于网络,尽管很多网友觉得我的文笔不错,但是那些文章很少见诸报刊,没有稿费。尽管如此,我还是勤奋地写东西,宣泄内心的悲凉,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五年。 这个过程很漫长,漫长到我生活的孤岛荒无人烟,偶然有人对我说句话都是:好好找一份工作,考个公务员,别写作了。重新回到新疆这三年我很少再去天涯上写文章,我想他们说的对,这是一条不归路。只是我不甘心。 我把用了五年的网名北漠小冰从天涯上注销了,沉淀下来,开了一个网店,不亦乐乎地卖一些新疆特产,还有一些收入,偶尔读读别人的文章,也不会再去想能不能写出像样的文章。 年前的时候,回了一次青河,儿时的伙伴、童年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曾经觉得生活无比昏暗,站在青河的河边上突然全部释然了。生活是给了我们很多苦难,但是还有那么多人心存阳光与感恩,我为什么要沉寂在自己内心悲伤的一面中十年,不能自拔? 再给父亲上坟的时候,我并没有哭,而是和他梳理了童年的日子还有走向社会接触的人与故事。 劈千棘斩万荆,行高山渡深水,最后发现最美的风景就在这路途中。 回到乌鲁木齐,我又把用了三年的网名盛世小草注销了,之前起这个名字内心的想法是:贵国贱民。我想它太不阳光了,走了那么远,走了那么久,行者杨奋或许更适合我。 从那以后,我将这些年的故事与人都列了一个表,一个一个开始写。 以前在内地的时候总是归心似箭,想家的时候去吃拌面与馕。这些年才明白,拌面与馕并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而是寄托了一种情绪在里面。 以前总是把文字当作内心宣泄的最好方式,现在才明白,其实文字是我们怀念过去最好的载体,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 以前的生活太自我,现在才明白,站在另一个角度,新疆也有故事,这些故事会让你忘记新疆的沙漠、草原与戈壁滩。 这个过程很漫长,漫长到就算每一个写字人都是孤岛,也会有深海拥抱。 这深海是灵魂,是理想,是一直坚忍不拔的性格。 这深海是共鸣,是认可,是一路艰难困苦的信仰。 你看这篇铅字的时候,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尽管用十年之久,我以前常说,你看得见我在键盘上打出的字,却看不见我落在键盘上的泪。现在我想说:所有的眼泪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梦想不曾丢,只要你心向大海。 斑驳不堪的记忆 点滴倾诉 在枯寂的人生中 得以慰藉 思念的文字 化成生命蝴蝶 在我们的世界里 飘飞 人的祭灶 人的絮叨 不过一线之间 动情的旋律 扬起的帆船 去寻找生命的港湾 每一座孤岛 都有深海拥抱 记忆是我最大的行李,我把它卸到这里,继续下一个旅途。心存感恩与阳光,就会在旅途中看到最美的风景。 我爱的新疆与你爱的新疆是一样的,因为打动人的,最终还是故事,是情怀。 回族姑娘 我爬一样地冲上了舞台,拿着吉它唱着蹩脚的歌曲,台下的人喊着,这是哪来的勺子,又矮又丑还胖得没边,快滚下来!很快我的歌声淹没在嘘声中。没调的旋律,没谱的歌词,但是它们就那样地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一字一字地把它们唱了出来。 有一种感情在离开好多年后回忆起来,才明白错过了其实就是一辈子。 有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加个微信那么简单,诀别的时候又好像取消关注那样容易。但总有一份感情是会埋藏在心里好多年。 一 马蛋蛋是我第七十二个表白的女孩,她小巧玲珑,说话轻声轻语。我对她的表白算是比较理直气壮,因为之前遇到过很多看起来温柔的女孩,一旦表白,都能送来非常犀利的回答:“你照过镜子么?”咋了,镜子没有美白功能,要不我也很帅气。还有一次,和女孩吃羊腿,表白完以后,那刀子插在羊腿上哗哗地割下来,女孩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但是马蛋蛋却不是这样,她温柔地递来一句:“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我听过很多种拒绝,什么扁豆面旗子想进宴会厅、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馕上放烤肉,你以为你是打卤馕呀。但是这句最温馨,我回了句:“别怕,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马史对我说:“你要坚持,表白一百个,我就不信没有瞎眼的。”每次表白遇到不拒绝也不答应的人,我都问马史,这是备胎的节奏么。马史说:“别想了,你就是千斤顶——换备胎用的。遇到这种情况你就拉黑处理,要不钱包保不住,人财两空。” 但马蛋蛋是我唯一愿意当千斤顶的人,并不是因为她可爱的脸蛋和明秀的眼眸,更不是她翘翘的屁股,而是她愿意陪着我看电影、爬红山、去水磨沟公园,她愿意陪我走遍乌鲁木齐,并且每次都抢着付钱,抢到我害羞抬不起头,抢到我每次都说:“要不你把钱先给我,男人都是要点面子的。” 当然我也有很多的付出,毕竟我是男人。比如有一次我和马蛋蛋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卖水果的人高喊着:“五块一公斤,不甜不要钱!”我问马蛋蛋:“想吃苹果吗?” “想是想,可是我们把钱都花完了,就剩打车钱了。” “没关系。” 我就走在水果摊位上仔细地端详着每一个苹果,然后认真地问卖水果的:“有不甜的吗?” 后来我真的拿了一个大苹果放在马蛋蛋手上,背面的一半都已经烂掉了。我认真地对她说:“生活多么像这个苹果,越是早熟,越是烂得快。” 那段时间我天天跟着这个女孩,马史问我:“你是她的跟屁虫吗?”“不是,我是她的守护神。”白天我都是小心翼翼地和她交往,怕被别人知道。她问我:“为什么?” “我不想影响你找男朋友。” “那你会一辈子跟在我屁股后面吗?” “我跟在你屁股后面是为了挡住马史的目光,他总是盯着你的屁股不放。” 路灯洒下似纱似雨的光芒,我跟在马蛋蛋的后面,看着马蛋蛋兔子般的步伐,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我的心瞬间被感染,有一丝的抽痛,我把这种感情告诉了马史,马史说:“你能无所顾忌地爱上很多女孩,但是你确定会有一个女孩爱上你吗?” 二 马蛋蛋是一个回族女孩,我给别人解释她拒绝我的理由时,会义正辞严地说我是个汉人,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能伤害马蛋蛋。 这样看起来我很大义凛然。 马蛋蛋拥有一个非常传统的回族家庭,她的爷爷去麦加朝觐过两次。也就是说,就算我长得再帅,就算我把肠子洗得再干净,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她都必须嫁给一个回族男孩,就算他是收皮子的,或者卖牛肉面。 我曾经和马蛋蛋无数次讨论过这个问题,马蛋蛋问我:“谈谈你们的人生吧!” “人生,就是命运吗?你家人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由安拉预先安排好的,任何人都不能变更,唯有顺从和忍耐才符合真主的意愿。不过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选择才是人生的前提。” “生在新疆是不以我自己的意志为改变的,是一种命运。向往大海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我一直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道边重新审视我的人生,决定一个人的一生莫过于选择和命运,而我的是什么样的呢?” “我曾试图从中找到答案来解释给我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以及是否正确。其实思考永远是空白的,因为每一个明天都是黑暗的,我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存在,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最危险的就是明天的未知。” “算了,不说了,一说这些可悲伤了。”我说。 “说啊,我喜欢听你说话。”马蛋蛋说。 马蛋蛋以前从来不喜欢听我谈人生,她觉得人生就是人在生活中,没有什么好谈的,可她不知道,其实人生很简单,但是生活很奇妙,因为生容易,活容易,但是生活不容易。我口若悬河时,她总喜欢问我一句:“你是不是站着撒尿的人?” “那说你的选择吧。”我问马蛋蛋。马蛋蛋说,我和你的选择一样。 马蛋蛋也曾经挣扎过想选择不一样的生活,但每次回到家里看到爷爷慈祥的脸就不舍得去伤害这个家庭。那一次,马蛋蛋又一次被家人严词拒绝,她拉着我就去了二道桥吃冰激凌,她哭着对我说:“你也算新疆半个诗人,送我一首诗吧。”我想了半天,在纸上写道: 天 蓝求子的 云 白求子的 不见你 想求子的 见到你 烦求子的 妈妈佛 新疆丫头子 爱吗爱求 不爱么算求 爸爸佛 儿子娃娃① 去么去求 不去么算求 就那以后,我就陪着马蛋蛋踏上了相亲的道路,那是一条不归路。 从相亲网站到妈妈介绍朋友介绍同事介绍或者隔壁卖菜的大妈介绍,从火车站到飞机场,只要有个回族男孩,马蛋蛋都恨不得上去问一嘴,结婚么。 有一次,马蛋蛋去见一个相亲男,约在了乌鲁木齐最豪华的餐厅。马蛋蛋先到了,就坐在了无烟区,相亲男来的时候已经迟到,对她说,谁让你坐无烟区了?马蛋蛋说那个晚上是她最无语的时刻,相亲男把烟灰弹到地上,油嘴滑舌,一会儿服务员长,一会儿餐厅短的。到了晚上,马蛋蛋突然收到了相亲男的短信:结婚以后,你要努力照顾家。马蛋蛋没有回,第二天早晨接到了相亲男的电话:你为什么不和我生孩子?你知不知道喜欢我的女孩排成排了?你怎么想的? 马蛋蛋不会骂人,回了句神经病,就挂了电话,当天晚上收到了相亲男的短信:我恨你。 马蛋蛋哭着问我:“为什么找一个依靠终身的人那么难?” 有相亲男赶时间,约到了公交车站见了一面,就匆忙地赶公交车去了,马蛋蛋站在公交车站不知所措。 有相亲男通过不同的人介绍,见过了三面,连相亲男都说觉得她好眼熟。马蛋蛋恨不得彼此通上高压电线来一次电算了。 还有相亲男她非常的认可,长得帅还很踏实,见很多次面从来没有非分的想法,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有一天晚上,马蛋蛋终于等到他的表白,他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但我是同性恋,这样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相安无事一辈子多好。 还有相亲男感觉不错,但是他前女友一离婚,相亲男就和她在一起了,把马蛋蛋扔到了儿童公园哭鼻子,我在儿童公园荡着秋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每次相亲完陪着她去吃爆辣的米粉,慢慢我也爱上了吃米粉,辣到我眼泪哗哗流的那种米粉。 在这一年,我陪着马蛋蛋相亲不下三十次,每次都得去,因为失败以后只有我能写诗去安慰她。这并不是因为回族男孩优秀的少,而是回族女孩优秀的太多。 后来的很多次相亲,马蛋蛋都当作工作的一部分,不会难过也不会高兴,相亲完只会傻傻地对我笑,不说感受也不会哭鼻子。每次我都会说,要是我是回族,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明天就结婚,多么好的女孩。 三 有一天,马蛋蛋突然辞掉了工作,说要去内地转转散散心。临走的时候我送了她一个书包,里面装满了馕,我说:“如果有一天吃不到清真的食品,至少还有一书包的馕为你垫肚子。” 马蛋蛋去了青岛看到了大海,发给我照片,说:“这是不是你曾经站过的地方?”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脸蛋红彤彤的。她说我站在海边就想起你说的故事。 那是五年前的金沙滩音乐会,我坐在沙滩上听着音乐陶醉的时候突然饿了,工作人员把盒饭送到后台,我假装工作人员过去给那个后台的人说,这个凉了,我给你换一盒。然后美美地拿着一个盒饭坐在沙滩上听川子唱着幸福在哪里,三万一平米。 马蛋蛋学着我写了一首诗: 写给栈桥 六月的风吹拂过来 海水敲打着岸边诉说几千年的柔情 游客买了小碎块的油条 洒在空中 海鸥飞了起来 转圈美美地吃着晚餐 夕阳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这一切 不过它也要休息了 挥了挥手 于是云彩也红着脸说 再见栈桥 马蛋蛋去了上海,去了东方明珠,跟我说,这城市太繁华,看不到人情味;楼房太高了,看不到阳光;人群太密集,看不到笑容。马蛋蛋爬了泰山,去了黄山,她说登高的时候让人心空空的。看着大自然的一切,人太渺小了。最后马蛋蛋去了吉林,发了一个我熟悉的背景照片给我,你的大学我来过了,你看是不是应该给我写首诗。 我说:“你的路线是我规划的。” 她说:“我不管。” 于是我认真地写了一首诗: 春天我听到小草变绿的声音 阳光柔和得让人迷失方向 你在我面前沉默不语 发丝被风吹起的回族姑娘 有些人注定不会再见 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 你说你有很多故事 埋藏在匆匆时光的背后 梦里的向往听不到再见 青春的幻想永恒的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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