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神经质、傲娇、挑剔的大艺术家,具有深度洁癖,就连一根头发飘到他身上都要被他骂,所以当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碰触他,他却不觉得反感的傅倾流出现的时候,他就肯定,确定以及一定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在暗恋他。 于是他开始戴着有色眼镜看傅倾流: 她送花道歉的时候——他嫌弃加唾弃,觉得怎么有女人可以如此不懂矜持,但是……站住!那是我的花,你丢哪儿去了,我有说我不要吗? 她削苹果给自己吃没给他的时候——他看了看那削得奇形怪状的苹果别开了脸,是够难看的,不好意思给他,算她有自知之明。 她没话跟他说保持沉默的时候——他沉着脸,这女人平时那么下流、无耻、不知矜持,如今装什么矜持?画蛇添足!快说话。 作者简介: 黑果,她总是不想走跟别人一样的道路,她总是要造出一个个充满新鲜感的世界,哪怕过程磕磕碰碰,只要结果是好的,便是圆满。而她笔下的人物总是那么充满了魅力,如同日漫里那些个性鲜明有着美好轮廓的少年少女,他们的美,从内到外。就连一根手指,都充满了魅力。 目录: 第一章初遇 第二章承诺 “我在这!”他满头大汗,呼吸凌乱,似乎刚刚很快地跑过,有一缕发都脱离了橡筋的控制跑到了前面,棕色眸中满是内疚和无措,“对不起,我一个人习惯了……” 第三章约定 “我会在那里等你。”付一旬被傅倾流的笑容蛊惑了一小会儿,然后傲慢高贵地抬起下巴,就像高高在上的国王,“别让我等太久。” 第四章心动 “这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那位出色的画家。”他以为她听不懂,所以非常坦荡并且骄傲地对他们道:“是的,看起来有点太年轻,但是相信我,她是个很优秀的画家,你们真应该去看看她的画,我保证你们会爱上她的,就像我一样。” 第五章告白 她快速的奔跑下楼,她要去告诉他,如果他也喜欢她,她会告诉他关于她的一切。 第六章撕裂 等别墅灯光再次亮起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克劳德从自己的猫窝里走出来,看到自己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经过,走到厨房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好几口。似乎依旧不解渴,所以他换了一瓶酒。喝着喝着,忽然将酒用力地砸到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它缩回了脖子。 第七章甜蜜第一章初遇 他穿着精致考究的三件套西装,安静地站在一幅画前,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矜贵,仿佛从遥远的欧洲中世纪走来。 第二章承诺 “我在这!”他满头大汗,呼吸凌乱,似乎刚刚很快地跑过,有一缕发都脱离了橡筋的控制跑到了前面,棕色眸中满是内疚和无措,“对不起,我一个人习惯了……” 第三章约定 “我会在那里等你。”付一旬被傅倾流的笑容蛊惑了一小会儿,然后傲慢高贵地抬起下巴,就像高高在上的国王,“别让我等太久。” 第四章心动 “这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那位出色的画家。”他以为她听不懂,所以非常坦荡并且骄傲地对他们道:“是的,看起来有点太年轻,但是相信我,她是个很优秀的画家,你们真应该去看看她的画,我保证你们会爱上她的,就像我一样。” 第五章告白 她快速的奔跑下楼,她要去告诉他,如果他也喜欢她,她会告诉他关于她的一切。 第六章撕裂 等别墅灯光再次亮起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克劳德从自己的猫窝里走出来,看到自己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经过,走到厨房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好几口。似乎依旧不解渴,所以他换了一瓶酒。喝着喝着,忽然将酒用力地砸到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它缩回了脖子。 第七章甜蜜 傅倾流被骂得翻个身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不再理他,结果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身边的床下陷,一个人躺了进来。 原本离她有点距离的,不一会儿他往她身边挪了挪,手臂有些僵硬的碰到她的背,试探性地碰了碰,见她没反应,又碰了碰,再过一会儿,整个胸口贴了上来,把她抱进怀里,滚烫的躯体好比火炉,让傅倾流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第八章真相 “欸,去哪儿?” “回家。” 番外一他的家族 番外二他们 番外三包子观察记 番外四情人节 番外五自从有了你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男主,神经质得简直萌得我一脸血!每次看到他一边骂女主一边红着耳朵都忍不住嗷嗷叫! ——读者逝然。我看到了一个浪漫绝美的爱情,洁癖严重到疑似有肢体接触障碍症的付一旬遇上没心没肺的傅倾流,他不排斥,甚至接触自然,两人相处的搞笑甜蜜让我恨不能全篇下来都只有他们两人的日常,他们让我温暖让我感动,让我恨不能拥有这样一份爱情。真希望这个温暖甜蜜的故事没有终点。——读者94 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主我就忍不住心里大喊: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本以为会接受不来的,结果却越来越爱!这种是最极品的,没有之一! ——读者晨露暮年 喜欢黑果文里男女主角的那种旁人无缝可插的磁场!喜欢女主坚强、勇敢,直面一切困难的果决,也喜欢男主傲娇神经质下的强大和可靠!总觉得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所向霹雳,无所不能! ——读者血凤这是一栋位置十分僻静的别墅,两边的别墅距离它略远,四周还有围墙挡住邻居窥探的视线。整体装潢是白色调,欧式风格,每一棵树似乎连落叶掉几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跟它的主人一样,精致考究,透着一种“离我远点,别碰到我,你这个脏兮兮的臭虫”的味道。 傅倾流踩过鹅卵石地面,两边是绿油油的草坪,不知名的小小花朵点缀在其中盛放了满地:紫色、黄色、蓝色。 然后迈上一段木质的阶梯,推开门,进入一个整洁如新的世界。 古铜色的木质地板干净明亮得好像天天都有打蜡,从沙发抱枕、坐垫到一个小小的电灯泡,无一不是名家设计私人定制。 真不愧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傅倾流的公寓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场。饶是厚脸皮没心没肺的傅倾流都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换鞋。”走在前面的付一旬见傅倾流站在门关处没上来,又回头从门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室内拖鞋放在她面前。 “噢,谢谢。”傅倾流还在打量这栋看起来跟它主人一样精致考究的屋子,没注意到付一旬还在自己脚前。她穿的是很好脱的坡跟鞋,闻言一转眼就把鞋子给脱了,露出白皙的脚掌。脚趾圆润可爱,还做运动似的张开,然后上下动了动,再塞进拖鞋里,没有一丝异味。 一低头,傅倾流发现付一旬盯着她的脚怔怔地看,又把脚从拖鞋里抽出,在他眼下五只脚趾相当活泼地张开又上下弹动了好几下,问:“我的脚有什么问题吗?” “咳!”付一旬蓦地咳了声,转身步伐飞快地走向前,语气里满是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傅倾流的恼羞成怒以及一点不敢相信:“上帝!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个……你这个下流粗俗的女人!” 傅倾流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刺激到他的神经了。 “我哪儿粗俗了?”下流什么的,她就不问了,反正自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已经被死死地打上了“下流”的标签。 “你竟然这么随便在一个跟你没有定下任何关系的男人面前露出脚!”付一旬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水,转过身用很严厉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一件多么不可理喻的事。 傅倾流无语地翻白眼:“亲爱的,你这是几个世纪前的思想?我露个脚就是粗俗,那穿比基尼露半个胸一大半屁股的姑娘们又是啥?” 她很好奇这人从小到大接受的到底是什么教育,难不成真的是被很古老很传统的贵族家庭养出来的? “闭嘴!你这个淫荡的女人!”付一旬被头发遮挡的耳朵红得几欲滴血,一副被刺激得怒不可遏的恨不得在原地转圈的模样。这个淫荡的女人,竟、竟然敢叫他“亲爱的”,还暗示他联想她穿比基尼露半个胸大半个屁股的模样!他就知道她在暗恋他,但是这么露骨真是……真是不要脸!她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很好,看来她只要跟他多说几句话,哪怕说的话分明只是个没有什么意义的玩笑,都会把付大艺术家给气得神经质发作。 “好吧。那么,付大师请我这个下流变态粗俗还淫荡的女人过来的目的呢?”傅倾流一屁股坐在他柔软的黑褐色单人沙发上,把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搁到了面前纤尘不染的黄梨花木桌子上,懒洋洋地斜眼看他,纨绔到不行。 怎么办?看到他神经质发作的模样,她竟然有种在欺负对方,而且欺负得好爽的感觉,虽然她总是被骂的那一方。 付一旬瞪大那双棕色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她放在他桌面上的脚,却又很快被她含着几分恶作剧似的坏笑的眼神吸引住目光,于是他表情扭曲纠结得就像不知道该站在原地任由她“玷污”他的桌子,还是冲上去指责她,让她把脚放下。 在原地僵了几乎半分钟后,付一旬骤然咒骂着转身快步上二楼:“真是不敢相信!不可理喻!疯子!……” 那咒骂声直到付一旬的脚步消失都还隐约地从楼上传来。 傅倾流有趣地笑了笑,心想他是不是上楼去冷静冷静了,于是站起身在一楼转悠了起来。 这样一个精致考究的屋子,看点有很多。那个摆放在墙上多宝格里的青色龙纹大肚花瓶做工极其精细,触感细腻犹如羊脂玉,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个大师的作品。傅倾流一向对古董没兴趣,但是这个花瓶却似乎有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魔力,而在它旁边不远处的格子里放的却是一瓶1740年的红葡萄酒,再过去是一束红白玫瑰干花,奇怪但是又意外合适漂亮的布置。 她就跟着墙上的画或者墙格子里的一样样物品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房间前,因为是玻璃门,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风景。这是付一旬的工作室吧?她倒是有兴趣,不过未经别人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这种缺乏礼貌甚至是教养的事她当然不会做,更何况这还是很重要的工作室。 正想回沙发坐着呢,一只陶艺品般白皙漂亮的男性的手掌按在了玻璃门上,手掌的温度在透明冰凉的玻璃上晕出一个带着点热气的手掌印,门被推了开。 傅倾流一侧头,入目的是满眼帘的白色,柔软的布料带着一种很干净的洗衣粉之类的味道从鼻尖从她的脸上扫过,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她回神,付一旬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走进工作室,走下白色的回旋梯在下面看着她,冷静下来的棕色眼眸是凌厉的,好像能把所有情绪都藏在里面。 “你在发什么呆?快下来。” “哦。” 明明才统共见过三次,可傅倾流已经莫名习惯了他冷静的模样和神经质发作时的巨大反差。他换了衣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略宽松的白色衬衫,衣摆并没有塞进裤子里,一头漂亮的棕色半长卷发尽数扎到了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一整张精致到如刀锋般锋利的帅气面孔。 傅倾流见他拿出一个画架和画板,眉梢一挑:“你不会要我给你当模特吧?” “你可以随便动,只要不走出我的视线范围。”他坐在圆椅上,垂着眸弄调色盘,似乎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还真是啊,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她本来就想着看他需要她帮什么忙,帮得上的话,就可以要求他当她的模特当回报呢。 “既然这样,等你完事了,也给我当一下模特怎么样?” “你?”他搅着调色盘抬眼看了傅倾流一眼,眼里有几分嘲笑,就像傅倾流没想到付一旬会是这样一个男人一样,付一旬也不认为这个下流、变态、淫荡、粗俗、不矜持的女人会是什么艺术家,又有什么艺术细胞。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闪了下,收回视线:“可以。” 这女人是故意想要跟艺术多沾点边好跟他靠得更近些吧?哧——表现得这么明显,真是一点都不矜持,不过看在她那么努力的分上,屈尊一下也不是不行。当然,他也不会太嘲笑她的,毕竟不能指望一个画廊经理能突然间成为一个画家,就算有爱情这种神奇的推动力也是不可能的。 画有着落了,傅倾流觉得心情不错,既然付一旬说可以随便动,那她就不客气地观赏起大师的工作室来。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几乎一直被围观着的人,傅倾流对于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忽视得毫无压力。 这间工作室里并没有已经成型的作品,付一旬以前大部分时间不是待在港城就是待在英国,两年里只有极少一段时间待在青市,所以这个工作室显然只是偶尔才使用的,并且不仅仅是用来画画的。 看到另一边竟然有陶土和相关的陶艺机器,已经在工作室里晃了几分钟,又不能凑到付一旬身边去看他画画,觉得很无聊的傅倾流眼睛微亮,问付一旬:“我可以玩这个吗?” “随你。”付一旬抽空拨出一个小眼角给那一小堆陶土。 于是傅倾流兴致勃勃地拉了把小椅子开始揉陶土,再把陶土弄到机器上,她想做一个笔筒——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圆柱体——她以前从没玩过这玩意儿,看电视或者看别人做的时候总觉得特别容易,只要用手扶住两边,让陶土自己在机器上转就可以了,结果显然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首先在第一步上她就犯错误了,把陶土弄得太软了,笔筒连站都站不起来,站起来也很快就塌下去。于是她就揉面团似的重新加点干陶土,继续揉,结果太硬了,然后继续加水,又太软了……时间就在她不停地揉陶土中度过,非但不见半个圆柱体,反而热得鼻尖冒汗双颊红扑扑,一擦汗,就把自己的脸给弄脏了,就像一只小花猫。 好在傅倾流只会在作画的时候脾气暴躁,因此不用担心她突然踹飞付一旬的东西。她特别有耐性地慢条斯理地继续弄陶土,一堆陶土越弄越大,越弄越大…… 等付一旬反应过来的时候,画纸上的画已经被他无意识地画出了一条毁灭整幅图的线条,他却奇异地不觉得不悦,视线又落在跟软得十分不听话的陶土做顽强斗争的傅倾流身上,好一会儿把画笔扔进笔筒里,站起身走过去。 “怎么会这么笨?” 傅倾流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悦耳动听的叹息声,下一秒,一双手从后面伸来,覆在她扶着陶土的双手上,然后原本总是要塌下去的陶土忽然间变得听话起来,一个圆柱体缓缓地转成型…… 干燥温暖的艺术品般漂亮的大手手掌覆着小一号的同样漂亮的像艺术品般的手的手背,傅倾流整个人在一瞬间被完完全全地笼罩住,鼻尖除了陶土的味道,又被那淡淡的干净的仿佛纤尘不染的味道笼罩住,傅倾流感觉到背部几乎要贴到了付一旬的胸膛上,甚至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和薄薄的一层空气,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内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她一瞬间仿佛迷失在心跳之中,分不清跳得那么快的心脏是自己的还是付一旬的,直到覆着她手背的手忽然一抖,原本正缓缓成型的圆柱体又是一软,她惊了下立刻回神,还想补救,覆着她手背的双手却收了回去,并且按下了开关,圆柱体就像扭到了腰的老人,一边凸一边凹的姿势怪异地固定在那里。 机器声停下,工作室内安静下来,一点点尴尬又带着点粉红色的氛围在悄悄蔓延,直到傅倾流不解风情地对着怪异的扭曲圆柱体老气横秋地叹息:“难怪我成不了陶艺家,完全没那个天赋啊。” 没有人应声,过了好几秒,傅倾流听到付一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先上来吃饭。” 傅倾流转头,却只看到打开的玻璃门上隐约有付一旬飞快走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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