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亦吻初情


作者:嬴春衣     整理日期:2015-05-21 14:09:41

白奕初从任以情妈妈的尸体旁将任以情牵回白家,对外宣传她是他的私生女,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事实上,他只是将她作为自己亲生女儿的挡箭牌,替他最爱的 女儿白姝丽挡下所有的危险,甚至在白姝丽被劫匪劫走,也由她去替换白姝丽。
  任以晴顺从地活在他的身边,朝夕相处她爱上了这个冷漠的男人,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在她十八岁那天,她却被他送给了自己的对手,更加残酷的命运等待着她……任以晴从来不知道,她就像笼子里的金丝雀,自己在白奕初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位置。他将她狠狠地拥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你是我手里的风筝,就算我把你放出去多少次,我扯着手里的线时,你就得回来。你明白吗?”
  作者简介:
  嬴春衣,攻守兼备的乐活一族。集合了十二星座优缺点,矛盾重重的双鱼女。已出版《蓝乌鸦》、《网游之明抢易躲,暗箭难防》。
  目录:
  第一章他对外公布你的身份,只是为了掩护白姝丽而已。\1第二章白叔叔,乔楚是我的男朋友,或许将来也会成为我的丈夫!\25第三章任以晴从来不知道,她在白奕初的心里,只是他的宠物。\43第四章真是没有想到,白奕初竟然像小男孩似的,还给女人写过情书。\65第五章是不是因为,白姝丽看上的一切,我就一定要让给她?\87第六章现在我正是顺合你的意思,做他的女人,正是你想要看到的呀!\109第七章你——你根本就不姓白,你是野种,你不配拥有梓园!\131第八章她被人灌毒,是白奕初!是他害死了你妈妈!\155第九章白姝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愿意!是的,我愿意!”\179第十章她早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爱她这样深。\201第十一章对不起,被别的男人吃剩的女人,我不感兴趣!\225第十二章你和我不熟?任以晴,你还真是个无情的女人!\247尾声他的眸子静如大海,抬头看着一簇簇樱花,多美呀!\259第一章他对外公布你的身份,只是为了掩护白姝丽而已。云层低低地压下来,多日来的阴霾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任以晴站在山顶的迎风处,一张美丽的小脸淡漠得让人看不出表情。她在等待他的决定。好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语气如无情刮过的冷风:“去吧。”任以晴没有犹豫,说了声“是”。任以晴旁边的保镖云焕毫不犹豫地说:“白先生!我是负责以晴小姐安全的,我要在她的身边!”白奕初冰冷的眼角,溢出几分不耐烦:“他们只需要一个人过去。”云焕还想说什么,被任以晴阻止:“云焕,我没事的。”云焕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眉宇间染上淡淡的怒色:“白先生,您这样做不公平!以晴小姐也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这样把她推到危险中!”白奕初冷硬的唇角抿得更紧,转过身来,手中的枪正指着云焕的脸:“看来,你始终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谁都知道新港白氏集团主席白奕初黑白两道通吃,心狠手辣,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否则的话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任以晴连忙站在云焕的身前,挡住白奕初的枪:“白叔叔,不要为难云焕,他只是为我好。您放心吧,他以后不敢了。”说着转过身来,剪水清眸凝视着云焕,“快给白叔叔道歉。”云焕神色坚毅,显然他根本就没有认为自己有错。任以晴的眸中微微现出些乞求,并且晃了晃他的胳膊。云焕微微愣了一下,终是忍不住轻叹了声,说到底他是不忍离开任以晴,只好向白奕初道:“白先生,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白奕初冷冷地哼了声:“以晴,你还不去!”任以晴的眸中迅速染上一层白雾,却又一闪而没。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往离此二百米远的山洞跑去,风吹起她白色的长裙,一头乌发跳跃……白奕初从望远镜里看到任以晴刚到山洞口,里面就出来两个执枪者,将她拉到了洞中。过了会儿,另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孩子被推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神态倨傲,出了洞后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才不紧不慢地向白奕初走来。白奕初的脸上微微露出一点笑容,这才是白家的女儿!永远处变不惊,有大将之风。一天前,白奕初的女儿白姝丽清晨出门跑步,被劫匪劫走了,劫匪扬言要三千万现金。这点钱对白奕初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当他拿着钱如约来到山顶赎回自己的女儿时,劫匪却又改变了主意,大概是意识到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勒索更多的钱。所以,他们虽然收下了钱,却并没有放过白姝丽,反而要求白奕初再给他们三千万。白奕初护女心切,担心白姝丽的安全,因此提出要钱可以,但必须得换人。劫匪知道,任以晴也是白奕初的女儿,她的身份早就在报纸上公开了。为了顺利再拿到三千万,他们同意了白奕初的要求。就这样,任以晴进入虎口,将白姝丽换了出来。白姝丽走到白奕初的面前,皱眉道:“爸爸,那些劫匪出尔反尔,你真的要无限满足他们的要求吗?万一你明天拿钱来,他们又想多要三千万该怎么办?”白奕初想替女儿理理额前的乱发,却被白姝丽厌恶地躲开:“爸爸,我的身份一直都很保密,没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儿,这次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女儿,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你这样的爸爸,我随时都会被绑架,被杀死!”白姝丽不依不饶。“女儿,这两天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没受伤吧?”“哼,他们敢!”白奕初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好,我们下山。”云焕道:“我不走,我在这里等以晴小姐。”“他们肯定会换藏身地点,你在这里就是找死。”云焕依旧坚定:“我不能把以晴小姐独自留在这里。”白奕初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还是白姝丽看着云焕那么固执感到有趣,笑着走到他的身边,问道:“你喜欢任以晴?”云焕的脸微微一红,沉默不语。白姝丽笑道:“你要是喜欢她的话,更应该好好地保重自己。等我爸带来的人都下了山,你单枪匹马是那群劫匪的对手吗?与其白白牺牲,不如想办法等待时机救她。”云焕被白姝丽说动了。怔怔地凝视了山洞好一会儿,还是与白奕初他们一起下山了。云焕再见到任以晴,是两天后。白奕初报了警,他却留在房子里等待结果。云焕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快要被气疯了。他跑进来质问白奕初:“你竟然报了警!要知道劫匪如果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一定会撕票逃跑,以求自保的!”白奕初缓缓地吸着烟:“如果她死了,也只能怪警察太无能。”云焕没有再多说,就往白家别墅外冲去。就在这时候,任以晴被警察送了回来。她的长发很凌乱,而且白色的裙子上染了大片的血迹,脸色苍白。“以晴小姐!”云焕叫道。任以晴勉强抬眸,向云焕疲惫地微微一笑:“我没事。”房间里,白姝丽正坐在沙发上吃葡萄,白奕初温和地笑着,对她说着什么,直到众人进来,父女二人的谈话才中止了。白姝丽淡淡地看了眼任以晴:“呵,竟然活着回来了。”任以晴向她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到白奕初的身上:“白叔叔,我回来了。”白奕初看到她满身的血迹,眉头拧得很紧:“回来就好。”白姝丽却有些惊讶地说:“你受伤了?”任以晴摇摇头,声音微颤:“是别人的血迹。”白奕初有点厌恶地说:“快去洗洗吧,这样子太难看了。”任以晴说了声“是”,就默默地进了浴室。一想到警方与劫匪血战的情景,她就不由自主地闭紧了眸子,想着不要看见那血腥的场面。但是没有办法,那些情景就好像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重复播放。她咬着唇,将自己用热水冲了又冲,可是鼻子里似乎还残存着血腥味儿。从浴室里出来时,晚饭已经备好。白奕初父女已经动筷子了,白姝丽道:“洗个澡也洗这么久,所以我们就先吃了。”任以晴应了一声,胃里翻滚着什么似的,很难受:“我不饿,不吃了。”“呵,还发脾气呢?”白姝丽显得很不高兴。任以晴匆匆上楼去了,她不想和白姝丽吵什么,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刻。她像只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枕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轻轻地推开,她熟悉的冰冷气息迫近,接着有人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前额,轻轻地在她的额上摩擦:“以晴,你在发脾气?你怪我把你交给劫匪,把姝丽替换回来吗?”任以晴沉默着,不敢睁开眼睛。她已经十八岁了,好多事她都懂。白叔叔这样的爱,以前总是习惯的,现在却有些羞涩。白奕初继续说:“更不该报了警?”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当警方与劫匪展开血战的时候,警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劫匪手中还有人质,他们接到的消息是有人在那里贩卖军火,所以一旦开战毫不留情,任以晴能够活下来实在是太侥幸了。任以晴也明白,白奕初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些劫匪知道了白姝丽的身份,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杀死,白姝丽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安全地生活了。一直以来,外界都不知道白奕初除了任以晴这个私生女,还有个叫白姝丽的女儿。况且白奕初自从结发妻病死后,一直未娶。谁又能想到他原来不止一个女儿呢?任以晴终于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白奕初,站在他的角度上,他没做错。况且,她也没有什么资格怪他。不过她的眼神终究还是惹怒了白奕初,他忽然将她狠狠地推开。她差点滚到床下去:“白叔叔!”白奕初站了起来,讥诮地看着她:“你始终要记得,如果不是我将你捡回来,或许你已经死了!你能够活下来,只是因为我需要你掩护姝丽的身份!否则我为什么要将你养到这么大呢?难道你真的觉得是我的女儿吗?我应该像宠女儿似的宠着你?” 任以晴蓦地低垂着眸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不过是他捡回来的弃儿罢了。“下去吃饭!”白奕初冷冷地命令。“是。”任以晴低低地应了声,下楼吃饭,这时候进嫂已经把饭菜重新热过。在白奕初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忍着反胃的感觉,将面前的饭菜尽量地消灭掉。直到白奕初冷冷地说:“你想撑死自己吗?”她才放下了筷子。终于能够上楼休息,可惜刚刚躺在床上两三分钟,她忽然脸色煞白地捂着肚子,胃部锐痛,仿佛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生生剖开的感觉。她咬着唇,冷汗淋漓,却不敢痛呼出声。在这个家里,她是没有权利痛的。第二天,白姝丽就要回到自己新买的小公寓里,她还在上学,交结了几个同学组建了一个重金属风格乐队,每天除了上课还要到处跑场表演。走的时候懒洋洋地说:“爸爸,以后我要少来这里,真是太危险了,我害怕再被抓走一次。”她的话让白奕初很无奈,只是说:“我会常去看你的。”“不用了,你想我的时候,我们还是视频吧!”白姝丽很无情地说。“女儿,你对爸爸是不是太狠了?”只有白姝丽,才可以让白奕初流露出这种软弱无辜的表情。白姝丽扑哧笑了出来,搓搓她老爸的头发:“你不要装成这样子,我知道你心里巴不得我快点走呢!我的无情呀,都是跟你学的。”白姝丽说走就走,一阵风似的。白奕初也要去公司处理事务,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任以晴。她起来的时候,进嫂已经把早餐都摆好在桌子上。她很为难地看着这些食物,乞求道:“进嫂,我,我实在……”进嫂微笑着把饭菜都端回了厨房,从微波炉里拿出杯牛奶放在她手上:“早饭就不逼你吃了,但这杯牛奶一定要喝。否则白先生知道的话,一定会把我辞退的。”“谢谢进嫂。”她感激地接过牛奶,轻轻地抿了口,目光就落在报纸上,上面头条新闻说的就是警察昨日破获一起特大军火案,击毙匪徒数十人。正是她亲历过的血腥场面,胃里涌动着,她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已经没有什么可吐的了,只是些苦水。进嫂吓了一跳:“以晴小姐,你怎么样?我立刻打电话给白先生!”“求求你,进嫂……不要让他知道……”“可是……”“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把我送到梓园休养的,我不要去那里……”她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悲伤和难过,更多的却是恐惧。梓园是白奕初在郊外购下的小别墅,进嫂每星期去那里打扫一次,平时无人居住。任以晴每隔一段时间就被送到那里去休养。那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进嫂不明白任以晴为什么那么害怕梓园。她终于还是打消了给白奕初打电话的念头,轻轻地拍着任以晴的背:“那现在怎么办?你这样吐,不请医生是不行的呀!”“过两天就会好了,进嫂,你放心吧,我没事。”后园子里的薰衣草长得正旺。那特殊的清香和满目的紫色让任以晴感到些微放松。依旧是一身洁白的裙子,在秋千上显得那么娴静唯美。云焕悄悄地到了她的身后,替她推着秋千:“以晴小姐,为什么你能忍受白先生这样对待你?”任以晴抬眸望着湛蓝的天空,几缕轻薄的云如同仙女的丝带……该从哪里说起呢?那时候,她才八岁。有一天,妈妈带着她找到了一个男人,哭着跪在他的面前,请求他的原谅,请他看在他们以前的情分上收养她,并让以晴叫他爸爸。既是收养,那就不是真正的爸爸。从小,她就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她不叫,只是怯怯地望着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这个男人当然没有原谅她的妈妈,甚至连正眼都不愿看她们,留下一个冷绝的背影走了。她原以为,再也不会见这个冷漠得让人害怕的舅舅。一个星期后,当她守着因吸毒而死去的妈妈的尸体旁边第四天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这个简陋出租屋里发生的悲惨事情,之后听到警鸣声,妈妈的遗体迅速被人抬走。或许是因为害怕,她躲进了出租屋的柜子里。几天几夜,她滴水未进。直到有一天,柜门被打开,她抬起一双澄明的眼眸,就看到了冷漠舅舅。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竟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够保护她,那个人肯定是冷漠舅舅。所以当他牵起她的手时,她很自然地跟他来到了白家。这个冷漠舅舅,就是白奕初。如果没有他,她大概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妈妈卑微地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原谅的那一幕始终留在她的记忆里。她坚信白奕初是与妈妈有过很多纠葛的男人,但是很明显,错误的那一方是妈妈。他虽然有权利有理由抛弃她们,但终究还是不能将她扔在外面不管,所以他把她带了回来。从那以后,他对外宣称她是他的私生女。只有他们彼此心中明白,他只是她的养父罢了。她一直叫他白叔叔。十年来,她穿最好的,吃最好的,她好好地活着,没有在飘零中死去。虽然白奕初的女儿并不好做,甚至常常处在危险中。但是,她不怨他。甚至在她的心里,他就是她的恩人。云焕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以晴小姐,你在想什么?”任以晴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忽然记不起我妈妈的名字,只记得她姓任。”云焕应了一声,漂亮的眸中染满怜惜与同情。自从两年前,他被保安公司派来保护任以晴,他就亲眼看到了这个单纯的女孩子,怎样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冷落,还数次被当成箭靶子甚至是工具,以达到白奕初个人的目的。比如这次,白奕初为了使白姝丽不受伤害,竟然把任以晴亲手送到匪徒的手中。“以晴,不如,你离开吧?”“离开?为什么?”“白总的女儿不好当,他对外公布你的身份,只是为了掩护白姝丽而已。”“这是应该的呀,姝丽是我的妹妹,如果能够保护到她,我很乐意。”云焕看得出任以晴说的都是真心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任以晴平时喜欢画画,她本来是可以读大学的,但是白奕初觉得女孩子学点知识,能够明白道理就行了,万一在学校里跟不好的同学学坏反而得不偿失。所以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请家教的。后来老师发现任以晴在绘画方面极有天赋,就告诉了白奕初。于是白奕初花重金,请了知名画家邵逸来教她画画。到现在,她已经学画六年,画技可说是炉火纯青,在某些方面甚至能够与国内一流知名画家相提并论。画家邵逸半年前就去世了,现在除了她和白奕初,没人知道她是邵逸的关门弟子。白奕初为她建了一个专门的画室,她没事时总喜欢留在画室里涂涂抹抹。除此之外,她就没有什么别的活动了。她像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虽然生长在富贵之家,却完全没有见过世面,生活如一张空白的纸。云焕从怀里拿出一只蝴蝶型的发卡:“这个,送给你。”任以晴接过来仔细地观察,片刻之后抬眸,粲然一笑:“好漂亮。谢谢。”当天晚上,任以晴就用这只蝴蝶型发卡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来,然后怀着莫名忐忑的心情等着白奕初回来。除了应该出去的时候,在家里她的头发都是自然披垂着的。她也想如白姝丽那样,偶尔变个发型,换个发色,或者干脆用各种漂亮的发卡把头发束起来。可惜,白奕初从来没有给她买过这些东西,而且她的头发也一直是由白奕初亲自打理的。太长了,就稍稍剪掉些,也仅此而已,所以她的头发无论从发型还是发质看,都非常的原生态。但是今天,她想让他看看她另外的模样,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清丽,把头发束起来后显得神采奕奕,说不定他以后会允许她的头发自由些呢!当门被推开的刹那,她蓦地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的。白奕初换好了鞋,来到餐桌旁,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变化。眉头紧拧,走到任以晴的身后把那只蝴蝶发卡从她的头发上狠狠地扯下来,因为过于用力甚至扯掉了任以晴的几根头发。任以晴痛得嘶一声,捂着伤处低下头,却不敢发怒,只急急乞求道:“白叔叔,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戴发卡了。”“说!这是谁给你的!”他的声音像从地狱中传来般那么冰冷。“是,是我自己找到的。”任以晴顾不得痛,结巴地解释道。“你不说可以,我一定能够问出来!”说着,就给云焕打了个电话:“把所有人都叫进来。”白家别墅里的司机、用人、厨子、园丁和保镖都匆匆进来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晚白奕初竟然会为一只小小的发卡而大动干戈。等人都到齐后,他将那只发夹在众人的面前晃一晃:“这是从哪里来的?”云焕吃了一惊,忙向任以晴看了眼,只见她低眉垂目,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云焕的反应已经落入白奕初的眼里,他冷冷地将发卡扔在脚下,慢慢地将它踩碎:“我白家不是任何东西都能够拿进来的,这次就算了。但我告诉你们,如果再敢犯第二次,就只有一条路,给我滚蛋,永远不许再踏进白家大门!”白奕初虽然霸道了一点,但是他给众人发的工资还是非常可观的,没有人愿意放弃白家的肥差。顿时齐声道:“我们知道了!”就这样,因一只小小的发卡,任以晴似乎失去了更多的自由。白家别墅里的人虽然不算少,但是没有人敢主动与她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白奕初的怒骂。而任以晴,还是被毫不留情地送回了梓园。每次来这里,他都会把她扔到床上,然后静静地搂着她睡去,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她的伤痛。但事实上,她在他的怀里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白奕初的睡眠极轻,每次她稍稍有什么动作,他就会惊醒,然后果真就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哄她睡觉。其实,每个这样的夜里,她都睁眼到天亮,所以她特别害怕来梓园。她以为,今天也会是这样,她已经做好了第二天睡起来全身僵硬的准备。但是今夜,显然不只如此,白奕初将她扔到床上后,并没有像个父亲般搂着她哄她睡觉,一双眼睛像阴晴不定的狼眸般在她的身上闪闪烁烁。“脱!”任以晴似乎并不明白,结结巴巴地说:“白,白叔叔……我今晚想,想一个人睡。”她终于大胆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没想到话刚出口,就觉得一股冷意紧逼到她的身前,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同时听到嘶啦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扯掉,白奕初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同时稳稳地吻上她的唇……任以晴只觉得脑海里轰地一下变得空白,有那么一刹那,她有些意乱情迷,竟然不想再反抗。但是她马上就回到了现实中,努力地想要把白奕初推开:“不……求求你,白叔叔,不要这样……”她的苦苦哀求和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得到白奕初的怜惜,反而让他更疯狂!随着白奕初大手的往下游移,她的身体被微微抬起,下一秒,便有阵撕裂的痛使她猛烈地缩起了身体:“啊!好痛……白叔叔,我好痛……”她抬手想要将他推开些,但他却将她的手腕死死扣在床上,直到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吟颤抖地倒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赫然清醒。看到身边的女孩,小小的一团,像只可怜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床的一角,他的心蓦然狠痛了一下,伸手要把她如往常那样拉到怀中来,她却赌气般不肯过来。他眉头拧了拧,手中用力,最终还是将她拉入了他的怀中。那晚,任以晴一直在哭泣,泪水将他的胸膛浸染得湿漉漉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有点头晕目眩,他却冷冷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腕,那里有非常明显的青色印痕:“是不是很痛?”任以晴没回答,他就拿出药膏替她涂抹,却又用很可恶的语气说:“你那么喜欢收男人的礼物,是不是觉得被男人喜欢是很幸福的事?或许你已经长大了,需要一个男朋友。”“啊?不,不用了……白叔叔,我……”她惶然地看着他,她已经被他那样了,难道不是说明她是他的女人吗?他怎么还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呢?白奕初淡然地道:“那你为什么要收云焕送给你的东西?”“白叔叔,以后我绝对不敢了。”白奕初冷冷地哼了声,对于她的服从,仿佛并没有在意。任以晴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后来的事情让她明白,他从来都没有跟她开过玩笑。印象中,他对她说的每句话,都不是玩笑话。在梓园住了几天,病情还是时好时坏,胃口依旧不佳。而他,也夜夜贪欢,从不顾忌……直到他遇到工作上的难题,才不再为难她。当他回到白家别墅的时候,将她也带回了白家别墅,见到进嫂,她有点想哭,终于还是忍住了。一切又恢复原状,清冷,孤寂,无助,像一层层网,将她紧紧地裹住。好在还有这个画室,能够给任以晴带来一点安慰。那天,她在画室里画了整整一天,面前的画卷逐渐丰满——绿色的草地上,一位母亲牵着女儿的小手往前跑着,她们的脸上都充满坚毅的神色。而她们身后的世界却正在崩塌,那是场巨大的灾难。奇怪的是,画的正上方,却又有强烈的阳光。在这种阳光的照射下,灾难变得不再可怕,甚至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比较有意思的是,那个小女孩的眼睛似乎盯着画外面的某人,显得很逼真。当白奕初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马上就注意到了小女孩的眼睛。小女孩的眼睛让他很不舒服,他伸手就把画从画板上扯下来,揉成几块扔在地上,冷冷地说:“进嫂说你整天都没有出画室,也没有吃东西,原来就是躲在这里画这么无聊的东西吗?”画被毁了,任以晴没有觉得可惜。反正明天、后天、大后天,她有很多时间画画。她默默地站了起来:“白叔叔,你回来了。”她无辜的逆来顺受的表情,终于使白奕初的火气压下去一些,冷冷地“嗯”了声:“出去吃饭。”任以晴收了画具,跟着他来到饭厅。进嫂已经将饭菜摆好。在白家别墅,总是以晚餐最为丰盛,因为白奕初通常情况下,只有晚餐是回到家里来吃的。任以晴看到有一盘鲜红的咖喱虾,顿时又觉得胃部抽搐,喉头开始恶心。因为过于忍耐,将一张小脸憋得苍白。“白叔叔,我不想吃。”白奕初本来已经切了块牛肉往口中送去,这时候将刀叉狠狠地扔在盘子中,叮当作响。在他看来,任以晴在跟他耍小性子,责怪他把她送到劫匪的手中。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像要杀人似的,任以晴只好强压下胸中烦恶的感觉,默默地将面前的牛肉切成小块,送入口中。白奕初这才又拿起刀叉,继续他的晚餐。晚餐结束了,任以晴的胃翻涌得更厉害。好在白奕初没有多说什么,回到书房工作去了。这段时间他遇到一个很大的难题,使他的工作强度加大了不少。任以晴回到自己的卧室,刚刚坐下来而已,已经觉得眼前发黑,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呕吐起来。她的鼻子里似乎还残存着数天前匪徒与警方激战的血腥味,她趴在马桶上,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吐干净了,也舒服了,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却又听到进嫂敲门:“以晴小姐。”“进嫂,什么事?”“白先生让你去他的书房。”“我知道了。”任以晴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色,拿起胭脂扑了两下,总算红润了些。到了白奕初的书房里,只见白奕初正在翻看一堆文件,眉头紧拧,桌子上放着咖啡。任以晴走过去将那杯咖啡端走,换了杯热牛奶过来,这才问道:“白叔叔,找我有事吗?”白奕初端起杯子喝了口,立刻又吐了出来:“我的咖啡呢!”“晚上喝太多咖啡不好。”“给我煮杯咖啡来!”白奕初的目光似乎有厌恶一闪而过,责怪她的自作主张。她只好又去煮咖啡。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已经是深夜了,白奕初终于把文件看完,喝了口咖啡后说:“狂狮集团吞掉了明珠房产的那块地,那块正好堵在我们白氏工厂前面的地。而他们收购过去却是要建立学校,会把我们的工厂堵在学校的后面,一般这样的情况,搞不好连厂址都要挪动,这对于白氏集团的打击,是致命的。”白奕初的语气总算是好了点,但他似乎是喃喃自语,说着他遇到的难题。任以晴安安静静地听着,白奕初忽然讥讽地笑道:“狂狮集团是如何起家的,谁不清楚?现在竟然要建学校,是忽然想忏悔了吗?当然不是,是因为他成心想要整倒我白奕初!”说着,他的拳狠狠地砸在桌上,似乎很想立刻杀了乔楚。每当他这样的时候,任以晴已经明白自己的使命了。“听说,土地的用途是可以改变的。”她终于低低地接了声。白奕初的唇角闪过一丝冷笑:“不错。”“我同意。”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了。“这次不一样。”“难道不是……陪那个可以改变土地用途的官员吃顿饭吗?”“这次他的要求很高,他说他见过你,只要你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他就能够办到这件事。”“什,什么……白,白叔叔,您一定不会答应的吧?……我,我不可以的……”“你说呢?”他的目光那么冰冷,“其实这个可以改变土地用途的人就是狂狮集团的少东家乔楚,他有个同学在有关部门工作,现在基本是只听他的。这块地只要我出手自然可以买得回来,可是买回来后依旧只能建学校。你说我该怎么办?”任以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含泪笑道:“好,我明白了。但是白叔叔,我可以提个要求吗?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就去做这件事。”“好,我答应。”“可是我还没有说我要提什么要求……”“什么要求都答应。”“白叔叔,您可不能反悔。”任以晴的心里仿佛在下雨,秋季的凉雨。他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毫不犹豫,不惜一切代价。“白叔叔,我的要求就是,做完这件事,请你放我离开。”白奕初微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精致却苍白的脸上:“任以晴,我以为你早就应该认命了,没有我,你以为你走出去后能够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吗?你现在的吃穿用度,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强多少倍你知道吗?”“我知道。”她的声音虽然低,但是语气却很坚定。“你早就想离开我了吧?你每天都在想这件事对不对?”白奕初的语气里,充满了莫名的失望和愤怒。“你还记得你妈妈当初是如何求我收养你的吗?她是跪在我的面前……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走跟你妈妈一样的路。”任以晴只是沉默着,坚持着自己的要求。白奕初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骨子里的骄傲。她从小那么卑微地活着,可是她骨子里的高傲却从来都没有减少,她常常用沉默来对抗白奕初,对抗所有这些不公平的命运!她有什么理由骄傲呢?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会死在出租房的柜子里。“好,我答应你。”任以晴在画室里留了整晚,也画了整晚。直到第二日清晨,白奕初猛地推开门,强烈的阳光像尖利的刺一样扎着她的眼睛,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挡住阳光。白奕初冷冷地说:“你看你的样子,就像一只鬼,我不希望你搞砸这件事,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现在,我命令你去睡觉!晚上的时候,准备参加宴会!”她站了起来:“是。”风那么自由,她也快自由了……虽然她很卑微,可是她也有追求自由的权利。这次,她很乖地喝完了牛奶,而且还吃了一只煎蛋,才把自己扔到床上,几乎是眼睛一闭,就睡着了。下午的时候被进嫂吵醒:“以晴小姐!以晴小姐!”任以晴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茫然地应了声:“进嫂。”“白先生来电话了,让你快点收拾打扮一下,等会儿让云焕送你到宴会地点。”任以晴这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打开衣柜,望着满眼华丽的衣裳,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最后拿出柜子最里面的一件裙子。这件桃红色的裙子是她被捆绑在这个家里的前一天和同学逛街买的,当时她的心情很好,向往着来年学校里的新生活。但是第二天,她被接回了别墅。从此以后,她被迫告别了所有的同学,只能做白奕初的女儿,只能面对家教。这件桃红色的裙子,被白奕初讥讽为低俗,从来不许她穿。可是,今天,她想穿。她的皮肤本来很细腻光滑,又一直穿白奕初给她买的素色衣裳,从未有过艳丽的打扮,连头发也是自然披垂。但是今天,她不但穿上了这件桃红色的裙子,更用一条水红色的手帕当作发带,将头发在头顶盘了起来。因为都是碎小精致的首饰,她不喜欢,最后干脆没戴任何首饰就出了门。云焕看到她的时候,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刹那间就呆了。“云焕,我们走吧。”听着任以晴的催促,他才如梦初醒,车子行驶到大路上,他从后视镜观察着任以晴的脸色,发现她很平静,目光望着车子外面的景色。“以晴小姐,你今天,很漂亮。”“是吗?谢谢。”“以晴小姐,听说今天的宴会,是乔楚乔少爷举办的。”“你叫他少爷?”“以晴小姐,你不知道吧,乔楚虽然鼎鼎大名,但他还很年轻,而且是白手起家,与白先生的路子有相似之处。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位乔楚少爷真是很了不得。”“噢……”任以晴并没有关注他有多么了得,这是她今晚要献身的男人,不管他是老是少,是俊是丑。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处海景酒店,白奕初的助手已经等在厅中,这时候迎了上来:“以晴小姐,白总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任以晴跟着他上了楼,顶楼的露天处,有泳池,有餐桌。白奕初平日里的西装脱下了,搭在椅背上,衬衫的上面两个纽扣解开着,露出一片光滑的麦色肌肤。任以晴连忙低下了头,在她的印象里,他总是那么冷硬、整洁,少有这种轻松斜靠的慵懒姿态。她走到他的面前:“白叔叔。”白奕初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和打扮,脸色立刻有些微变。而在这时,秒表按下,泳池里的人也靠了岸,抹了把脸上的水,笑道:“时间是不是刚刚好!”在明净的阳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健康,俊逸。那是与白奕初完全不同的样子。白奕初冷漠,生硬,像股凌厉又阴沉的风,他从你的身边走过,便仿佛带来了寒霜,让人不寒而栗,但他却又是吸引人的,多年来身边从来都不乏红颜知己。而泳池中的这个男人,则像明亮的太阳,他的笑容能够穿透最黑暗的地方。很快,任以晴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乔楚。他看到任以晴的时候微愣了下,这个女孩子虽然穿着最容易让女人流于俗气的桃红色,但白皙的皮肤和沉静的姿态却使她遗世独立,与众不同。惊艳的感觉从眼眸中一闪而逝,他拿过毛巾边擦脸边走到她的身边:“这就是以晴小姐吧?你头上的手帕很特别,很漂亮。”任以晴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好,我就是任以晴。”说着她礼貌地伸出手,想要与乔楚握手,这是他从白奕初那里学来的基本礼仪。可是乔楚竟然很无礼地视而不见,依旧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我见过你,最高调的淑女嘛,有谁不知道你是白老板的女儿呢!”他阳光帅气的面容下,原来是这样一颗自负高傲的心。任以晴对他的好感顿时降低一大半,却又自嘲地想,早该不对他抱有希望的,能够将女人当商品似的扯到交易中的男人,能是多么完美的人呢?看到任以晴尴尬地收回手,他却又道:“我们走吧。”任以晴一惊抬眸:“去哪里?”乔楚的唇角闪过一丝邪魅笑容:“还需要问吗?”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可是这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白奕初看去,他也正看着她,眉宇间淡淡的,仿佛任以晴只是与乔楚去喝茶。任以晴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唇角绽开一抹笑容,与乔楚下了天台,进入酒店的房间。酒店侍应生很应景地送来一束玫瑰,乔楚接过来递到任以晴的面前:“这束花送给你。”“谢谢。”任以晴接过玫瑰,插在花瓶中。“跟我不必这么客气,以晴……”乔楚不再叫她以晴小姐,而是直接称她以晴。他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很暧昧,双臂缓缓伸展,将任以晴圈在怀中,笑着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好香呀……”他享受似的闭上眼睛:“你的味道,和任何女人的味道都不同。”“你一定,和很多女人好过……”任以晴语气里透出的一丝鄙夷被乔楚捕捉到,他笑了起来:“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但是,就算我再混蛋,也比你的白叔叔强是不是?他竟然忍心将你送给我这样的人,你说他的心是不是肉做的?”任以晴蓦地垂下眸子,掩住眼里的悲伤。乔楚打开了电视:“唉……你不会不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吧?虽然你很香,但我还是希望你再去洗个澡,然后自动地做该做的事,我是不喜欢强迫女人的。”任以晴咬咬唇,果然人不可貌相。乔楚长了这样一张俊逸的脸,实际上却是个禽兽。她进入浴室,水哗哗地流着,滑过她身躯的每个部分。乔楚说得对,她是不干净的女人,应该好好洗洗的。不过没关系,这次之后,她就能离开白奕初,离开梓园了。出来的时候,她只围了浴巾,完美修长的颈和小腿都露在外面,乔楚看了眼就扭过头,却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就在任以晴要扯下浴巾的时候,乔楚忽然走上前来,将她的手握住:“难道白奕初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你出马吗?告诉我,你有几个男人了?”任以晴咬唇,怒视着他,却不回答。乔楚拿起自己的衬衫,披在任以晴身上:“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快就范的。”她的眼眸微微一亮:“什么……意思?”乔楚点了支烟:“虽然我有过很多女人,但事实上,如果我真的只是要找一个上床的女人,绝不会找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听着,只要你和我签订一份合约,我就可以帮助你的白叔叔,让那块地改变用途,而且他还有机会将那块地回购成为他的地。”任以晴微微冷笑:“那块地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想用他的事威胁我就错了。”“好,你可以不答应。你不答应的话,就算今日你在这里献身,我也不会帮助他的。”“你……你反悔了?”任以晴迅速穿上衣服,感到羞愤不已:“为什么?是因为我太难看了?”乔楚看着刚才还文文静静的她,忽然变得小野猫似的凌厉,倒也感到有趣,蓦地把她拉到怀里来:“难道你那么想要把自己送给我吗?”“当然不是!”“那你激动什么?”“我……”是啊,她到底在激动什么?脸蓦地红了,想想刚才的表现,她竟然失态至此,好像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送给他似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要你,当我一年的女朋友。”“啊?”“在此期间,你必须随叫随到,除了上床,你要把女朋友这个角色扮演好。你是名门淑女,正是我爸爸喜欢的类型,如果是别人,还得不到这个美差呢。”“真的不会上床吗?”“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么,我白叔叔的事……”“只要你乖乖地做我女朋友,我自然会帮他。”“还有件事,就是我和你之间签订合约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为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我爸妈知道我竟然找了个女人陪我演戏,一定会气得再也不认我这个儿子的。”任以晴沉默了很久,终于发现,其实她是从一个坑里跳到另外一个坑里,根本就没有喘息的余地。乔楚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早就笃定任以晴被他握在手心里,没有办法逃脱的,所以他很放心。果然,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任以晴才微微地叹了口气,给乔楚盖上被子,她坐到窗前继续等他醒来。她有点恶意地想:或许白奕初会焦急吧,他会不会忽然从外面冲进来,把她救出去?直到天黑了,他都没有进来。他是铁着心,将她送给别的男人。想到这里,心头就仿佛扎了根针,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扯呀扯,很痛,却怎么也拔不掉。乔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身上的被子,唇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笑容:“以晴。”任以晴走到床边坐下,脸上竟然是淡淡的笑容:“我想好了,答应与你签订女朋友合约,但是一年后你一定要放我自由。”“好,你放心,一年后你若还缠着我,我也不愿意。”乔楚说着,就从客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份合约,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两人把名字一签,这事就算定了下来。“你现在可以走了。明天晚上我要参加朋友的小型宴会,希望我的女朋友能够出席。”“好的。”乔楚很绅士地把任以晴送到了白家别墅,云焕先迎了上来:“以晴小姐,白先生早都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个男人是谁?”任以晴笑着说:“他是乔楚。”乔楚主动与云焕打了个招呼:“你就是以晴的司机兼保镖云焕吧,你好!”云焕也很礼貌地向乔楚说了声:“你好。”任以晴已经进房间了,白奕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平时他基本是不看电视的。看到她进来,他冷冷地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你放心,那块地的事,一定会解决的。”任以晴说着,脚步没有停下来,直接往二楼而去。白奕初唤了声:“以晴!”她不但没停,反而跑得更快了。白奕初扔了手中的遥控器,向她追来,结果她刚刚到卧室门口,就被白奕初一把拉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叫你,你没有听见吗?”“你说过,办完这件事,我就自由了!”任以晴毫不示弱。“所以呢?”“所以你以后不能再控制我的生活,我是个自由的人,你唤我我不想答应的时候就可以不答应,当然我心情好的话也许会给你面子。”白奕初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难过——曾经也有个女人,口口声声要自由,倔强得像只驯不服的小野猫,但是当他真的给了她自由的时候,她却把自己折腾成那么卑微的、没有尊严的样子,回到他的面前。他狠狠地扯住任以晴的头发:“自由!好,我给你!”他猛地将她甩开,任以晴的头发被扯得生疼。“进嫂!进嫂!”白奕初疯了似的喊进嫂过来。进嫂吓了一跳,匆匆上楼:“白先生,什么事?”“以晴小姐想要自由,今天我们就让她自由,收拾好她的东西,让她立刻离开白宅!”“什、什么?白、白先生,这……不太好吧……”进嫂结结巴巴地说。“别啰唆!就这样做!”进嫂将同情的目光落在任以晴身上:“以晴小姐,这,这……”任以晴倒显得很平静:“进嫂,我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不用麻烦了。”说起来,除了那一园子的紫色薰衣草和那间画室,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她用淡然的目光看向白奕初:“白叔叔,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会记得你的恩德,但是现在,我要走了,再见。”说着,她微扬着下巴,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往白宅外面走去。白奕初如同受伤的野兽,怒吼:“好,你走!立刻走!”云焕刚准备去休息,看到任以晴又出来了,忙问:“以晴小姐,你要去哪里?”任以晴微微一笑,“云焕,我要走了。”“去哪里?”“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再回这里了。”“啊?出了什么事?”“云焕,求你,别问了。”云焕二话不说,就往房子里冲去,他一定要给以晴讨个说法。当然,从白奕初那里是得不到答案的,等他再出来时,任以晴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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