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水千山走遍,只为一人动心 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 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的名字 分开后我每想你一次,就埋下一颗紫罗兰的种子。 你知道的,紫罗兰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我希望花开时,你还在等我。 我希望我做梦时,你也在想我。 作者简介: 天涯蝴蝶浪子,1987年3月出生于河南。作家,编剧,出版人。 获奖经历: 2007年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奖 2008年花火大明星纸上选秀二十强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奖 2013年首届网易原创文学大赛奖 2013年第三届最小说文学之新青春组全国十二强 已出版: 《秦乱》 《三国无双》天涯蝴蝶浪子,1987年3月出生于河南。作家,编剧,出版人。 获奖经历: 2007年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奖 2008年花火大明星纸上选秀二十强 2010年第十二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奖 2013年首届网易原创文学大赛奖 2013年第三届最小说文学之新青春组全国十二强 已出版: 《秦乱》 《三国无双》 《以爱之名》 《鲁班的奇书》 《从未想过失去你》 《谁的青春伴我同行》 《黄金帝国沈万三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听说海角天涯只有风能到达》 目录: 她都没有翻到过。倒不是她有多讨厌做医生,从小就被妈妈当小护士使唤的她已经对医生的生活非常习惯了,她只是不想一眼就看尽一生的路。 因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唐柘特别希望长大以后能够背着画板到处走走,把自己看到的美景都画下来,而不是在本地做个医生,安安稳稳却也无趣地度过一生。 望着医书发了一会儿呆,实在饿得不行的唐柘终于还是起了床。留在厨房的饭菜已经凉了,她也懒得再热,三口两口吃完,就下了楼。 因为怕有留在诊所等着输液的病人被怠慢了,她先是在二楼溜达了一圈。也幸好没人,不然病人看到她这么一个呆萌茫然的业余小护士,多半会担心她把本该扎进静脉的针头扎到动脉里去。乱扎针这种事,她还真干过不少次。 就在唐柘从二楼溜达完要去一楼跟妈妈碰面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尖锐的警报声。在警报声落下又要响起的那一瞬间,一声女人的尖叫横插进来,紧跟着又是一串刺耳的刹车声。 警报声对于唐柘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座在战争年代被日军空袭过的城市就有了每天拉两分钟防空警报醒国人勿忘国耻的规定。而那听上去就在楼下的尖叫声和刹车声,但愿不是一场车祸。 在第二轮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唐柘一边脑补着车祸现场的画面,一边急急忙忙跑到了一楼。等候就医的病人这时候都已经挤出门外,车祸现场就在唐柘家的大门口。 很多年后,已经跟柯栗分手了的唐柘回想起这一幕,脑袋里就剩下“天注定”三个字。久久不散的雾缩短了人的视线所能及的距离,漫长的假期又让路上的人比平时多了几倍,习惯了开快车的赛车手柯栗已经够压低车速了,可第一次来这里的他还是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分了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不慌不忙地撞上了那个横穿马路来诊所看病的孕妇。 好在孕妇被撞得不严重,又是在诊所门口,救治得很及时,胎儿保住了。只是孕妇要留下来观察几天。肇事司机柯栗一看就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完全处在极度的自责和恐惧之中,他愿意承担一切费用和责任。在唐柘忙着收拾病房给孕妇住的时候,他蹲在候诊室的角落里,无助得像个孩子。 唐柘冲下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小伙子,但跟着就被倒在地上不停喘息的孕妇分了神——看帅哥要紧,救人更要紧。等到安置好了孕妇之后,唐柘想说几句安慰柯栗的话,因为看他那无助的表情,好像他不是肇事者而是受害者。可是还没等唐柘走到柯栗跟前,孕妇的家属就赶来了,家里立刻变得吵闹起来。 02 也是合该柯栗倒霉,他本来要到九月才来嘉城读大学的,偏巧前几天赢了一场比赛,换了台新车。想试试新车的性能,也想看看未来要待四年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他就提前一个月来了嘉城。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算是暑期自驾游了。 来到嘉城看完学校后,有人告诉柯栗说嘉城的山道非常险峻,和电影《速度与激情》里的场景有一拼。职业好奇心促使他迫不及待地想上山看看,于是他一大早就出了门,结果山下一片大雾,加上游人太多,折腾到十点多不但没到山上,还在这个小诊所边上撞了人。 好在孕妇没有大碍,只是孕妇家属不依不饶要他赔钱。柯栗倒是不缺钱,作为地下赛车界一流的车手,他一场比赛就能赢一辆不错的跑车。只是刚到嘉城,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孕妇家属张口就要一百万,明显是在宰人。 柯栗撞人后一直处于茫然状态,他开车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撞到人,而且还是一个孕妇。看到活生生的人倒在他的车前,他整个人都懵掉了。 等到家属把他围起来狠狠地训斥一通之后,他就清醒了许多,心理阴影也减退了不少。他试着为自己辩解,再三说车速并不快,只是大雾阻碍了视线,防空警报分散了注意力,加上孕妇又横穿马路才酿出的这事故。可是没有人听他解释,对方就只想要赔偿。 “要不然这台车给你们吧,新车,买下来要一百多万的。”柯栗虽然不迷信,但撞过人的车他是不想再开了,如果能用车摆脱眼前这帮人,他觉得也没什么可惜的。 “这点小事故就要一百万,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本来看到柯栗气色好转知道为自己辩解了,唐柘就不想多管闲事了,结果最后看到他要拿车去赔,唐柘一急就冲进了人群。 “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对你没好处。”眼看就快谈妥了,唐柘这一冲出来,把孕妇家属吓了一跳。 “这是在我家,我为什么不能管?” “我们随时可以转去别的医院,在这里看是给你妈妈面子让你们挣钱。别不知好歹。” “别转院,我这里还有二十万现金,和车一块儿给你们,这车是限量版,就是拆了卖也能卖几十万的。就在这里养病吧。”柯栗一听要转院,顿时慌了。 “瞧见没,人家肇事者都同意了,你跟着瞎起什么哄。该干吗干吗去。”孕妇家属一边数落唐柘,一边笑嘻嘻地接过了唐柘的银行卡和车钥匙。 “你怎么那么傻,那可是一百二十多万!”唐柘简直要气死了。 “你比我还傻。”柯栗反而笑了,事情总算解决了。在他看来,医院是他去过的最可怕的高消费场所,在这个偏僻的小诊所治疗他还能够承受,如果转去大医院,那恐怕就不是损失一台车的问题了。不算赔偿,光是诊疗费用搞不好就得几十万。他宁愿被孕妇家属讹诈,也不想被医院讹诈。 柯栗对大医院的恐惧来源于他的父亲——他十岁时父亲出了交通事故,为了救治好父亲,母亲到处借钱,最后房子都抵押出去了,可父亲还是走了。 孤儿寡母天天面对一群债主,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苦难让人一夜长大,在那段时间柯栗的心智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在成长。但他再成熟也只是个小孩,最后母亲被迫嫁给了债主简山。 柯栗也被迫变成了简栗。新名字伴随着优越的物质生活一起到来,但因为简山家里已经有孩子了,母亲为了维护新丈夫的孩子,很多时候都只能刻意地冷落柯栗。 于是,他只能一个人吃饭、上学、外出游玩,在最需要玩伴的年纪里无人陪伴,在最喜欢玩具的年纪里玩的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柯栗十八岁时才得以转变。那一年他进入了地下赛车界,有了赚钱养活自己的本领,同时也和母亲彻底决裂。他把母亲强加给他的带着耻辱的“简栗”这个名字,又还给了母亲。并且在第二年高考后报志愿的时候,选择了离家千里之外的嘉城大学。 和视近亲如深仇的柯栗不同,唐柘虽然也总是被母亲左右人生轨迹,却从无怨言。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弃婴,狠心的父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生下她就从医院跑掉了,登记的时候用的也是假姓名,之后再无音讯。如果不是当时在医院工作的唐素素收养了她,那她是免不了要被送到孤儿院的。 被收养后唐素素给她取名唐柘,柘树清雅独立,还可以做药材,能够抵抗肿瘤和癌症。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能做一个像柘树一样有益有用的人。 因为没有父亲,加上唐素素比唐柘大了四十多岁,所以从一开始唐素素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唐柘。唐柘虽然不明白亲生父母为什么要丢下她,但她有个好习惯,那就是想不明白的就干脆不去想。 这些年唐素素对唐柘像亲生女儿一样,别人给孩子的,她一样也不会少。唐柘因为生性温和懂事,从来没有惹母亲生气过,偶尔顽皮任性了也知道撒个娇讨母亲欢心,所以简单茁壮地生长了十几年,没有挨过一次打,也没有动过一次去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 唐素素退休后就在家里开起了诊所,最初是她一个人诊断、开药、收费,后来也让唐柘帮忙抓药或者外出采购药品。唐柘读高中后,因为怕耽误她学习,唐素素就收了个学徒,但她骨子里还是希望唐柘能够继承她的事业,做一个医生。所以学徒在她这里只是认认药名,帮忙取药,别的知识也都学不到。 唐柘遇上柯栗这一天,正赶上学徒有事请假,唐素素一个人忙不过来,想叫女儿下来帮忙,又怕女儿没休息好影响了学习,所以叫了几声唐柘没下楼后,她就一个人慢慢忙活了。她虽然想做一个好医生,但更想做一个好母亲,在让女儿多睡会儿还是让病人多等会儿这件事上,她始终会选择前者。不过因为她会用少收诊费作为对病人等待的补偿,所以有人生病了,只要不是急病,宁愿在她这里多等会儿,也不愿去别的医院挨宰。 03 “唐柘,你还赖在床上呢?快下楼,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就在柯栗摆脱孕妇家属的纠缠想要跟唐柘表示感谢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尹媛媛清脆的呼唤声。 “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大一个盒子装着啊?”听到闺蜜的声音,唐柘被气坏了的心情顿时好转,她跑出候诊室就看到了尹媛媛手里拎着的大盒子,赶忙接了过来。 “风铃,在山上的碧云观买的。他们的香火被新开的一家寺院抢了,观主就开发了新业务。你小心点,里面全是花朵形状的玻璃,很容易碎掉的。”尹媛媛一边说一边跟着唐柘上了楼。路过楼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候诊室门口的柯栗,柯栗正在望着唐柘发呆,因为紧挨着唐柘,尹媛媛以为这个大帅哥是在看她呢,不由得心中一喜。 “你一大早去山上就干了这点事儿?”到了房间里,唐柘开始动手拆盒子。 “唉,别提了。约我的那个土鳖男,没来过嘉城,来了非要去看日出,我说大雾不一定看得到,他说爬山也行。爬了一圈累死了,回来的时候我寻思不能白跑一趟,就宰了他一笔,让他买了这个风铃——这可是开过光的,老贵了。” “瞧,我说他怎么没跟来,你把人吓跑了吧。” “跑就跑了吧,就他这点出息,不跑我也不会从了他。估计在他眼里,医院都是高消费场所。” “哈哈哈,你应该告诉他,医院确实是高消费场所,我家除外。”说着,风铃已经被打开了,窗口刚好又个钩子,唐柘就挂了上去。一阵风吹来,带着青草绿树的凉意,同时也吹响了风铃,细细的铝管敲打在花朵形状的玻璃上,声音如天籁一般。 “你看到刚才楼下那个打扮得潮爆了的帅哥没有?”尹媛媛躺在床上舒展筋骨的时候,想起了上楼时看到的情景。 “那个肇事司机?” “肇事司机?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一辆跑车停在门口,不会就是他的吧?” “半个小时前还是他的,现在已经被他大方地赔给别人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一百二十多万在他那里跟一角二一样,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 “啊,这么多钱啊,要是给你就好了,可以买好多数位板了。” “我才不贪他的钱,我的数位板我自己挣钱买,我只是觉得他太傻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你没听过吗,胸大无脑,换到男人身上,脸好看的智商肯定也低了。”说这话的时候,尹媛媛眼前又浮现了柯栗帅气而又呆呆的样子。 “咦,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也很傻了?”说着,唐柘坏坏地戳了一下尹媛媛鼓鼓的胸脯。 “喂!不要岔开话题,你觉得那个男生怎么样?”尹媛媛坐起来拿枕头砸了一下唐柘说道。 “你不是说他智商低吗?”唐柘也开始装傻。 “智商低也不是坏事啊,太聪明的男生我也不喜欢的。” “哇,这么快你就喜欢上人家了?被早上约你的男生知道了该多伤心。”唐柘故意揶揄。这回她说学聪明了,说完立刻就起身了,尹媛媛的枕头砸了个空。 “快别提早上那个傻帽儿了,他能跟这个……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能不提吗?这风铃还是人家买的呢,早上你还叫人家哥哥,现在就变成了傻帽儿,太悲哀了。我看你还是放过楼下这个小帅哥吧。” “快告诉我名字!” “我看交钱登记的时候他写的是柯栗,柯南的柯,糖炒栗子的栗。不过这名字念起来,感觉像益母草颗粒或者板蓝根颗粒!”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走,跟我去楼下会会他去。” 尹媛媛拉着唐柘跑到楼下的时候,柯栗已经拦下了一辆旅游巴士。他寻思反正都快走到山脚了,还是搭车上山去看看吧,不然这一趟也太亏了。 结果他刚踏上车门半只脚,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喂,前面那个柯栗,等一等!” “是叫我吗?”柯栗转头看到叫她的女生后面跟着唐柘,心情顿时好起来了。 “对,你要去哪儿?”尹媛媛一点也没有跟陌生人说话的生涩感——这一直是让唐柘钦佩不已的地方。 “去山上看看,你有什么事吗?” “到底走不走啦?不走下车。”开巴士的司机看到柯栗欲上又止的样子,已经不耐烦了。 “走走走,一起走。”说着尹媛媛拉着唐柘就先上了车。柯栗只好也跟上了车。 可能是已经过了看日出的时间的缘故,车上很空,三个人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唐柘经常会晕车,就自觉地坐到了窗边,尹媛媛和柯栗坐在了一起。 “唐柘跟我说你叫柯栗,是板蓝根颗粒还是益母草颗粒啊?”刚坐下尹媛媛就拿唐柘的段子来揶揄柯栗。 “她叫唐柘吗?”柯栗嘴上问着尹媛媛,眼睛却看着唐柘。 “嗯,唐朝的唐,柘树的柘。”唐柘很认真地回答道。不知道是车上太闷,还是被眼前的男生看得有点尴尬,唐柘心里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挺好听的名字,要是听发音的话,跟我名字还挺般配的。不管是板蓝根颗粒还是益母草颗粒,都是要靠蔗糖来做辅料才能制成的。”柯栗不仅帅气,还很机智。 “谁要跟你般配,自恋!”唐柘白了柯栗一眼,转头看向窗外,满眼都是不断倒退的绿色植物。对于这些植物来说,夏天是最好的季节,阳光明媚,雨水充足,可以尽情地生长、释放。就像正年轻的他们。 唐柘转过头之后,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尹媛媛一点也不傻,她明显感觉到旁边的男生对唐柘的兴趣要更大一些,当他说出“般配”两个字的时候,尹媛媛脸色都变了。幸好另外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她坐在两个人中间,却像是空气一样被无视了。这种事情尹媛媛还是第一次遇到,从小到大她都是鲜花,唐柘尽管皮肤也很白嫩,五官也很清秀,可是在光彩夺目的尹媛媛身边,她只能算是绿叶,甚至绿叶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棵还算健康的小草。可此时此刻,就是这根小草,竟抢了鲜花的风头。 放着鲜花不去采摘,却去逗弄一根小草,这男生还真是智商有点低啊。尹媛媛顿时十分懊恼。 04 唐素素收的学徒叫连水天,比唐柘大两岁,家在嘉城的北郊。他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读书,因为热爱药材和医学,托亲戚介绍到了唐素素的小诊所做学徒。 每天早上连水天要骑自行车穿过整个嘉城到唐素素家里上班,他坚信跟着唐素素这位女神医,以后一定可以学到一技之长,出人头地。尽管学了两年只学会了怎么治疗感冒,但他已经很开心了。而且在这两年里他认识了经常会来找唐柘玩的尹媛媛,虽然知道这个尹家白富美看不上自己,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求。 柯栗出现这一天,连水天因为家里有事请了半天假。因为听唐柘说尹媛媛这两天会来,所以吃了午饭后他就急匆匆骑自行车赶来了,但还是扑了个空——尹媛媛和唐柘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了。 唐素素因为一上午都在问诊室里给人看病抓药,忙得喝茶的空都没有,所以连水天来了之后问唐柘的去处,她也是一脸茫然,她还以为唐柘在楼上照料病人呢。 因为年纪大了,唐素素很不喜欢走动,常常一进问诊室就待一天。除非没病人了,她才到楼上溜达溜达。虽说医者不自医,但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就得走了,而走之前必须得给女儿留下足够的钱才行。女儿现在毕竟还小,接下来读大学,还要结婚生子,不知道要用到多少钱。她这辈子就是因为钱,没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如果女儿到时候也因为钱在感情上遇到困难,那她在下面也没法安心。 连水天来了之后,她算是得空休息了一会儿,看完病的人都排队等连水天抓药了。于是,她出了问诊室上到三楼的侧间,这里供奉着唐家历代祖先的牌位,每天唐素素都会找时间来上炷香。唐家到她这一代只剩下她还留在嘉城,其他人不是去了外省就是身在异国,三年五年也难有一个人回来看望。 唐素素在自己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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