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汐风华正茂,聪慧机敏,却被送入宫中为奴,成为最廉价的牺牲品,她无望而艰难地在那深深宫阙中挣扎游走。红墙高瓦,粉壁冗廊,她迷失了心中那分纯真……蓦然回首,满地狼藉,唯有那永烙于左肩的“奴”字,成为她此生最痛的印记,永世不忘。时光飞逝,是谁等了谁,又是谁负了谁? 作者简介: 慕容湮儿,编剧,青年言情作家。 著有长篇小说《倾世皇妃》《眸倾天下》《三生三世,桃花依旧》《嫁入豪门》《帝业如画》《江山依旧》。 作品《倾世皇妃》《眸倾天下》均被改编为电视剧。 楔子魂梦与君同 天荀贞承元年,景帝崩,独留一纸诏书,受命六王:陵王独孤羿,安王端木矍,华王凤侍钦,禹王独孤荀,裕王独孤攸,宣王宫蔚风辅政。年十七的嫡子独孤珏承继大统,登九五之尊。 六王辅政之景一出,皇权皆被六王分刮,朝野党羽四起,各立门阀。 瑟金天,肃寒色。秋风萧瑟,雁声啼嘶。 晨曦第一道曙光破天笼罩在金碧辉煌的宫殿,璀璨的光晖赤若流霞。 宫阙凤台高楼之上,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迎风而立,大风将她的衣袂卷起,乌黑如瀑的发丝倾斜在腰间随风飘零。 远观其淡雅高贵,其神若何。近观其冰清玉骨,质美如兰。 她目光呆滞,遥遥凝望远处那闪闪耀眼的金阙,只要出了金阙,她便自由了,自由了…… 脑海中黯然闪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心仿佛被人掏空,痛到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直在等,等待那个承诺带她离开金阙远离宫闱的人,可是,那个人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既然那个人始终无法将她带离金阙,那便让她自己救赎自己吧。 恍惚间,一道素雅的身影由凤台之上笔直坠落,在澄明的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一声闷响,如此平常,却又让人心惊,温暖的空气一点一滴被冰凉所侵蚀。 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弥漫扩散着,最后绽放出一朵硕大的血莲。 娇艳如火,妩媚多姿。 一声清脆刺耳地尖叫声,划破冷寂凄凉的皇宫。 紧接着六王之乱掀起了空前动荡,而那个名字却成为了宫阙中的禁忌。 第一章似花还似非花 天荀贞承六年 睡梦中一切的记忆突如其来的汹涌却又瞬间消逝无踪,紊乱的记忆交错重叠。想挣扎着挽留住一些东西,却眼看着它从自己指尖溜走,心中有不甘、有伤痛、有愤恨、还有绝望…… 耳边似乎有人不停在呼唤着,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 片刻,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回荡在耳边,一双炯炯的眸子倏然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澄泥金砖地面,视线一转,九条金龙雕刻在大殿顶上,微弱的灯火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红润异常。 脑袋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转回便听到一声:“来人,给朕拖出去……”不耐烦中夹杂着暴怒的声音来回充斥在大殿。不一会儿两名身着锦衣盔甲的侍卫匆匆跑了进来,将一个早已经昏死在幔帐龙床上的女子扛了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名浑身赤裸裸的女子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被扛了出去,她的脸上早已无了血色,手腕与裸脚之上明显有勒过的痕迹。而自己身边还有几个貌美的女子哭的泪眼婆娑,蜷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她扯了扯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女孩问道。 “訾汐……你,你,你醒了啊……”那个女孩看着晕倒前和现在的凤訾汐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方才喊的最大声的就是她了,甚至还吓的晕了过去,怎么这会儿却露出这样迷茫的目光江。 “下一个。”床榻之上又传来慵懒的声音:“凤訾汐。” 声音方罢,身旁好几个女孩重重的松了口气,仿佛得到解脱一般,随后以怜悯的目光看着那个即将面临苦难的——凤訾汐! 看着她们一个个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莫名,想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床之上的男人满是不耐烦的大喊:“凤訾汐,轮到你了。” 不知是谁猛推了她一把,她踉跄地扑了出去,这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喊的凤訾汐正是自己。 独孤珏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肌白如雪,鼻腻鹅脂,纤腰楚楚,倒是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虽然满面惊慌却没有恐惧,眉宇间似乎透着迷惘。 “傻站着做什么,脱了!” 凤訾汐冷抽一口气,看他嘴角弧度渐起,而他的眼底却殊无笑意。她后退几步,双手拽紧前襟,戒备地望着他,“脱,脱什么?” 独孤珏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道:“凤家女子都这样爱装傻?”他扬手一扯,凤訾汐披在肩上的衣裳便随之扯落,香肩顿露,雪白的肌肤立刻呈现在他面前,手一挥,将一直欲后退的凤訾汐揽过重重摔在床榻之上。 凤訾汐闷哼一声,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她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他从床头取过一条又长又粗的麻绳,绳上似乎还沾着刺目的血迹。 这个,这个男人想要对她做什么! “乖乖给朕躺好。”他的语气似将她当自己的孩子般哄着。 “我不要。”她仓惶的朝床里边移动着,独孤珏却是一步步的逼近着,眼底有浓烈的邪冷之意,仿佛想要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她不禁暗想这男人虽然生得一副冠玉之容,眼神中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残暴之气,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步步逼近,她终于忍不住惊恐的大叫一声,一脚就踹向他的胸膛,无奈裸脚却被他握在手心,脸上突闪一抹嗜血的残暴。 她吓坏了,用力踢着拽着裸脚的那只手大喊着:“放开,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徒……”殿内的女孩望着这一幕皆捂起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叫骂声,心底也在猜想着皇上会如何折磨这个胆敢辱骂天子的凤訾汐。 “朕从来不知道华王的二千金竟是如此泼辣有趣。”独孤珏不怒反笑,单手勾起她的下颔细细的对其打量了个遍,对她的兴趣又增添了几分。 手指沿着她光滑柔腻的颈项缓缓往下溜去,大掌抚上她若隐若现的酥胸,她浑身颤粟着要后退,他另一只紧握着她裸脚的另一只手却不容得她后退,反而强制着将她纤细的腿缠绕在他腰间。她明显感到他下身坚硬的变化,脸上的血色尽褪,无数的恐慌与不安皆流露在脸上。 此时殿外的李公公脊背上渗着冷汗,一想到要打扰皇上的好事,不禁心底有些发寒。但是此刻的事已经不容他不敢打扰,于是便放着胆子冲里边道:“皇上,太后病危。” 独孤珏的吻落在她冰凉的耳垂之上,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未做犹豫,翻身下床。旁若无人地披起龙袍便丢下满殿的女子信步离去。 在殿内另外五名女子一见皇上走了,皆仓惶地逃出了大殿,独独留下依旧傻傻坐着的凤訾汐。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坐在龙榻之上,呆呆的凝视着他毫无留恋而远去的背影。内心竟涌入一股熟悉的感觉,以及淡淡的怅惘。 隔着殿内拂动的鹅黄轻纱望着朱红的大门敞开,夏日凉风吹打在脸颊,天外星钻闪耀,仿佛将她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她想寻找一个出口,却怎么也寻找不到,孤孤单单的站在烟雾飘渺荒寂无人的地方,那是内心最大的恐惧——孤独。 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右肩,她恍然惊醒,由龙床上弹坐而起。本以为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又回来了,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凤訾汐,陛下可宠幸了你?”声音低沉,丝毫没有起伏。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华服紫衣的男子,眸光深炯微带淡然,唇抿成锋,似笑非笑。 见她不说话,他便垂首扫视着她凌乱不堪的衣襟,再瞧瞧凌乱的龙榻之上也未有落红,“没有?” 她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凝视着迷茫慌乱的女子,他的心中闪现出一抹不忍,却在瞬间消逝无踪,深深吸上一口气道:“会有机会的,你自行保重。”不愿再说话,悠然转身离开。 才迈开一步,便发觉自己的衣袍被一双柔嫩的小手给拽住,他回首正对上一双灵动含泪的目光,是干净迷惘的。 凤訾汐拽着他的衣袖,生怕手一松他便会离开,因为此刻的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凤訾汐这个属于她的名字都感觉到陌生,前所未有的无助让她死死的拽着他,就像在大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问:“你是谁?” 他疑惑:“我是谁?” 她又问:“我是谁?” 他惊诧:“你是谁?”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大殿内悠然回荡着两人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异常诡异。 他蹙着眉头凝望着她,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虚假,但是没有,她眼眶里真真切切地写着几个大字——她忘记了! “你……”他正欲开口,李公公匆匆由外面跑了进来,连忙跪道:“奴才参见安王,太后病危,各大王爷皆在太后殿候着,就等您过去了。” 他微微颔首,侧首望着那个手足无措的凤訾汐,随后俯首在李公公耳边交待了些什么,犹豫片刻才前往太后殿。 楔子魂梦与君同 天荀贞承元年,景帝崩,独留一纸诏书,受命六王:陵王独孤羿,安王端木矍,华王凤侍钦,禹王独孤荀,裕王独孤攸,宣王宫蔚风辅政。年十七的嫡子独孤珏承继大统,登九五之尊。 六王辅政之景一出,皇权皆被六王分刮,朝野党羽四起,各立门阀。 瑟金天,肃寒色。秋风萧瑟,雁声啼嘶。 晨曦第一道曙光破天笼罩在金碧辉煌的宫殿,璀璨的光晖赤若流霞。 宫阙凤台高楼之上,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迎风而立,大风将她的衣袂卷起,乌黑如瀑的发丝倾斜在腰间随风飘零。 远观其淡雅高贵,其神若何。近观其冰清玉骨,质美如兰。 她目光呆滞,遥遥凝望远处那闪闪耀眼的金阙,只要出了金阙,她便自由了,自由了…… 脑海中黯然闪现出断断续续的画面,心仿佛被人掏空,痛到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直在等,等待那个承诺带她离开金阙远离宫闱的人,可是,那个人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既然那个人始终无法将她带离金阙,那便让她自己救赎自己吧。 恍惚间,一道素雅的身影由凤台之上笔直坠落,在澄明的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一声闷响,如此平常,却又让人心惊,温暖的空气一点一滴被冰凉所侵蚀。 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弥漫扩散着,最后绽放出一朵硕大的血莲。 娇艳如火,妩媚多姿。 一声清脆刺耳地尖叫声,划破冷寂凄凉的皇宫。 紧接着六王之乱掀起了空前动荡,而那个名字却成为了宫阙中的禁忌。 第一章似花还似非花 天荀贞承六年 睡梦中一切的记忆突如其来的汹涌却又瞬间消逝无踪,紊乱的记忆交错重叠。想挣扎着挽留住一些东西,却眼看着它从自己指尖溜走,心中有不甘、有伤痛、有愤恨、还有绝望…… 耳边似乎有人不停在呼唤着,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 片刻,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回荡在耳边,一双炯炯的眸子倏然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澄泥金砖地面,视线一转,九条金龙雕刻在大殿顶上,微弱的灯火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红润异常。 脑袋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转回便听到一声:“来人,给朕拖出去……”不耐烦中夹杂着暴怒的声音来回充斥在大殿。不一会儿两名身着锦衣盔甲的侍卫匆匆跑了进来,将一个早已经昏死在幔帐龙床上的女子扛了出去。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名浑身赤裸裸的女子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被扛了出去,她的脸上早已无了血色,手腕与裸脚之上明显有勒过的痕迹。而自己身边还有几个貌美的女子哭的泪眼婆娑,蜷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她扯了扯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女孩问道。 “訾汐……你,你,你醒了啊……”那个女孩看着晕倒前和现在的凤訾汐简直有着天壤之别,方才喊的最大声的就是她了,甚至还吓的晕了过去,怎么这会儿却露出这样迷茫的目光江。 “下一个。”床榻之上又传来慵懒的声音:“凤訾汐。” 声音方罢,身旁好几个女孩重重的松了口气,仿佛得到解脱一般,随后以怜悯的目光看着那个即将面临苦难的——凤訾汐! 看着她们一个个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莫名,想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床之上的男人满是不耐烦的大喊:“凤訾汐,轮到你了。” 不知是谁猛推了她一把,她踉跄地扑了出去,这才意识到那个男人喊的凤訾汐正是自己。 独孤珏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肌白如雪,鼻腻鹅脂,纤腰楚楚,倒是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虽然满面惊慌却没有恐惧,眉宇间似乎透着迷惘。 “傻站着做什么,脱了!” 凤訾汐冷抽一口气,看他嘴角弧度渐起,而他的眼底却殊无笑意。她后退几步,双手拽紧前襟,戒备地望着他,“脱,脱什么?” 独孤珏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道:“凤家女子都这样爱装傻?”他扬手一扯,凤訾汐披在肩上的衣裳便随之扯落,香肩顿露,雪白的肌肤立刻呈现在他面前,手一挥,将一直欲后退的凤訾汐揽过重重摔在床榻之上。 凤訾汐闷哼一声,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她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他从床头取过一条又长又粗的麻绳,绳上似乎还沾着刺目的血迹。 这个,这个男人想要对她做什么! “乖乖给朕躺好。”他的语气似将她当自己的孩子般哄着。 “我不要。”她仓惶的朝床里边移动着,独孤珏却是一步步的逼近着,眼底有浓烈的邪冷之意,仿佛想要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她不禁暗想这男人虽然生得一副冠玉之容,眼神中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残暴之气,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步步逼近,她终于忍不住惊恐的大叫一声,一脚就踹向他的胸膛,无奈裸脚却被他握在手心,脸上突闪一抹嗜血的残暴。 她吓坏了,用力踢着拽着裸脚的那只手大喊着:“放开,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徒……”殿内的女孩望着这一幕皆捂起唇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叫骂声,心底也在猜想着皇上会如何折磨这个胆敢辱骂天子的凤訾汐。 “朕从来不知道华王的二千金竟是如此泼辣有趣。”独孤珏不怒反笑,单手勾起她的下颔细细的对其打量了个遍,对她的兴趣又增添了几分。 手指沿着她光滑柔腻的颈项缓缓往下溜去,大掌抚上她若隐若现的酥胸,她浑身颤粟着要后退,他另一只紧握着她裸脚的另一只手却不容得她后退,反而强制着将她纤细的腿缠绕在他腰间。她明显感到他下身坚硬的变化,脸上的血色尽褪,无数的恐慌与不安皆流露在脸上。 此时殿外的李公公脊背上渗着冷汗,一想到要打扰皇上的好事,不禁心底有些发寒。但是此刻的事已经不容他不敢打扰,于是便放着胆子冲里边道:“皇上,太后病危。” 独孤珏的吻落在她冰凉的耳垂之上,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未做犹豫,翻身下床。旁若无人地披起龙袍便丢下满殿的女子信步离去。 在殿内另外五名女子一见皇上走了,皆仓惶地逃出了大殿,独独留下依旧傻傻坐着的凤訾汐。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坐在龙榻之上,呆呆的凝视着他毫无留恋而远去的背影。内心竟涌入一股熟悉的感觉,以及淡淡的怅惘。 隔着殿内拂动的鹅黄轻纱望着朱红的大门敞开,夏日凉风吹打在脸颊,天外星钻闪耀,仿佛将她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她想寻找一个出口,却怎么也寻找不到,孤孤单单的站在烟雾飘渺荒寂无人的地方,那是内心最大的恐惧——孤独。 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右肩,她恍然惊醒,由龙床上弹坐而起。本以为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又回来了,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凤訾汐,陛下可宠幸了你?”声音低沉,丝毫没有起伏。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华服紫衣的男子,眸光深炯微带淡然,唇抿成锋,似笑非笑。 见她不说话,他便垂首扫视着她凌乱不堪的衣襟,再瞧瞧凌乱的龙榻之上也未有落红,“没有?” 她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凝视着迷茫慌乱的女子,他的心中闪现出一抹不忍,却在瞬间消逝无踪,深深吸上一口气道:“会有机会的,你自行保重。”不愿再说话,悠然转身离开。 才迈开一步,便发觉自己的衣袍被一双柔嫩的小手给拽住,他回首正对上一双灵动含泪的目光,是干净迷惘的。 凤訾汐拽着他的衣袖,生怕手一松他便会离开,因为此刻的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凤訾汐这个属于她的名字都感觉到陌生,前所未有的无助让她死死的拽着他,就像在大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问:“你是谁?” 他疑惑:“我是谁?” 她又问:“我是谁?” 他惊诧:“你是谁?”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大殿内悠然回荡着两人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异常诡异。 他蹙着眉头凝望着她,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虚假,但是没有,她眼眶里真真切切地写着几个大字——她忘记了! “你……”他正欲开口,李公公匆匆由外面跑了进来,连忙跪道:“奴才参见安王,太后病危,各大王爷皆在太后殿候着,就等您过去了。” 他微微颔首,侧首望着那个手足无措的凤訾汐,随后俯首在李公公耳边交待了些什么,犹豫片刻才前往太后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