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光闪过,风吹虎啸,半空中砸下来一个白色的巨型的…… 蛋? 老天爷下蛋了? 荏九匪夷所思地用刀背敲了敲蛋壳,只听咔嚓几声,她手中斩金截玉的宝刀上裂出了数道细缝,眨眼间便碎成了一堆废铁。与此同时,白光乍现,身前的巨蛋从中分开一条线。 “何何何、何方妖孽作怪!”荏九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哆嗦道,“蛋不是我敲碎的!别吃我!这外面有只吊睛白老虎,稀有的!你吃它!” 她自顾自地缩成一团抖了半天,却发现四周再无动静。荏九转了转眼珠,犹豫了片刻方将手从脸上拿开。 只见蛋里坐着一个穿着奇怪黑色甲衣的男子。 荏九失神地盯着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淌出了一地口水—— “原来,好看的男人都是孵出来的。” 作者简介: 九鹭非香 晋江原创网签约作者,2011年开始写文,致力于奇幻玄幻类型的小说创作。爱幻想,爱天马行空。体形微圆,性直,喜宅,养小狗。偶尔文艺青年范儿,立志于成为吃货界的大师。本着撑不死浪费的念头,锲而不舍地与美食战斗。 已出版作品有《与凤行》《祥云朵朵当空飘》《百界歌》等。 微博:@九鹭非香 目录: 楔子 第一章荏九说:“我便是这里的山寨大王。” 第二章荏九说:“扑过来!” 第三章荏九说:“我是真的爱你。” 第四章荏九说:“别让我再看见你!” 第五章荏九说:“我要杀两个人。” 第六章荏九说:“我的男人,要肤白貌美脾气好,腿长肩宽有力道。” 第七章荏九说:“我怎么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啊……” 第八章荏九说:“我在害羞你没看出来吗?” 第九章荏九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第十章荏九说:“你真神奇!” 第十一章荏九说:“你杀妖怪的时候,别把血溅到我身上。” 第十二章荏九说:“咱俩的关系又翻开了新的篇章?” 第十三章荏九说:“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呀……” 第十四章荏九说:“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可我就是觉得你在吃醋。”楔子 第一章荏九说:“我便是这里的山寨大王。” 第二章荏九说:“扑过来!” 第三章荏九说:“我是真的爱你。” 第四章荏九说:“别让我再看见你!” 第五章荏九说:“我要杀两个人。” 第六章荏九说:“我的男人,要肤白貌美脾气好,腿长肩宽有力道。” 第七章荏九说:“我怎么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啊……” 第八章荏九说:“我在害羞你没看出来吗?” 第九章荏九说:“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第十章荏九说:“你真神奇!” 第十一章荏九说:“你杀妖怪的时候,别把血溅到我身上。” 第十二章荏九说:“咱俩的关系又翻开了新的篇章?” 第十三章荏九说:“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呀……” 第十四章荏九说:“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可我就是觉得你在吃醋。” 第十五章荏九说:“来一个碾死一个!” 第十六章荏九说:“你怎么说都有理。” 第十七章荏九说:“我喜欢他,很喜欢他,最喜欢他了。” 第十八章荏九说:“楚狂,离开我。” 第十九章荏九说:“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遇见你。” 第二十章楚狂说:“我和她在一起。” 终章 独家番外九爷这篇文里有许许多多意料不到的转折点。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被作者用365种手法花样虐待,经过种种磨合,最后在一起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小祥 阿九对情感的描写真的很细腻。荏九对楚狂的喜欢,卑微、无奈,还有家破人亡的埋怨,种种复杂的情绪都写出来了。从《与凤行》开始买你的文,又追看了《三生,忘川无殇》这篇旧文,发觉感情描写实在是你最大的优点之一。 心痛、怜惜、悸动都刻画入微,令人感同身受。 ——文杜小 机甲文和古言的新奇结合,还是延续着九儿以往的风格,欢脱与虐并存,看得人欲罢不能啊~ ——小兰乱流年楔子 正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荏九仰面躺在寨中大厅的虎皮石椅上。 近来大姨母血流成河,疼得她半身瘫痪,心中十分忧郁。且加上之前下山抢亲,她心心念念的秀才相公竟然悬白绫于梁上,以死相逼,不肯做她的汉子。荏九觉得自己脸皮受损,感情受挫,万分难过。回了山寨后,荏九连着好几天都没打起精神来。 脚边半岁大的小白老虎蹭了蹭荏九的裤腿,一双透蓝透蓝的眼亮晶晶地望着她。荏九恹恹地踢了它一脚,“去去,和大黄玩去,爷今日去了半条命,没力气和你疯。” 大白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又努力蹦跶了两下,见她还是要死不活地躺着,它笨拙地咬着荏九的裤子往外拉。荏九没力气和它争,任它将她从石椅上拖下来,又一步一踉跄地往外拖去。 “大白,你知不知道你拖一路,爷就流了一路啊?你回头看看,你拖出了爷一地的血啊!” 大白不理会荏九的念叨。直到将她拖到高高的门槛前,它犯难了,唯有蹭到荏九脸旁卖萌。它还小,舌头上的倒刺尚未长硬,舔得荏九一阵难耐的痒。 荏九无奈叹息道:“被大黄养大的,就学得大黄一样的德行,白瞎了你这万兽之王的称呼……别舔。”她推开它的脸,“你若是再大一点,我脸上的肉都得给你舔没了……啊!爪子别在我脸上刨,别刨……拍也不行,喂!你要玩死我吗?” 一人一虎闹得正起劲,忽听到极远处传来阵阵让人胸闷的轰鸣之声。大白烦躁地在地上刨起爪子来。 荏九爬出大厅,好奇地望向天空,万里无云的蓝天中什么也没有。荏九正奇怪,忽然,一道刺目的白光闯入视线之中,她眯眼细细打量,却见那白光个头慢慢变大,竟是一个圆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她家山头砸来! 在那样的速度之下,她眨眼都嫌慢。一个糟字还没说出口,那道白光直挺挺划过她的眼。 世界静默了片刻,夹带着刺骨寒意的狂风倏地平地而起。她牢牢地抱住门槛,另一只手慌忙地扯过大白将它紧紧抱在怀里。木梁撕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荏九惊骇地扭头,只见大厅的房顶被狂风生生撕开,瞬间绞得粉碎。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她感觉到周身寒气渐消时,空中的风已经平息下来了。 漫天的木屑簌簌洒下,她望着空荡荡的屋顶,呆了。 有人可以告诉她刚才那是什么吗? 耳边一时静得可怕,怀里的大白挣开她的手张嘴叫着,荏九听不见它的声音,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许响动慢慢传入她的耳中。她爬起身来,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往外面看去。女人们都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她们神色惊惶地盯着后山的方向,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荏九凝了凝神,稳住脚步走出大厅。“大家别慌!”她高喝一声,尽管自己的耳朵还在嗡鸣不断,但却镇住了惊惶的人们。 她在三个月前成为寨主,现在得有个寨主的样子,荏九想着。她一边安抚着女人和孩子们,一边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嗡嗡重复,“那是啥玩意儿?” 寨子后面的山壁上破开了一个十分规则的圆洞,仿佛有极寒的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凝气成霜,将洞口尽数染白。 荏九祖祖辈辈都是山贼,守着寨子从未被官府攻破过。一来是因为这山寨位于支梁山顶的一个凹谷中,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二来是这群山贼一直挺安分守己,一年下山干几次活够维持生计便足矣,只抢东西不伤人。后来干脆开荒耕地,过起自给自足的生活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舒坦的日子过多了,飞来横祸让寨中的人都不知所措。 今日,男人们都下山干活去了。荏九觉得保护寨子的重任落在了她的肩上。她稳住心神,安抚众人几句后,提了把大刀便往山壁那方跑去。 大白嗷嗷地叫着,跟在荏九身后一路追去。 山壁陡峭,被砸开的洞离地不高,荏九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大白身子短,跳了许久也不得果,只有在外面嗷嗷叫。荏九也不理它,握着大刀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 被砸出来的洞约一人半高,是个极为规则的圆,可想而知砸下来的那白色光点约莫就是这个大小。荏九一进来,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像一个冰窟,四周的洞壁都凝起了冰霜,越往里走寒气越盛。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正在琢磨着离开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奇怪的滴滴声,像是敲击瓷盘的声音,却又奇怪地拖了很长的尾音。 忽然,黑乎乎的洞猛地一亮,幽蓝的光刺目地照来。荏九吓了一大跳,立即俯身趴下。她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说的却是她听不懂的语言,语调死板而僵硬,就像是学舌的鹦鹉。 女声来回重复了三遍才停下来,紧接着又是哧的一声,如同炒菜下锅的声音。 荏九怕死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洞中死寂了许久,荏九才敢悄悄地睁开一只眼,抬头小小觑了那发出光亮的物体一眼。 它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儿,像一个白色的巨型…… 大蛋? 老天爷,下蛋了? 荏九顿觉匪夷所思,她静静观察了巨蛋一会儿,终是鼓起了勇气,紧握着刀,猫着腰向它走去。 蛋的外壳极为光滑,内部时不时蹿出一道幽蓝的流光,像是顺着什么轨迹在滑动。越走近蛋,便越觉得寒冷,荏九冻得鼻头发红,哈着气直哆嗦。她戒备地将蛋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这家伙将自家后山撞了如此深的一个洞,自身还愣是没有一点裂缝。 果然老天爷下的蛋就是要大个儿结实些吗…… 荏九不由好奇地用刀背敲了敲蛋壳,呢喃道:“这会孵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啊?”她话音未落,便见自己的刀结起冰,咔咔几声,裂出了数条细缝来,眨眼间便碎成了一堆废铁。 荏九愕然,还没晃过神来,忽听身前的巨蛋也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响,幽蓝的光芒倏地一暗,洞穴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何何何……何方妖孽作怪?!”饶是荏九素日里揣了十个贼胆,现在也吓得哆嗦。忽然之间,白光乍现,竟是那巨型的蛋从中间分开一条线,像两扇门一样缓缓打开。 荏九被这接二连三的怪事唬得腿软,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捂着脸哆嗦道:“蛋不是我敲碎的!不是我敲碎的!别吃我啊,这外面有只吊睛白老虎,稀有的!你吃它!” 她自顾自地缩成一团抖了半天,却发现除了四周的寒气渐渐消散以外并没有其他动静。 荏九转了转眼珠,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从脸上拿开,白光映入眼帘,荏九便这样傻傻地呆住了。 在那看起来软软的“蛋白”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奇怪黑色甲衣的男人,精简的装扮、利落的短发,他闭眼坐在那儿,端端正正,一丝不动,像是柄冷硬的黑色利剑,只待他苏醒便能俯览群雄、傲视天下。 不过,他所拥有的气场对于荏九来说,远远不如他的这张脸来得让人震撼——没有满脖子的黑毛,没有粗大得像针眼的毛孔,没有陶罐一般粗制滥造的横脸。 这个蛋中的男人有一张极为精致的脸,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精致无比而又分毫不欠缺男人应有的血性和霸气。 这……这货比山下那秀才要优质多了啊! 荏九失神地盯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淌出了一地口水…… “原来,好看的男人都是孵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