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上,没话找话:“不知帅哥‘芳龄’几何?” 他静默不语。 她又问:“不知美男身长几许?” 他仍旧不语。 她恼火:“我说您这淡漠的性子,是不是人家打劫你,你直接就把钱交出去了?” 出乎意料,他倒开口了:“那要看是谁打劫。” 她眼冒金星,谄媚开口:“哎哟,如果是我呢?”她要发财了吗? 他答:“我愿献色……” 作者简介: 君子江山,网络笔名:惑乱江山。她的文幽默风趣有内涵,饱含人生哲理。让人前一秒笑出腹肌,后一秒感动得痛哭流涕。最重要的是,作者和作品都非常纯洁啊,一点都不猥琐,真的!尤其作者本人风度翩翩,伟岸挺拔,威武勇猛,又十分谦虚,引领时尚与文学潮流,乃抽风爆笑派杰出代表作家! 目录: 【第一章】识相的,就把草纸交出来! 【第二章】皇上,您应该感到荣幸! 【第三章】皇上,您不用太自卑! 【第四章】我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第五章】价值一两的清白! 【第六章】打成猪头!【第一章】识相的,就把草纸交出来! 【第二章】皇上,您应该感到荣幸! 【第三章】皇上,您不用太自卑! 【第四章】我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第五章】价值一两的清白! 【第六章】打成猪头! 【第七章】以后,离我的女人远点!【第八章】我要给皇上写警告信!【第九章】负鸡毛掸子请罪!【第十章】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第十一章】皇上,您的龙腿太强壮了!【第十二章】不死神兵!【第十三章】太后和公主被驴踩死了?【第十四章】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朕都会原谅你!【第十五章】准备好了吗?跑!【第十六章】追赶狗寒的生涯,我的心很多牵挂!【第十七章】老娘只劫财!【第十八章】一生一世笑红尘!【番外一】上官谨睿、沐月琪篇!【番外二】我一世雄心,唯她而已!【番外三】慕容秋!【番外四】君临渊!【番外五】皇甫怀寒!1、男主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将一切控于鼓掌之间;闷骚腹黑,清冷却不失温柔,尤其是在被女主揍到面目全非却跑去把情敌揍个面目全非后,他那种幼稚别扭的心态可爱极了,让人非常想要将他抓起来极力蹂躏。——雪璃 2、很多人看这篇文笑到岔气,看着大家深爱着惊鸿、深爱着小锦、深爱着临渊,而我自己,也深爱着他们。他们会哭、会笑、会生气。他们不仅仅是书中的角色,在我看来,他们早已是活生生的人,是带给我们欢笑与泪水的真实的朋友。——sigridho 3、这本书是有灵魂的。看着女主阳光一般灿烂的性格,在捧腹大笑的同时,也深深羡慕着她。她总是可以洒脱地面对自己和别人的烦忧,她总是没心没肺、没脸没皮让自己高兴也让别人欢心,她永远清楚自己要什么、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快乐幸福。——落梦沉夕 1、男主运筹帷幄、指点江山,将一切控于鼓掌之间;闷骚腹黑,清冷却不失温柔,尤其是在被女主揍到面目全非却跑去把情敌揍个面目全非后,他那种幼稚别扭的心态可爱极了,让人非常想要将他抓起来极力蹂躏。——雪璃 2、很多人看这篇文笑到岔气,看着大家深爱着惊鸿、深爱着小锦、深爱着临渊,而我自己,也深爱着他们。他们会哭、会笑、会生气。他们不仅仅是书中的角色,在我看来,他们早已是活生生的人,是带给我们欢笑与泪水的真实的朋友。——sigridho 3、这本书是有灵魂的。看着女主阳光一般灿烂的性格,在捧腹大笑的同时,也深深羡慕着她。她总是可以洒脱地面对自己和别人的烦忧,她总是没心没肺、没脸没皮让自己高兴也让别人欢心,她永远清楚自己要什么、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快乐幸福。——落梦沉夕 4、君临渊,一个美艳绝伦的男子。永远忘不了那一袭素白的身影坐在枫树下,望着已经变成废墟的屋子时的场景。素月清如水,孤影人伶俜。有些人不需要故作姿态,就可以成就一场绚丽烟花。就像君临渊,虽然不是男主却让人记忆深刻,如同那白而透明的昙花,在皎洁的月光下独自盛开,悄然凋谢,唯留一室馨香。——公主岁【第一章】送你永开不败的玫瑰! 澹台凰在太子府养伤,休养了好几日。期间听说楚长歌来看了她几次,但是每次都被太子爷挡回去了,而南宫锦从那天晚上之后,就跟百里惊鸿回深山老林去了,临走还给澹台凰留下几句话,说有机会两人再探讨一下她的那些传闻。 这其中,示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而君惊澜也没再跟上官子风计较那件事,算是还了南宫锦这个人情。于是南宫锦快乐地带着从上官子风那里搜刮的银子,回家去了。澹台凰自然也没忘记吩咐下人,将澹台明月让她转交的玉佩,和独孤渺帮她弄来的玉佩,让君惊澜一起转交给她。 这段婆媳矛盾,在上官子风的大出血之后,成功地告下一个段落。 其中得益最大的就是解决了家庭问题的太子爷,最倒霉的是自找麻烦掉下水的风世子…… 而今日,整个北冥都很忙,因为到了一年一度的玫瑰盛宴。寻常百姓之家,也都会采摘了玫瑰,放到家中,待到晚上,女子轻纱蒙面,男子径直出门,将玫瑰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子,对方要是收下,便是答应求亲;若是不收,便是拒绝。 当然,也还有很特别的一点。若是有女子对男子表白,男子不愿答应,便可采摘一朵月季,送给女子,表示拒绝之意。月季和玫瑰长得很像,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拂了姑娘家的面子。 澹台凰听说这个节日的时候,倒很是新奇了一把,真正是比现代的情人节还要先进。 但,作为皇族贵胄,便要于今日在皇宫相聚,同样是男子持玫瑰,倒是女子不必蒙面。名门望族讲究门当户对,女方也必须德容工整,故而不必蒙面。 澹台凰肩膀上的伤,也好了很多,只要不去扯它,也不会裂开。 于是,她便跟着君惊澜一起去皇宫凑热闹。他作为太子,是一定要出席的,而楚玉璃、楚长歌、笑无语等人,也纷纷受邀而至。 澹台凰一袭盛装,是君惊澜亲自为她挑选的,与她平日穿的华服不同,轻纱之上,是二十八种当代最为精湛的绣艺横布,花纹精致华美。百朵玫瑰交错而成的抹胸,紫银色外衣,还有一条同色系的玉带,从臂弯穿过,直直垂地。 头上仅仅插着一个九尾凤凰钗,华光美溢,十足张扬。 妆容是成雅和韫慧帮忙张罗的,而她们这几个姑娘,也一并被澹台凰带进宫去,说是一个说不准,还能给她们说一门亲事,逗得几人面色都红润了起来。 待到她收拾好了,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狠狠地惊艳了一把。原来女汉子打扮起来,也可以变成女神!昂首挺胸,让自己的表情神态姿势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之后,踏步而去。 而门口,太子爷已经等着她了。 他穿的,和她一样,是紫银色,倒颇有点穿情侣装的味道。 她远远一眼看去,便见他站在门口,十分扎眼,竟连天光都被他夺了去。 而他,一见澹台凰出来,见着她这一身妆容,也有些讶异。这女人,打扮起来,倒也还能看。 澹台凰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这些欠扁想法的,几个大步上前,跟着他一起上了轿辇。 仍旧是那个堪比一张大床的轿子,薄纱垂下,宫人们在地上铺着艳红的地毯。太子爷上轿之后,单手支颊,十分悠哉地慵懒侧卧。澹台凰看着他这勾人的妖孽样儿,翻了几个白眼,不欲再看。 倒是这时,久违的小星星,飞奔而来,往轿子一蹿。拓跋旭也和小星星一起跟了上来,在轿子后头走。星爷进了轿子之后,一张狼嘴开口喋喋不休地骂人,“嗷呜!”你们这两个坏人,出风头也不带上星爷,吃零食也不分给星爷,进宫去玩还不带上星爷,星爷诅咒你们出恭忘记带草纸。 它这样唧唧歪歪地叫着,闭目养神的太子爷,狭长魅眸突然睁开,冷冷扫向它。 星爷当即羞涩挥爪,“嗷呜!”哎哟,主人,不要生气,你忘记了带草纸人家是会给你送去的。 澹台凰嘴角抽了抽,不欲理会这只抽风的狐狸狼,却忽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君惊澜,为什么我来北冥这么久,也没看见姑娘们疯狂地追求你?” 君惊澜闻言,薄唇微勾,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太子妃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导致你在北冥完全没有行情?”澹台凰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心里根本憋不住话。 她这样一说,太子爷当即挑眉,懒洋洋地笑道:“太子妃想知道爷的行情?” “呃……你有?”看着这几天的状况,不像有的啊。 她这话音一落,太子爷当即捂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能叫街道上最近的几个人听见。 接着,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天哪,我刚刚听见太子殿下咳嗽了一声。” “什么?殿下不会是生病了吧?”又是一人惊呼。 “怎么会?御医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殿下病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女人是连命都不要了,公然辱骂朝廷命官。 然后,便听见一阵又一阵女人呼天抢地的声音传来,“不会吧,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活呀。” “呜呜呜……殿下要是病危,我也活不下去了……” 澹台凰的嘴角一抽,再抽,听着外头一阵一阵的哭声。敢情这些女人一路上都在假装淡定呢?默默地仰望着男神,听到一点儿不对,就成了这样。 就在她的嘴角疯狂抽搐时,太子爷懒洋洋地看向她,“太子妃,见着爷的行情了吗?” “得意什么。”澹台凰反驳。 话音刚落,他当即起身,凑到她耳边笑道:“爷这不是得意,爷是告诉太子妃,爷的行情很好,太子妃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让旁人抢了男人。” “谁敢!”澹台凰皱眉冷喝,“谁敢跟我抢男人,我跟她玩命!” 她这话一出,太子爷当即好心情地笑了。 但,很快地,笑意僵住。她冷然扫了他一眼,“我可没说那个男人一定是你。” 他恼怒,魅眸染上半丝冷意,“谁跟爷抢女人,爷就宰了他!那个女人一定是你!”所以其他男人,你想都别想。 澹台凰翻白眼,露出白森森的牙,欠扁地笑道:“君惊澜,你忘了你干娘的话了?请叫我阿姨。唔……” 又被吻了! 小星星正偷偷地伸爪子,拿盘子里面的香蕉,突然听见这话,爪子顿了一下,狼脸拉成了马脸。哼,等星爷吃饱了,再来告诉你们谁才是主人应该爱慕的狼…… 轿子到了皇宫门口,倒是与楚玉璃的马车迎面相逢。 几人下了马车,自然少不得一番互相打招呼。而楚玉璃,浅而淡雅的眸,在看向澹台凰和君惊澜那一身看起来十分登对的衣服之时,眸中闪过半丝不豫。 “楚太子前来,是我北冥之幸。”君惊澜笑着开口招呼。 楚玉璃亦是淡淡一笑,“得北冥太子相邀,何尝不是本宫的荣幸?” 他这般一答,君惊澜又似笑非笑,“不知这几日,楚太子在我北冥,晚上睡得可还心安?” “前日遭到刺杀,昨夜驿馆着火,今日一早,膳食中还有毒,这能睡得心安吗?可怜了本殿下无端端地被人连累。”楚长歌摇着玉骨扇一路走来,开口抱怨。 这事儿,大家心中都跟明镜似的,说白了就是上次造谣的事情让君惊澜不高兴了,虽然还没真正起了动手杀人的念想,但是已经开始出手警告了。 澹台凰听着他们这话,忽然对他们的处境有点同情。 君惊澜笑了笑,开口道:“请!” “北冥太子,倾凰公主,请!”楚玉璃笑着开口,温润浅笑,水墨一般动人。倒也没责问君惊澜,造谣的时候,他便知道会有后果。你来我往,很公平。 “请!”澹台凰也应和了一声,跟着他们一起进去。楚七七在他们身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是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君惊澜的背影,又看了看澹台凰的背影,接着又看自家二皇兄的背影,也没忍住扫了一眼大皇兄,最后抓了抓脑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复杂。 韦凤等人看着楚七七的背影,有点感慨。这个公主人也很好啊,唉…… 玫瑰盛宴,整个皇宫之中,到处都是艳红色的玫瑰竞艳。而今日,他国的客人太多,故而就连不问朝政多年的北冥皇,也出来了。众人都行了礼,落座,澹台凰才开始细细地打量这位北冥皇帝,容颜俊朗,也十分清瘦,面色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病态,看那样子,似乎是对这场宴会没什么兴趣,倒很符合他只对求仙问道感兴趣的传闻。看了一会儿,她就收回了目光。 然后,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得一道柔柔的女声传来,“这位,便是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倾凰公主吗?” 这一问,等于是问出了无数贵女和王公贵族心中的疑惑。从太子殿下和澹台凰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奇怪地看了好半晌,想问却没敢问,倒是江都郡主的胆子大些。 澹台凰抬眸,扫了她一眼。但见对方长相极为轻柔婉约,看起来属于那种很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子,她面上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自己,却难掩她眸中那半丝妒慕,尤其在眼角的余光扫向君惊澜时,那半点都不掩饰的爱慕之情,让澹台凰确定了对方是来者不善。 而对方,也明显是给她下了一个套,虽然她和君惊澜是有婚约,但未婚便是未婚,她若是就这样贸然地当堂承认自己是北冥未来的太子妃,也属于一种不要脸面的行为。所以她要是真的承认了,北冥的这些个人,定然会看不起自己。 想透了,她就冷冷一笑,“倾凰公主不假,是不是太子妃,还两说!” 那女子闻言,又是柔柔一笑,竟是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笑意,恍若暖暖春阳,艳丽夺目,叫不少北冥男子,都痴痴然看着她。她又接着道:“听说倾凰公主这些日子都住在太子府,可有其事?” 这话,就是有点穷追猛打,咄咄逼人了。 楚玉璃有些忧心地看着向澹台凰,温雅表情依旧,就是眸中有几缕不放心的情愫。而楚长歌则是兴致勃勃,笑意盎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这澹台凰啊,他了解得很,一向信奉语言无法解决的问题,就用拳头解决,谁都可能吃亏,唯独她不会。 澹台凰受伤这几日确实是在太子府养伤,但是叫旁人看起来,也确实是对她的名节有碍。虽然她对这种身外之名并不十分在意,但好端端地被人家议论,绝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是以,她微微挑眉,“还没问过这位姑娘的身份?” “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江都郡主。”聂倩儿低眉顺目,柔柔回话。 “嗯。”澹台凰点头,“那,不知郡主与北冥太子的关系是?” 这一问,倒是把聂倩儿问蒙了一下。她倒是希望和殿下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是希望了十几年也没有什么进展。就是不明白澹台凰问这个做什么,但不论对方问这句话的目的,她都只能十分保守地回话,“太子殿下与本郡主,自然是君臣关系。太子是君,本郡主是臣。” 她这样一回答,澹台凰便笑了,一种看起来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有身份的笑容。这微微一笑,几乎能让人看见母仪天下的圣光普照,“在我漠北,君王便是神的存在,天家也当是众人仰望。倒是这北冥稀奇了,竟有臣询君之私事。本公主住在哪里并不重要,只是江都郡主一个姑娘家,当堂问出这样的话,问话的主角之一,还是北冥的皇太子,实在是有失教养!” 这话一出,聂倩儿的表情瞬间僵硬了半瞬,没想到自己想让对方尴尬的一句话,不但没达到目的,还被人这样讽刺了一番,如此程度,无异于当堂打脸,让她的面上火辣辣地烧。 江都郡主的名声在北冥一直极好,不仅仅是北冥第一美女,还是北冥第一才女。今日就这样当堂被指没有教养,已经足以叫她面红耳赤,羞愤欲死了,可偏偏澹台凰的话在情在理,她根本无法反驳。 顿了一会儿,她又柔柔笑道:“公主多虑了,是本郡主考虑不周。本郡主是担心公主初来乍到,没有地方入住,故而才有此一问。驿馆虽然好,但毕竟不甚华美,公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到江都王府入住,本郡主欢迎之至。不过,公主这次来北冥,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这样问着,似乎是有些惊讶。但是惊讶之下,就是鄙薄了,堂堂一国公主出门,竟然连护送的队伍都没有,足以见得她在北冥的地位并不高。这样,北冥的王公大臣们,便会觉得这门亲事没有结下去的必要。 君惊澜刚要开口,澹台凰却忽然扫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女人之间的事情,她自己解决。他倒也不是小看她,只是顾虑到她孤身来北冥,有人刁难,他也不帮忙,她心中难免失落。见她这眼神一扫,他自然也笑了笑,不准备开口了。 澹台凰看着聂倩儿谦虚道:“护送的队伍嘛,倒是没几个人,倒是赟隐部落的少主,可是一路保护本公主而来。” 这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澹台凰来北冥,据闻只是为了游山玩水。不过是一个公主出来游玩,竟然派出了赟隐部落的少主?漠北的少主,可是比他们中原的世子还要尊贵啊,因为少主们的手上都有兵权。 北冥皇也当即开口,“不知赟隐部落的少主在何处,快请他入殿内共聚。” 他这一吩咐,下人们就出去请。 没过一会儿,拓跋旭便进来了,行礼之后,坐到一边,腰间横着一把弯刀,一张娃娃脸很是冷肃,仿佛是在告诉众人,谁要是敢欺负他漠北的公主,拓跋旭便与之拼命。 拓跋旭落座之后,澹台凰又掩唇一笑,“本公主素来深知祸不及家人的道理,所以谴责他人,从来不愿意牵扯其父母,也极少提到家教。但是这位江都郡主,着实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本公主贵为父皇亲封的倾凰公主,得名于‘凰’,更赐皇后方能佩戴的九尾凤钗,天家身份不言而喻。自古以来,君不入臣家,江都郡主却要请本公主住到你家去,也不知道郡主是书读得太少,还是家里没教好。” 这下,聂倩儿的脸都绿了。确实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对方的身份。 堂堂一个北冥第一才女,被人这样指责书读得太少,无异于把聂倩儿最骄傲的资本狠狠地一脚踩在地上。不少名儒学士,也皱着眉头看向聂倩儿,真正地认为她是丢了他们整个北冥的脸了。第一才女也就这样,那其他人不是不值一提了吗? “是江都见识浅薄,妄图高攀公主,还请公主不要生气。”聂倩儿倒也聪明,很快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让自己显得十分热情好客,顺便给澹台凰塑造了一个跋扈自大、自以为是,不将其他人的赤诚之心看在眼中的形象。 这成功地让众人皱着眉头,看向澹台凰的眼神有点不豫。 但澹台凰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笑道:“郡主实在是多虑了,本公主如此说,不过是担心郡主不知礼制,不晓体统。郡主在本公主这样好脾气的人面前说说便罢了,要是遇见几个脾气不好的公主,怕是要将郡主拖下去掌嘴,本公主这也是为了郡主好。” 这理由,配上她一脸的笑意,很快让人相信了她的“一片好心”,当即也都认为太子殿下的眼光不错。他们北冥未来有这样宽和的国母,何愁六宫不定呢? 聂倩儿嘴角一抽,却还是温婉笑道:“多谢公主姐姐指点。” 这一声“姐姐”,意思可就多了。 澹台凰现在要是不应下这一声姐姐,就等于自己是真的瞧不起这个郡主,而她刚刚说的话,也都是虚伪表象之言。 而如果应下,下一瞬恐怕就有人恭祝太子殿下新纳了这位郡主侧妃。 澹台凰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道:“本公主看了郡主一会儿,当真是觉得郡主人比花娇,当真和那月季,长得十分相称。爷,你说是吗?” 这话一出,聂倩儿的脸色就有点白了。今日盛宴,玫瑰表示示爱,月季表示拒绝,澹台凰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太子爷很好说话,眸中含笑,登时明白了这小狐狸的意思。 澹台凰忍着不适感,假装娇滴滴的小女人,看着他撒娇道:“太子,本公主和江都郡主一见如故,她貌比月季,十分娇艳。而你府中的那些月季花也长得十分好看,不若本公主就借你一个人情,让太子替本公主送一朵月季给郡主如何?” 这话,不可谓心思不深沉,不少人都低着头在心中想着这漠北公主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若是往常,一株月季送出去就罢了,偏生的是今日玫瑰盛宴,这要是送出去,不等于是让太子殿下彻底拒绝江都郡主吗? 虽然这殿中喜欢聂倩儿的不少,但她对太子殿下的那点心思,大多数人都是明白的。 这下,聂倩儿的面色宛如一张白纸,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君惊澜,看起来十分可怜。这显然是将唯一,也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对方身上。 太子爷懒洋洋地偏头,看了一眼澹台凰那故作娇羞,假装撒娇的模样,顿感好笑。 但他还是宠溺开口,“太子妃有此等雅兴,爷马上就派人送一马车月季到江都王府。”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对着聂倩儿砸了下来。痴恋多年,对方竟然这般不留情面地表示拒绝,一朵不够,还送一马车。她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缓不过劲来,心口一抽一抽地疼,终而,白眼一翻,咚的一声,硬生生气晕了过去。 澹台凰无奈摇头。这温室里的花朵啊,聪明是够聪明了,就是有点受不了打击,经不起风雨。那就在家里好好躲藏着呗,出来挑衅她做啥? 楚七七虽然知道北冥的玫瑰盛宴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时间脑袋还没转过弯来,没想懂,十分纳闷地问:“凰姐姐,为什么这位姐姐听说要送月季,会晕过去?” 澹台凰和蔼可亲地看了她一眼,温声开口道:“因为她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 大臣们无语,赶紧惊呼:“郡主,您怎么了?郡主……” “快掐人中。” 好在这江都郡主虽然是大受打击而晕倒,但到底没有真的伤了元气,宫女们在太医的指导下,狠狠地给她掐着人中,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这一睁眼,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唉,江都郡主也实在是太脆弱了…… 就在这时,门口一道午夜魔兰般神秘诡谲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和询问之感,“听着殿内好生热闹,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问,马上便有一道狂傲邪肆的冷哼声传来,“你不是自称天下第一谋士,尽管已经时隔二十年依旧宝刀未老,睿智如同当年吗?那你不妨算算发生了何事,也好叫本尊开开眼界。” 这狂傲邪肆的话音一落,墨冠华当即冷声开口,“冷子寒,据我所知,魔教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杀人屠户了,你作为教主,竟然还在这里优哉游哉,还不赶紧回去指导!” “指导他们灭了你墨家?” 两人吵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而这四下之人,竟然也没有一个人面露诧异之色,显然已经习惯。确实是习惯了,太子殿下那一文一武的两位太傅大人不合的事情,已经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儿,这两人吵架十八年,仍旧乐此不疲,未曾有半点偃旗息鼓的意思,也不曾有人出去问罪。他们这两个人,谁敢得罪? 而澹台凰在听到那声“冷子寒”之后,大抵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是以也还有点好奇,想知道百里如烟那个小丫头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 倒是那娇气的聂倩儿,刚刚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脑中尚且处于一片混沌状态,晕乎着脑袋,也没听清外头那两人在说什么,只是觉着他们在外头这般大声争吵,着实是让她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是以,她十分不悦而又娇弱地说:“是谁在外面大声喧哗?这是什么地方,岂容闲杂人等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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