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最初的狼狈,与最无意义的尊严,是一切孽缘的罪魁祸首。 导致往后上百个年岁中,哪怕我已忘却这一刻他的样貌和表情,也无法忘记此刻的感觉。那种不愿在他面前屈服示弱的感觉,那种想要证明自己的感觉。 大概只有这样做了,才会忘记自己与这个人之间距离究竟有多远。 那是焚尽生命,摧身碎首,也永远追不上的遥远。是我拼尽全力,粉身碎骨,或许是永生永世,也无法触碰的人。 你可知道,这世间所有流水桃花,都美不过你隔花眺望而来的眼。 刹那间,风雨华梦,春归时候,似都在这人回首处。 一切的故事,放佛是这样开始的。 上古时期,神尊胤泽被天帝赏识并重用,他曾提炼碧青石给女娲娘娘,令其集齐了五色石补天,与轩辕氏大败蚩尤于涿鹿。共工怒触不周山之后,他接替共工之位,成为了第二任沧瀛神。鸿钧亲赐给他脸上水神印记,伏羲为他披上沧海神袍。在神界,他年轻有为,有天人之姿,却并不得心爱的女子的倾心。为逗她开心,他用神界“洛水”临月建立了一座空城“溯昭”。而因洛水本身的灵气日积月累,百年后,城中诞生了灵,名溯昭氏,并很快便将溯昭修建成了一座兴兴向荣之都。 洛薇溯昭第五代君王的小王姬,与养兄傅臣之一起长大。某天,傅臣之被一位对溯昭图谋不轨的仙人陷害,逃离溯昭。临走前,傅臣之与洛薇告白,并许诺将来等自己修炼成厉害的仙,一定会回来娶她。他离开后不久,洛薇也遭到仙人暗算,负伤逃跑。 离开月都后,洛薇拜入仙门,与养兄会和。她发现,原来养兄并不是凡人,而是神女的私生子。而他们二人的师尊,竟是胤泽神尊本人。洛薇和所有溯昭氏一样,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心中的至高神便是传说中的胤泽神尊,却从来没想到,自己对师尊的崇敬之情,竟然在潜移默化中,变为朦胧的情愫…… 作者简介: 君子以泽(天籁纸鸢) 君子以泽,作家。著有《月都花落,沧海花开》《夏梦狂诗曲》《奈何》《思念成城》《奥汀的祝福》《月上重火》等十部长篇小说。 2006至现今,连续九年晋江文学城作家排行第一名保持者。 2009年10月,以《月上重火》登陆台湾销量第三名。 2010年6月,出版《奥汀的祝福》,开辟了宗教式神话爱情小说新文风,首次出版即登陆全国新华书店畅销榜第七名。 2011年11月,以《最后的女神》登陆全国新华书店畅销榜,《广州日报》、中华书局报道港澳台总销量第二名。 2012年12月,出版《奈何》,该图书成为中国当代最畅销的鬼魅言情小说。 2013年2月,英国伦敦政务议事厅称其为“充满才华与推进文化交流的作家”。 2013年9月,出版高迪建筑为原型的长篇爱情小说《思念成城》,被多家影视公司竞争,现电影已在制作筹划中。君子以泽(天籁纸鸢) 君子以泽,作家。著有《月都花落,沧海花开》《夏梦狂诗曲》《奈何》《思念成城》《奥汀的祝福》《月上重火》等十部长篇小说。 2006至现今,连续九年晋江文学城作家排行第一名保持者。 2009年10月,以《月上重火》登陆台湾销量第三名。 2010年6月,出版《奥汀的祝福》,开辟了宗教式神话爱情小说新文风,首次出版即登陆全国新华书店畅销榜第七名。 2011年11月,以《最后的女神》登陆全国新华书店畅销榜,《广州日报》、中华书局报道港澳台总销量第二名。 2012年12月,出版《奈何》,该图书成为中国当代最畅销的鬼魅言情小说。 2013年2月,英国伦敦政务议事厅称其为“充满才华与推进文化交流的作家”。 2013年9月,出版高迪建筑为原型的长篇爱情小说《思念成城》,被多家影视公司竞争,现电影已在制作筹划中。 2014年12月,《上海青年报》评选其作品《夏梦狂诗曲》为“2014最受瞩目的十大青春文学小说”之一。 2015年2月,《月都花落,沧海花开》被中国作家协会鼎力推荐、被评选为“最恢宏大气的仙侠小说”。 目录: 洛薇篇:溯昭辞 楔子月华初逢 第一章流火莲雨 第二章碧华之誓 第三章青龙卧湖 第四章胤泽神尊 第五章炼妖深谷 第六章画皮幽都 第七章浮屠星海 第八章星云之诺 第九章法华樱原 第十章深海化妖 第十一章春思之梦 第十二章重返月都 第十三章烈焰饕餮洛薇篇:溯昭辞 楔子月华初逢 第一章流火莲雨 第二章碧华之誓 第三章青龙卧湖 第四章胤泽神尊 第五章炼妖深谷 第六章画皮幽都 第七章浮屠星海 第八章星云之诺 第九章法华樱原 第十章深海化妖 第十一章春思之梦 第十二章重返月都 第十三章烈焰饕餮 第十四章夜月花朝 第十五章混元幡梦 第十六章绘伞遗情 第十七章晨曦荷露 第十八章尘中刹海 第十九章樱源逢君 第二十章月都花开 胤泽篇:曾经沧海 前言《月都花落,沧海花开》这本书的灵感,最初来自于深夜的一滴水。 可能你听了会觉得匪夷所思:看见一滴水,也可以写成一本书吗?说来有些奇怪,我所有幻想小说的构思,都是从一个很普通的事物开始的。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坐在房间里看书喝水,正巧读到《初月赋》里的那一句:“无箧笥之团扇,有虚空之半轮。”这时,一滴水滴在桌上,我打开窗子,又刚好看见窗外有一轮明月,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就跟一个酸秀才一样,感慨了一番: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只是月常不老,人愁老。相比遥远的月亮,这滴水和人一样,都是如此渺小。但若此时不是一滴水,而是一片海,恐怕就不会再畏惧月亮的遥远与伟大了。月与海、日与天、江河山川,这些才是永恒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往往都没有感情,就如明月与沧海,它们两两相望,却永无交集。大海广袤无边,然而不论在哪里,它都得仰望月色。月光照着海,洒下银辉,却永远也无法探索海的深邃。如此一来,这似乎是一件有些伤感的事,它们就像两个相望而不相交的人一样…… 想到这里,一个故事在我脑中嗖嗖地成形:月亮,月都。大水,沧海。小水,洛水。大海,司海的神灵。水滴,眼泪。相望不相交,跨越千年的思念。不到五分钟,《月都花落,沧海花开》的最初构思就成形了。 当然,从初步构思到写完一个故事,中间需要很长时间:积累、构架、书写、修改。在写《月都花落,沧海花开》的过程中,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月都花落,沧海花开》这本书的灵感,最初来自于深夜的一滴水。 可能你听了会觉得匪夷所思:看见一滴水,也可以写成一本书吗?说来有些奇怪,我所有幻想小说的构思,都是从一个很普通的事物开始的。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坐在房间里看书喝水,正巧读到《初月赋》里的那一句:“无箧笥之团扇,有虚空之半轮。”这时,一滴水滴在桌上,我打开窗子,又刚好看见窗外有一轮明月,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就跟一个酸秀才一样,感慨了一番: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只是月常不老,人愁老。相比遥远的月亮,这滴水和人一样,都是如此渺小。但若此时不是一滴水,而是一片海,恐怕就不会再畏惧月亮的遥远与伟大了。月与海、日与天、江河山川,这些才是永恒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往往都没有感情,就如明月与沧海,它们两两相望,却永无交集。大海广袤无边,然而不论在哪里,它都得仰望月色。月光照着海,洒下银辉,却永远也无法探索海的深邃。如此一来,这似乎是一件有些伤感的事,它们就像两个相望而不相交的人一样…… 想到这里,一个故事在我脑中嗖嗖地成形:月亮,月都。大水,沧海。小水,洛水。大海,司海的神灵。水滴,眼泪。相望不相交,跨越千年的思念。不到五分钟,《月都花落,沧海花开》的最初构思就成形了。 当然,从初步构思到写完一个故事,中间需要很长时间:积累、构架、书写、修改。在写《月都花落,沧海花开》的过程中,我最大的感触就是: 中国有这么长的历史、这么多的文献,真是太好了。能够顺利完成这本书的写作,也让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能够比较轻松地读懂《山海经》《神仙传》《史记》等古代文献。 记得以前我读曹丕的诗集的时候,偶然发现那本书的出版社还出了上百本经史子集,在书目里,我看见了李贺、杜牧、柳永、王安石、唐伯虎等人的名字,还有一些上高中时就很爱读的经典文献,诸如《诗经》《尚书》《左传》等。当时,我真是激动坏了,跟朋友说:“这里的书我全部都要买下来。”朋友说:“你啊,没生在古代真是可惜。”我想了想说:“不行,古代没有网络,没有抽水马桶,重点是回去以后古籍就没现在这么多了。”对方立刻被我打败,扶额说:“你当我没说过。” 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读古书,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受我父亲的影响。从记事起,我家的书柜里就有完整的《资治通鉴》和《史记》。父亲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去翻这些书。他还喜欢跟我讲很多历史故事。他最喜欢的历史人物是曹操和康熙,这也影响了我。所以,古风小说一直是我的心头爱。从2011年写完《奈何》到现在,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我还没有再写成一本完整的古风作品。这一本《月都花落,沧海花开》刚好与《奈何》息息相关,属于同一个系列——“碧落华缘”的故事,不过剧情更长一些,时间跨度也更大一些。这份稿子最初有三十万字,中间被我删删改改,改成了二十多万。在这方面,我经常被朋友说成“可怕的处女座”,对自己的文章下手都这么狠。 最开始,这本小说的名字是《溯昭辞》。“溯昭”指的是女主角洛薇的家乡,是上古之神创建的洛水之都,所以结局里才会有一句“人面桃花辞溯昭”。但与编辑商量后,觉得另一个选择《月都花落,沧海花开》会更好,因为“月都”指的是我们可爱的青发雪肤小王姬,“沧海”指的是青袍黑发的胤泽神尊,刚好洛薇篇和胤泽篇分别代表逗号前后的四个字,这个名字似乎也更加贴切一点儿。不过,没有看完前文的读者,不可以偷偷跳到胤泽篇看剧透哦。因为我知道,看完胤泽篇你肯定还会回来翻看前文的。(笑) 最后,谢谢你选择了这本书。与《奈何》的阴间鬼界不同,这本书的故事主要发生在灵界、九州与仙界,希望它能带给你不同的阅读感受。同时,还要感谢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灵感与素材,让我们这群热爱文字的人,享受到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快乐。 君子以泽 这一本则是充满想象力的小说。无论题材、故事、人物,和作品展示的世界,都绝然不同。 ——中国作协副主席、上海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叶辛 如果你热爱中国古典文化,就一定会喜欢《月都花落,沧海花开》。 ——英国剑桥大学幸福亚太研究院执行院长苏德中博士 整个青春期,我都在一遍一遍地看纸的文。纸有一种天生的后妈气质(这个……就不要否认了),小小年纪就懂得什么时候,什么人物,说什么话会把人虐得丧心病狂,不这一本则是充满想象力的小说。无论题材、故事、人物,和作品展示的世界,都绝然不同。 ——中国作协副主席、上海文联副主席、著名作家叶辛 如果你热爱中国古典文化,就一定会喜欢《月都花落,沧海花开》。 ——英国剑桥大学幸福亚太研究院执行院长苏德中博士 整个青春期,我都在一遍一遍地看纸的文。纸有一种天生的后妈气质(这个……就不要否认了),小小年纪就懂得什么时候,什么人物,说什么话会把人虐得丧心病狂,不得不说天赋异凛。所以看纸的文不需要担心不好看,因为就算纸不那么纠结地写出奇的情节,不那么费事地加入天文地理历史宗教,不那么字斟句酌地写诗词,写比喻,那些简单的人物对话,一样会令人动容。内核儿虽然不变,但是纸是在成长的,从一个天马行空的小破孩儿成长为一个强大的令人艳羡的女性。这几年里,文越来越精美,故事构架越来越清晰,思想越来越成熟,传递出来的女性价值观也越来越启迪人。 ——读者齐宁远 清雅绝俗,美仑美奂。——读者Vilya 很喜欢这种萌宠类的女主,有小小的狡黠,有很多很多的小心思,莽撞又赤诚。那浅浅的荡漾,一如微风下的波澜,会时而微笑,时而忡然,会只是简单地想和一个人呆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一起就好,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这才是第一次的爱情,即便它最后教会了你心痛。喜欢这样的薇儿,喜欢最初的样子。 ——读者横波 我跪在他面前,将茶盏高高奉上:“师尊,请用茶。” 但是,他连头也没有回,只是自顾自地与旁人说话。我知道师尊素来不喜为人催促,也就没有出声,一直维持这个动作。后来,大概是我在这里跪得实在太久,连其他人都有些看不过去,好意提醒师尊用茶,但他还是无视了这些要求,别的事一件没落下。知道师尊在生我的气,我却一句辩解也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我的错。这类事经历了太多次,我也觉得有些倦了。不过,发展至此,我尚能容忍。直至青戊神女开口说话:“胤泽神尊,如此为难一个出师女徒弟,恐怕不好罢。” 她一袭翠裙腰点白露,晚香娇颜妆如兰。每次莞尔一笑,笑声都如此动人,花闻花醉。其实,她完全是在为我解围,但见她如此光华万丈,遥不可及,她那丫鬟对我的轻蔑言语,就显得更加不堪入耳。我已觉得很难再忍,不想师尊还回了她的话:“你和她不同,不必替她说话。徒儿便是徒儿,她也没出师,不得对我无礼。” 她又笑了:“神尊这话褒贬难分,我姑且当是褒。” 青戊神女的丫鬟也跟着笑道:“哎呀,这女徒弟长得这样漂亮,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连话都不说一句?” 青戊神女道:“不得无礼。” 那丫鬟立刻闭了嘴,但师尊这日还真是毫无神尊的架子,连个丫鬟的话也要回答。他扫了我一眼,道:“她原本就如此寡淡无趣。” 听闻此言,我差一点当场哭出来,但只能包着泪花,不笑不怒道:“师尊,茶快凉了。请用茶吧。” 师尊还是没有接过茶。终于,我也再也无法再忍耐下去。我站起来,把茶盏往地上摔得粉碎,吓得整个殿堂一片鸦雀无声,唯有师尊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我转身就冲了出去。 门外,重云韫苍穹,暴雨夹风雷,震撼了整个青龙之天。我再也不要听师尊一句话,回房拿着所有东西飞出沧瀛府。途径浮屠星海,我已被淋成了只落汤鸡,雨水浇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禁不住放慢脚步,在孤崖上停下。小时并未察觉,但现在回想,初次对师尊动心,也是从这里开始。只是此刻,浮屠星海变成一片灰雾平空,不复半颗星子。天空的正中央,雷电时常穿破云空,狂劈下来,取人性命般。过了小悉,有个仆从撑伞飞到我面前:“洛薇姑娘,胤泽神尊请你回去。” “告诉他,我不回去!”我捂着耳朵,再不想听一个字,“他以后也见不到我了!” “这……神尊刚才就很不悦了,听小的一句,还是不要激怒他的为好……他发怒起来,真的很可……” “他发怒可怕?我大溯昭小王姬发怒也可怕!他是胤泽神尊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仆从叹了一声,正想退离,我们之间却有一道极亮的水光闪过,最不想见的身影骤然浮现。他道:“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仆从惊道:“神、神尊!” 师尊挥挥手,命他回去。此刻,他用冰术将自己罩住,相比我的狼狈不堪,他锦袍端雅,看上去也令人分外火大。我道:“怎么?你又想教训我什么?” “洛薇,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什么态度?你待我什么态度,我就待你什么态度。” 原本你我相称,已令他十分不快。被徒弟顶撞成这样,恐怕他是一生也未经历过。他愠怒道:“洛薇,你今天真是无法无天!” “对,我是无法无天。”我站起来,毫不客气道,“老实跟你说吧,我连你这师尊也不要了!有本事你杀了我!” 尽管未着滴雨,他的脸色却很是苍白,被冻着般说道:“先前还对我说,此生恩情无以为报,转眼之间就变卦成这般。我可没教会你朝三暮四。” “那又如何,就算我去投胎一百次,在你面前也渺小如蚁。你救我一命是恩赐,看我一眼是恩赐,教我一点法术是恩赐,对你而言什么都不算的事,对我来说都是恩赐。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这些我统统不想要!” 师尊皮笑肉不笑:“很好,救你的命你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消失十年,你也没想过要来看我一眼。” “你我之间,谁长谁幼,谁尊谁卑?你作为晚辈,不来看师尊,竟还有理责备我。真是好样的。”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不要你这师尊了,胤泽神尊!” 他愤怒至极,拂袖道:“放肆!” 我看得出来,他的忍耐也已到达了极限,再说下去,说不定他一掌把我打到星海里去。但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一旦爆开,就再也收不回去。我擦掉一把脸上的水:“放肆?那是你没见过我更放肆的时候。你就喜欢温顺听话的徒儿对吗?老实告诉你,我洛薇压根儿就没有温顺听话过!如此听你的话,只是想乖乖陪在你身边,结果处处碰壁,天天受伤。现在我不忍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他先是震惊,而后所有的威严都已溃散,眼神也黯淡下来:“你说得没错。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受伤。” 顷刻间,一道闪电落烟峰,随即迎来惊雷訇然,逼得我睁不开眼,却也同时给足了我最后的勇气。我闭着眼睛,冲过去,一头撞碎了他的冰罩!寒冰碎片坠成刀雨,几乎同时,我的额上有鲜血流下来,又被雨冲走。师尊伸手接住我,呵道:“你在做什么蠢事?!” 眼前一片昏花,大雨滂沱声,久时从天边飘来。离我最近的声响,只有他的呼吸声。他很快用法术替我治好了伤口,但我却还是痛得落下泪来。我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拽得低下头,然后将冷冰冰的双唇贴在他的唇上。他身体僵直,神色错愕。我松开他,泪水没入雨中,亦无人察觉:“上次这样做,并不是徒儿头晕,是确实再也忍不住。师尊,徒儿不孝,从今往后,请您好好照顾自己,徒儿不会再回来了……” 我又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用湿透的袖子擦着眼睛,转身走掉。但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拽住,整个人被猛推到岩石上。我正吃痛闷哼,声音已被一双唇堵住。他垂下头来,疯了一般吻着我,双臂强势地将我封锁,不留给我丝毫退路。他的吻狂躁正同这场大雨,且越吻越深。我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同样难以自持地回应着他…… 这一刻的胤泽神尊,已再不是那个不可触碰的神。他和我一样,被淋成一团乱,发丝狼狈地贴在双颊,浑身上下皆已湿透。他捧着我的脸,快速亲吻我的眉毛、脸颊、耳垂,却怎样都吻不够,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爱你。” 我身体轻颤了一下,抓着他衣襟的双手也在微微发抖。 “薇儿,我爱你。” 他的吻又一次落在我的唇上。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又迅速被冷雨吞没。本来最害怕在他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但我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哭出声来:“我也是。师尊,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对师尊……”我干咳了几声:“徒儿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徒儿……”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已被满腔热泪逼成悲凉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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