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男青年许剑总是遇到一些奇葩的事情,包括相亲遇到一个肥婆女,见网友差点被放了鸽子,还被对方的男友捉奸在床,飞机上偶然邂逅了美女秦月儿,好不容易发生了感情,却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两人的感情面临分崩离析的窘境,最终,许剑该如何面临爱情与人生?他能否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不是童话故事,它真实而残酷。后青春时代中的他们,犯着和明星一样的错,却得不到明星那样轰轰烈烈的“关注”,他们徘徊在不同的“自己”之间,默默地犯错,默默地改正,默默地经历着属于他们的现实……这是他们的青春,也是几乎所有人的后青春时代。 作者简介: 丁志阔:畅销书作家。已出版长篇小说《官赌》、《机关男人》、《政治生命》、《百年关东》等10余部,在《特区文学》《现代快报》等全国各大报刊发表文字200余万,其作品风格写实,关注小人物的命运,心理描写细腻生动,作品多次在全国原创文学大赛中获奖 目录: chapter 1悲催的相亲 / 001chapter 2网恋 / 021chapter 3飞机上的邂逅 / 047chapter 4摄影展 / 075chapter 5宾馆捉奸 / 107chapter 6爱的协奏曲 / 145chapter 7痞子生 / 183chapter 8代价 / 227 小说通过对三个年轻人不同人生轨迹的描述,真实再现了新时期中国社会的生存现状,并揭示了情场、商场、官场上的一些真实内幕,小说文笔犀利,选取的故事具有典型性,能够引发人们的深刻思索。小说不仅对人性进行了深入探讨,更表达了对于逝去青春的怀念和感恩。这是一本有关于后青春时代的书,写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人们的年龄渐渐长大,梦想却渐渐远去,人们在后青春时期不断犯错,内心又不停地产生自责情绪,在这样的情绪中,渐渐迈出青春,人生的轨迹就这样慢慢跑调儿…… 上午十点,我打电话给梁鑫,响了好多声才听到他慵懒的声音:“干吗?”我说:“你小子不是还没起床吧?昨晚是不是又干坏事了?”梁鑫说:“真聪明,猜对了,女人现在还在我的被窝里躺着呢,要不要听听她的叫床声?”说完,也不等我同意,不知怎么弄了身边的女人一下,只听 “呀”的一声尖叫,电话那边传出梁鑫得意的淫笑声。 在我所有的朋友中,梁鑫是最好色的一个,他曾经有一句名言:“常在花丛走,片叶不沾身。”对这一点,我还是很服气的。梁鑫这么多年经历的女人,何止十几二十几个,光我所见的就不下十多个,还真就没见他惹过什么麻烦。我更奇怪的是,他的妻子邱月至今跟他过得劲劲儿的,从没因为他花心跟他打闹过。我好奇地问:“邱月呢?”梁鑫回答:“出差了。”梁鑫什么事情从来都不瞒我。我抱怨道:“你小子真不够哥们儿,自己女人一大把,也不说给兄弟我找一个,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梁鑫很冤枉:“给你找了,你看不上怨谁?” 梁鑫说得没错,他所介绍的那些女人,我真一个都没看上眼,用当下流行的话说就是:那都不是我盘里的菜。我所喜欢的女人不一定具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一定要有气质和内涵。梁鑫喜欢的女人不是脂粉味儿太浓,就是头脑简单、胸器发达。不是我自吹,那些女人我一个眼神都能看到她们骨子里去,知道她们想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我不喜欢太世俗的女人,我认为女人喜欢名车豪宅可以,但是起码你要假借爱情的名义,不要表现得太赤裸裸。梁鑫曾经揶揄我说:“许剑,这年头可能就你一个人还相信爱情,连牛郎织女都不信了,你信不信我用100万元人民币随便都能砸出一沓子爱情来?”我说:“爱情绝不是能用100万人民币砸出来的,你说的爱情绝不是我想要的爱情。”不过,我也承认梁鑫的话说得有些道理。的确,如今的爱情越来越廉价了,廉价到从昨天不认识到今天可以上床明天又可以分手,廉价到你想上网勾搭随便用点心就可以勾搭上……这年头你已经很难分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性,而它们到底和金钱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在我的心底,却始终坚守着一条底线,那就是我相信爱情的存在,我所爱的那个女人,一定会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到来。正想着,梁鑫催问我:“找我干吗啊?”我回过神来,问:“晚上有空没,陪我去相亲?”一听说相亲,梁鑫立马来了精神,声音立即提高了十分贝,问道:“去哪儿啊?跟谁相亲?”我说:“别人介绍的,我也不知道,汽车厂那边呢,有点远,你给我当司机。”梁鑫答应得倒痛快:“行啊,没问题。”电话那边,女人似乎有些不愿意了,嘟囔着要梁鑫陪她去逛街。梁鑫还真够哥们儿,小声地对女人说:“去去去,我这哥们儿可是大龄青年,我得尽早找女人把他给办了,咱不能耽误了正事儿。”女人说了一大堆抱怨的话,由于声音太小,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楚。下午4点,梁鑫准时开着他那部白色路虎来接我,一进书店大门就嚷嚷着:“小芸,有没有好看的小说,快给大哥推荐一下。”小芸是我书店的服务员,一个朴实勤快的农村小姑娘,初中没毕业就来城里打工。我开的文轩阁书店在实验高中的门口,除了经营图书以外,还兼营音像制品以及鲜花礼品等,生意还算可以,起码能混个温饱。我之所以开书店,最主要是我爱好读书,业余时间也喜欢写作,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出版了好几部长篇小说,虽说没能在全国产生较大影响,但个别小说卖得还算不错。用梁鑫的话说就是,我属于那种有点小歪才的人。 小芸乐颠颠地给梁鑫送上几本新出版的长篇小说,梁鑫接过来几乎没怎么看就放到了一边,反而瞅着小芸惊讶地说:“咦?妹子,几日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小芸知道梁鑫喜欢开玩笑,嗔怨道:“梁哥净说笑,哪有啊!”但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夸,她嘴上说着,脸上却笑开了花,看得出她内心是欢喜的。小芸乐颠颠地去干活了,我望着小芸的背影,低声怒斥梁鑫道:“你这人真没正行,谁都逗!”梁鑫就嘿嘿笑:“你不知道啊,这些女孩子不逗不成熟的,多逗几次,男女之间的事儿自然就懂了。”我拿梁鑫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没办法,他一直是这样的风格,想当初上学时,就没少泡我们班的女生,大家曾背地里送了他一个外号叫西门庆。我提醒道:“喂,说正经的,一会儿相亲的时候你可要注意跟我密切配合啊,如果对方是美女,就帮我吹嘘一番,如果对方是个丑八怪,你得想办法帮我抽身才行。”梁鑫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兄弟这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啊。” 【2】 我的确相信梁鑫,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光腚娃娃时就是好友了。他上初中时,第一篇情书还是我帮他写的呢,17岁那年,他就用这封情书搞定了同班一个女生,帮助那女生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过渡。每每想到此事,我都会有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造孽,让一个心无瑕疵的小姑娘落入了色狼之手。那女孩儿可能直到今天都不知道情书是我写的,我的心里经常为这件事不由自主地念一句:罪过,阿弥陀佛。这也是我这辈子做的少有的愧对良心的几件事之一。梁鑫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说:“你别总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怎么不想到是我吃亏?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处男之身啊,我的第一次也给了她啊!再说了,我们是两厢情愿的啊,她爱我才给我的。退一万步讲,即便她不给我,将来也要给别人啊!如果给一个不喜欢的人,那还不如给我呢!所以,从这一点来讲,或许她还庆幸给我呢!”梁鑫这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的确,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车子在自由大路上快速地行驶,道路两边人流如梭。这个城市每个人都步履匆匆,你根本就想象不出他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我常看着行人们的背影出神,心想他们是否如我一样,怀揣梦想,梦想却被现实粉碎;向往真理,却不知真理在哪儿?梁鑫看我兀自发呆,就问我道:“对了,这对象是谁介绍的?干吗还叫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不就得了?”我说:“介绍人是实验高中的一个老师,平时和我关系不错,对方是她的一个什么同学,博士刚刚毕业,说是因为书读得多了,耽误了找对象。”梁鑫在一旁大惊小怪道:“乖乖,博士呦,许剑,这次你可牛了,如果能娶个博士老婆,在哥们儿的女人中学历也是最高的,将来再给你生一个博士儿子,你家的基因算是彻底改良了。”我瞪了他一眼:“你起什么哄,我还没说完呢,据说这女人思想比较保守,比我大三岁,本来这次胡老师想安排我们单独见面,可她不同意,非要多几个人见面,说这样才有安全感。”梁鑫听到这儿沉默了几秒钟,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句:“哦,大三岁,思想保守……”我估计梁鑫同我一样,对这个女博士充满了好奇。 车子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方,这是一家名叫川王府的火锅店,我之前在二楼订了一个包间。不一会儿,胡老师领着女方到了。见面后简单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互相寒暄了一通之后,彼此落座。我得知对方姓巩,叫巩丽丽,虽然名字和那个明星巩俐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模样却相去甚远。此女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打扮中规中矩,保守中透着一点土气,五短身材,圆桶状,倒是胸前比较饱满,两个乳房呼之欲出,五官也算端正,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零星散了一些雀斑,让人难免有了瑕疵之感。我和梁鑫对视了一下,微微一笑。胡老师是个称职的介绍人,坐好后她就开始向巩丽丽推荐我:“许剑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学的是中文专业,只是不屑于寄人篱下,所以毅然辞职,自己做起了老板,现在我们学校对面开了一家综合商店,规模很大的,生意也很不错。”然后又向我介绍道:“丽丽博士攻读的方向是无机分子化学,在国外学术期刊发表了很多高品质的论文,她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才女哦。”提到才女,胡老师又像想起了什么,不忘又向巩丽丽推荐我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许剑还是我们省内著名的作家呢,他已经出版好几部长篇小说了。”巩丽丽听说我是作家之后,不禁眼前一亮,又将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实话,要不是碍于胡老师的情面,这顿饭我是没有兴趣继续吃下去的,怎么说呢?这个巩丽丽实在不是我盘里的菜,的确,她的学历确实很高,但是学历高并不一定就代表着情商高;她的模样也算漂亮,但是模样漂亮并不一定就能让你找到感觉。可话又说回来,既然胡老师好心给咱介绍对象,咱就不能拂了她的面子,好歹都要把这台戏唱下来。而且巩博士不管咋说还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既然是高知,咱就得用高知的接待方式,哪怕不同意,也得绅士一点,怎么着也得善始善终,这样想着,心态就平和了。我满脸堆笑,将那菜单递给了巩丽丽,嘴里说道:“不知您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吧。”巩丽丽脸红了一下,客气道:“吃什么都行。”嘴里这样说,却将那菜单接了过去,然后逐页翻看,看得很仔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又似乎拿不定主意。终于等到她点菜了,却是些鸭血、肚片之类,就连锅底都是麻辣的,看得出她的口味很重。我侧头看了梁鑫一眼,他正瞅着巩丽丽的胸口出神,见我看他,他也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鬼知道他的心里正在打什么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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