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一朵雏菊,花心是仰望、守护与成全。 穆东企业总经理时雷是谢心书的仰望,她一直做着他的第一助理、全职保姆,所有的隐忍委屈,只为能在他身边仰望他。 谢心书是金牌律师周佑之的守护,从高中到职场,他都以温暖贴心的姿态,守护在她左右。 而究竟谁成全谁,才能唱出一首无悔的花城情歌? 本世纪最后一段倾城之恋,浓情酿造明眸青春的心动,穿过匆匆岁月,我只喜欢你! 【引子】 周佑之将材料再次看了一遍,确定充分无误后,腕上手表指针指向下午两点十二分。 三点开庭。 律师事务所离法院二十分钟的路程。 他不喜欢刚刚好,因为不允许有丝毫的误差。杜绝一切主客观的失误,才是一个金牌律师的招牌保障。 这次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影响很大,若是败诉,他的金牌就可以沉入江底了。 “周律师,我们早些出发吧?”连一向谨慎冷静的助手也紧张得手心是汗。 周佑之正在低头插着u盘,淡淡道:“不急。” 再紧急麻烦的事情面前都不乱了分寸,镇定从容,这是律师的本能。 检测完毕,电脑界面出现一个小框框,他输入一串密码,然后弹出一张照片来。 清汤挂面的马尾,十四五岁的样子,捧着书在竹林里背书。 鼠标轻轻点击,照片变换着,周佑之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深邃的眼睛里漫上点点星光,眼角微弯,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 夕阳下,扎着马尾的女孩捧着两腮仰脸看天空。 教室里,扎着马尾的女孩奋笔疾书。 食堂里,扎着马尾的女孩排队时发呆。 …… 手心里的汗水贴着鼠标,慢慢变得干燥,他不由微笑。 提着大包小包的女孩踏进Z大校门。 抱着满怀的书的女孩在雨中疾跑。 ……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低低唱起来,他瞥了一眼,就是一顿。 联系人那里是三个字:戴云娜。 短信也只有三个字:七夕夜。 他眉目未动,只是眼角一敛,目光自镜片后闪着幽幽的光,他看着屏幕上的女子,轻轻道:“心书,好久不见。” 静室中,轻叩鼠标,关闭,拔出u盘,合上。 那是一枚小巧的,雏菊花样的u盘,带着黑色丝绒线绳,他戴到脖子上,轻轻放进衬衫里面,扣上领口的纽扣,摆正领带。拿起公事包,推门,对助理道:“走吧。” 他的声音低沉却纯净,表情认真却温和,仿佛全天下没有事能撼动他一丝一毫,又像是一切棘手的事在他面前都是最简单的小事。 助理一振,每次都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场场必赢。 抬步的那一瞬间,助理看向墙上的万年历,指针正指向下午两点二十分。 他总是在开庭四十分钟前出发,不论案件大小,不管风霜雪雨。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 红景天,喜欢音乐,喜欢书香,喜欢电影,也喜欢码字。心怀感恩,抬眼是明媚的天,风一直温暖。 代表作:《三顾倾心》。 目录: 【引子】 【上部】 第一章【七夕夜】 第二章【十年心】 第三章【带我走】 第四章【谢谢你】 第五章【曾许诺】 第六章【情已绝】 第七章【恩亦断】 第八章【未了情】 第九章【来世见】 上部番外·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下部】 第十章【再归来】 第十一章【雏菊海】【引子】 【上部】 第一章【七夕夜】 第二章【十年心】 第三章【带我走】 第四章【谢谢你】 第五章【曾许诺】 第六章【情已绝】 第七章【恩亦断】 第八章【未了情】 第九章【来世见】 上部番外·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下部】 第十章【再归来】 第十一章【雏菊海】 第十二章【不宁夜】 第十三章【因为你】 第十四章【全世暖】 番外一: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番外二:离歌尽,时未央 番外三:叩响天堂之门《心字难书》是时尚都市言情和青春校园结合的精致青春文,文笔优美,感情细腻,作者文字功底过硬,女主对男主的感情很感人,虐心氛围渲染十分到位,很是吸引读者眼球,催泪指数很高,不错!——魅丽优品编辑李健 作者是写虐文的高手,文风比较沉稳,爱情描写非常自然感人,这种虐心青春文也很得读者们的喜爱,这本书写得很好,给五颗星,希望作者继续再接再厉,再创佳绩。——文秀网 好!很好!非常好!——新浪读者 《心字难书》是时尚都市言情和青春校园结合的精致青春文,文笔优美,感情细腻,作者文字功底过硬,女主对男主的感情很感人,虐心氛围渲染十分到位,很是吸引读者眼球,催泪指数很高,不错!——魅丽优品编辑李健 作者是写虐文的高手,文风比较沉稳,爱情描写非常自然感人,这种虐心青春文也很得读者们的喜爱,这本书写得很好,给五颗星,希望作者继续再接再厉,再创佳绩。——文秀网 好!很好!非常好!——新浪读者 我花一晚上的时间一口气看完了《心字难书》,纸巾都用了好多,太喜欢这个故事了,真的写得很好,给朋友们热烈推荐,希望可以拍成电视剧呀,我想让钟汉良或者刘恺威演……等等,好像吴亦凡也不错,只要够帅的帅哥都能演…… ——天涯读者【上部】 第一章【七夕夜】 蝉地下十七年, 换来一个夏天。 荆棘鸟一生不停飞, 只为一次绝唱。 一个人若是等一棵铁树开花, 有没有最长的期限? 黎歌一坐下就直喘气:“姐姐我终于从毒辣的太阳下逃出生天,有没有水?” 谢心书忙着给她倒水,心疼道:“现在外面也有四十度,你又是孕妇,说不让你来了吧你不听!” “那怎么行?一年也不过一次。” “就你还年年记得。”说话间服务员已经上好了菜,谢心书替黎歌倒了杯牛奶,又夹了她爱吃的椒盐子鸡。 黎歌似乎真的饿了,也不客气,一面吃一面说:“废话,有谁会忘了七夕这天的生日?” 谢心书笑道:“七夕自是不会忘,想起也是我生日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你了。” 她似说得毫不在意,黎歌却长叹一声,看着她的眼光也是怜惜,叫了声:“心书!” 静静吃了一会儿,黎歌把一个小盒子推到她面前:“生日快乐!” 谢心书打开,是项链,简单大气,正是上次逛街时她多看两眼的,谢心书眸中顿生雾气,刚要道谢,手机却忽然响了,她“喂”了一声,面色一愣,喊了声:“妈。嗯,我知道了,好,再见。” 黎歌也是一愣:“你妈竟然记得还有你这个女儿……” 谢心书无奈一笑,笑容有几分“习惯成自然的微微寥落”,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拨通号码:“时总,是我。” 那边传来惊讶的声音:“你说什么?” 谢心书只好说:“您下午一点约了个重要客户,你嘱咐过我要提醒你的。现在时间到了。”她特意把“重要客户”咬得很重。 电话里立刻恍然大悟似的:“哦,我知道了。” 谢心书收了电话,一抬头,黎歌正盯着她,她低下头认错:“真有重要客户要见的。” “是很重要的女客户吧,请问今天他排了几打约会?” 谢心书只管呵呵笑:“其实最近戴云娜回来后,他已经不需要我这样做了,谁知今天怎么又被缠住。” 黎歌大怒:“要不要每次都叫你帮他行凶作恶啊,有本事做风流大少,就该有不让别人帮他擦屁股的本事,这样算什么?” 见谢心书一副赞同她的表情,也知她不想自己生气,还是忍不住:“还有你,你就不能拒绝一次?” 谢心书苦笑:“他是我老板。员工哪敢不听老板的?” 黎歌更来气:“什么老板值得你奉献整个青春?什么员工还需要管老板的私生活?是谁巴巴地在他身边任他宰割?他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凭什么是你啊?就是前世欠他也早还完了,还没玩没了的是吧?” 谢心书本是黎歌说一句点一下头的,到最后一句本能也要点头,明白过意思赶忙摇头,顺便就给黎歌递上一杯饭后茶。 黎歌正要说话,只见一个大波浪卷发美女径直往她们这里走来,走到桌边打量了一眼她们两个,谢心书还在呆愣间,就见那美女突然端起桌子上的红茶直接就向谢心书砸来。她连躲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下意识地用手一挡,茶杯堪堪贴着她的额头飞过,摔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竟然没有碎。 黎歌已经惊叫一声,上去检查她的伤势。茶水泼了谢心书一身一脸,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上衣,此刻被染成黏稠红黄的一片,全贴在身上,连看着就觉得难受,心书不禁用手拉了拉。 黎歌忙替她擦脸,倒抽一口气,心书顺着她的目光一摸额头,似乎擦破了皮,慢慢肿了起来,这时候才觉得额头发烧,隐隐作痛。 黎歌已经对那女人叫道:“这sb是谁啊?” 卷发女人脸色恼怒,并不理她,指着心书冷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原来就是个路边野草,难怪跟在主人身后这么多年也还是个秘书,是谁瞎了眼说你以色事人,是他唯一的红颜,我竟然还被蒙了心信了这鬼话!不过是连纠缠的资格都没有的做梦者,可怜都不配!” 黎歌早已气得拿起杯子劈面就扔过去,谁知她倒是反应快,一扭身竟然躲了过去,这回杯子摔碎的声音很响亮。一个男人匆匆走来,一把抓住就要掀桌子的卷发女人,低喝一声:“你闹够了没有?” 黎歌冷笑一声:“还以为是哪里跑出的疯狗乱咬人,原来是时大少惹来的烂桃花,你眼光差我没话说,总应该看好了不要乱伤人吧?” 时雷一脸无奈地叫了声:“嫂子!” 手下更用劲儿地抓住脸色发白要扑向黎歌的女人。 时雷本长得高大俊美,此刻抱着一个发疯的女人,实在是抢眼,很快引得众人指指点点。 心书赶紧拉住黎歌,说:“我们先走吧。” 黎歌待要发作,发现他们俨然已被围观,怒火一转:“看什么看?没见过半路被狗咬啊?” 心书赶紧拉着她就走,对服务员说了声:“抱歉,买单!” 坐进车里,黎歌还在回头看着酒店的门,心书无奈:“好了,不要生气了,要顾及着点我侄子哈。” 黎歌气结:“谢心书,你要不要这么好脾气?看你这都认识的什么人啊?” 心书想说,也是你认识的,还是你小叔子呢。 黎歌语气软下来:“疼不疼?去医院吧!” 心书忙说:“不用,我回去用冰敷一下就好。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我顺道办个事。” 黎歌怒其不争:“别以为我不知道前面有个花店,你又要替他给谁送花?都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心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狼狈。 “心书,我是说真的。”黎歌郑重道,“别固执了。你说你还有哪里没被打?还有什么难听的话没被骂?从大学到现在,我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一次是最认真的。心书,你离他远远得,找个良人恋爱结婚吧,他不值得你这样!” 心书一直从容微笑,不怒不急,这会儿终于正色慢慢说:“但凡我可以,早离开了。这么多年,他就像我的一根肋骨,你打断了抽走,就会留下无法愈合的空洞。黎歌,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黎歌暴怒:“呵!这辈子?你想一直等到他铁树开花?谢心书我告诉你,他就是开花了摘到花的也不是你,因为他看不到你!到时候你就站在他和他老婆后面红颜白发独自老去吧!” “他不会结婚的。”心书望着窗外的骄阳,静静道,“他不会爱任何人,也不会结婚。” 黎歌猛地刹车,心书吓了一跳:“你注意点,怀着孕时风还敢让你开车!” 黎歌不看她,只是咬牙道:“跟你这脑残没话说,拜拜!” 心书一顿,低声说了句“路上小心”就推门下去了。 心书看黎歌绝尘而去,还茫然站在路边。 黎歌就是这样,性子直,真诚热情,刀子嘴豆腐心。 太阳正毒,天地一片明晃晃,蒸笼一样,头脑也被汗水洗得麻木,直到一阵鸣笛声她才醒过来。 路上并无行人,心书一路爬到五楼,已是气喘吁吁,开了门,顾不得开空调,就跌坐在沙发上,屋里没有一丝风,她满身像从水里捞出一样,只觉得像一条在蒸笼里的几近昏厥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一串铃声响起,心书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还是慢慢找出手机。果然是时雷的声音:“你怎么样?” “没事。” “对不起,不知道你坐在隔壁,她听到了你说话,没想到她会这么发疯。” “没有关系。”心书说。 他顿了顿,说:“头上伤怎么样?有没有处理?” “处理过,没有问题。谢谢时总关心。对了,刚刚我已经确认花店都按着要求送了花,李小姐和齐小姐的是百合花,张小姐的是红玫瑰,爱华集团的阮小姐是蓝色妖姬,约定地点和时间都没有错。预定的情人节首饰已经到,是送到你办公室还是直接送到戴小姐那里,要不晚上八点让他们送去酒店吧?原定在今天下午的客户我已经挪到明天上午十点。时总还有什么吩咐?” 这一串条理清楚的“报告”她说得顺口流畅,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心书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声音,只好说:“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挂了?” 时雷半天才“嗯”了一声。心书从来都是等他挂,这次他却迟迟没有挂机,不知是已经把手机放下了还是怎么,心书实在坚持不住头晕,就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撑着起来去浴室。凉水冲下来,她打了个寒噤,才清醒了点。 匆匆冲洗了头发,也没有吹,就对着空调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心书看了表亦是吃了一惊。早就说过今天下午要放她一下午的假,所以睡得没有防备。她的头发一向难干,匆匆起床,把还没有干的头发吹干,抓起包就冲出去。 先去了趟商场,挑选礼物。上午妈妈打电话要她回家,她实在受宠若惊,一时也不知买什么,最后好歹挑好了礼物,去车站坐车。她家住在郊区,坐车也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等回到家,已是六点。 家人正在吃饭,看到她回来,爸爸问了句:“吃过饭吗?” 心书老实摇头。 妈妈道:“那赶紧地,没有时间了,赶快吃完随心婷出去!” 心书看到谢心如、谢心婷也在,不由得有些诚惶诚恐,一一打了招呼:“今天怎么聚这么齐?连大姐都来了。” 谢心婷正在盛饭,笑着说:“当然是专程等你了!” 心书顺手就接过去摆好,这个一向是她的专利,吃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心如还是一副不太看好她的样子:“怎么说话呢?我们等了你一天了。” 心书一愣。 谢心婷道:“老太太今天心情好,请吃饭,都来尝尝妈妈的味道!” 果然,并不是记得她的生日…… 气氛前所未有的好,只是心安不在家,还是少了些热闹。 心书本就很紧张,这会儿看大家都静静吃饭,只好拿出买的东西说:“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幸亏她买了两位姐姐的。 五星的酒是给爸爸的,妈妈的银镯子。两条丝巾是大姐二姐的,心安的苹果手机,早在过年的时候他就嘀咕着同学都有了就他没有,心书早就想给他买,只是等到他放暑假。 爸爸叹道:“买什么礼物啊?” 吃完饭,她帮妈妈收拾残局,却被妈妈赶出去:“今天是情人节,我知道你们都恨不得插翅飞走,赶快出去玩吧。” 不由分说把心书推向心婷说:“走吧走吧!” 心婷拉着她说:“走吧。” 心书总觉得有些怪异,爸妈这样热情不正常,心婷闪烁的目光更是令她惶恐。 原来两位姐夫已经在外面等着,心书和心婷一起。 坐上车,心婷果然不笑了,脸色沉重起来。 她一向并不喜欢自己,更无这样亲热带她这个电灯泡去看电影的心绪吧,心书只垂目不语,想着找个借口顺理成章下车,却忽然听心婷说:“心书,心安被拘留了。” 心书吃了一惊:“怎么?” “饭前刚知道,怕爸妈知道了着急没敢惊动他们。”心婷说,“他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心安最小,一向是爸妈的心头肉,知道了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心书诧异道:“心安怎么会和同学打架?他一向不是人员很好的吗?对方伤势很重吗?” 谢心婷气恨难平:“还不是为了一个女孩子,也不管对方是势头很大的公子哥,冲动起来就打上了,对方伤势倒也不重,可是铁定了心要整他,赵启光说眼前对我们很不利,一时是出不来了,学籍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心书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姐夫是学法律的都这样说,她不由急道:“那怎么办?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谢心婷道:“启光虽然学的是法律,可是毕竟现在不是律师,未必说得就准。而且他今天夜里十点的飞机,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去异地。而我,我其实前几天动了胎气,不敢再过于劳累……” 这又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原来心婷竟然怀孕了,心书看她脸色果然不太好,当下明白她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事我想办法。” 心婷点点头:“你一向稳妥,最好今晚能先把心安弄出来。不然,心安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心书心急如焚,只点头,这样的时候,不知道律师事务所还能找到人吗? 这时二姐夫赵启光回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我有个好朋友是个金牌律师,我已经给他打了招呼,电话给你,等会儿你去找他。” 心书舒了一口气,太好了。 心书在拘留所门口等着。 看着路灯,一时有些恍惚,刚才心婷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对方既然是有心整人,心安那个傻小子这会儿不知道怎样了。 “你好。”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心书蓦然抬头,只见面前立着一个男人,“你是心婷的妹妹心书吧?我是周佑之。” 心书忙与他握手,这样热的天,她手心是汗,他的手心却干燥微凉:“是的,周律师你好,这么晚了辛苦你!” 周佑之一笑,露出一对洁白的牙齿,他戴着一副黑边框眼镜,穿着白色衬衫,本像是严肃的人,可是一笑,却平添了一些明朗。心书只觉得很面熟,在脑子中回想一会儿,似乎确实有周佑之这个人。 “不必客气。其实我跟启光和心婷都是同班同学,说起来你还是学妹,大约你不记得了吧?” 声音仿佛像哪个电台的DJ,就像是经过精度提纯的纯净水,透明得接近于蓝色,是你不会设防的音质,心书竟是一时有些恍惚。 心书一怔,忙说:“啊,记得,原来是学长。” 等周佑之见了心安出来,心书忙迎上去。他神情看起来很严肃,心书到嘴的话没有说出口。坐进车里,他才说:“情况确实不妙,所有证据都显示是心安的错,现在那个女孩子竟然也站在对方,指证心安骚扰。” 心书心凉了半截:“那是不是她愿意说真话,就有胜诉的希望?我去找她。” 周佑之拍拍她的肩膀:“没用的。你知道被打伤的是谁吗?是有名的大少福尔岱。他一向骄纵,家里又护短,这回吃了亏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 心书道:“福?难道是时太太的侄子?” 周佑之点点头。 时雷的母亲早逝,父亲时慕东如今娶的太太名叫福眉,她哥哥正是本市的公安局局长。 心书说:“我去求太太。” 周佑之点头:“原来你跟时太太很熟?哦,对,你在慕东企业工作。这不失为一个捷径,据说福局长一向最听这个妹妹的话。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找时雷?他说话应该比你有分量。” 心书一顿,道:“这点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心书对福眉算是很了解,自己并不得她的欢喜,她说话恐怕还真的没用,时雷说话,当然一定有效,但是,让他去求时太太……不如杀了他。 周佑之看她神色变换,忽然说:“你不要去,我来想办法。” 看到心书迟疑,他微笑:“你相不相信我?” 他的笑容很有安抚人的魔力,让人不得不信,心书点头。 他说:“好,安心等我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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