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梦境了隐藏了什么涵义?古墓中的千年干尸是否也会做梦?《公主志》2011年倾力巨献,创刊五年,首部暗夜幻梦系小说,大爱好评,震撼推出!神秘诡奇的设定,匪夷所思的故事,梦与现实,古与今,幻与实,游离瑰彩的梦境,荡气回肠的爱恋。 作者简介: 陌白衣: 华语少女第一刊公主志超人气连载作者,新锐小说写手,擅长中性玄幻系题材,情节匪夷所思,扣人心弦。 出生日期:9月6日 星座:最龟毛的处女座 血型:AB 最喜欢的颜色:黑白红 最喜欢的食物:软烂的食物 最喜欢的作家和作品:太多了…… 最喜欢的影视:太多了…… 最擅长的运动:睡觉陌白衣: 华语少女第一刊公主志超人气连载作者,新锐小说写手,擅长中性玄幻系题材,情节匪夷所思,扣人心弦。 出生日期:9月6日 星座:最龟毛的处女座 血型:AB 最喜欢的颜色:黑白红 最喜欢的食物:软烂的食物 最喜欢的作家和作品:太多了…… 最喜欢的影视:太多了…… 最擅长的运动:睡觉 目录: 第一个梦瀛洲牧第二个梦食梦的血族第三个梦铃兰雪第四个梦梦回唐朝第五个梦碎梦*第六个梦夏夜梦工厂第七个梦洛城迷梦第八个梦怀梦冉梦第九个梦犹恐相逢是梦中第十个梦一梦千年第十一个梦去路火渊后记一我和莫小白拎着包从一辆小面包车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四点了,一望之下只见黑黝黝的一片,更深的黑色大概是山体,阴云密布。天上忽然飘起几点小雨,才几分钟就越下越大,山风吹得我们两只落汤鸡遍体生寒,莫小白气呼呼地大骂:“叶笃初个死人搞什么鬼!!!” 昨天晚上诊所还没关门,我忽然接到叶笃初的电话,说他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每晚梦游,叫我来看看。 我只知道他们研究所正在新开挖一处墓葬,在咸阳城外,离骊山还有个三十里,但是“确确凿凿是秦始皇当年的陪葬坑之一”,我和莫小白心急火燎地下了飞机又改搭顺风车,人家走到这里说什么也不肯往前带了。 那司机临走前还好心地指了指路说:“往前再走个五里路,大概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了。” 好在莫小白脚程很快,迅速蹿到了所谓的“陪葬坑”上空,不用费力就可以看见考古队搭起的临时帐篷和覆盖上了防雨布的几个墓道坑,地方很小,紧紧靠着一条估计地图上都不会标出来的小河。 几个梦从考古队的帐篷缝隙里慢慢升起来,在漆黑的郊外显得格外清晰。 莫小白吧嗒了一下嘴巴:“正好饿死了,来解解馋!”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清晰的水响,好像什么重物落进了那条小河里,我拍拍莫小白的背:“等等,先去那边看看。” 莫小白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几个梦,还是走了过去,走近一点,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一声:“不要!” 我从怀里掏出手电向下一照,只见叶笃初穿着一件真丝睡袍,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一边两手扑腾着水一边大喊着某个名字。我再靠近,想听清一些,他回过头指着身后一片灌木喊道:“皇上!”音调悲愤至极。 我和莫小白一愣一愣的,叶笃初大叫一声,捂住胸口,直直倒进水里,便没有动静了。 “快快快!”我示意莫小白,“把他给捞上来!” 经过他这么一大声喧哗,不远处的考古队员们也被惊醒了,纷纷拎着马灯打着伞跑出来看。 等他们跑到近前,就看见莫小白像拎着袋米似的把比叶笃初夹在胁下,从水里走出来,又把他像垃圾似的丢在地上,然后踹上了一脚:“喂,怪胎!你有完没完啊!” 那些把叶笃初这个“帅哥队长大牛人”当作一般膜拜的队员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一个考古队员冲上来摁了几下叶笃初的胸口,叶笃初丝毫没有反应。 有个女队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上去就摇晃着叶笃初的“尸体”。 莫小白冲我挥挥手,只见一个硕大的明艳艳的蓝色梦从他身上慢吞吞地跑了出来,我当了这么多年瀛洲牧,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梦,大概有个越野车轮胎的大小。 “哈哈!”莫小白抱着梦喜洋洋地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它,那梦不情愿似的鼓了鼓,终于拗不过莫小白对它的大肆搓揉,乖乖地不动了,“奇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肥的梦!” 还好考古队的成员们都在围着叶笃初痛哭,没有留意莫小白的异常举止,莫小白流着口水问我:“这么胖,会不会不好带回去?” 只要我肯定一声,恐怕他会立刻把这只梦生吞掉。 我从腰间解下一个捕梦袋,在莫小白如狼似虎的眼神中把那个梦收进袋子。那只袋子鼓得快要破了,口子里透出丝丝蓝光。 我这才大喊一声:“我是医生!”上前给叶笃初做心肺复苏。 叶笃初仍然没有反应,莫小白跳过来看,皱皱眉头说:“哦,他就是被梦魇住了,没呛水!”说罢一把揪住叶笃初睡衣前襟,张开右手,刷刷给了他两个大耳光。 考古队中的女队员们齐刷刷地尖叫起来,正在此时,叶笃初咳嗽了两声,悠悠醒转过来。 二消毒药水的味道清晰地蔓延开来,医院走廊里没有什么人,墙角放着一盆一盆的君子兰,VIP病房果然不同凡响,连签到簿的封面都镶嵌着施华洛奇的水晶扣。我推开病房门,只见叶笃初半躺在病床上,一脸的不爽,下巴尖了些,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一丝头发耷在额角,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莫小白跳将过去,啧啧地看着他那只挂着点滴的手,拍他的肩膀说:“叶大博士,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半夜下河洗澡?” 叶笃初刚要皱眉,我把莫小白拉开:“小叶啊,你不会是撞了什么东西吧?” “科学!你懂不懂。”叶笃初把小桌板拍得咣咣响,“你好歹也是个医生。” 莫小白咂吧着嘴说:“就是就是,当然挖土挖得浑身是灰,所以才下河洗澡嘛!” 叶笃初白了他一眼,才转过来对我说:“我这是梦游!在骊山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 “是怎样的?”这个工作狂一年都难得做一个梦,这次居然连做一整个星期。我和莫小白出来得匆忙,不曾带着窥梦镜,搞得我们俩好奇得百爪挠心,只好从他这里探寻究竟。 他皱着眉头道:“反正是一个古代的梦,每次的情节都一模一样,但是醒来之后又不大能记得。就觉得是秦朝的,好像还有秦始皇!” 咦?这反倒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神经病什么的我方医生不会治,梦游嘛我倒是还算擅长。在骊山地界做秦朝的梦,不说是被鬼缠上了估计还没人相信。 “嘶,天天都做这么大的梦啊!”莫小白擦擦口水,“太浪费了,太浪费了,不早说!” “我翻遍弗洛伊德的著作,完全没有头绪。”叶笃初根本懒得理莫小白,只是挑了挑眉毛。 当然,弗洛伊德一个外国人,哪能窥得我泱泱中华文明之一二,我说:“会不会是挖嬴政的陪葬惹火了他,天天到你梦里来搅扰……何况,弗洛伊德哪能解古代梦。” 叶笃初也懒得跟我争辩什么科学不科学的:“昨天晚上还是一样,我就梦见我是一条鱼,然后,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莫小白干笑几声:“啊哈哈,果然是梦游。” 趁叶笃初输液输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拖着莫小白到楼下买饮料,他扁扁嘴说:“我看叶笃初一定是撞了邪了,说不定撞到秦始皇的鬼。” “那倒不一定,每天都做同样的梦……”我摸摸下巴,在脑海里搜索起我仅有的一点点“瀛洲牧专业知识”,每每此时,就恨不得把齐荼揣在口袋里随身携带,当个掌上电脑使唤。 “简单啊!”莫小白笑嘻嘻地,“我们今晚上把他的梦再抓起来不就行了,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十点。 十一点。 十二点。 十二点半。 …… 三点。 莫小白猛地一头从窗台上栽倒在地上,差点没把脑袋塞进垃圾桶里,我被那声音惊醒,只见叶笃初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心率整齐,毫不像是要梦游的样子。 四周看看,完全没有昨日那个巨型梦的影子。 “骗子嘛!”莫小白一脸到嘴的鸭子都飞了的表情。叶笃初住院三天,什么问题都没有,第四天全体考古队员前来欢迎他们的队长回归工作岗位,我和莫小白的任务也圆满完成,该是回去看那个胖梦的时候了。临走之前叶笃初向我们神气活现地展示了一部分最近挖出来的珍奇异宝,连莫小白这个向来对古董不屑一顾的家伙,也对大秦帝国的宝藏肃然起敬。 “那把匕首,拿在手上的时候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必是杀人无数的真正神兵利器,好东西,好东西!”莫小白蹿过老宅的雕花门,一边搓揉手里那只梦,一边回味。 齐荼正立在花厅门口,一只手执了一枝白梅,另一只手抱着齐妍,她好像一直都没有长过,仍然只有巴掌大小,午睡正酣。 莫小白冲上去就掏出背后的捕梦袋:“小齐你快看这个!” 齐荼急忙把齐妍护住,生怕被莫小白惊醒了,莫小白冲到近前一手把那个肥嘟嘟的梦揪出来,骤然收到惊扰,那梦心不甘情不愿地扭了扭柔软的躯体,像气球一般又胀大了一圈。 “竟有如此巨型的梦!”连素来平和的齐荼都忍不住睁大双眼。 齐妍也彻底醒了,小心翼翼地探出小爪子去戳了戳它。 那梦立刻弹了起来,如果它有五官的话,肯定毫不迟疑地甩给我们一记大白眼。 只可惜它遇上的是莫小白,任何抵抗都归于无形,莫小白一脚踩住那梦,如屠夫般挽起袖子掏出窥梦镜瞄准它。 我和齐荼凑了过去,齐妍也趴在我肩头挤上前,毛绒绒的耳朵蹭得我耳根生痒。 聚精会神地看了半天,莫小白换了两次脚去踩住那个不断扭动的梦,不耐烦道:“怎么什么都没有!” “再等等。”齐荼想了想,道:“当日关于游奕灵官的那个古梦,岂非也是等了许久才出现的么?” “那可是唐朝的梦!保存到现在当然有点变质啦!”莫小白嗤之以鼻,“这个梦是小爷几天前刚捉到的,新鲜热辣,怎么会这么久还什么都看不见?” 说到这里,我也忍不住有些生疑,眼前这个梦胖是胖了点儿,但别的方面和普通梦并无区别,实在没有用窥梦镜也看不出内容的理由。 难道……梦……也有高血压高血脂类的毛病? 赶走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念头,我耐着性子继续瞪着它又看了十几分钟,依然什么都没有,不同于上次看温梨公主的梦那般只有一片雾气,而是……就像透过窥梦镜看任何普通的物品,桌子还是桌子,椅子还是椅子,那个不断扭动着的蓝色的胖乎乎的梦,也依然像个大号的布丁。 “莫非……这根本不是梦?”我摸了摸鼻子,问。 莫小白立刻跳起来嚷道:“怎么可能不是梦!这可是我亲手从叶笃初身上揪下来的!更何况,小爷吃了这么多年梦,用脚指头都能闻出来这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梦!” 齐荼温润如玉的眸子笼着少见的迷惘,眉头微微皱起来。 “少主,此类情形确是从未听闻。” 我大惊,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小齐都没听说过的梦的情形,这简直比百度不知道更震撼人心。 莫小白一挥手豪情万丈地说:“管它是什么内容!老子照吃不误!” 我立刻掌击他后脑勺,怒斥道:“就知道吃!这么大个的梦,说不定能培育出个恐龙也未可知,正是奇货可居……”唔,这段时间都没能培养出高资质的梦,说不定这是个绝世珍品呢! 莫小白摸着后脑勺咧了咧嘴:“看它这副什么都看不见的呆样子,说不定什么都养不出来呢……” “乌鸦嘴!”我喜滋滋地拎起那个肥嘟嘟的梦扔进眠梦窝,也就把叶笃初梦游之类的事情扔到了脑后。 三数天后,我接到了一个从咸阳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叶笃初的同事,他告诉我一件事情——叶笃初又跳河了! 叶笃初这人脾性古怪孤僻,父母又都身在国外,考古队的人翻遍了他的所有物品,只找到了我这一个“电话号码本朋友栏上的联络人”。 我叹了口气,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和瀛洲牧的责任感,当即拉上齐莫二人奔往咸阳,齐荼还不忘把齐妍也塞进口袋。 赶到咸阳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叶笃初静静地躺着床头,眼神空洞,双颊凹陷,唇角却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 我吓了一跳,叶笃初向我勉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料到必然是那古怪的重复梦境惹出的麻烦,先问他:“你怎么了?” “不知道。”叶笃初好像透过我看向了更远处的虚无,“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你还在天天做那个一样的梦吗?”我竭力摆出医生专业冷静的态度,问道。 “是梦吗?”叶笃初扯出一朵倦怠的笑,“梦怎么会这么真实,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次,不,比死更令人绝望,像是生生被人从胸膛里挖走了一块般疼痛,可醒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指节用力得直发白,“我想……这或许是前世的记忆回来找我了……” 我一时也有些动摇,莫非那个梦并不是真正的梦,而是叶笃初前生的记忆或者是……灵魂?我安慰他道:“别乱想了,你不是相信科学么?一定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才会反复做这样的梦,休息一阵就好了。” 叶笃初侧着头想了一想,有些茫然地说:“大概……也有可能吧,我上次来住院的时候,就没有再做这个梦,而重新回去工作,它又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与齐荼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微笑道:“你看,我就说你是没好好休息的缘故,只要一段时间不想工作的事情,好好静养很快就会好!” “可是……” 莫小白伸手拦住叶笃初不让他继续说话:“叶大学者,我们为了你这么千里迢迢赶来,总不能去住酒店吧!反正你最近也只能住院观察,不如把你在这里的住处借我们住两天啊?” 叶笃初依然是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信手指了指钥匙的方向,闭上了双眼。 走出病房,莫小白立刻鉴定道:“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嗯?”我满脑子都是叶笃初古怪的现状,有口无心答了一句。 “这要是平常啊,叶笃初就算肯把钥匙给我,也要交待半天不能乱动他的古董,今天居然这么爽快……就像是,就像是他不再在意那些文物了似的!” 齐荼也点了点头:“若是区区一个梦将他影响至此,这个梦就未免太强大了些。” “我看他住的地方多半有古怪,或许真是挖出了什么……叶笃初前世的东西甚至是骨骸,影响到他的脑电波……”我看了看两个不知所谓的古代妖怪,改口道:“影响到他的梦境?” 齐荼沉吟片刻:“如此便去那陪葬坑看探一番吧。” 考古队的人很大方地让我们参观,还让一个女实习生给我们做解说,整个陪葬坑规模极大,现在挖开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出土的器物也只是些青铜鼎器而已,我没有在这些东西上看出什么异常。 莫小白扯了扯我的衣袖,避着那个女生小声说:“叶笃初的前世不会就是被这些鼎煮死的吧!” 我一时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莫小白很是不忿,严肃道:“他说过梦见自己是条鱼啊,说不定就是被秦始皇抓来吃掉了呢。精魂就附在这些汤锅上。” 旁边走着的实习生似乎是听见了“鼎”“精魂”之类的字眼,跑到莫小白面前解释道:“据考证,这些青铜器应该就是当年秦始皇用来炼丹的器皿哦!只是大家都想不到,区区一个丹房居然规模如此巨大,现在还不能确定大概会有多少件呢!” 丹房?我皱了皱眉,觉得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线索,逛了一圈后便和齐莫二人一起去了叶笃初的住处。为了工作方便,考古队成员们新近租了附近村民的几栋房子居住,叶笃初大少爷也不例外,就在简陋的农家大院里临时搭起了工作室,吃住都在里面。 推开朴实的木门,我迎面就看见一尊上好的唐三彩马,旁边有元青花小罐插着束已经蔫了的山花,电脑旁边还随意放着件黄杨木雕仕女像。大少爷果然是大少爷……活生生把个农家小院弄成了小型博物馆! 我的目光锁定了那张明代雕花牙床上,床是距离梦境最近的物品。这张床用紫檀木雕就,两头是高山流水,廊柱被雕琢成几杆翠竹,通身清雅气派。 床头摆着一个汝窑孩儿瓷枕,怕是只有叶笃初这样的怪物才能枕着这么硬邦邦的东西睡着吧!剩下的是锦被素帐…… 不不,我暗自否决,这满屋的东西都跟秦始皇差得太远,而且都是叶笃初从家里运过来的,若要做梦,早就该做了,没理由跑到这里才开始影响。 “多少年没睡过这样的床了!”莫小白欢呼一声,扑倒在叶笃初床上,还打了几个滚,“还是这样的床好啊!又大又结实!” 我无语,其实老宅倒是也有旧床,只是莫小白常年和我一同住在市区,着实和他习惯不知道多少年的生活有了距离。 “啊!什么东西?硌死我了。”还没滚出个所以然来,莫小白忽然一声怒斥。 齐荼淡淡一笑:“活该。” 莫小白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惊呼起来:“快看,快快快看!”拿起一枚金色甲片状的物体,它薄得几乎透明,却在莫小白的指尖氤氲出一小团金色光芒,仔细看来,上面还有极细纹路宛如雕刻,这是—— “冉遗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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